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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么王牌二传更香(赤研)[番外]

枭谷的黑色队服在晨光里泛着冷调的光,木兔第三次扣飞赤苇的传球时,终于忍不住抓了抓头发:“你这球传得也太偏了!”

赤苇站在网前,眉骨线条俊美,语气却很平静:“是前辈的起跳角度偏了3度。”他翻开笔记本,指尖点在数据上,“你的斜线扣球总习惯往左偏半米,对方的拦网手早就摸清了规律。”

木兔凑过去看,纸上画着密密麻麻的轨迹图,连他起跳时膝盖的弯曲角度都标得清清楚楚。“你这比研磨的笔记还夸张。”他嘟囔着,心里却有点佩服——这新生看似冷淡,却把自己的习惯摸得门儿清。

木叶抱着胳膊在旁边笑:“赤苇这是把你拆成零件研究了。”鹫尾也点头:“这样才能针对性调整,总比闭着眼猛冲强。”

训练到午后,赤苇突然传了个反方向的斜线球。木兔下意识拧身,手臂挥出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这球的角度刁钻得像极了研磨的风格。排球擦着拦网手飞进死角,落地时他喘着气问:“你怎么知道我能接住?”

赤苇合上书:“看了前辈和音驹二传手的练习录像。”他顿了顿,抬眼望过来,“他很懂你,但我会比他更懂。”

木兔的耳尖莫名发烫,抓起排球往场地跑:“少吹牛!再来!”阳光透过高窗落在两人身上,黑色队服的影子在地上追逐,像场无声的较劲。

休息时,木兔瞥见赤苇的笔记本里夹着张剪报,是去年春高他跳发失误的照片。“你还留着这个?”他有点尴尬。

“失误是最好的教材。”赤苇把剪报抚平,“前辈那天的斜线球成功率是78%,如果最后一个发球选择稳妥路线,结局会不同。”

木兔愣住了。由川前辈的鼓励像潮水般涌回来,他突然笑了:“所以今年才要更厉害啊。”他拍了拍赤苇的肩膀,“好好传,别拖我后腿。”

赤苇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指尖在剪报上轻轻敲了敲,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音驹的红色队服在训练馆里格外扎眼。山本猛虎一记重扣砸在网上,气呼呼地踢了下地板:“研磨!你这球传得太靠后了!”

研磨正低头记数据,闻言抬头:“你的步频比预设快0.3秒,不前传会出界。”他把笔记本转向山本,上面标着密密麻麻的红色叉号,“这是你今天第五次踩线。”

“我不管!”山本攥着拳头吼,“我要直线!像王牌那样能砸穿地板的直线!”

福永在旁边练假动作,闻言叹了口气:“猛虎,二传的节奏得跟着攻手调整,但攻手也得适应二传啊。”

研磨没说话,只是默默捡起球。他知道山本急着证明自己,就像去年的木兔,浑身的刺都朝着赛场。可排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数据不会说谎——山本的直线扣球虽然猛,失误率却高达35%。

黑尾靠在网柱上看热闹,突然喊:“研磨,给他传个直线试试。”研磨犹豫了一下,抛球时手腕刻意压低。排球像道红色闪电直奔后场,山本大吼着起跳,却因为冲得太猛,扣球时脚踩了线。

“看见了?”黑尾吹了声口哨,“不是球的问题,是人的问题。”

山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研磨骂:“都是你故意传偏!”研磨皱眉:“数据显示……”“我不管数据!”山本一把抢过笔记本就要撕,被福永眼疾手快地拦住。

“吵够了没?”福永突然拎起旁边的水桶,“哗啦”一声把水泼在两人中间。水花溅在红色队服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山本和研磨都愣住了。福永把水桶往地上一墩,“想打就好好练,不想打就滚蛋。”直井监督平时总是笑眯眯的,发起火来却带着股狠劲,“音驹不需要只会吵架的废物。”

夜久走过来,把毛巾扔给两人:“擦干净,继续练。”海也点头:“研磨,传几个快攻给福永;猛虎,对着墙练脚步,练到不踩线为止。”

研磨攥着**的笔记本,看着山本气冲冲走向墙壁的背影,突然开口:“等你步频稳定了,再给你传直线。”山本肩膀顿了顿,没回头,却轻轻“嗯”了一声。

傍晚训练结束,研磨被两个三年级前辈堵在器材室。“听说你很拽啊?”高个子前辈推了他一把,“敢教训学长?”研磨往后退了半步,刚要说话,就听见山本的吼声:“放开他!”

少年拎着排球冲过来,虽然还在生气,却把研磨护在身后:“要欺负就欺负我!他是我们队的大脑,不能受伤!”福永和夜久也赶了过来,高个子前辈见状,骂骂咧咧地走了。

研磨看着山本紧绷的侧脸,突然把笔记本递过去:“你的直线扣球,力量很足。”上面新添了一行字:“调整步频后,可成为必杀技。”山本挠了挠头,耳根红了:“你的传球……也还行。”

夕阳透过窗户,把红色队服染成了暖橘色。研磨低头看着笔记本,突然觉得“队友”这两个字,比任何数据都更有分量。

枭谷的战术分析会上,赤苇突然播放起音驹的训练录像。屏幕里,研磨正低头调整传球角度,山本的直线扣球擦着网飞过去。“这个二传手,”赤苇按下暂停,“传球误差不超过5厘米,比数据记录的更精准。”

木兔凑过去看:“那是当然,研磨的手感超棒的。”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赤苇,“你研究他干嘛?”

“知己知彼。”赤苇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他的传球节奏很特别,看似慢,实则在等攻手调整。如果春高遇上,我们的拦网需要提前0.2秒启动。”

木叶笑了:“赤苇这是把对手都摸透了。”鹫尾也点头:“不过音驹的那个新生主攻手,力量确实惊人。”

木兔看着屏幕里研磨被水泼后的样子,突然笑出声:“这家伙还是这么不爱说话。”赤苇瞥了他一眼:“前辈好像很了解他?”

“算是吧,我们经常一起练球。”木兔挠挠头,“他虽然社恐,但传球的时候超帅的。”

赤苇没说话,只是把录像倒回研磨传球的瞬间,放慢速度反复看。屏幕里的少年眼神专注,手指在排球上轻轻一托,球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飞向最佳落点。“确实厉害。”他低声说,眼里闪过一丝战意。

会议结束后,赤苇独自留在活动室,翻出所有能找到的音驹比赛录像。研磨的身影在屏幕上忽隐忽现,大多时候都躲在队友身后,可一旦站在二传位上,整个人就像被点亮了——那种安静的掌控力,和自己截然不同,却同样致命。

窗外的月光落在笔记本上,赤苇写下:“孤爪研磨,威胁等级:极高。”他停顿了一下,又添了句,“木兔光太郎的最佳搭档?”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浅浅的痕迹。

与此同时,研磨收到了木兔的消息:“赤苇说你传球超准,下次练球我们较量一下?”后面跟着个龇牙的表情。研磨看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奉陪。”想了想,又加上颗柠檬糖的表情。

夜色渐深,两个体育馆的灯光先后熄灭。红色与黑色的队服挂在衣架上,像两柄蓄势待发的剑,等待着春高赛场的碰撞。而那些藏在数据和战术背后的少年心事,正随着排球的起落,悄悄生根发芽。

枭谷体育馆的灯光在深夜依旧明亮。木兔起跳的瞬间,赤苇的传球精准地卡在他手掌下方三厘米处——这个角度,刚好能避开模拟拦网的最高点。

“砰!”排球砸在地上,激起的尘土在光柱里翻滚。木兔落地时喘着气笑:“你这手也太神了,比尺子还准。”

赤苇擦了擦汗,发带边缘沁出细汗:“是前辈的起跳高度稳定了。”他翻开笔记本,最新一页画着两人的配合轨迹,“连续三十次扣杀,失误率低于5%,可以加难度了。”

木兔凑过去看,发现赤苇把研磨的传球风格标成了红色虚线:“你还在研究他?”

“不止他。”赤苇指着另一条蓝色虚线,“还有音驹的副攻手,黑尾的时间差拦网需要重点防范。”他顿了顿,突然抬头,“前辈,你和他练球时,也是这种节奏吗?”

木兔愣了愣,想起研磨总爱低头算数据的样子,忍不住笑:“不一样。他传球像在玩解谜游戏,总让你猜下一步;你更像精密仪器,什么都算得明明白白。”

赤苇的耳尖红了红,把笔记本合上:“那我们就练出比解谜游戏更难破的配合。”

训练到后半夜,木兔的膝盖旧伤隐隐作痛。赤苇递过来的运动喷雾带着凉意,少年蹲下身帮他按摩时,突然说:“前辈不用硬撑,调整节奏也很重要。”

“你怎么知道……”木兔愣住了。

“看录像发现的。”赤苇的动作很轻,“去年春高最后一局,你的起跳高度比开局降了七厘米。”他抬头时,眼里映着灯光,“我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木兔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总爱板着脸的新生,其实比谁都细心。他拍了拍赤苇的肩膀:“放心,今年的王牌可没那么容易垮。”

窗外的月光爬上战术板,上面红色与黑色的箭头交织成网,像张专属于两人的秘密地图。

音驹的晨训场上,研磨的笔记本摊在网前。山本盯着纸上的直线扣球路线,突然说:“这次我肯定不会踩线。”

研磨点头,抛球的瞬间调整了手腕角度。排球飞得比上次更急,山本却稳稳踩在起跳线上,手臂挥出的弧度带着破风的锐响——球擦着拦网手飞进死角。

“成了!”山本兴奋地挥拳,福永在旁边吹口哨:“猛虎总算学会看线了。”

黑尾抱着胳膊笑:“看来冷水没白泼。”夜久也难得松口:“步频稳定后,威力确实不一样。”

研磨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对勾,突然指着福永:“该你了。”他把战术图转向众人,“试试‘假动作 快攻’组合,针对枭谷的拦网盲区。”

福永的身影在网前飘忽不定,假动作晃开模拟防守后,研磨的传球像道闪电送到——两人配合得行云流水,连海都忍不住鼓掌:“这招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训练间隙,山本凑到研磨身边,挠着头递过颗橘子糖:“谢了。”糖纸被捏得皱巴巴的,“你画的路线图……挺有用的。”

研磨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少年像触电似的缩回手。“你的力量,”研磨小声说,“浪费可惜。”山本的耳根红了,转身往场地跑:“啰嗦!继续练!”

福永看着两人的背影,对黑尾说:“你看,他们这不挺好的。”黑尾挑眉:“再吵一架也不错,能激发斗志。”夜久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幼稚。”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把红色队服照得发亮。研磨低头看着笔记本,上面山本的扣球数据旁,多了个小小的老虎头涂鸦——是刚才趁他不注意时画的。他指尖划过那个歪歪扭扭的图案,嘴角悄悄弯了一下。

枭谷与音驹的比赛定在周末,赤苇提前半小时到场。看台上稀稀拉拉坐着观众,他却一眼锁定了角落里的红色身影。

研磨正低头算着什么,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黑尾拍他肩膀时,他吓了一跳,本子差点掉在地上——那反应和录像里一模一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怯生。

“在看什么?”木兔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哦,你说研磨啊。他肯定在算我们队的弱点呢。”

“不止。”赤苇的目光落在研磨的笔记本上,“他在标你的扣球习惯,每个斜线角度都画了圈。”

木兔愣了愣,随即笑:“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他突然拍了拍赤苇的背,“放心,今天我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比赛开始后,赤苇的传球果然出其不意。他故意打乱节奏,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似流水,连木兔都得全神贯注才能跟上。当木兔用一记反方向扣球打破音驹的防守时,他看见研磨猛地抬起头,黑眸里闪过一丝惊讶。

“看见了?”赤苇低声说,“这才是枭谷的节奏。”

中场休息时,赤苇注意到研磨在笔记本上写个不停,偶尔抬头看向自己,眼神里带着探究。他突然觉得,这个总是躲在角落的对手,其实比任何人都专注。

“在研究我?”赤苇走过去,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对方听见。

研磨的笔顿了顿,没抬头:“只是记录数据。”

“你的数据很准,”赤苇的目光落在纸上,“但排球不止有数据。”他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翻页的声音,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比赛结束时,枭谷以两分险胜。木兔冲过去和研磨击掌,少年的手心有点凉,却没像往常那样躲开。“下次还会赢你们的!”木兔喊。

“嗯。”研磨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向赤苇。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那是属于二传手的较劲,无声却汹涌。

赤苇走过来,递给木兔一瓶水,余光瞥见研磨的笔记本上,新添了一行字:“赤苇京治,传球节奏无规律,需重点分析。”他笑了笑,看来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夕阳把两个体育馆的影子拉得很长,红色与黑色的队服在风中轻扬,像在为即将到来的春高,奏响最热烈的序曲。而那些藏在数据背后的少年心事,正随着排球的起落,悄悄长成参天大树。

春高前的最后一次联合训练,成了风暴的起点。

枭谷的黑色队服与音驹的红色队服在球场上交错,木兔一记重扣砸在网前,赤苇的传球紧随其后,角度刁钻得让研磨下意识绷紧了神经。“好球!”木兔落地时大喊,冲赤苇比了个手势——那是他们最近练熟的暗号,专用于破解双人拦网。

研磨站在对面的二传位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排球。笔记本上“赤苇京治”的名字旁,已经画了三个问号。这家伙的传球太懂木兔了,懂到让他觉得刺眼。

休息时,木兔抱着球跑到网前,冲研磨笑:“刚才那球帅吧?赤苇这手传球,跟你有的一拼!”他说着,没注意到两个二传手之间骤然变冷的空气。

赤苇走过来,发带勒得眉骨分明:“音驹的二传手,似乎对我们的战术很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在研磨手里的笔记本上,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锋芒,“不过光靠抄数据,赢不了决赛。”

研磨的笔顿了顿,抬眼时黑眸里结着冰:“至少比只会模仿别人的配合强。”他没忘上次看枭谷训练时,赤苇故意模仿他的传球节奏——那不是借鉴,是挑衅。

“模仿?”赤苇的声音冷了下来,“能让木兔前辈发挥出120%实力的配合,叫模仿?”他往前一步,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撞在一起,“你只会用数据框住他,根本不懂他真正想要什么。”

“我不懂?”研磨攥紧笔记本,指节泛白,“是谁在他跳发失误时,算准他的体能极限递上柠檬糖?是谁在他被前辈刁难时,帮他记满整整一本扣球数据?”他很少这么大声说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你才认识他多久?”

“认识多久不重要。”赤苇的眼神像淬了冰,“重要的是,现在能让他扣得最舒服的人是我。”

木兔夹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得抓头发:“你们干嘛吵架啊!传球不都差不多吗……”

“不一样!”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又同时别过脸。

黑尾吹了声口哨,拉着木兔往场边走:“让他们吵,二传手的别扭病,得自己治。”夜久也叹气:“这俩脑子都好使,就是钻进牛角尖了。”

球场上只剩下研磨和赤苇,红色与黑色的队服在阳光下对峙。风吹过网,带着排球的皮革味,像场无声的宣战。

冷战:数据与直觉的鸿沟

接下来的三天,成了诡异的沉默期。

音驹的训练馆里,研磨把笔记本翻得哗哗响。山本的直线扣球越来越猛,福永的假动作越发刁钻,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传球时总会下意识想起赤苇的角度,练到一半就烦躁地把球砸在地上。

“你到底咋了?”山本捡球时问,“跟丢了魂儿似的。”福永也点头:“自从那天跟枭谷的二传吵过架,你就没笑过。”

研磨没说话,只是把“赤苇京治传球轨迹分析”那页撕了下来,揉成一团塞进抽屉。可晚上躺在床上,那些角度和节奏还是会钻进脑子里——那个家伙的假动作传球,确实有他的道理。

枭谷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赤苇的传球突然变得极端,要么追求极致速度,要么故意传得刁钻,木兔扣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抱怨:“你最近传球怎么跟带刺似的?”

赤苇的笔在笔记本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决赛需要更强的杀伤力。”他看着屏幕里音驹的训练录像,研磨正低头给山本调整步频,两人的默契像浸了水的棉花,密不透风。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来,他关掉录像,抓起排球往墙上砸。

木叶路过时看见,笑着打趣:“这是吃醋了?”赤苇的耳尖红了红,嘴硬道:“只是觉得他的战术漏洞很多。”

“漏洞再多,”木叶靠在墙上,“木兔跟他练球时,眼里的光不一样。”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你俩都太想证明自己是最懂他的人,可排球不是单选题啊。”

赤苇愣住了。他想起那天研磨喊出“柠檬糖”时的样子,想起木兔偶尔提起“研磨的传球很舒服”时的笑——原来有些东西,是他再精准的计算也得不到的。

决赛前一天,两队在球员通道偶遇。木兔想打招呼,却被赤苇一把拉住,少年的目光直直看向研磨,带着点别扭的倔强。研磨也别过脸,假装看天花板,耳根却红得发烫。

夜久看不下去,把研磨往旁边推了推:“去买水吗?顺便帮我带一瓶。”黑尾也给赤苇使眼色:“我渴了,你也去。”

自动贩卖机前,两人并排站着,谁都不说话。机器“咔哒”一声吐出两瓶运动饮料,研磨伸手去拿,指尖不小心碰到赤苇的手,像触电似的缩回。

“那个……”赤苇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涩,“你那天说的,木兔跳发失误的事……”

研磨低头看着饮料瓶:“他那天哭了很久,说自己是罪人。”

赤苇的动作顿了顿。他看过那场比赛的录像,却不知道木兔在樱花树下哭成那样。他一直以为木兔是永远燃烧的太阳,原来也有被雨水打湿的时候。

“我以为他只会往前冲。”赤苇的声音轻了些,“原来你早就见过他的另一面。”

研磨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双总是带着锋芒的眼睛里,此刻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他突然想起木叶说过的话——赤苇为了研究木兔的扣球习惯,把他所有比赛录像都剪了下来,连热身时的小动作都记在本子上。

“你的传球……”研磨别扭地开口,“假动作很厉害。”

赤苇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你的数据也很准。”

风从通道尽头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纸屑。两人手里的饮料瓶碰在一起,发出轻响,像道和解的暗号。

练习赛当天的体育馆座无虚席。红色与黑色的声浪在看台上碰撞,像两团势均力敌的火焰。

第一局,枭谷先发制人。赤苇的传球快如闪电,木兔的斜线扣球屡屡得手,比分很快拉开差距。研磨站在网前,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计算,突然喊:“福永,假动作!”

排球在福永手里虚晃一枪,擦着拦网手飞进死角。音驹追平比分时,研磨抬头看向对面,赤苇正冲他扬了扬下巴,眼里带着战意,却没了之前的敌意。

第二局打到15平时,意外发生了。木兔起跳扣球时,膝盖旧伤突然复发,落地时踉跄着跪倒在地。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赤苇第一个冲过去,脸色比谁都白:“前辈!”

木兔摆摆手,想站起来却疼得皱眉。研磨站在对面,攥着排球的手心全是汗——他的笔记本上记着木兔的伤病史,知道这有多疼。

“暂停!”裁判吹响哨声。枭谷的队医紧急处理时,赤苇站在网前,目光复杂地看向研磨:“他想继续。”

研磨没说话,只是在笔记本上写下:“扣球高度降低10厘米,减少起跳次数。”他把本子举起来,让对面看得清楚。

赤苇的瞳孔缩了缩,随即点头。

比赛重新开始后,所有人都发现了变化。赤苇的传球不再追求高吊,而是改成了快攻和平拉开,最大程度减少木兔的起跳;而音驹的拦网也刻意放低了重心,给木兔的扣球留了余地。

看台上的观众议论纷纷,黑尾却笑了:“这俩家伙,倒是挺有默契。”夜久也点头:“知道什么比输赢更重要。”

决胜局的最后一分钟,比分定格在24平。木兔深吸一口气,冲赤苇和研磨同时比了个手势——那是他和研磨练过的快攻暗号,也是他和赤苇新创的假动作手势。

赤苇和研磨对视一眼,同时动了。

枭谷的二传手突然放慢节奏,排球在空中划出高吊的弧线;音驹的二传手却手腕轻抖,球擦着网飞向前场。两个传球轨迹在空中交错的瞬间,木兔纵身跃起——他没有选择任何一边,而是在空中拧身,用尽全力将球扣向球场中央。

排球落地的刹那,全场沸腾。裁判吹响终场哨,枭谷以一分险胜。

木兔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笑得上气不接。赤苇冲过来抱住他,声音带着后怕:“吓死我了。”研磨站在对面,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突然觉得笔记本上的胜负数据没那么重要了。

木兔突然朝他招手:“研磨!过来!”他把两人的手抓在一起,按在排球上,“你们看,这样是不是更厉害?”

排球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研磨抬头时,看见赤苇冲他笑了——那是个真正释然的笑容,像冰融成了水。

赛后的庆功宴上,木兔被前辈们灌了半瓶果汁,晕乎乎地趴在桌上。赤苇和研磨坐在角落,面前摆着没开封的汽水,像两个被热闹遗忘的人。

“其实,”赤苇先开了口,“我一直很佩服你。”他看着研磨手里的笔记本,“能把队友的习惯记得那么清楚,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研磨低头:“你的临场反应比我好。”他想起决赛最后那个假动作传球,“我只会按数据来,你却能跟着木兔的状态调整。”

赤苇笑了:“我们其实是互补的。”他从包里掏出个本子,递过去,“给你。”上面是他画的木兔扣球力学分析图,旁边贴着研磨之前撕下来的传球轨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捡回去的。

研磨的耳尖红了,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这个给你。”最新一页写着:“赤苇京治:最佳传球时机=木兔起跳后0.3秒 对手拦网预判延迟。”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两人交换本子时,手指再次碰到一起,这次谁都没躲开。

木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凑过来看热闹:“你们在干嘛?偷偷写我坏话?”他抢过两个本子翻了翻,突然大笑,“原来你们都把我记这么清楚啊!”他把本子塞回去,一手勾住一个人的脖子,“以后一起练球吧!让你们看看王牌的厉害!”

赤苇和研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却也有了点期待。

那天之后,市立体育馆多了道奇特的风景。枭谷的黑色二传和音驹的红色二传经常一起坐在场边,一个拿着笔记本记数据,一个对着录像画轨迹,偶尔抬头争论两句,却再也没红过脸。

木兔在场上扣得酣畅淋漓,有时冲赤苇喊“要快的”,有时冲研磨喊“要高的”,像个被宠坏的孩子。黑尾和夜久站在场边,看着那三个凑在一起研究战术的身影,突然觉得春高的输赢,好像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夏训开始的那天,研磨和赤苇同时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赤苇:“今天练快攻,木兔的步频快了0.1秒,你的数据更新了吗?”

研磨:“你的假动作传球被我破解了,见面给你看分析图。”

夏训日常:两个大脑的碰撞

夏日的阳光把体育馆晒得滚烫,木兔的扣球声震得墙壁嗡嗡作响。赤苇站在右侧二传位,手腕轻抖,排球划出道刁钻的侧旋线;研磨在左侧补位,指尖一托,球又像被磁铁吸住似的,稳稳落在木兔新换的起跳点。

“你们俩故意的吧!”木兔落地时抹了把汗,哭笑不得,“一个往左边传,一个往右边送,想累死我啊?”

赤苇翻开笔记本:“根据数据,你的右侧扣球成功率比左侧高7%,但对手更防右侧,需要均衡训练。”研磨立刻补充:“而且你的左肩肌肉疲劳度超标,多练右侧能缓解压力。”

两人一唱一和,默契得像排练过。木兔看着他们凑在一起研究数据的样子,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那场吵架,忍不住笑出声:“你们现在倒像双胞胎了。”

“谁跟他双胞胎。”赤苇和研磨同时反驳,又同时低头憋笑。

休息时,赤苇从包里掏出个透明文件夹,里面夹着研磨上次撕毁的传球轨迹图,边角用胶带仔细粘好了。“我重新标了参数,”他指着上面的红色批注,“你看这里,其实可以加入时间差变量。”

研磨的耳尖红了红,从口袋里摸出颗柠檬糖递过去——是木兔塞给他的,说“赤苇总皱眉,吃点甜的能放松”。赤苇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心,像触到团温热的棉花。

“谢了。”他剥开糖纸,酸甜味在舌尖炸开时,突然说,“其实那天在贩卖机前,我想说的是……你对木兔的了解,比我深。”

研磨低头踢着石子:“你的临场应变比我强。上次和宫城县立的练习赛,你那个背传太绝了。”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外面的蝉鸣。两个少年并肩坐着,没再说话,却像有根无形的线把彼此连了起来——他们都懂,对木兔的在意,从来不是竞争的理由。

夏训过半时,音驹的监督突然带着个陌生少年来训练馆。“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叫佐佐木,想试试二传位。”监督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研磨,你带带他。”

佐佐木怯生生地站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我、我以前没打过排球……”

研磨刚要翻开笔记本讲基础站位,赤苇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枭谷的训练手册:“从垫球开始吧,我这里有基础动作分解图。”

两个二传手一左一右站在佐佐木面前,一个讲发力原理,一个标动作角度,把少年听得晕头转向。木兔在旁边看得直乐:“你们俩快成教练了!”

可没过两天,佐佐木就没来训练了。监督叹气:“他说跟不上节奏,压力太大。”研磨攥着笔记本沉默了很久,突然说:“是我太急了,只讲数据,没问他想不想学。”

赤苇拍了拍他的背:“我也有问题,光顾着纠正动作,没注意他发抖的手。”那天下午,两人坐在场边看木兔和山本练扣球,第一次聊起自己的过去。

“我以前总觉得,传球精准就够了。”赤苇望着球场,“直到遇见木兔前辈,才知道有时候‘舒服’比‘精准’更重要。”研磨点头:“我以前躲在角落里记数据,是黑尾把我拽进队里的,他说‘排球不是计算器’。”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终于交汇的线。研磨突然笑了:“佐佐木其实垫球手感不错,只是缺个人带他玩。”赤苇也笑:“下次再有新人,我们试试不看数据?”

木兔突然冲过来,把排球塞给他们:“别偷懒!来传几个!”他跳起来的瞬间,赤苇和研磨同时抬手——一个传了高吊,一个补了快攻,球像两道光落在他手边。

“双杀!”木兔兴奋地大喊,落地时撞在两人中间,“你们看,这样多好!”

研磨和赤苇对视一眼,眼里都映着对方的笑脸。原来最好的配合,从来不是复制彼此,而是懂得在对方的节奏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八月的合宿定在秋名山附近的训练基地。暴雨把山路冲得泥泞,枭谷和音驹的大巴被困在半山腰,只能挤在附近的民宿过夜。

民宿的客厅里,木兔和山本缠着黑尾打扑克,夜久在厨房煮姜汤,木叶和福永围着电视看比赛录像。研磨和赤苇缩在角落的榻榻米上,借着台灯的光改战术图。

“这里的拦网预判可以再提前0.5秒。”赤苇指着音驹的防守阵型,“稻荷崎的二传喜欢突然变向。”研磨点头,在旁边添了行小字:“配合福永的假动作,能制造空档。”

窗外的雷声轰隆隆响,佐佐木的影子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研磨盯着纸上的箭头,轻声说:“其实我以前也怕生,总觉得躲在数据后面最安全。”

赤苇的笔顿了顿:“我以前总想着赢,觉得只有冠军才配得上木兔前辈的扣球。”他笑了笑,“直到那天你说他在樱花树下哭,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上噼啪响。研磨从背包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是晒干的樱花标本——去年木兔哭的时候落在他头发上的,他捡回来夹在了笔记本里。

“给你。”他把标本递过去,“木兔说,看到樱花就想起春天的球场。”赤苇接过标本,民宿的客厅里,木兔和山本缠着黑尾打扑克,夜久在厨房煮姜汤,木叶和福永围着电视看比赛录像。研磨和赤苇缩在角落的榻榻米上,借着台灯的光改战术图。

“这里的拦网预判可以再提前0.5秒。”赤苇指着音驹的防守阵型,“稻荷崎的二传喜欢突然变向。”研磨点头,在旁边添了行小字:“配合福永的假动作,能制造空档。”

窗外的雷声轰隆隆响,佐佐木的影子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研磨盯着纸上的箭头,轻声说:“其实我以前也怕生,总觉得躲在数据后面最安全。”

赤苇的笔顿了顿:“我以前总想着赢,觉得只有冠军才配得上木兔前辈的扣球。”他笑了笑,“直到那天你说他在樱花树下哭,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上噼啪响。研磨从背包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是晒干的樱花标本——去年木兔哭的时候落在他头发上的,他捡回来夹在了笔记本里。

“给你。”他把标本递过去,“木兔说,看到樱花就想起春天的球场。”赤苇接过标本,。想起木兔跪在樱花树下的样子,想起他强撑着扣球时发抖的膝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一直想成为能托住王牌的二传,却忘了有时候托住他的脆弱,比托住球更重要。

研磨从背包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时里面滚出几颗柠檬糖,糖纸在昏暗里泛着微光。“木兔塞给我的,”他倒出两颗,递了一颗给赤苇,“说酸的能提神。”

糖在舌尖化开时,尖锐的酸味里裹着点回甘。赤苇看着研磨低头吃糖的样子,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里的光,像只安静的小兽。他突然笑了:“以前觉得你冷冰冰的,像台计算器。”

“以前觉得你太较真,像个教官。”研磨抬头,眼里闪着点笑意,“总皱着眉,好像我欠你数据似的。”

两人都笑了,笑声轻得像雨打芭蕉。暖炉里的最后一点火星熄灭时

这里把研磨和山本吵架的原因改了一下。

赤苇之所以会有这些情绪,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在自己认为的王牌的面前表现,可王牌却有着一个更加认同的二传说,所以他会有点小脾气,我觉得很正常。

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二传,为他人考虑,全心全意为了王牌。

之后可能会喜欢研磨[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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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么王牌二传更香(赤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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