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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 忘川烬·永劫碑

>魔心每一次搏动,都渗出暗金与碎金交织的血泪。

>血泪滴落在下方执着闪烁的神心尘埃上,竟发出细碎的、如同冰晶凝结的声响。

>万年忘川河畔,黑衣魔尊跪坐成永恒雕塑,掌心托着一粒永不坠落的碎晶。

>每当冥河风暴卷起猩红砂砾击打他脊背,那粒碎晶便发出微弱光芒——

>光芒里,总有女子剜心时染血的唇,无声开合:

>“烬冥,这次……换你疼。”

---

混沌的虚空,死寂如坟。

唯有那颗濒死的魔心,沉重地悬浮着。每一次搏动,都如同垂死巨兽最后的心跳,微弱、滞涩,带着一种碾碎灵魂的钝响。暗金色与碎金色的血泪,从它密布如蛛网的裂痕中汩汩渗出,交织流淌,如同两条哀伤的河。

血泪滴落。

下方,那些执着闪烁着微光的、属于曦夜的神心尘埃,如同沉睡的星辰碎片,安静地悬浮着。当第一滴混合着魔血与神血碎金光泽的泪珠,轻轻触碰到其中一粒尘埃时——

“滋……”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得令人心悸的声响,如同滚烫的烙铁猝然浸入寒冰!那滴沉重的血泪并未散开,也未蒸发,反而在接触的瞬间,以其为核,迅速凝结!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泛着奇异暗金与碎金交织光泽的晶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包裹住了那粒尘埃!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滋……滋啦……”

细碎密集的凝结声,在这片死寂的虚空中连绵响起,如同某种诡异而哀伤的乐章。越来越多的神心尘埃,被魔心滴落的血泪包裹、凝固,化作一颗颗微小的、棱角分明的、同时散发着魔性幽暗与神性微光的……结晶!

这些结晶,如同被血泪浇灌而生的彼岸花种,冰冷、坚硬,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悲伤。它们不再飘散,而是沉重地向下坠落,如同星辰的泪滴,坠向下方无垠的、翻涌着混沌雾霭的虚空深处。

烬冥那被无边痛苦彻底淹没、近乎麻木的魔魂,在这连绵不绝的凝结声中,猛地抽搐了一下。他那双早已被血泪模糊、只剩下空洞的“视线”,下意识地追随着那些坠落的结晶。

结晶穿过混沌的雾霭,坠向一片无法形容的、永恒的黑暗之地。

那是轮回的尽头,是万灵的归宿,是神魔亦不可抗拒的终末之渊——**归墟**。

归墟无底,吞噬一切光与热,时间与空间在此扭曲、崩坏。唯有亘古流淌的、由众生执念与遗忘碎片汇聚成的**忘川冥河**,如同一条污浊的血色巨蟒,在归墟边缘无声地奔涌,卷起裹挟着猩红砂砾的、足以撕裂魂魄的**永劫风暴**。

一颗颗包裹着神心尘埃的血泪结晶,沉重地坠落在忘川冥河那冰冷、粘稠、翻涌着无数扭曲面孔和凄厉尖啸的黑水岸边。

就在它们触及那被冥河血水浸透的、暗红近黑的砂砾的刹那——

嗡!

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归墟本源的庞大吸力,如同亿万只无形的手,骤然抓住了那些结晶!吸力撕扯着,要将它们拖入那永恒的、连神念都能磨灭的黑暗深渊!

“不——!”

一声凄厉到超越极限的灵魂嘶吼,如同受伤孤狼最后的绝叫,猛地从上方混沌虚空炸响!

那颗濒死的魔心,在感应到归墟吸力的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燃烧本源的最后力量!暗金光芒如同回光返照的残阳,刺破虚空!魔心化作一道拖着长长暗金尾焰的流星,以一种决绝的、近乎自毁的速度,狠狠撞向下方那片被永劫风暴笼罩的忘川河畔!

轰!!!

魔心重重砸落在冥河岸边,恐怖的冲击力将粘稠的黑水和猩红砂砾炸起千丈浊浪!暗金色的魔焰如同垂死之花,在撞击点疯狂绽放,又迅速黯淡下去。魔心之上,最后几道勉强维系的本源裂痕,在这一次撞击下,彻底崩断!

魔心,碎了。

但它碎裂的残骸并未消散。在那爆开的暗金魔焰中心,一道高大、残破、却带着亘古不灭执念的身影,如同从地狱熔岩中爬出的修罗,艰难地凝聚成形。

是烬冥。

或者说,是烬冥残存魔魂所能凝聚出的最后实体。

他不再是那个睥睨九天的魔尊,也不再是凡尘俊美的富商或药谷沉默的伤者。他身上的玄色魔袍早已破碎不堪,露出下面布满无数新旧裂痕的躯体——那些裂痕,有的深可见骨,流淌着暗金魔血;有的则如同陈旧伤疤,烙印着碎金的光泽,赫然是曦夜三世承受天罚时,在他身上同步留下的反噬印记!每一道印记,此刻都在归墟的阴冷死气和永劫风暴的撕扯下,传来深入骨髓的剧痛!

他单膝跪在冰冷污浊的河岸砂砾上,一只手死死地按在胸口——那里,原本魔心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巨大的、不断渗出暗金与碎金交织血泪的空洞!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有亿万钢针在空洞中搅动,带来足以让神魔崩溃的剧痛!

而他的另一只手,在魔心碎裂的瞬间,已不顾一切地伸出,五指箕张,用尽所有残存的力量,死死地抓向那些正被归墟吸力疯狂拖拽的血泪结晶!

“呃啊——!”

归墟的吸力如同无数冰冷的、带着倒刺的锁链,狠狠缠绕住他的手臂,撕扯着他的魔魂!永劫风暴卷起的猩红砂砾,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疯狂切割着他裸露的皮肤和裂开的伤口!暗金与碎金的血,从他全身的裂痕中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砂砾和污浊的冥河水!

但他那只伸出的手,如同最坚硬的磐石,纹丝不动!五指死死地收拢!

“噗!”

掌心传来轻微的碎裂感。

他猛地低头。

摊开的掌心,一片狼藉。大部分血泪结晶在归墟吸力的撕扯和他用力过猛的抓握下,碎裂成了更细微的齑粉,被狂风卷走,坠入永恒的黑暗。

唯有……一粒。

一粒比尘埃大不了多少、通体包裹在暗金与碎金交织的薄晶中的神心尘埃,如同最倔强的星火,顽强地停留在他布满血污、颤抖不止的掌心。它那么小,那么微弱,却散发着一种微弱却清晰的、属于曦夜的气息!

烬冥那双被血泪和风暴刮得几乎无法视物的眼眸,死死地、死死地钉在那粒微小的结晶上。空洞的胸腔里,那源自灵魂的、被双倍痛苦填满的空洞,似乎被这微弱的光,刺得更加鲜血淋漓,却也……奇异地,没有彻底崩溃。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曲起伤痕累累的手指,用尽毕生所有的温柔与小心,将那粒结晶,轻轻拢在掌心,贴在了自己空洞的、不断渗血的胸口。

仿佛要将它,重新安放回心脏的位置。

下一刻,他残破的身躯猛地一沉!

放弃了所有抵抗!

归墟那恐怖的吸力,再无阻碍,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攫住了他!将他连同他掌心死死护住的那粒结晶,猛地向下拖拽!

“轰隆隆——!”

永劫风暴发出更狂暴的嘶吼,猩红的砂砾如同血雨般砸落!污浊的冥河水卷起巨浪,试图将他彻底吞没!

烬冥的身体,被无可抗拒的力量拖拽着,在冰冷粘稠的黑水和尖锐的砂砾中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迅速滑向那翻涌着绝望与湮灭气息的归墟入口!

他的脊背被尖锐的砂石和冥河中沉浮的、带着怨念的骸骨碎片,反复地、疯狂地撞击、切割!每一次撞击,都带起大片血肉和魔魂碎片!那些早已布满他躯体的、象征反噬的碎金裂痕,在撞击下如同被点燃的引线,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和更剧烈的痛楚!

但他蜷缩着身体,如同最坚固的堡垒,死死地将那只拢着结晶的手护在胸口。任凭风暴撕扯,任凭砂石刮骨,任凭冥河黑水腐蚀,任凭归墟吸力将他一点点拖入永恒的黑暗深渊……他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都只凝聚在保护掌心中那一点微弱的光芒上。

身体在毁灭的边缘沉浮,魔魂在归墟的撕扯下发出无声的哀嚎。然而,就在他被拖拽到归墟入口那翻涌着绝对黑暗的漩涡边缘时——

他全身的碎金裂痕,那些承载着曦夜三世痛苦的印记,仿佛受到了某种本源的牵引,骤然亮到了极致!一股源自轮回法则本身的、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排斥力,猛地作用在他身上!

归墟吞噬的是彻底的湮灭与终结。而烬冥这具残躯魔魂,因那遍布的、源自曦夜“代受天罚”的反噬印记,竟与轮回法则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无法彻底斩断的联系!他本身,已成了曦夜承受天罚的……一部分活着的“碑”!

“嗡——!”

一声沉闷的震荡!

归墟入口那恐怖的吸力,与轮回法则的排斥力,在烬冥残破的躯体上发生了剧烈的冲突!他像一片被两股飓风撕扯的落叶,猛地停滞在了归墟漩涡的边缘!一半身体悬在湮灭的黑暗之上,一半身体浸泡在冰冷污浊的冥河血水之中!

他……被卡住了。

卡在了永恒的湮灭(归墟)与无尽的痛苦(轮回)之间。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万载光阴,或许只是弹指一瞬。

忘川河畔,永劫风暴永不停歇地呼啸着,卷起漫天猩红的砂砾,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永无休止地击打着河岸。

在靠近那翻涌着绝对黑暗的归墟入口边缘,一道身影,以一种近乎永恒的姿势,凝固在那里。

烬冥。

他单膝深陷在冰冷粘稠、翻涌着怨念黑水的冥河淤泥里。上半身以一种承受着巨大撕扯力的姿态,向前倾斜着,仿佛仍在对抗着那将他拖向深渊的无形之手。他的脊背,早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片嶙峋的、被风暴和砂砾打磨了万载的、暗沉近黑的骨骼!那些骨骼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深深刻入骨髓的划痕,有些地方甚至被磨出了光滑的凹面。

而他的胸口,那个巨大的、本该是心脏位置的空洞,此刻被一团凝固的、如同最坚硬黑曜石般的物质所填塞。那是他流尽的暗金魔血、破碎的魔魂碎片,混合着忘川的污浊冥水与永劫风暴的猩红砂砾,在归墟死气的侵蚀下,经过万载时光,凝结而成的、永恒的伤疤。

他低垂着头颅,长发早已被风暴扯断、腐蚀殆尽,露出同样被砂砾磨砺得如同黑色岩石般的颅骨。只有那空洞的眼窝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的暗金魂火,证明着这具“骸骨”内,还有一丝残念未灭。

唯一有“生机”的地方,是他那只死死拢在胸前、护在心口空洞前的手。

那只手,同样只剩下森森白骨。指骨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弯曲着,紧紧扣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牢笼。万载风暴的打磨,让指骨表面光滑如黑玉,却布满了无法磨灭的细密裂痕。

而在他白骨指掌构成的牢笼中心,一粒微尘般大小的结晶,正散发着极其微弱、却顽强不灭的光芒。

那光芒,是暗金与碎金交织的颜色,如同凝固的血与泪,如同黄昏最后一缕挣扎的残阳。它微弱得仿佛随时会被永劫风暴吹熄,却执着地穿透了白骨指缝的缝隙,在昏沉的冥河畔,投下一小圈朦胧的光晕。

风暴永不停歇。

“呜——!”

又一阵比之前更加狂暴的永劫风暴,裹挟着大块大块燃烧着猩红火焰的砂砾,如同灭世的陨石雨,狠狠砸向河岸!

“噗!噗!噗!噗!”

密集如鼓点的撞击声响起!猩红的火砂无情地砸在烬冥那早已失去血肉保护的、嶙峋的黑色脊骨上!每一次撞击,都爆开大片的黑色骨屑和暗红的火星!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那被卡住的身躯剧烈地摇晃、震颤,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彻底砸碎,或者被这狂暴的力量彻底推入身后的归墟深渊!

白骨指掌在风暴的撕扯和撞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指骨上的裂痕似乎又加深了一分。然而,那拢护的姿态,却如同焊死在胸口,纹丝不动!

就在这狂暴的撞击中,当一块尤其巨大、燃烧着刺目猩红火焰的砂石,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中他脊骨最脆弱关节的瞬间——

“铮!”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颤鸣,自他白骨掌心的牢笼中响起!

那粒微尘般的结晶,似乎感应到了外界这毁灭性的冲击,感应到了守护它的骸骨所承受的极限痛苦……它核心那点碎金的光芒,猛地向内一缩,随即,如同被唤醒的星核,骤然亮起!

一道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清晰、都要明亮一丝的碎金光束,穿透白骨指缝,直射而出!

光芒之中,光影扭曲变幻。

不再是破碎的记忆尘埃,而是一幕无比清晰、无比真实、仿佛就在眼前的画面——

依旧是那间弥漫着药香的竹屋。濒死的“苏蘅”躺在冰冷的石地上,胸口深深插着匕首,身下是大片刺目的、尚未干涸的鲜血。她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眼神却带着一种荒芜到极致的平静。染血的唇瓣,艰难地、无声地开合着。

没有声音传来。

但那开合的唇形,那染血唇角勾勒出的弧度,那眼底深处最后一丝解脱般的微光……每一个细节,都如同最锋利的刻刀,狠狠凿进了烬冥那仅存一丝的残念之中!

那唇语,他看得清清楚楚,如同惊雷在死寂的魂海炸响:

“烬冥……”

“这次……”

“换你……”

“疼。”

画面只持续了一瞬。随着风暴的余威散去,那束碎金光华迅速黯淡,结晶重归沉寂,只留下那微弱却执着的微光。

万载未曾动弹的黑色骸骨,在画面消失的瞬间,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空洞眼窝深处,那缕微弱的暗金魂火,如同被泼入了滚油,猛地爆燃了一瞬!一种超越了□□崩解、超越了灵魂湮灭的、源自存在本身的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入他最后残存的意识!

“呃……”

一声极其沙哑、仿佛锈蚀了万载的金属摩擦声,从他只剩白骨的下颌处艰难地挤出。那不是声音,是残魂被剧痛撕裂的悲鸣。

风暴依旧在咆哮,砂砾依旧在撞击他残破的骸骨。

但他那低垂的、如同黑色石碑般的头颅,在承受了万载风霜后,第一次……极其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空洞的眼窝,越过翻涌的黑水和猩红的砂砾风暴,死死地“盯”着白骨掌心牢笼中,那粒再次归于微弱、却永不熄灭的结晶微光。

永劫的风,刮过嶙峋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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