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宋稳头昏脑胀的,又察手内抱着人,登时被吓得坐起身来,林浮生自也醒来,只因昨夜里的事,心中不能舒畅,扯了被子又睡过去。
宋稳见他这副模样,坐在床上想昨儿夜里做了什么,可半天没想起来,反把自己弄的头疼不已,后有人来敲门,宋稳见他并无意思起床,乃蹑手蹑脚的下床去,把衣裳穿好欲去开门,林浮生又起身说:“把你那把剑也给我带走,日后也别在我面前耍这东西。”
宋稳不解,正想什么间,却瞥着个角落里一把剑,好个宝贝物,怜它昨夜在地上躺了一夜,可听林浮生话内没好气,更怕昨夜做了混事触犯着他,匆匆捡了剑灰灰的溜跑了,出去后才仔细把剑细细擦拭几回,到了门外正是几位侍者,且问宋稳昨夜休息的如何。
宋稳想了想说:“倒也好,只是不晓得我昨儿干了什么,没烦着林仙儿罢。”
那几人说:“昨天夜里我们叫您回屋子里睡去,少爷偏要留在林仙人屋里,林仙人叫我们去了,后面满满小姐来和您送汤药,应当是林仙人给您喂了,其余的事我们一概不知。”
宋稳回屋把脸洗了,口漱了,因还念着昨夜,便也顾不着束发,心情郁闷的坐到窗前,又把窗子打开,只望着外面的桃花怔怔的出神,不知多少会儿,他这门被人敲了又敲,宋稳思绪回来,问道:“是谁?”
外面并无人答应,宋稳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得人敲门,这回他听得满满道:“是我。”
宋稳想那几位仆从的话,得知满满昨天晚上来过,且欲寻她问话,可想满满常日躲着自己,一时不知怎么问的好,正巧这会她自己上门来了,宋稳便说:“门没合上,你进来吧。”
满满小心探头,轻轻进来,宋稳先问:“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
满满说:“我要回家了。”
宋稳一顿,“回家?你记得家在哪了?”
满满点头,宋稳教她到一旁坐下,“你真记得你家在哪?”
满满说:“记得的。”
宋稳心下奇怪,又斟酌着开口,“这事后面再提,我现有一要紧的事问你,昨儿夜里他们说我留在林仙儿那,今早上见他脸色不好,这其中可是有什么缘故,是我恼的他?”
满满抬头看他,把宋稳看的心中乱成一遭,又是催促她快些说话,满满只得:“昨天我要给舅舅送汤药,一开门就见你和,你和他在床上嬉闹。”
宋稳一听如遭雷劈,悬着的心彻是劈碎,脸上也好似受了大寒般皲裂,干噎住话,嘴不能合,身子暗暗发颤,又问她一遍,“真,真是这样的?”
满满说:“我还见舅舅把剑给抽出来说要给那哥哥心,他不同意,舅舅又要给身,那哥哥就问我要了解酒的药,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稳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在屋内直打转,想今早上情况,再不敢见林浮生,心内大惊道:我怎么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
这可郁闷死了宋稳,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且真要往墙上撞去试图忘去,满满说:“莫不成那哥哥拒绝了舅舅,您受不得现在想寻死?”
宋稳动作一顿,冲她道:“我才没有,你别胡说。”
宋稳又到她跟前恶狠狠道:“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教第三个人晓得,我先拿你开刀。”
满满问:“那位哥哥也晓得呀。”
宋稳笃定道:“他脸薄,肯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满满恍然大悟,“所以你真是被那哥哥拒绝了,因才如此不堪打击而寻死去?”
宋稳脸上臊了起来,“不许胡扯,你个小孩子家的,到外面玩去。”
满满说:“娘亲和薛爹爹是要把我送回去,你要不要到我家那看看,我们那也有个神观,只把愿望说出去,它一定能实现的。”
宋稳冷哼一声,“那都是唬人的。”
满满说:“不唬你,只不过有得必有失。”
宋稳一听不对,“这恐怕不是神观了吧。”
满满道:“谁能管的了?”
宋稳:“你是什么东西?”
满满:“舅舅这是什么话?我就是个孩子。”
宋稳冷笑道:“我看未必,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要带我妹妹走,我现在抓你。”
满满摇头,“我没叫她们去,是她们要送我的。”
宋稳:“你唬的住她们唬不过我,这一趟我也去!”
满满笑了笑,“那我去跟娘亲说一声,对了,你还把那位哥哥一起带过去吗?”
“你管我,出去。”
满满走了。
宋稳这心里憋屈的,等她走了又坐到床上,这时床上飞来几瓣桃花,乱纷纷的有意往他脸上身上扑,宋稳拨弄开,想起昨夜的事,浑身逼起热来,神魂飘荡,胡思乱想半天,又念着宋雨,匆匆赶到林浮生那,可又顾忌他生气,怎么也不敢进去,只在门前踱来踱去,紧抓着心轻轻敲了门。
里面没人答应,宋稳怕他不在,喊了一声就推门进去,可见床上还睡着个人,宋稳松口气,小声问道:“林仙儿,你醒了没?”
林浮生不曾答应,宋稳便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踌躇半天又过去探头瞧看。
林浮生本无心理会他,想着自己不答应他,他自觉没趣,也该走了才是,怎料这人不要皮子,直接推门进来,还问自己醒没醒。
宋稳坐到床边,再三思量后推了推他说:“林仙儿,你别睡了,我有事要和你讲。”
林浮生这才把眼睁开,翻过身来,“你有什么事和我讲?”
宋稳说:“满满要走,她说她那边有个神观,我听着不像好东西,我说要去,我想把你也带去。”
林浮生哼一声气,又合了眼,“我去干什么?”
宋稳急道:“可是你不去我没法子对付那什么东西的。”
林浮生说:“你把我的灵云带上,有事传我过去便罢。”
宋稳摇头,又把着他的肩摇,“你陪我去就是了。”
林浮生:“你还真不害臊。”
宋稳听他话中有话,暗自羞臊,可当下也顾不得多少,软言软语道:“我知错了,昨儿是我对不住你,以后,以后我再不敢了!我要再做这事,你就把我捆了,押到师父那,让他打我几十大板我就长记性了。”
林浮生却道:“还送到你师父那去,不如我现打的好。”
宋稳腮上笑了笑,“你打了,还累着你。”
林浮生说:“要我同意也成,只见你昨日疯的那样,是因着谁的愁,表的谁的心?”
宋稳也奇也怪,“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浮生支起身子,“你一耍酒疯,不是为的心上人,我都不知你何时有的,不给你师父说,也不给我讲,昨儿就露馅了。”
宋稳心里是何等难堪,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见此林浮生又道:“也别在我跟前不好意思,你现在悄悄的说,我不给他们讲。”
宋稳想了一想,“你为何要问这事?”
林浮生被他问住了,心中思忖还真是这回事,旁人的事与我何干,何况我与他不过受老掌门才系了一条绳,明儿他有本事了,自然不该待在我这里,我何苦问这些。
宋稳察他态度一变,神色也淡了好些,心内慌的不行,想是昨日都那样大胆,不如就势捅破,他要骂我混账,不知廉耻,我也认,或是打我,我就凭他打去,只要不打死我还这样缠他,想罢他不胜紧张,支支吾吾的道:“我,我真说出来,你也不许不待见我。”
岂料林浮生不听了,起身穿衣裳,“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既是你的私事,问多了无益,此事就罢,你问问你妹妹何时动身。”
宋稳话到嘴边哽了又哽,心绪烦乱,怏怏不乐,本是万千话要讲,怎奈人却无心听,心下再三叹气,出门找宋雨去了,厅内宋父宋母都在,嘱咐他们这一路多加小心,白天不要去人少的地,晚上不要出门,这两日许是要下雨,已然备了些衣裳,冷了便穿。
宋雨耐心听着应着,见宋稳过来,宋父宋母又是一顿叮嘱,还欲塞些东西给他们两人,宋稳再三拒绝,他们收回手,且又忧心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肯停,宋稳借以找林浮生为由才得使他们两人脱身,宋雨抱着满满,一面笑道:“这还没怎么着爹娘就想了这么多。”
宋稳说:“你这是第一回出去,爹娘自然是舍不得的,从前我每随林仙儿去的前一天,他们总要唠叨许久。”
他们因父母之事而温声絮谈许久,宋稳忽道:“林仙儿问你们何时动身?”
宋雨道:“今儿就动身,若非是爹娘拉着我说了好些话,我们早该走的。”
“薛逆呢?”
“已经在马车上了。”
宋稳赶忙去寻林浮生,这般几人坐了马车赶去路,且按满满的指示他们先来到一座满是人烟的山中,因山路难行,他们便下车行去,中过一段并无高林遮天蔽日之路,暖风和日,晴里当空,路途有一指路木牌刻以似故路三字,宋雨便问满满,“是这里吗?”
满满点头,“就是这里,我们沿着这条路往里走就是了。”
他们行至晚夜,路也愈发偏僻,不想深山林里竟也遇着几户人家,那些人家心肠极好,说是夜里冷,这里又为野林,难免有些虫蛇之兽,因邀他们进屋子里歇息。
薛逆已察不对,可见宋稳与宋雨二人连连道谢,遂到屋内,不欲白受这些好心,予他们些银两,他们见得钱眼也花了,更是吃喝俱全,住的一并安排最为舒适,搬来些柴火供他们烤火取暖。
薛逆暗中打量这几人,笑着上去递钱,他们笑盈盈的双手接过,薛逆略碰,觉察他们手掌细净,笃定有鬼,且回头瞧着林浮生,见他坐在另一旁窗前,一面望着外面的景神情浅淡,想这路上林浮生也无话予他们交流,自顾自的瞧着外面风景,薛逆对他感到十分奇怪。
那夫妇过去笑问:“林公子怎么不去烤火?”
林浮生觑他们一眼,摇摇头说:“我素来爱冷天,看这天气,不知今儿晚上会不会起雾。”
他们笑道:“这白天天气才好,晚上怎么会起雾呢,林公子爱冷,却也注意些身子,吹冷风吹多了,别明儿害了病,还是把身子烤暖和些再说。”
林浮生仍是摇头,自窗户外吹来一张纸,林浮生接住,见这上面,他们见劝不动,便也离去,遂同众人煮些粥食。
到了晚上,宋稳翻来覆去睡不进去,后听外面有人惊叫,且欲出去看,那户人家拦着说:“这附近有枉死鬼,客人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宋稳一惊,“枉死鬼?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摇摇头,“我也说不清,只知外面总传这些,上回有个猎户的女儿便是被那枉死鬼给吓死了,而今尸身未被寻到。”
宋稳匆匆忙忙上楼敲了宋雨的房门,宋雨尚搂着满满在睡梦里,闻声两人齐被吵醒,满满钻进她怀内,宋雨拍拍她说:“别怕,我去瞧瞧。”
宋雨把门打开,宋稳急道:“雨儿,你要留心,这儿好似有什么枉死鬼。”
宋雨:“怎么会?”
宋稳道:“且不论有的没的,这里古怪多着,万事小心为上,我在你房里打铺子睡。”
宋雨问:“那位仙哥哥怎么办?”
宋稳急得要回去寻林浮生,怎知腹中疼痛,跌倒在地,面前行过来四五壮汉,面上皆布凶痕,且后面跟着白日邀他们进屋的一对夫妇,宋稳惊愕不已,宋雨欲上前扶他,不料却被那汉子抓住拿绳捆上,宋雨惊叫,一面躲开他们,可仍抵不过他们人多力也壮,满满被吓得哭出声来,那些人怒喝一声,满满佯作被吓着,再不敢出声。
宋稳怒道:“你们快放了我妹妹!”
那几人嫌其聒噪,扯过白布往他嘴里塞,那夫妇说:“还有两个呢怎么没抓?”
那众汉子说:“门教从里面堵上了,我们先抓了这几个,还愁他们会跑了不成?”
夫妇说:“今儿运气好,白天买了几个成色还不如今天这几个呢,快快给那村子送去,他们一喜欢兴许能换个如意牌,要是半路寻死,再卖过去也得不了好价钱。”
且把他们三控制了去,那众人行到薛逆门前破开,不想薛逆早有预料,且她身手不错,不过三五回合便把他们放倒,夫妇见状连忙逃去,薛逆去抓那两人,竟误入一陷阱,暗有箭射来,她且匆匆闪躲,夫妇趁此捉了宋雨与满满为要挟命她放下刀,薛逆欲假意服降,暗中寻机会捉拿下他们,忽有阵阵头晕,她不妨也跌在地上。
夫妇见状取来绳子把她捆上,予这几人吃了药使他们动弹不得,取走他们身上财物后在他们嘴上塞上布,他们且欲搜寻林浮生,可到屋中才见那窗户被打坏,因而一些人出门寻林浮生,另一些则守着那四人,未几,那几人便将林浮生抓回来,那众人冷笑道:“到了这地方还想逃出去?门都没有。”
宋稳拧动身子,使力欲挣开绳索,偏肚子疼的紧,坐着尚且费劲又如何来的力气挣开?可见林浮生坐在那一声不吭,自以为他也解不的这样局面,一时心如死灰,暗中责怪自己识人不清,竟害了他们。
只在那群人在休息之余,忽而门教敲响,他们速速把几人藏好随去开门,见屋外冷冷清清,忽而一阵寒风吹的他们身子发颤,渐渐雾起来,他们把门合上,且要取火盆柴木来烤,不料门又教敲响四声,见听这等动静,那些人面面相觑,一人颤着声问:“不,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罢,你们,你们谁去开门?”
他们以猜拳来择人开门,在这期间,又起四回敲门声,且愈发猛烈,一人落败,心内骇俱不敢去,众人予那人振说他们人多,阳气又胜,何故怕外面的东西?
那人便按着胆,小心走到门前拿下门栓,门渐渐开了,众人屏息凝神望着外面,仍是雾蒙蒙一片,也无人影踪迹,那人正欲把门合上,岂料一只白手抓到他腕上,登时吓得他魂不附体,失声尖叫,“有鬼啊!真有鬼啊!”
就着这时,外面多有女子之笑声,那人抵不过这手的力气,一瞬被拽到雾中惨叫连连,突然就没了声,屋内众人听得惧甚,门就这般关关合合的晃荡,吱呀吱呀的叫了四声便停下,有一人抖腿说:“这,谁去,谁去把门关了!”
他们你推我攘,见着门上又多一只手,寒风吹入,这里面登时雾蒙蒙起来,众人你不见我我不见你,纵使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恍惚间上方白绸儿飘飘,他们颤着身子往上瞧看,乃见一白衣女尸悬挂房梁,尸且睁开,同他们对上,咧嘴而笑,忽的白绸断裂,砸在地上,一时血涌而出,众人吓得四处逃散,不多时接二连三的惨叫,有在一刻寂静下来。
夫妇听得惨叫声,心内大是奇怪,这会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这房门被敲动起来,两人问道:“外面是谁?”
无人答应。
两人心惊肉跳,妇人嘴唇发颤的说:“难不成,难不成真有枉死鬼来索命了?”
另一人鼓起气来,“怎么可能,要真有的话,怎么前些年我们也没事?”
彼时敲门声又起,四声过后再无动静,他们一吓,再也不敢出声,佯作屋内无人,满满对此好奇,眼睛一转,哇哇的哭起来,那两人急得过来掐她的嘴,因而又教敲门声重起来,欲要把门给敲碎,两人把满满的嘴给塞好,又浑身紧绷的瞧着外面,后再无敲门声,他们听到外面有女子娇声问道:“有人吗?我迷了路,敢问可在此借宿一夜。”
见无人回答,那女子忽的急道:“这外面好冷,能开门吗?”
见里面了无回应,这女子不断捶打着门,且把他们二人听得心要跳出来,过来半天外面再无动静,宋稳他们瞧见这两人瑟瑟发抖,一脸惊恐望着外面,随后寻着柜子钻了进去,于他们而言那门外分明没什么动静。
可在柜缝里听得门被挠动,十分刺耳,他们捂住耳朵,拿眼在缝中偷偷瞧看外面,只见门教打开,一容貌艳绝的白衣女子缓步进来,白雾尽涌,吓得两人捂嘴憋气,那女子环顾一圈,见无人在乃怪道:“真是怪了,方才还有人答应的,这会儿能跑哪去?”
女子笑起来,左右翻箱倒柜,如此仍是寻不见人,独独有意错过他们那柜子,几番搜索后,她兀自嘀咕道:“真是没人?”
说罢,她走出屋子,那两人见她彻底出了房门遂松口气,忽而各自的肩上搭过来一只手,寒风吹耳,女子轻轻笑道:“你们原是藏在这儿了,方才为何不应我?”
他们毛骨悚然,恍然觉得肩上的利爪欲捏碎他们的骨头,两人尖叫着挣脱开来,一时你一拳砸的我脸上紫青,我一爪抓的你皮开肉绽,柜子门吱呀一开,两人争先恐后的怕出去,怎料跑的急,且屋内雾蒙蒙的,不妨撞倒在墙上齐齐昏死过去。
见此情形,那几人摸不着头脑,这一刻有人推门进来,他们定睛一看,自那雾里面走出来的不是林浮生还能是谁。
宋稳又把头转到身旁,那处只剩下麻绳。
宋稳惊愕道:“你,林仙儿,你不是?”
林浮生觑他们几眼,过去同他们解了绳子,又予他们喝下汤水,宋稳肚子也不疼了,薛逆头也不昏了,宋稳把宋雨扶起来到一旁坐好,又问他道:“你刚不是被他们抓住了?”
林浮生说:“我何时被他们抓住了?怪会胡扯呢。”
宋稳望着昏死的二人,“他们方才举止怪异,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没?”
林浮生道:“鬼知道呢,方才我又不在这,你问我做什么?”
宋稳听他话里一阵火药味,顿感委屈,念在是他救的自己,不好对他发脾气,寻薛逆问:“你刚是看到林仙儿被绑来的吧。”
薛逆点点头。
宋稳本想同林浮生说话,林浮生却予他抛来几根麻绳说:“把这些人都绑起来再回去休息。”
宋稳应命,心内奇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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