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千青门人工作处理接近尾声,大家都陆续离开了那里,原本围满人的河两岸又迅速恢复到了正常人群流动。
“刚才那个千青门的楚眀问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在怀疑我们吗?”
此刻扈星月推着苏长河,两人来到方才他们放花灯的桥头对面,而再望向对面此刻还在忙碌着彻查那些尸体的人,扈星月忍不住发出疑问道
因为那个楚眀先是问了他们为什么那个时候在那里放花灯,还问了他们是否在花灯上面做标记,还询问了苏长河身体的恢复状况诸如此类的。
更甚的是还问了他们关于这些剥皮抛尸案的看法。
这些问题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怀疑他们是那些剥皮凶杀案的凶手。
“不用担心,那不过是他们的工作罢了,况且我相信他是不会冤枉我们的。”
苏长河说这话是时整个人看起来很放松,一点也不担心,似乎还对那个楚眀很信任的样子。
而一旁的扈星月此时却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她完全不知道今天的苏长河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或者他此刻有什么目的,又在谋划着什么。
以前她从未见他如此,他要做什么都会提前和自己商量着来的,甚至还会询问自己的意见。
所以今天的苏长河却有点让她觉得陌生,特别是她第一次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了似乎很兴奋的表情来。
就在这时,一个手拿着糖葫芦的小孩开心的在桥上的跑着,不时还会回头对着后面的一个人大声喊叫着,肉眼可见的欢乐。
但是他跑得太快了,一个不注意的转身直接撞在苏长河的身上,手里的冰糖葫芦也随即掉落在了地上。
“对…对不起。”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孩,但是却对着人疯狂道歉起来。
苏长河却对着他微笑道:“小朋友,你可要小心一点,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可就要和那些尸体一样了,到时候就是我也救不了你。”
结果那个孩子被苏长河的一番话直接吓得哭了出来。
而扈星月竟然又在苏长河脸上看到了不曾见过的陌生神情来,虽然人在笑,但是表情僵硬,诡异,让她看了也不由得一阵发怵。
那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
而他竟然一只手还在死死抓住那个孩子不放手,任凭那个孩子被吓得慌乱挣扎。
她仍不住提醒他道:“长河,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苏长河逐渐缓和了一些,只见他慢慢放开了那个孩子,脸上的神情也慢慢恢复了不少。
“对不起,不小心弄疼你了,来,哥哥这里还有一小包糖果,就当赔偿你的冰糖葫芦了。”反应过来的苏长河于是学着安慰这个被吓坏了的孩子道
“一包糖果恐怕还不够吧。”
话音刚落,只见桥头上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人年轻人,估摸也才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相乖戾,只见他腰间系着玉佩。
“哥哥。”那个小孩子见状赶紧挣脱苏长河向那个人跑了过去,然后快速躲到了那个人的身后去。
少年一手抚摸着小孩的脑袋,然后看着他们道:“就是你把我给他的冰糖葫芦弄掉的吗?”
说着便将孩子交给了身后一个人,自己则是一步步的径直朝苏长河他们这个方向逼近来。
扈星月见状,径直站到人的面前警告他们道:“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
“原来是一个只能靠坐轮椅行走的病秧瘸子啊,难怪空长了一双眼睛却不会看路。”
“你!”扈星月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这般的蛮横无礼,要不是苏长河及时拉住了她,她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苏长河闻言却也不怒,而是道:“看出来你真的很担心弟弟,但是你如果真的那么担心他的话,就不应该任由他在这种地方乱跑,你应该感谢我及时拉住了他。”
话音刚落,只见身后的木桥竟然直接从中间断裂开了,有一两块木头直接掉了下去。
众人见状,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退去大半,眼中尽是惊恐。
“你……你到底是谁?”乖戾少年此刻已经明显有点气势不足道
“我知道。”
还不等人回答,这时候,原本在少年身后的一个人却突然看着他们惊恐道:“我认识这个女的,他们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
扈星月闻言瞬间觉得不好。
“什么?”乖戾少年闻言径直看向苏长河他们两人。
“不好意思,麻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明白,你说谁杀了谁?”苏长河闻言迫使那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睛回答道
但是那个乖戾少年已经不给他们机会了,他径直拔出剑就直指向两人。
“你们少给我在这里装蒜,总算是被我找到你们了,那就拿命来吧。”
说着,那泛着凛冽寒光的剑便已经直逼苏长河他们而来。
扈星月本能的拿自己的身体去替他挡下,但是这一次却被苏长河用力的推开了。
随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响起,那把锋利的剑便径直插进了苏长河的身体。
“杀……杀人了。”不知道是谁这时候突然大喊了一句,随即大家都争相着陆续逃开去。
而轮椅上的苏长河身体已经不由得微微颤抖着,紧紧抓住轮椅两侧那干净洁白,骨骼根根分明的双手肉眼可见的青筋暴起。
硬生生接下这致命一剑的苏长河不得不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持剑之人的眼睛,似乎在那个人的眼中还能看到一抹不易察觉的邪魅笑意。
那个人见状微愣,但是眼中的怒意更甚了,他一把猛地将没入半截的剑从苏长河的身体里面抽离了出来。
只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
“长河,你没事吧。”
扈星月第一时间直扑到他的面前来查看他的情况,继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见他的胸口处此刻已经迅速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心瞬间慌得不行的她就要当场撕掉自己的裙角布料来为苏长河包扎伤口。
“都给我去死吧。”
趁着这个间隙,乖戾少年却已经手持长剑,毫不犹豫的径直向二人再次刺去。
“够了。”只听到一道如同玉竹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一身黑白修士服少年的身影出现挡在了他们面前。
此人身形修长,身上还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此刻已经疼得泪珠都冒出来的苏长河见状,嘴角处却还是不自觉的微翘了起来。
他就知道千青门的人见到了不会不管的,而这一次他赌对了。
“你是千青门的人?你是千青门的人又怎么样,他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要为他们报仇,你如果真是千青门的人,那就帮我一起杀了他们。”
那乖戾少年说着便竭力想要挣脱被来人用力握住的手腕。
“他们并非凶手,即使你杀了他们并不能帮你找到杀害你亲人的真凶。”
来人说着便慢慢松开了乖戾少年的手,继而转身看向身后的两人。
当看到那个人的伤势后,不由得眉心微蹙,于是连忙来到人的面前。
道:“我看你的伤势较重,请允许我为你暂时封印穴位进行止血。”
还不等苏长河答应与否,人乎便已经快速出手,径直朝着人体部位几处可以止血的关键穴位点去,而且手速度非常的快且迅猛。
苏长河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被他连点几处穴位疼得没忍不住被迫嗯哼出声来。
“抱歉,不过血已经成功止住了。”那人对于苏长河的反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多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便是千青门的楚寒渊仙师无疑了。”
苏长河吃痛的看着这个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长得还真是板板正正的千青门的人,明明脸上的稚嫩感尚未完全退去,身姿却已经越发修长挺拔,气质竟然比女子还要上乘。
“你认得我?”这次换到楚寒渊讶异了,他很少出山门,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着师兄弟他们出来历练。
“那是自然,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见面了,更没有想到你这一次竟然会选择相信我。”
“只是那可是十几二十条人命啊,楚仙师怎么就确定我等不是凶手了,做法可否太草率了些,这可不似千你们青门弟子的一贯作风啊。”
苏长河当然认识他,毕竟自己前一世可是因他而死,只是这一次他带着记忆重来一次。
他起初还不知道自己重生了,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可能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剑,竟然让他因祸得福一下子想起来了一些。
也许他潜意识里面其实一直都残留着前一世的记忆,所以他才能够知道楚眀一直都在怀疑自己,而他只能将计就计吧。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来的人会是他,这一点倒是和上一世似乎有些出入,他们相遇的时间竟然提前了。
但是情节倒是差不多,只是上一次他不记得他救人时会这般的粗暴,要不是明确知道上一世就只有他死了,他都以为他刚才那一顿操作下来是夹带着个人私怨的。
而这一世的楚寒渊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自己明明救了他,可那个人却似乎一点都不打算感激他的样子,不过他这一次来确实是为了调查剥皮凶杀案而来的。
于是没有理会苏长河,继而转向了依旧躲在乖戾少年身后的人。
“你说你当时见过凶手,可否请你再把当时的情况细说一遍。”
“我……”
“如此说来你也不敢保证他们是不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说他们不是凶手。”不等那个人回答,此时还在气头上的少年闻言立刻打断道
“你们刚才也看到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趁着刚才给他止血的功夫,他探出他浑身多处筋骨寸断,暂且不说没有一点修为护身,就是走动都困难,所以是不可能做到的,至于他身边的这个女子更不可能了。
就在楚寒渊想要进一步向他解释原因的时候。
“楚师兄,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闻言,只见不远处的桥头上出现了两个身着黑白修士服的人。
等到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人的面前时,对着楚寒渊道:“师兄,是师叔他一直在找你,说让你回来了就去见他。”
于是,楚寒渊只得先跟着他们走了。
看来,应该是剥皮抛尸案有新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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