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爸韩子矜陪着去的,去时好好的,回来时一个面目狰狞,一个唯唯诺诺。
“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泽没好气,“他差点…他把自己弄丢了!看病人两分钟,找他半小时!”
江思凡目光转向韩子矜,韩子矜也识相,不说话贴着墙面螃蟹走…生怕引发众怒。
魏诗雨从厨房出来,见怪不怪:“这就是你不对了,从立体角度看子矜也是为你开启了一段梦幻之旅不是么?赶紧洗手过来帮忙!包粽子了。”
“您倒是想得开。”萧泽叹气。
魏诗雨:“想不开怎么办,剖腹自尽?”
江思凡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包粽子在座的都是第一次,手机里反复播放着视频教程,看事容易做事难。不是破皮就是不包不上,比包饺子难度高的多。”
为吃也是煞费苦心了,魏诗雨和韩子矜埋头解难题都没这么愁眉紧锁过。
江思凡边包边说:“家务事就是要心细,动手后才发现缺了线,又让你们老师买来的。哎?你爸怎么样?”
“他住院就是定期维修保养,啥事没有。”
魏诗雨纠正:“不是买的,时代不同超市都不一定有卖针线的,给邻居大妈借的。”
萧泽的技术也好不到哪,一个包合格都没有!为了不吃到破的都是一个粽子裹两三层皮。
“江哥,你那些怎么包的?我找不到窍门呢!”
江思凡不急不躁,又包好了一个,“窍门是舍得花钱,粽叶又长又宽的好用,劣质的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我也包不了。”
韩子矜更不靠谱,江米撒的案板上都是,能喂活一群鸡,被弄破的粽叶展览似的摆了好多片…
萧泽问:“你包几个了?”
一个都没有。
韩子矜唉声叹气:“我能放弃么?一个也包不上。”
“就你吃的多,包不好还糟蹋东西!”萧泽怼他。
语病,就因为没包好所以糟蹋!
魏诗雨凉凉地:“我建议连馅带叶的煮一锅给你吃,省事。”
韩子矜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江思凡指导着魏诗雨:“你也别说别人,自己做的也不行,枣都露着呢!”
魏诗雨理直气壮:“大老粗要能干细活小姑娘就没用武之地了。做事留一线给人留口饭,枣煮不漏。”
江思凡撞了他一下,“活干的不咋地,理由找得漂亮极了。子矜,你歇着吧…等会儿煮好了叫你!你弄的那一堆,还得收拾烂摊子。”
魏诗雨也是极不耐烦,请求特赦:“我呢?我也不行。”
江思凡无奈:“你可以去煮一锅水,有多少算多少先煮了尝尝。”
“好。”
手机突然响了,萧泽的。
“你帮我拿一下,在裤兜,我手上黏糊糊的…”
韩子矜过来从他身上摸索。
“别瞎摸!在右边,你耳力不行啊。”
业务够忙的,韩子矜掏出来看了一眼,“是你发小要接么?”
真让你问着了,“不接,他找我没好事。”
韩子矜直接挂断了。
又响,韩子矜又挂。
连续响,连续挂!
“这人有病啊,上赶着不要脸。都挂好几回了!”韩子矜盯着手机,打地鼠似的抢着按键。
“响到自然挂掉就好了,你有什么可忙的?”
挂着挂着,韩子矜突然说,“我好像挂错了,一闪而过,像是杨一打来的…”
萧泽瞪他:“看一下是他吗?”
“是。你手机连屏锁都不设置么?你是有多懒?”
萧泽手里活放下,水池冲了冲手,“手机里又没**没必要。”
韩子矜好心提醒:“丢了呢,钱让人…”
萧泽看他:“没钱,没**,不用设锁。拿来我拨回去。”
韩子矜罢工又盯上了吃,“江哥,蛋糕今晚吃么?”
不等江思凡说话,魏诗雨挖苦:“吃,你比谁都有上进心,萧泽不在,谈谈你把自己弄丢的心得?回头衣服上印两面字:本人路痴,捡到望归还!”
韩子矜不甘:“您情痴我也没说过什么,揪着我的短处寻快感不是君子所为。”
本想着晚饭吃粽子了,不想中间又出了差错,粽子煮的时间太短…半生不熟!再次煮,有了经验,压力锅愣是煮了二十分钟,又等了二十分钟才吃上。
蛋糕没吃,就按照程序走了个过场,收起来了。
“杨一打电话干嘛?要给你庆祝生日请你吃大餐么?”韩子矜洗完澡坐在床上眼睛随着他的身影移动。
萧泽一直处在跟他生气的状态,没好好跟他说过话。他整理着行李,带血的那件校服洗不干净了,这几天没穿,也舍不得扔…郁闷!
“干嘛总打听我的事?能不能借身校服穿穿。”
借钱借东西这种事我可以独一份是吧?
想不到杨一?
韩子矜漫不经心地:“我居心叵测,想打你主意,有机会么?”
萧泽关上了房门准备上床,“你挨揍的机会挺多的,我不嫌弃你,只当锻炼身体了。”
韩子矜笑了笑:“你别说,你找不到第二个心甘情愿让你揍的人。我说喜欢你不是闹着玩,你就是不上心。杨一怎么样,你要跟他动手他也不干。校服可以借,收利息,一天一个吻,穿到地老天荒。”
萧泽避重就轻无视他的调戏,用另一种方式让他难受:“他说忘了给我买礼物,心存歉意…”
手机又忙碌的叫起来,他顿了顿继续说完:“说回头请我吃饭。”
别人恰到好处的提醒,远比在身边鞍前马后献殷勤得人心!什么世道啊~
“干嘛,跟你有关系?”萧泽冲手机里说:“你对我有看法?要不你去给我妈当儿子得了。少讲大道理,我智商低听不懂。”
这语气,除了发小没二人。
不知道手机那头又说了什么,萧泽语气突变:“我教什么样的朋友,不用别人给我拿意见!你以为她待见你,别臭美了,你比我还烂呢!”说完就把手机挂了,桌上一扔!
“怎么了?哪个大胆的毛贼招你?要不要我把他拖出去斩了?”韩子矜问。
萧泽没好气:“郑康,干涉我家事还想教育我,吃饱了撑的!说我找理由不回家,在外头鬼混,还转达我妈的话,说我越来越不像话肯定交了不好的朋友。交了朋友她看不上眼,交不到朋友又说我脾气不行不好相处,左右都是她的理。”
你是不好伺候,拿这点来看,跟你做朋友的都得是心胸豁达的好心人。
想篡权的发小想想也是好笑。
韩子矜张开双臂:“要安慰么?扑到我怀里来。”
“滚!”骂完萧泽就笑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 皮!”
韩子矜衣服一脱:“皮糙肉厚是外在,内在伤痕累累…咦?我胎记不见了。”
萧泽盖上被子躺好:“恭喜啊,你又是亲儿子了。”
韩子矜转回头突然换了话题,问:“你属什么的?”
“龙,问这个干嘛?”
“你…这么复杂的属相!”韩子矜:“你,你小我两岁的吗?”
“是。我上学早。”萧泽说,“你说你晚上一年,忘了?”
韩子矜欲哭无泪:“完了完了,你不是单纯的笨,智商还少长一年。”
萧泽恹恹的,“你节哀。”这事很好想通,早上学父母早就业,生活第一位。
“我是亲生的,也是意外,我妈发现自己怀孕时就五个多月了,她没想要我,我不是意外惊喜而是意外负担,生我养我费她不少钱,耽误的时间就不必算了…她很讨厌我,对她而言我是来讨债的,我很爱她,也很害怕,我发现越来越不需要,越来越不爱自己的亲妈了,一边痛恨自己不是东西,一边觉得自己是被他们放弃的。”
“哪里有谁放弃谁,你这样就挺好的,没必要勉强自己,至少我喜欢 。”韩子矜真诚的说。
“我怕。”萧泽就那么躺着,语气中不夹杂情绪,“如果不曾有人爱你,就不会受伤,也不会有所期待,所以怕极了。”
“什么都没有会有意思么?人啊,都需要经历,”韩子矜不会安慰人,拿自己做起了比较,“我妈对我也够狠的,我一出生就觉得我不行,抱养个孩子…我不受伤?要你,早把名字灭口了。我吧,想得开,父母没得选,好在他们不跟我一辈子,半路我能把他俩送走…所以,我对终身相伴的人是有要求的,必须是我喜欢的。”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一意孤行他们会让你难过半辈子。
“你他妈色眯眯瞧着我干嘛!”萧泽突然转了风向,“什么你喜欢?你喜欢有用么?用江哥的话说性别不合适!”
韩子矜不屑,小声嘀咕,“你搞性别歧视!用他的实际行动来看,性别不是阻碍了。”
“你又抬杠!”萧泽不高兴了,“有病戴口罩,别传染我!”
完了觉得不解气,“你要真对我有意思也不是不行,变性了来找我。”
“你理解的不透彻,我喜欢谁与性别无关。”韩子矜说,“都是出于本能感受,我也喜欢班长,可是没有非分想法,纯粹朋友…还有陈萌,她像我兄弟…”
“你再不闭嘴我就掐死你!”
对我有想法,这样的荣幸吃不消。
话说回来,不少女生背地里给写情书呢,好像也吃不消…
是自己在情感方面过于迟钝?或又是自己还未发育成熟?
或者像老妈说的自己没有心,冷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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