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凡正伺候众人盛饭,韩子矜一进去就愣了:“江哥,您不是说炒了俩菜么?怎么变面条了?”
江思凡边干活边解释,“是炒了俩菜啊,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在锅里面,蒜薹炒肉,正好俩个。”
韩子矜也是服了:“你上学成绩不行吧?主次都分不清,考试不给分。”
江思凡无视他的取笑:“幸好没有了考试。”
饭间江思凡跟他们谈了谈买房的事。
“我和你们老师想买套房搬出去住,这有点挤,你们要想住这就继续住着。”
“房租自己掏钱。”魏诗雨补了一句。
“要没钱呢?”萧泽嘴快追问。
自从江思凡的发小光顾过之后买房的话题就没间断过,江思凡有钱,买房是随时的事,现在提起来也不觉得突然。
韩子矜头脑清奇,问:“您买什么样的房子?我给您提个建议您看怎么样?买栋大别墅,然后我们还住一块,既节省开支,又不会因为房子太大产生资源浪费。”
这个建议提的好没羞没臊!
江思凡和萧泽是一脸震惊,魏诗雨则是‘你不要脸到家了’的表情:“怎么着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得把你打包带走?当自己是盘剩菜啊?你这种善解人意的菩萨要多了世人都得遭殃!”
韩子矜不为所动:“正主都没说不行呢,是吧江哥?”压根跟你说不着!
江思凡是个好说话的主,当众拒绝这种事尤其说不出口,他面露难色,没想到韩子矜会出这么个难题。
魏诗雨夹了根面条送进嘴里,轻飘飘地:“以为你江哥做慈善?别打他的主意,要么续费,要么滚蛋!”
韩子矜直勾勾地看他:“我老师把我托付给了你,你不能半途而废呀。您半路找个帅哥就不务正业了?怎么跟我以前的老师交代?”
萧泽想拦着他让他闭嘴,太不要脸了!转念一想腰里没钱也硬气不起来,索性随他去了。
魏诗雨筷子指着他,“少跟我提你老师!坑我还没找她算账呢!我看你是又想吃煮鸡蛋了!萧泽赏的没吃够?”
韩子矜正经跟他掰扯:“正主都没说不行,您懂点事吧!”又转向江思凡:“江哥,你看我俩给你作伴怎么样,萧泽做饭能帮你打下手呢。”
魏诗雨打断他:“他倒是有点用,你呢?有什么用?”
“避免资源浪费啊,”韩子矜说:“要住大别墅不得用人气撑撑么,平时的剩菜剩饭的我帮着解决,我能倒垃圾,还有,哪天你俩要打起来我们可以拉个偏架。”
“当保镖,吃剩饭,回头再让你江哥给你开份工资呗!照这么看,我多余的很呢。”魏诗雨加重了‘我’这个字。
“您现在是配角。”韩子矜不理他,冲着江思凡使劲:“江哥你定夺,要么我俩跟你混,要么露宿街头,萧泽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没钱交房租。”
江思凡看向魏诗雨,拿不准他的想法,左右为难,犹豫不决。
魏诗雨建议:“一室一厅俩人住的开,也不为难,没必要弄大房子。”
买房就是为了方便,哪能往小了买。
“你没问题,都不够程峰吐槽的!”江思凡戳了戳碗里坨成一团的面条说:“房子大了没有不方便,住一起也热闹。”
魏诗雨表示拿他无可奈何:“没钱没权没地位,从今往后他俩归你管,我直接退休。”
韩子矜呼噜呼噜的吞了半碗面条:“狡猾!甩手掌柜不说,受了委屈了似的,其实就是乐的轻松。”
魏诗雨威胁:“想不想吃饭了?挑拨离间,想横刀夺爱还是怎么着啊?”
韩子矜识时务的闭了嘴。
房子的事算是定下来了,如何操作,是魏老师两个人的事。
大伙沉默了一会儿,萧泽问:“你怎么样,金主有为难你吗?”
韩子矜不在意地:“我是谁啊,难的到我!”语气里充满了骄傲,打了胜仗似的。
“初次交手出难题是常规操作,被考出骄傲感来了?”江思凡佩服道:“你脑子不简单啊。”
“我教的好。”魏诗雨抢功。
这不要脸也是您教的好。
韩子矜放下碗筷,拍着肚皮,“饱了。就咱们多虑了,人家压根没出难题,我估计他都不知道啥叫难题。”
萧泽佩服:“啥好事都落不下你。”
“那当然,我有捡帅哥的运气。”
酒足饭饱,留江思凡魏老师洗碗,韩子矜俩人溜回卧室乐的清闲。
门一关,韩子矜就不老实了:“咱们能不能试着亲近一下?”
懂事!知道提前打报告。
亲近是理所应当的事,萧泽面上不近人情,该有的**一样不少,他也好奇进一步亲近是什么感受,碍于脸皮薄,不好意思答应。“你想干嘛?”
韩子矜听他语气软,得寸进尺起来:“抱一抱,亲一亲。”他的动作谨慎:“别胳膊肘怼我。我怕你突然移情别恋跟有钱人跑了。”
“先不说我的事,你,你也太不要脸了,江哥买了房真跟着搬过去?”萧泽说。
“必须啊!合着我不要脸了半天您还不好意思了?脸跟命比起哪个重?”韩子矜拉着他的胳膊坐在了床上:“别急,别燥,江哥的情以后加倍偿还,还不了下辈子给他做小情人。”
啥!这辈子都没过完呢,就安排好了下辈子了?
“你沾光沾没够,生生世世赖着呀?”萧泽没好气:“你能把江哥烦死,正室你也干不过。”
“也是,我想报恩没准他们都觉得我是绊脚石。”韩子矜搂他腰:“我还是跟你混吧,你生人勿近,省心。”
说的好像我没人敢要似的!
“好。今晚要有人包夜我就从了。”
韩子矜不看好他:“得了吧,你精神上能屈从,生理上也不能屈从。”
萧泽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他话里的意思,“怎么说?”
韩子矜不怀好意地看他:“碰一下我的**部位都让你恶心的不行,人给你摸,你不得给人废了?生理上你绝对硬不起来,闪过一丝信号都能让你洁癖上线!别说肢体接触,就让你爬人床估计你都得做几天心里建设!”
他自己都没深想过自己什么样,韩子矜却把他看得透透的。这家伙!对他够上心!
萧泽与他并坐在了床上:“你可爱起来也是无敌的。你记着你招惹我在先,哪天要想丢了我自己玩,我就,我就弄死你相好的!”
韩子矜笑笑:“这算变相示爱么?受宠若惊。”
*打工的日子无趣又煎熬,萧泽一直想着去韩子矜家玩,也一直腾不出时间。
韩子矜也忙,忙着上课挣钱,萧泽一度觉得这是韩子矜跟他同进退的鼓舞方式。周末没有假期,这段时间萧泽昼夜颠倒的生活模式让他有饭吃不下,想睡睡不了。眼看人就瘦了一圈。
韩子矜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不能打击他工作的积极度,只得强忍着。
江思凡这天跟他们商量着去新家看看,四个人围坐在客厅,韩子矜兴奋不已,就差舞动起来了:“经济硬可就是不一样啊江哥,这行动力,魄力,比普通人快三辈子。”
江思凡问:“你俩什么时候有空儿,一块过去看看,都叫人收拾的差不多了,选个吉日随时入住。”
韩子矜不客气地:“我随时有空。萧泽没空没关系,他出身差又不会享受,别墅里打地铺都能美死他。”
萧泽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魏诗雨幽幽的开了口:“我是出现错觉了还是你俩关系不一般啊,也不吵嘴了,也不怄气了。子矜,你有同感吗?”
韩子矜听出了弦外音,否定就是掩饰,掩饰也没必要。
“我俩同床,距共枕一步之遥。”韩子矜说:“别问,您的感觉是对的。”
萧泽观察魏诗雨的表情,他不像韩子矜没心没肺的,他在意别人的看法。
江思凡也恍然了什么似的看了眼魏诗雨,没吭声。
魏诗雨视线转向萧泽:“他有病你也有?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他也不知道你要什么,只管强塞。”他顿了顿又说:“人做的每个决定都不是被动的,有些事不能因为一时的感觉而将就,何况走的又不是寻常路。”
沉默,几个人都不说话,内心却都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半晌韩子矜打破沉默:“我们该活出勇气,活出自我不是?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个中滋味都有价值。”
魏诗雨牵强的笑了笑:“我是老了吗?总想让你们尽量回避伤害。手心手背的,伤了哪个我都不愿意。”
“您确实老,”韩子矜拎出瓜籽又吃上了:“修成正果的可能也有,两个人的事第三方的感觉最不靠谱。”
“我劝你…”最担心的是你,萧泽一家子都有暴力倾向。魏诗雨欲言又止,改了个表达方式:“备一份遗书,自求多福。”
江思凡有不同看法:“我看你俩合得来,萧泽是表面强大,你是内心强大,互补。”
魏诗雨站起来,冲江思凡感慨:“你是最扑朔迷离的一个了,如今看不到一丝直男的影子。性取向变异有传染的风险,需口服消炎药,早晚戴口罩,重视自身健康,科学面对,做到早预防早治疗。再强调一句,病源没在我这。”
韩子矜思路格外清奇:“那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同病相怜,能凑到一起怪不容易的…”
又想开吃!
魏诗雨瞪他,“不要只顾着嘴,也得心疼胃!”
都是年轻人,适应力都很强,没父辈那么多愁善感,嘻嘻哈哈的,啥问题都能摆在桌面说。说明白了,怎么做属当事人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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