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这玩意儿真他妈不讲道理,嗖一下就把当初那个被叫“冰冰爸爸”气得耳朵冒烟、火箭蹿个儿的小狼崽子给发射到了市一中初中部,光荣晋升初一扛把子——顾闻衍。
这小子现在,啧,真他妈是个人物。
身高182cm!站在初一新生堆里,那叫一个鹤立鸡群,俯视众生。完美继承了沈逸那精致得跟冰雪雕出来似的鼻梁轮廓和顾逢野那凌厉有型的下颌线,帅得极具攻击性。最抓眼的还是那双标志性的异色瞳——左眼矢车菊蓝,冷得像他妈西伯利亚冻原;右眼熔岩赤红,烧得跟火山口似的。再加上头顶那对精神抖擞、尖端深灰的小狼耳,身后那条蓬松柔软、黑橘白三色相间、时不时还不耐烦甩两下的猫尾巴……往那儿一站,气场全开,回头率百分之三百!校服外套永远不好好穿,不是搭肩上就是系腰上,露出里面骚包的印花T恤。
性格?跟他那个“冰冰爸爸”沈逸年轻时的高冷孤僻完全背道而驰!顾闻衍这人,就是个行走的小太阳加大喇叭!阳光开朗?那必须的!哥们儿多,人缘贼好。但嘴也是真他妈欠!“操!”“靠!”“你丫傻逼吧?”这种词儿挂嘴边跟喝水似的。看谁不顺眼,或者谁惹了他哥们儿,他那张嘴能跟机关枪似的把人喷得怀疑人生,骂人还不带脏字重复的,属于天赋异禀型选手。再加上那身高体格和校霸(自封)的威名,初一这片儿,还真没几个敢跟他正面刚的。
学习?操,更他妈气人!全科满分!全科!数理化生跟玩儿似的,卷子发下来别人还在审题,他答题卡都涂完了。语文英语?那阅读理解写得比参考答案还他妈精辟。老师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又爱又恨——爱他的成绩拉高平均分,恨他上课要么睡觉(昨晚游戏打太晚),要么闲得蛋疼拿笔戳前座,还贼理直气壮:“老师讲的我都会了嘛!”
体育?别问,问就是牲口级别的。100米跑得跟装了推进器似的,跳远能直接蹦出沙坑,引体向上轻松破校记录。体育老师看他跑完1500米气儿都不带多喘一口的悠闲样儿,默默把“体育特长生”的申请表藏得更深了——这祖宗不需要!
游戏?那更是他的绝对领域。甭管是手机上的竞技手游,还是电脑上的硬核端游,操作犀利得让人眼花缭乱。带妹(虽然他对此嗤之以鼻:“麻烦!”)上分如喝水,单排把把MVP。队友坑了?他开麦就是一顿暴躁输出,语速快逻辑清,骂得对方毫无还嘴之力,最后还能凭一己之力带飞全场。“顾神”的名号在游戏圈都小有名气。
就这么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开挂(除了脾气和嘴)的风云人物,身边却常年跟着个画风截然不同的影子——悸言。
悸言,顾闻衍的发小,铁磁,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青梅竹马。身高189cm!比顾闻衍还高半个头!往顾闻衍身边一站,那压迫感直接拉满。但悸言这人吧,跟顾闻衍完全是两个极端。
高冷。话少得令人发指。脸上常年没什么表情,跟移动冰山似的。眼神沉静深邃,看人不带情绪,自带“生人勿近”的屏障。校服永远穿得一丝不苟,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也是学霸,年级排名跟顾闻衍轮着坐第一第二的宝座,分数咬得死紧。
这俩人凑一块儿,那场面,绝了。
上午课间操。
顾闻衍吊儿郎当地靠在走廊栏杆上,嘴里叼着根不知道哪儿来的棒棒糖,正唾沫横飞地跟几个哥们儿复盘昨晚那局逆风翻盘的神仙操作:“操!你们是没看见!对面那傻逼打野蹲草阴我,老子一个极限闪现躲控,反手就是一套丝滑连招!啪啪啪!直接给他秒了!那操作,帅得老子自己都想跪!”
他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尾巴尖儿兴奋地卷来卷去。旁边围着的几个男生听得一脸崇拜。
悸言就静静地站在他旁边,背靠着墙,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物理竞赛题集在看。阳光落在他冷白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垂着,仿佛周围所有的喧嚣都与他无关。只有顾闻衍激动时手肘不小心撞到他胳膊,他才微微抬了下眼皮,瞥了那颗激动得快要冒烟的金色脑袋一眼,薄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又低下头继续看题。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莫名有种包容一切的纵容感。
下午篮球赛。
顾闻衍在球场上简直就是人形凶器!速度快得带残影,弹跳力惊人,抢断、突破、暴扣!动作干净利落又充满力量感,引得场边女生尖叫连连。他每进一个球,就嚣张地冲着对手扬扬下巴,狼耳得意地抖两下,嘴里还不忘喷垃圾话:“行不行啊细狗?防不住就换人!”
场边最佳观赛位,悸言抱着胳膊站着,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周围的欢呼尖叫似乎完全传不进他耳朵。他的目光只精准地追随着场上那个最耀眼的身影。当顾闻衍又一个漂亮的拉杆上篮得分,落地时脚踝似乎微微崴了一下(其实屁事没有),悸言那万年不变的眼神才骤然锐利了一瞬,身体也下意识地前倾了半步。直到顾闻衍没事人似的蹦跶着回防,他才缓缓放松下来,重新恢复那副生人勿近的淡漠样子。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紧抿的唇角,似乎在顾闻衍又一次得分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个像素点。
放学路上。
顾闻衍勾着悸言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抱怨着今天的数学作业有多傻逼:“操!老李头是不是更年期了?出的那题是人做的?老子用了三种解法才证出来,纯粹浪费时间!”他的猫尾巴不爽地卷着悸言结实的小臂。
悸言被他勒得脖子有点歪,但也没推开他,只是沉默地调整了一下书包肩带,步伐稳健地往前走。等顾闻衍抱怨完了,他才淡淡地开口,声音低沉清冷,像山涧的泉水:“第三题辅助线做错了。”
“哈?” 顾闻衍一愣,松开他,掏出卷子:“哪错了?老子明明证出来了!”
悸言停下脚步,拿过他的卷子,手指点在一个地方:“这里。应该连AC,不是BD。你那样绕远了。”他的解释言简意赅,却直击要害。
顾闻衍皱着眉盯着卷子看了几秒,突然“靠!”了一声,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妈的!大意了!”他泄愤似的用尾巴抽了一下悸言的腿:“就你眼睛尖!”
悸言面无表情地承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尾巴,把卷子塞回给他:“笨。”一个字,轻飘飘的,却精准地点燃了顾闻衍的炸毛开关。
“操!悸言你他妈说谁笨?!” 顾闻衍瞬间炸了毛,狼耳竖得笔直,异色瞳瞪得溜圆,追着悸言就要理论。“老子那是战略性失误!懂不懂?战略性!”
悸言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任凭顾闻衍在他身后跳脚炸毛、口吐芬芳。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尾巴都炸成了蓬松的鸡毛掸子;一个背影挺拔、步履从容,只是嘴角那抹清浅到几乎看不见的弧度,泄露了一丝真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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