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被各种药剂的副作用折磨到恍惚时,薛怡然看着每个相似却又不相同的实验室的天花板时就在想,她,为什么要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呢?
是为了成为一个并不被家人特殊关爱的小孩儿么?是为了成为一个并无天赋的运动员么?还是为了成为一个被父母安排好人生的成年人呢?
身体中神经的疼痛像是在被用力扭转,肌肉中蹿动的尖锐刺痛像是被人扎了无数刀,实验台上滴下的血濡湿了角落的地面,她的指甲因为用力抓挠而破裂翘起。她像是在还未死亡的时刻便被这些人拖入了地狱一般,情绪也由一开始的焦虑、恐惧变为了条件反射般的听到安全门滴的一声响起便不受控制的全身颤抖起来,她面如死灰、形容枯槁,在很短的时间内便瘦了好多,整日被惶惶不可终日的实验折磨,终于在又一次惨无人道的实验后,她失了心智,脑袋中的一把锁让她在身体受限的情况下与现下的永夜般黑暗的日子彻底做了分割。
她真的失了所有作为人的思想、理智、情绪、情感,变成了一具活的尸·体。
只是,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即便她已经变成了无知无觉的实验体,那些人依然没有放过她,反而觉得继续实验下去,可能会得到一个合他们心意的杀·戮机器。
还在一段区的实验室里时,她就被那些人“特殊”关注着,毕竟她是在不受任何外界药物干预的情况下成功捱过自然变异过程的变异者。与那些几次实验后就吐血而亡或者彻底尸化的废物实验体们不同。
她是——病毒变异实验的曙光。
……
实验室迷宫一般的通道中,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身影倏忽出现,手中的识别卡贴上感应区,一段区的某个实验室的安全门被悄然打开。
实验室中被关押的实验体被响声吸引,循声而去,却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实验室之外。
“滴……滴……滴”安全门被打开的声音接连响起,被囚禁许久的实验体们也稀里糊涂的都被放了出来。
一段区的实验体通常都是一些被抓来进行一些病毒实验的普通人,为了取得普通人被感染丧尸病毒后的数据,这些人通常会被强制关在本就有丧尸存在的实验室中。
当然,像薛怡然这种被丧尸病毒感染后未丧尸化的变异者并不会成为普通丧尸攻击的目标,因为在丧尸的感知中,她不过是另一个同类而已。所以那段在一段区实验室的日子算得上是她被抓到这里后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时光了。
甚至可能是跟那些被制造出的丧尸待得久了,不知从哪一刻起,薛怡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能够感知到那些丧尸的情绪了。
一扇扇安全门被打开,站在门后阴影中的薛怡然仿佛一个鬼·魂般冷眼看着那些丧尸摇摇晃晃的走出实验室,游荡在所有通道中……
恨吧?不甘心吧?还你们自由,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吧。薛怡然将手中已经没了利用价值的门禁卡扔掉,一个纵身几步踏墙,身影呈之字型闪现,最后一个向上的跳跃,一把抓住了空调出风口的边缘,而后腹部回缩卷曲,直接脚踏天花板,整个人弓身倒吊在了那里。
就此时薛怡然的这种身手和形象来说,如果去扮演个女鬼,能在不借助道具的情况下演得比鬼还像鬼。
两只手抠住出风口边缘,只用了两脚,便将外表面的出风口栏杆给踹折了,徒手掰掉那些铁栏,从腿脚开始,薛怡然又把自己塞了进去。
之前她在护工更衣室取得的识别卡多的是一段区实验室的门禁卡,现在用以增加混乱,引发骚·动再好不过了。但是,这并不是她最终的目的。
——他们不是喜欢拿人做实验么?那么这回,就让他们也亲身加入自己的实验中,来看看,这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吧。
二段区护工更衣室里,薛怡然如法炮制,拿到了几张二段区实验室的识别卡,当然,二段区的守卫和戒备都要比一段区更严,她还没从天花板进到更衣室时就发现了里面值班的两个护工,一男一女。他们正在被反锁的更衣室里旁若无人的拥吻。
护工更衣室里除了一些消防用具之外并无什么真正的武器,薛怡然当然也就没有顾忌了,栏杆被踹断时,正吻的忘情的男女连舌头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被铁栏铮铮的响声给吓得咬了舌尖。
两人的身体瞬间弹开,男人嘴角也牵出了一丝血。
“森、嘶……什么人!!”大着舌头的男人一开口意识到自己舌头的疼痛,吸了口口水才皱眉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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