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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复恶梦亲父无亲情,到别乡过客有过恩

“绵蕖小姐,旅长大人找您。”侍女说。

“哦。好,我马上来……”关海面无表情地答应着,像一台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一声不吭地跟着侍女来到客厅。

这是一段黑色的记忆,直到现在关海仍清晰的记得那天下午所带来的恐惧。

在她的印象里,她只需要认认真真地听父母的话,就可以得到金钱上的富足,就可以安安稳稳地在家中生活,她天真的以为父母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可是……她错了……

客厅的屏风缓缓转开,映入眼帘的是城里最富有最有权势也是最丑最恶心最会欺压女性的长官,一本等着她签上名字压上指纹的婚约,

以及,正在笑着的父亲……

她后退了一大步,又被长官那只恶心肥腻的手给扯了回来,她被父亲的侍女推搡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且死死地钳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

关海惊恐的盯着那本婚约,上面长官的名字与她的名字并排在一起。

窗外阳光的角度逐渐变换,穿过屏风的光束缓缓离开,阴影不知不觉地漫过她的脸颊,最终将她没入黑暗。烛光被点上,烛影在她的脸上摇曳,父亲与长官的讨论声还未停止,长官的眼神仍死死地黏在她身上,黑夜的风透骨地刮着,寒冷漫上了她的身体。

又一转神,父亲已走到她的身前,手里拿着一盒犹如死神的红印泥:“盖上指纹。”他命令道。

“不,不,不!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不要!我.……唔。”关海的嘴被侍女死死的捂住,捂得她透不过气来。

在她的身前,父亲的脸色已变得极为难看:“放肆!平时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难道还打的不够吗!”

“关旅长,这种东西就该多打几顿,不打是不会服贴的。”长官边端茶,边斯条慢理地说道。

“对对对,长官说得有道理,明天我就狠狠地打她一顿!”父亲一脸阿谀地附合着长官。

“即然如此,那就明天再按手印吧,我倒想看看——这东西被打几次才服贴。”

“不急不急。长官想什么时候按指纹都可以。”

两人的谈笑风声一点不差的进入她的脑海里,绝望感疯狂地涌上心头,眼前的景象糊成一片。这怎么可能……难道父亲他疯了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啪!!!

“孽账!”关旅长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身后的侍女松开了手,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她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是盯着地板,呆呆的盯着,直到关旅长拂袖离开,她才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该怎么做才好!!

无声的崩溃在她的脑海中深深地冲荡,“我宁愿死也不要嫁给他去受折磨!”她盯着眼前的小刀,毫不犹豫地拿起就往脖子上抹,就在刀刃即将碰到脖子的那一刻,她猛然想到一个办法,“对,对啊……还可以逃离这里……”

这是之前随意幻想的千万个方法之一,她怎么也没想过……这,真用上了……

早晨的雾气伴随着轻松的鸟鸣,绿叶上的露珠轻轻地滴落在泥泞的土地上,夏日的蝉叫声吵醒了太阳,阳光普照在大地上,一切都是那么的轻快明了。

关海呆呆地坐在床沿,无力地咀嚼着刚才的恶梦。

“关海姐姐!你起床了吗?”珠帘被拉开了一个小角,萧汶的头从中探出。

“刚起。书房那边应该没什么事吧?”关海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应付道。

萧汶望了望周围,溜进房间拉好珠帘,向关海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等会我们再去找老爷吧。”关海从床边站起身来,无意般地瞟了一眼隔窗外的人影,“我们去梳妆吧,今天是你二哥哥的生日,不要耽误了时辰。”

“那可是!平时二哥他都不回来过生日的,今年就突然回来了,怎么说也得好好庆祝!”萧汶会意,也装作单纯,将话说给外面的人听。

……

二人边聊边快速地整理着装,但在那若隐若现的注视下,萧汶还未等关海穿好中衣就把她给拉了出来,

“好恐怖!”萧汶小声地嘀咕道,随后把外套披到关海身上,“快走!快走!去我房间换!我反悔了,你房间那群人太恶心了!”

关海假装随意地望了望周围,用只有萧汶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小声点,不要打草惊蛇。装作看不到那群人的存在就可以了。”

“哎?!性命和**之间我还是选**吧。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她们在监视你呢!这种事怎么可以放任不管呢!”萧汶不等关海回答便强行把她给拖到自己的房间了。

萧汶指着自己的大衣橱自信地说道:“来!本二小姐的衣服你随便挑喜欢的穿!”

在萧汶的热情注视下,关海只能过去拿了几件,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如此,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

“爸!妈!还有二哥,你们这么早就到齐了呀!二哥,我和关姐姐给你拜寿了!”萧汶蹦着来到客厅,一见面就直接开始拜寿,“二哥!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嗯……还有长命百岁!”

“多谢二妹妹的祝福。”萧二少爷不愠不火地回复了萧汶的拜寿词。

关海缓缓走上来微笑道:“阖部奏笙箫,祝寿处、愿与山齐。小女子给萧二少爷拜寿。”

“多谢关小姐的贺岁词。”萧二少爷继续不愠不火地回答。

碰巧萧大少爷也到了,他抬手给萧二少爷作揖道:“哥哥给你拜寿啦!祝你活到千岁!年年约,常相见。但无事,身强健!”

“多谢大哥的祝福。”萧二少爷仍不愠不火地回答。

萧汶一脸无语地看着二哥的身影:“哎……二哥就是无聊……”

吐槽完后她便若无其事般地移到角落的关海的身旁:“哎哎!什么时候行动啊?”

关海看了宴厅一周,略显为难地对萧汶说:“有不速之客。离开这,恐怕还得花费点工夫……”

“没关系啊!军警的事就交给我,我用爸爸的旨令让他们走开就行了。”萧汶胸有成竹地望着宴厅中的便衣军警。

“可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关海扶着额头略顿一伙,“其实,我刚才到门边转了一圈,大门外……至少有百来个军警。”

“啊?!”

“所以……我们使用另一个方案吧?——从书房那边出去。”

“可那里有不少的军官啊!”萧汶吃了一惊。

“正因如此,那里才是最安全的。你想想,那里有这么多的军官,岂不是可以少放一点防守?”

听关海如此一说,萧汶迅速地猜想出了书房的情况,便也理解了这一个方案:“没错欸!那好!我们就直接执行这个方案吧?”

关海点头同意了。

两人商量过后便决定以回去拿给二哥的礼物为借口离开客厅。

“那,走吧。全儿妹妹……”

……

此时,在遥远的北方——

“哎!听说梨花班有个戏子,好像叫芙蝶来着的。老出名了!还会讲一口外地话!”一个粗大的声音在杂乱声中突显出来。

“是呢是呢!长得老细嫩了,一看就是南边来的。”有一个尖细的声音接着道。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姑娘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讨论,在此地显得格格不入。

她抬起头,透过枣树的枝叶看见一只喜鹊轻盈地掠过枝头,欢快地啼叫着。在点过最后一片叶的尾梢后,它撺了下来,像个老熟人似的站在姑娘的手指上。

姑娘对它眨眨眼,也把它当了人:“你是怎么来的?一看就是个见人熟,我都没见过你呢,怎么就把我当成个友人。”

那喜鹊也通人性,吱吱地向她叫了几声短的。

“你问我叫什么名字啊。我现在叫芙蝶,班主取的,好听吧?”芙蝶挽了挽耳边的碎发,将脸完整地露了出来。

那喜鹊认真地看了看芙蝶的脸,好似在招呼老友般地啄了啄她的手腕。

“呀,你想和我做伴呀!好呀,我不认识这里的人,刚好想找个朋友呢!”芙蝶说罢,便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喜鹊,“那……你就叫秋吧?”

看喜鹊不语,芙蝶便当它默许了:“你啊,这个鸟,我可把这个好名字给你了,这也是有寓意的呢。昨儿晚上,我梦里总听有人喊这个字呢。”

秋终于叫了两声,倒叫的有些凄婉。

芙蝶正准备再说话,后面忽然传来了班主的声音,原是叫她回去演习的。

“那我等会再找你玩吧。”芙蝶朝秋摆了摆手,转身去了。

留下秋,在原地兴致不高地乱转。

……

“一二一,一二一……”

口号声从军营传出,有些不清晰的传入了欧阳简的耳中。从今日起,这个不大的军营便是他的家了。

他心中有些模糊,不知该做什么。

“喂,欧阳!这么早就来了啊!”范则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转身看去,朝范则招了招手:“范排长也来的早,现在都没过点呢。”

范则摇摇头道:“不用跟我客气。走,去那边的街上买点日用品,之后你进了部队,就没机会出来了。”

欧阳简应许道,他拿出了提前支的军响,跟着范则到街上采购去了。

街上照常的热闹非凡,剃头铺上“刷刷”的头发掉落声拌着隔壁猪肉佬的叫卖,人来人往的脚步踏过地上的纷杂。鱼店盛的水荡漾起来了,斗鸡摊的笼子左右摇摆不止,连钟楼上的钟声也响得格外清脆。

欧阳简望着街上的市井买卖感叹不已。小贩的叫价声彼此起伏,不远处的二位妇人吵架声愈加愈大,使得人们纷纷侧目。

“奇怪,今天街上这么乱都没军警来管吗?”范则疑惑的声音打破了欧阳简膜糊的思绪,他急忙点头回复道:“是啊,平时在医院附近巡逻的军警也不在。”

范则没有回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环顾周围一圈后才缓缓地说道:“欧阳,按我们这边的规矩,能一次调走这么多人,又不用申请批准的,也就只有萧团长一家了。”

欧阳简猜到了当中的利害,便不做声地跟在范则后面。还是范则扶着他的肩膀大笑道:“算了,我们也不是管这事的,白担心什么呢!你也是,我又不是你上级,这么小心干什么呢。”

欧阳简也是初来见生,又怕得罪人,才不肯多说话,见他这么说,才放心地笑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方才想起要卖的东西,范则便拉着欧阳简来到了杂货摊子。

“店家,来几包条子。”范则摆手招呼道。

摊贩忙上前将条子递给他:“长官,要不这条子八折算,今后您多来光顾咱。”

“不用了,出不来。不过八折也不是不行,以后有空我再来买,怎样?”范则向欧阳简挤挤眼,示意他看着自己的操作。

那摊贬也不敢说不,连点点头道:“多谢长官赏脸,不过咱这是小本生意,要不……”

还未等他说完,范则便插话道:“行了,有空我就多带几个兄弟来光顾你。”

摊贩见他不理睬自己的暗话,只能实话说出来了:“长官,其实我也有求庇护之意,最近世道太乱,军警们也不管,所以我才来求长官的。”

范则其实早就听明了话中话,只不过不想踏这浑水,所以才装作不知。正当他焦急思考如何回答时,欧阳简却走前去解释了:“店家,这些事确实不归我们队伍里的管,我们也没有这边的职权,就算我们想帮助你,也是有心无力。”

那摊贩听此话也知自己求错了人,只好闷闷地说道:“那麻烦长官解释了,这条子就八折给长官吧。”说完他便忙忙得结账要收拾摊子了。

两人疑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慌忙,他边收拾边有些焦急地解释道:“方才听长官这么说,知道在这里没人能帮得了我,所以便打算回山那边的老家去过日子。在这种时候,天灾又多,外边又有洋货打压,自己的东西卖不出去,就算进洋货也得低价吸引客人。如果无人庇护,还得被军警欺负!我今天也是看军警不在才出来碰运气的。”

范则听罢便唏嘘了一阵世道艰难,他摆摆手对欧阳简说道:“欧阳,我们走吧。”

他们与摊贩告别,继续到各式店铺采购,油糕铺,米仓,布店……略过报童的叫卖声,捧着软糯的桂花糕,金灿灿的葱油饼,香喷的烤鸭……听着隔壁烧鸡店流出滋滋的火炭声。最后再买点之前早上错过的肠粉,淋上酱油,吩咐老板加个鸡蛋,收到的便是罕见的美食。

范则盯着肠粉咽了咽口水,像是一只护崽的母狼,抱住装有食物的碟子:“让开!!爷先来!”

欧阳简看着他护食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却被他反瞪了一眼:“好兄弟!日后你在军营里待久了,也会这样的!”

“会吗……?”欧阳简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以后我想吃东西,也不会像你这般夸张的吃相吧……”

“喂,我吃相很难看吗!?”范则挤着满嘴的淀粉与蛋白质,挽强说出话来。

“……”欧阳简又沉默了。

不过好在两人很快就解决了迟到的早餐,重新踏上了街道。

范则满了清嗓子:“这次,我们就不往人多的地方走了!”

欧阳简接话道:“然后我们就不会遇到跑路的商贩和很伤钱的美食了,对吧?”

“额……算是吧。不过我们要去干一件正事,到照相馆拍新兵照!”

清晨最后一缕晨光照在不远的一间照相馆上,空气微微有些发烫了,很快就到回营的时间,他们得加速准备了。

红木门上的洋风铃叮当响了几声,两人已进入馆内,这里空悠悠的,与外面杂乱的街道对比鲜明。

范则很快便与馆长商量好了价格。

在一声简单的“咔嚓”后,在馆长匆忙奔向暗室冲洗之间,欧阳简不经意地咽了咽口水。他现在确实是一个士兵了。他的脸正端端正正的立在那张不满一寸的纸片上,像是一只笔,将他与当兵生涯签上了契约。

他呆愣了一伙,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洋风铃声惊醒。

“叮当当,叮当!!”

二个气喘吁吁的少女冲了进来,险些撞到了欧阳简。

一位看起来年幼些的少女急喘喘地说道:“姐姐,这里应该安全了吧?”

那个年长些的点了点头,对欧阳简他们解释道:“二位长官,我们是被捉到地主宅的!因为我们不愿屈身做地主的小妾所以便被他们抓起来关着。今天我们看他宴请客人,于是就找机会逃了出来!但没想他竟派军警来抓我们!”

年幼的那位一把抓住了欧阳简的袖子:“长官,救救我们吧!我们没犯什么事,是他强占民女!”

“啊?!”欧阳简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呆住了……

范则好一伙才消化完了这段消息,他开口问道:“这属实吗?”

“属实!我打包票!”年幼的窜到范则面前,信誓旦旦地说道。而她姐姐也点头附合。

“那这样,你跟我们说一下身份信息吧。”欧阳简提议。

“哎?!”年幼的向后退了两步,打量了他两眼,狐疑地说道,“不对!为什么你要打听我的消息?你,该不会是和那群军警一伙的吧!”

“不不不不,我是军营的,是要去打鬼子的。”欧阳简赶忙解释,将自己与那群军警拉开界限。

“这样啊……”年幼的安心下来,将自己的信息告诉给了他们,“我叫萧汶。她叫关海,她是我的干姐姐。我们……是一同被卖到这里的!之前的经历……都不记得了!”一通胡编乱掐后,萧汶心虚地对他们笑了一笑。

关海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补充道:“两位长官,我们也是要去晋东找鬼子的,请你们帮我们离开这里吧。”

听到这话,范则眼前一亮:“既然你们是为了保家卫国才逃出来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一下你们吧。还有你们的身份我也不追究了。”

他指向了北面的树林,对她们说道:“据我所知,那边的看守兵是最少的。只要悄悄地跑入树林,谁也抓不住你了!至于这边的追兵嘛,我们来帮你们应付。”

关海两人诚恳地感谢着。萧汶突然想起了什么,向他们问道:“两位长官,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范则,三连二排排长,你看我这名字容易被人记住不?”

“欧阳简,三连三排的预备排长。如果今后我们还能相遇,记得找我聊天啊。”

“好。”两位姑娘应答道。

阳光炽热,两方分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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