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以后,借着奥运会的一波热度,岩馆的生意越发好了起来,训练室也已经投入使用,江舟开始筹措第二波资金,准备按着霍南威的企划书,把隔壁也租下来,扩大一下规模。
他特地挑了个工作日,摸到孟西岭办公室里,陈秘书告诉他孟总正在开会,他就坐在孟西岭办公室等着。
孟西岭开完会回来看到江舟就有点意外了,“你来干嘛?听说你们最近挺忙的。”
“我来找你帮个忙。”江舟从孟西岭的语气里听出来了点儿幽怨,“我把现在那套房子给抵押了,弄了点钱想做岩馆二期,现在没地方住了,先上你们家住几天,你没问题吧?”
孟西岭半晌没接话,江舟愣了,“不是我说孟西岭我们俩什么交情,要不是你家离岩馆近,我还不稀罕呢。”
孟西岭咳嗽了一声说:“我还有几套房子,你看上哪套随便挑,爱住多久都行。”
“我就愿意住你现在那套,离得近省事儿,你要舍不得汪锴那间,也不乐意跟我一块睡,我可以睡沙发啊,打地铺都成。”
提到汪锴,孟西岭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说:“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哪个问题?”江舟有点纳闷了,他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你该不是觉得不方便?”想到这个,江舟瞬间八卦起来:“你和他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你当初不是说找一丑穷挫给你们家小铠铺路吗?我看你这路也铺垫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带回去迎接你们家老头子的怒火?”
他本来以为孟西岭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保持沉默,结果这货居然正儿八经地说:“打算中秋带回去,他已经见过安南了。”
江舟可是久仰安南的大名,都说长姐如母,孟西岭这个姐姐就相当于半个妈,只略微出手就清扫掉了孟西岭身边的汪锴,但是他甚至没听霍南威提起过安南这回事儿,“你姐这是没难为他?”
孟西岭摇了摇头,“安南拿他当弟弟宠。”
江舟都惊呆了,那可是安南,他和孟西岭从小就怵的母老虎啊,他们俩都没享受过来自姐姐的宠爱,怎么反倒是霍南威跟她投缘了。
“这样吧,我让霍南威搬过来,你搬到霍南威那边去。”孟西岭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江舟心想你给我来这套?男人谁还不了解男人,“你想跟他同居你直说不就行了吗,用不着拿我当幌子。”
“做戏要做全套。”孟西岭越是一本正经,江舟越是一个字儿不信:“你跟霍南威提前说了吗?他被你们家折腾完了,你就打算跟他原地分手?不,你们这都不叫分手,你们都没在一起过。”
这下真把孟西岭给说沉默了,江舟都有点看不懂他了,只是给汪锴扫平障碍,让他进安家门进得顺当点儿,至于演得这么逼真么?他当时把霍南威介绍给孟西岭,就是看他们俩都是挺好的人,但都遇人不淑碰上渣男了,抱着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说不定这俩人能看对眼呢?没想到玩砸了,彻底低估了这俩渣男前任的杀伤力。孟西岭这一看就是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霍南威好一点,他至少把人都给拉黑了。
“你要不还是提前跟霍南威打一个预防针吧,免得他到时候白忙一场,什么也没捞着。”江舟现在倍儿同情霍南威,恨不得亲自去找他把话说开。
“这事儿你别管,我心里有数。”孟西岭说。
江舟一听他这话就有点儿着急了,你心里有数个屁啊。他本来是想当红娘的,这下两头不讨好惹了一身骚,“你是我兄弟,他也是我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别不干人事儿啊。”江舟警告完孟西岭,发现他的警告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孟西岭仍旧是一张冰山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至少这两天让我在你们家凑合一下吧,过了这两天,我就搬去霍南威现在住的那房子。”江舟还没忘了来这一趟的目的。
下午孟西岭就给霍南威发了一条信息,说要和江舟一块儿吃饭,让他不用过去做饭了。霍南威收到信息还有点儿莫名其妙,他连江舟的份一块做了不就得了,为啥非得出去吃?霸总的脑回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于是他乐得下了个早班。
江舟到了孟西岭家里,果然连个床也没有混上,就把沙发占为己有。孟西岭家放着全套的电竞设备的房间不让用,就只能窝在客厅里面玩Xbox,他翻箱倒柜地找手柄,找了半天翻出来一个盒子,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条CK的内裤。
“我刚好没带内裤来,你这条内裤就归我穿了哈。”江舟拿着东西冲孟西岭扬了扬,就开始拆包装,“你还穿这么便宜的内裤?”
诡异的事情来了,平时波澜不惊的孟总在响应了五分钟以后,江舟连包装都拆完了,正在比划大小,内裤就这么被孟西岭给一把抢走了。
江舟:“???”
孟西岭甚至连包装都给薅了回去,“你自己下楼去买,这个不行。”
江舟死去地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他颤抖地摸出手机给霍南威发消息:“你上回给孟西岭送生日礼物,该不会真的送了一条内裤吧?”
霍南威:“不是你说的么,500就够送条内裤。我还心疼了好几天呢,五百的内裤我能穿三年。”
得到这个答案以后,江舟看孟西岭的眼神都不对了,他觉得自己对霍南威的担心是多余的,孟西岭远没有他装得那么满不在乎,要真的没对霍南威动心,不至于连条内裤都当宝贝似的,看他那架势,还以为要裱起来挂墙上。
江舟甚至都没有在孟西岭家睡满两晚上,他麻溜儿地收拾好东西,当天就把自己和东西一起打包出现在了霍南威家的客厅里。
霍南威刚起来没多久,叼着个牙刷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江哥,你这又整哪一出?”
江舟有点兴奋地搓手手,“哥告诉你,你马上要上位成功了。我听孟西岭说,他计划下个月先领你去见他们家老太太,然后再是老爷子。”
霍南威想起来孟西岭他爸妈离婚了,所以得分两趟见,这还真麻烦。
“十月份我可走不开,我得盯着馆里。”霍南威现在忙得都装不下别的事儿。
江舟简直为他的脑回路给折服了,这是忙不忙的事儿吗?“你能拿下孟西岭他姐,就能拿下他妈。馆里的事儿有我顶着,你尽管去。”
“你跟孟西岭俩人,进展神速啊,到什么程度了?”说完江舟一脸猥琐的看着霍南威,“睡了没?”
霍南威听了直摇头,“你想哪儿去了,他心里不是还有人吗?叫什么来着,汪锴?”霍南威这段时间听这个名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江舟扼腕,闹半天他们俩搞纯爱啊,两人加起来都快半截入土了,还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俩搞纯爱?
“你要不跟我说说,孟西岭和这个汪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霍南威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江舟有点为难,倒不是他不说,而是他真的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那都是孟西岭来丰城之前发生的事儿,他只能捡知道的说:“我知道的也不多,就知道他们俩被安南给拆伙了呗,然后汪锴就出国了,听说安南跟汪锴打了赌,只要汪锴能保证2年不回来,回来以后要是孟西岭还是对他死心塌地,那她就彻底不管他们俩的事儿了。”
“那汪锴就真没回来?”霍南威问道。
“看孟西岭那样,应该是真没回来,我一直觉得汪锴有什么把柄落在安南手里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在国外待着。”
“你这不快修成正果了吗?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开心呢?你马上就要混进去当安家儿媳妇了,等过年的时候,安城总得回来吧,你就拉着孟西岭往他跟前一站,别提多火葬场了。”
要放以前,霍南威听了以后可能会倍儿爽,但是自从安城给他打过那通电话以后,他就觉得报仇不报仇的,其实挺没意思的。
“哎,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好像有水军在黑我们岩馆。”白小龙推门出来,睡眼惺忪一头呆毛,发现江舟也在,他迅速理了理头发说:“江总也在啊。”
“怎么回事儿?”霍南威和江舟俩人都凑了过去。
“你们看看啊,我刚搜我们岩馆的tag,一下冒出来一溜差评,什么样的都有,岩点旧嫌脏,岩点新嫌磨手。居然还有一条,小孩不能去大人玩的地方,所以抨击你们对小孩不友好。”
霍南威:“???”这不是纯纯找茬?小孩不分流,出了事儿谁负责?
江舟说:“我去查一下,明天岩馆你盯着点儿,我感觉他们不会只针对线上,线下也会闹点什么事儿出来。”
还真被江舟给料中了,等霍南威第二天到馆里的时候,前台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都是昨天办了卡的今天来退卡,问什么原因也不说,就是硬要退,把真心想来玩的岩友给挤到一边,服务体验一下下降了好几个档次。
霍南威把退款的活儿接过去,让前台去负责进场买票和保险,从早上退到晚上,只要来退,二话不说就给退款,这样一来,账上的钱马上捉襟见肘。
霍南威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明天还有多少人来退卡,江舟已经把钱都投到二期租金和装修里面去,他不知道他们还能顶多久。
这时候他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罪魁祸首不请自来。
“不要以为傍上江舟就万事大吉了,等江舟都自身难保,捏死你不过捏死一只蚂蚁。”
霍南威截了张图发给江舟,“别查了,温衡之干的。”
还好霍南威给江舟发了这么一条微信,江舟查半天都快查到孟西岭他爸头上去了,他还想这也太不对劲了,孟西岭他爸要棒打鸳鸯,不至于搭上他这个当侄儿的事业啊。
“威子啊,你得有心理准备,你未来公公提前知道消息了,你可能要提前上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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