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限制了两个人的发挥,孟西岭把已经红透了的霍南威捞起来,一路吻进了卧室。霍南威被推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他的衬衣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孟西岭还是衣冠楚楚,冰凉的衣物贴上他汗涔涔的后背,惹来一阵战栗。
耳垂被含进对方嘴里反复蹂躏,孟西岭地手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最后在他那条盘桓着的丑陋疤痕上徘徊,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获救,孟西岭的唇像只蝴蝶一样栖息在他那条伤口上。
霍南威只觉得脑子里面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作威作福的手最后停在他的裤腰带上,碍事的牛仔裤被除去,孟总也就才松了俩衬衣扣子。
孟西岭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耐心地在床上伺候一个人,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这人居然给他来一句:“等一下。”
他简直疯了,这他妈怎么等?
霍南威喘着气儿,抖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别。。。。。。这个。。。。。。姿势。”
孟西岭安抚地又亲了亲他的后颈,“这样你舒服点。”
“看不到脸。”霍南威咬着牙坚持,“这样看不到脸。”
孟西岭轻轻叹了口气,把人翻过来,往腰下面塞了个枕头,“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孟西岭发现,霍南威要么就不出声,一出声就会特别带感,那种抑制不住的,要耐着性子磨出来的声音,才最为让人着迷。还有那一双手,指腹和掌心都是新旧不一的老茧,一旦抚上他的背,带来的感官刺激,甚至大于亲吻。
孟西岭看着身下满头大汗,眼神迷离却咬牙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那个人,回忆起深V西装的他,紧身T恤掐着细腰的他,还有那个令人恼火的露脐装,忽然明白了过来,他想着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还有他早就知道,霍南威的耳朵最敏感,稍微往里面吹口气就红了,何况是含着耳垂做这件事。
等霍南威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要不是窗帘露出了一丝光线,他以为还是在晚上。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四肢百骸无一不痛,除了背后那条伤口,冰冰凉凉的。他试图起身,刚撑起半个身子,就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瞬间有点后悔。
“你别动,再趴会儿,刚给你上完药。”孟西岭的声音就在他身边突然响起,吓得他一个机灵。
遮光窗帘缓缓拉开,剩下的一层薄纱挡住了外面剧烈的阳光,霍南威感觉自己现在特别像一只吸血鬼,阳光一照就无处遁形的感觉。他又试着动了动,感觉孟西岭说的上药,不仅仅是他背上的伤口。
孟西岭就这么看着霍南威莫名其妙地耳朵又红了,他心想我都没碰他,这又是怎么了?折腾了一晚上,人面色红润一点儿也不蔫吧,孟西岭都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过于能耐了。
霍南威转头看了一下孟西岭,发现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羁的孟总,深色睡衣一颗扣子没扣,就那么大喇喇地敞开衣襟,雪白的胸腹上面飘着许多来路不明的暧昧痕迹。他又转头把脸给埋进枕头里,他知道自己有点失控,但是没想到能失控成这样。
孟西岭:“???”他怎么看着看着把自己给看自闭了。
“饿了没有?是出来吃饭还是在房间吃?”孟西岭伸手揉了揉他的呆毛,故意俯身在他耳边问。
这下红温的就不止耳朵了,连后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吃完饭,补充一下体力再洗澡吧。”孟西岭又接着说。
“你能不能闭嘴?”霍南威终于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勉强跪坐在床上,忍着痛瞪孟西岭。
孟西岭看着他这么一折腾,本来盖着后背的睡衣就这么滑了下去,眼前这人就剩下腰上还缠着一圈被子,什么痕迹也盖不住了。
霍南威看着他喉结动了动,一秒钟就反应过来,把睡衣套在身上,又四处找其他衣服。还没等他找到失踪的内裤,孟西岭就已经兜头吻了上来,这可不就闭嘴了么。
等一切尘埃落定,餐桌上粥早凉了。孟西岭把所有外卖都塞进微波炉里面热了热,然后挨个摆在霍南威面前,“凑合吃吧,我可没你那面条都现擀的手艺。”
霍南威本来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经历了巨大的体力消耗,这会儿也什么都不挑了,对着清粥淡菜也能狼吞虎咽,等两人吃完饭,霍南威本能地又开始收拾,结果被孟西岭按住,“你消停一会儿,我来。”
“那我得去上班了。”霍南威说。
孟西岭张了张嘴,想说他已经给江舟请假了,但是看他那样估计拦不住,于是就说,“晚上我去接你。”
霍南威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他从孟西岭衣柜里面挑了件能穿的polo衫套上,裤子还是昨天那条牛仔裤。
等他穿好这一身出来,孟西岭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他看着霍南威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像是鼓起了什么勇气一样,他听见霍南威漫不经心地说:“大家都是男人,偶尔失控,也算不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孟西岭愣住了,等回过神来,人已经跑了。不是,到底谁上谁?为什么是霍南威出来发表这种臭不要脸的渣男宣言?什么叫偶尔失控?他拿他孟西岭当什么了?
一眼看出来霍南威不对劲的是白小龙,趁着和前台小妹交班的间隙,他跑去教练区找霍南威聊天,“你怎么换了件上衣?这衣服不是你的码吧?”
霍南威灌了一瓶水以后,给他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就在他仰头喝水的时候,白小龙敏锐地发现了他喉结上的咬痕,脸色瞬间变得猥琐起来。
“你有情况,从实招来。”
“这么明显吗?”霍南威有点震惊地看着他,他自我感觉掩饰得挺好。
白小龙点点头说,“你今天干啥都没劲,对待上帝们,笑得都不露出你的小酒窝了。”当然还包括不局限于走路姿势怪异和身上不可说的痕迹。
“睡了。”霍南威言简意赅。
白小龙大为震惊:“睡了!跟谁睡了你倒是说清楚?你是说你挨完人家爸的打,见完人家妈以后,才把人儿子给睡了?行啊霍南威,你这程序够合规的。”
“后悔了。”霍南威叹了口气说。
“为什么后悔?难道人家霸总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白小龙露出八卦的嘴脸。
霍南威摇头,何止中用,他差点死在床上。
他仔细想了想,才用语言总结出了他现在的状态,“我玩脱了,人家跟我走肾,我他妈又走心又走肾。”
白小龙安慰他,“你怎么知道人家只走肾?”
然后霍南威把昨天衬衫牛仔裤的事儿跟他说了,还说了人家里那间禁忌得堪比哈利波特密室的电竞房。
白小龙带着钻的大拇指竖起来,“哥们牛逼啊,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光。”
“什么绿光,谁把谁绿了?”江舟只听着个尾巴,一看到霍南威就说,“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是请假吗?”
霍南威摊手,“打工人打工魂啊,你怎么这个点才来?”
江舟就等着他们俩问呢,“在网上造谣的人已经找到了,挑了俩个告了,刚谈妥,各大平台公开道歉。”
最兴奋的居然是白小龙,“这可太好了,晚上我们出去搓一顿,庆祝庆祝吧。”
“那是必须的,我请客,地方你们俩随便挑。”江舟人逢喜事精神爽,大方地说。
“晚上聚餐,你不用来接我了。”
霍南威想了想,还是给孟西岭发了一条微信,其实他们俩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互相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白小龙挑了一个据说是丰城一绝的烧烤店,换平时霍南威肯定举四肢赞成,但今天他一是没心情,二是真吃不了。但是为了不扫白小龙和江舟的兴,他还是跟着去了。
三个人坐定以后,一排一排的小烧烤轮流上了个遍,江舟叫了一箱啤酒,自己摆了一半,剩下半箱踢给霍南威。
白小龙又给他踢回去,“他今天不能喝酒,我陪你少喝点吧。”
江舟一脸问号:“你别瞎扯,他什么酒量我还不清楚?”
在白小龙的坚持下,江舟还是没劝成酒,最后给霍南威安排了一瓶矿泉水。
江舟一脸狐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串儿没吃几口,签子就让人给薅走了,孟西岭阴着一张脸在霍南威边上坐下,“你还敢吃这个?”
“我叫他来的,多个人热闹点儿呗。”江舟对着霍南威挤了挤眼睛。
霍南威和白小龙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都有一点无语,白小龙又有点看好戏的意思,往江舟身边挪过去一点,好给孟西岭让位置。
孟西岭拿菜单又点了一遍,特别叮嘱不要放辣椒。
不放辣椒,那还吃个屁的烧烤。
江舟都不是狐疑了,他直接问霍南威:“你们俩有情况?”
回答的却是孟西岭:“你不就指着我们俩有情况吗?”江舟把凳子往孟西岭身边挪了挪,凑他耳边说:“但是你这个情况有点不妙。”一面说一面拿眼珠子斜苦着脸闷头喝白水的霍南威。
是有点儿不妙,孟西岭想,人家下了床翻脸不认人呢。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