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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第 361 章

最近王佳芝喜欢走步。老易出门后,她收拾了也出门。要是他当天没有回来,第二天她天不亮就出去走。她刻意穿了平底鞋,每天至少走三个小时以上。要是他不在家里过夜,她四五点钟就出门,可以走上五六个小时。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到家了,好像这一天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样。

王佳芝都是挑她没去过的地方走,不管走到哪里,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一段路程走上两三次,观察路途上的风景和细节,尤其天不亮就开始,看着夜里的景物,从黑天到天亮的变化,多数路段道最后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一条行程走上两三次没有新鲜感后,她会再开拓下一段,再过两三次,再下一段。

她看着路边长出的植物的嫩芽;清晨各家各户窗户上挂着的各种花色的窗帘;谁家院子里露出枝干上的还没有全落的梅花;谁家已经打了花苞的玉兰花;这一家透过铁栏门能看到的院里的小黄狗是睡着还是从铁栏杆里伸出头来;那个老婆婆今天有没有抱着外孙女去看点心店蒸桂花糕。

她在香港有一段日子也是这样成天成天的走,因为打仗没有车,后来就是有她走惯了也不坐,因为没有钱。

有时候是为了找事情,有时候是为了能领到一点吃的。空着肚子,虚飘飘的一走走一天,累了就在路边坐一会儿。走上一天回去,总怀疑鞋底是不是已经磨破了。每次做好心理准备胆战心惊的看鞋底,看到没有磨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有一个词叫啖蔗,讲事情像吃甘蔗,先苦后甜,逐渐变好。她那时候走路刚好是相反的。刚开始还有力气走,看着沿途的人物风景可以暂时分散精力。可是走多了,就感到累起来。那时候没有吃的,越到后来越觉得又累又饿。好容易到了地方,想到还要走回去,那绝望的感觉。有时候实在坚持不住,她也想着不行就在路边睡一夜也无所谓,反正那时候好多无家可归的人,也不会有人觉得怎么样,可是每次这样想着,每次还是走了回去。

也有好几次半夜被饿醒冷醒,睡又睡不着,呆着更心烦,干脆天不亮就出去走。有一次忘了去什么地方,天已经有些蒙蒙的亮,她经过一排树,见树枝上密密麻麻站着好多东西。仔细看,原来都是乌鸦,至少有好几百只,飞上天空一定遮天蔽日。有个词叫硕果累累,那可以叫做硕鸦累累了,好像树上结满了乌鸦一样。

那时候她好羡慕那些乌鸦,可以安逸的在树上睡着。

过了好多年,她还是会不经意想起那个早晨。

自己只活了23岁,从16岁起的颠沛流离,无依无靠,那精神和物质的双重贫瘠折磨。这短命早死,一无所有的结局,又怎么对得起受尽苦难的自己呢。

小时候她不是很喜欢崇祯皇帝,因为国破家亡之时,他把几个儿子都送走逃命了,却把几个女儿砍死了。觉得他不把女儿当人。那时候她和妈妈说起,妈妈也道:“就是啊,为什么不把女儿也送走呢。”

后来她懂得了,姑且承受完生不如死的折磨,最后还是短命早死的结局,还不如死了干净,那时候死了是福气。长平公主没有死,经历了李自成、满清,两年后还是死掉了,肚子里还带着五个月的孩子,只有17岁。谁又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呢。

原本她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所有,只是最后仅有的东西也失去了。后来想起来她很后悔,为什么一定幻想能再见他一面呢。如果当时就吃了药死掉,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知道了那些事,永远不会知道他也嫌弃她不再喜欢她。

曾经她总是觉得凡事总要有个道理有个结果,后来她不得不接受,好些事注定没有道理可言,人生在世,有些事只能难得糊涂,自己骗自己。

日子尽管这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平静过着,但她这样不对劲,早有人告诉到他那里。她当人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两个人还是若无其事的过日子。

这次犯病的起因是因为易太太给他找了新人。

易太太这段日子好像对王佳芝很温和,其实是在韬光养晦。

别看易太太平时和几个太太牌桌上运筹帷幄,谈笑风生的。她只是在雌竞上老谋深算,宫斗经验非常薄弱。

老易虽然花心,但是女人都是过了新鲜劲就丢开,并没有威胁到她正室的利益。她也一直听之任之,但这次意气用事把王佳芝弄过来,搞个引狼入室令她非常的痛苦。

易太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少有男人不想要孩子的,老易这样淡然,很可能是自己偷偷看过,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所以也就死心。老易出身贫寒,不是那些世家大族,一定要有后不可,实在没有,也要过继一个。老易从来没有提过过继的事情,她又看老易这几年消瘦憔悴的疲于奔命,想着即便不出事情,老易大概也要比她早死好多年,到时候家产刚好给自己养老。真的过继个儿子来,现在儿子多数是败家子,亲生的尚且指望不上,何况过继的。

原本她对这件事情是非常有信心的,但是王佳芝和他正经过起日子来,易太太寝食难安。要是自己判断失误,王佳芝生出个孩子来,那家产岂不是都是她们母子的,自己的计划岂不是都落空了。就是她生不出孩子来,老易要是真的一直喜欢她,到时候她不是要分走很大一部分的财产。所以,无论如何,如果一定要有个宠妃,也要在自己手下,要生孩子,一定要是自己手里的人生的,那样才不至于损失过于大。

不只是因为老易对王佳芝认真了,威胁到她的利益,而且王佳芝是她作茧自缚自己找来的,对她的自尊也造成了极大的挫败。所以她是非要赢过王佳芝不可,把自己的自尊找回来。

易太太觉得老易过去都是找熟女,遇到王佳芝这样单纯点的,就认了真了。但王佳芝毕竟是嫁过人的,再单纯哪里有小姑娘招人喜欢。

这段日子好像她偃旗息鼓,其实是暗度陈仓,四处寻摸新人。这段日子可算千挑万选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女孩子是中产之家,身家清白,在读大学,人才非常的好,只比王佳芝强,没有比不过的。

一天易太太刚好趁着老家有远房亲戚来,打电话给老易要他回来见一见,趁机把那女孩子引荐给他。

他见了人知道易太太的意思,也没有搭腔,和远亲说了几句话照旧离开了,想着过一段日子,易太太自然把人送走。

这件事两边的下人都知道的,但他们都不敢把他的私人事情告诉王佳芝或者易太太。本来那边是风平浪静的,是廖太太的女儿电话里和王佳芝提起。然后笑道:“要不要去看看,我刚好和我妈妈说去那边打牌。”

“好啊。”王佳芝笑道。

那天她既然去了,人都知道是来看人的。一来易太太觉得自己是正房,天经地义的有资格给老公找人,二来王佳芝明显要来看,不给她看仿佛自己怕了她,不是尊卑倒置了。于是就叫出那小姑娘来见人。

王佳芝看那女孩容貌极好,人特别的白,气质风度也是非常好的,温婉娴雅极了。又讲正上大一,弹了一手好钢琴,古诗词也有涉猎。

王佳芝只笑着问道:“多大了?”

“二十岁。”

“哦。”

那天大家相处的都很愉快,牌打到下午王佳芝也告辞回去。

晚上洗完澡她先出来,他再出来,见她脱了衣服,盖着被子,只露出头来,娇滴滴又害羞的看着他。

这个小家伙,生完孩子还是这样,就是又爱玩又害羞。

那天夜里她比平时还要拼命的绽放自己要他高兴。第二天一早天不亮她就起来做饭给他吃,他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有一天小丫头收拾屋子,发现枕头背面都被哭湿了,立即和阿妈打电话告诉他。

他知道大概是她知道易太太那边的事情,整个人又不好了。

当天易太太正和几个太太打麻将,说笑间听电话响了,不一会儿阿妈进来,易太太笑着问有什么事。

阿妈道:“先生打电话来,说云姑娘和我们家不沾亲不带故的,没来由留在家里干嘛,女孩子家正经读书才是大事,非要她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混日子,太没出息了,要太太尽快送云姑娘回家读书。还有,先生说太太要是打牌太闷得慌,就回乡下老家住几天,静静心也好。”

阿妈一说完,牌桌上一片死寂,易太太少有的显出惊慌之色。当着这么多人,他为了个小妖精,竟然威胁要把她送回乡下去。她知道,是他故意要阿妈当着人面和她说的,就是要挫一挫她的锐气。梁太太连忙打圆场,其他人也陪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谁也不提这个事情,就这样继续打牌,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这件事当天就传了出去,要易太太非常的没面子。

王佳芝毫无疑问又犯病了。听那女孩子也是二十岁,人家二十岁冰清玉洁的在学校读书,她二十岁又脏又蠢,时刻恐惧得了脏病。

他就该找一个人家那样的人才对嘛。

虽然王佳芝知道那女孩第二天就被送走了,但这个病犯起来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她表面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平时一样,他也不点破,也想着慢慢就好了。

可是他一不在家她就要出门走步,没完没了的走。

一天晚上熄灯后她窝在他怀里哄自己睡觉,过了一会儿,他知道她还没睡,小心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你还有一辈子的。”

不说还好,他一说出口,她控制不住哽咽起来。

“我觉得那女孩子很好啊,你就该有一个那样的人才对。”

“总是这样胡说,我就这样廉价,随意一个人就要动心。”

“人家很好的,怎么不值得你动心,总比我好吧。我也没什么奢望了,就是想这辈子给你生个孩子,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总还给你留下些什么,要你忘不掉我。其实我没有那样没出息,好像这辈子除了你就活不了。只是我发现,除了你,我注定什么都抓不住,也许有一天你也抓不住了。人各有命,怪我自己,也怪别人。但我思来想去,我不是那么差劲儿的,归根结底,还是命运在捉弄我,还是最该怪命运。你说是不是。”

“我一直都只在意你一个人,我知道好些事,要你总是没有安全感,不如我把她休了,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无非想着我会变心,可要我怎么讲你才能放心。不如要她离开眼前,少一些要你难过的机会。”

“你少胡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人家有什么关系。易太太人很好的,她一见就是有福气的人,有这样的太太你也能沾上些运气。”

王佳芝想着,易太太和她妈妈年纪差不多,当年家境不好,听阿妈的意思,要是她家里好一些,也不会嫁给他了。阿妈也说,易太太年轻时候不是这样的,说话有些不过脑子,得罪过不少人。不过作了几年官太太,什么都练出来了。

当年要是家境好,嫁个殷实人家,哪里有这大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自己妈妈那样好的人,还不是蜡炬成灰一辈子,最后落得短命早死的地步,活着光是受苦,什么福气也没享到,生的孩子也是这样不争气,糟蹋了她的苦心。

他不屑道:“我这辈子,贵贱荣辱都是靠我自己,轮得到靠她。”

其实老易年轻时候家里虽然贫寒,但他在老家很出名,尤其又读过书,有几个有钱人家看中他的人才,想把女儿嫁给他,觉得他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只是父母和他商量他不肯,觉得要是娶个家境比自己好的,在太太面前没有底气,就是将来出人头地,也要被她和她娘家讲他当年如何高攀。所以特意和父母讲,要他娶妻可以,但要是同家里差不多的,比家里更穷苦的最好了。父母是奈何不了他的,就按他的意思给娶了易太太。后来也果然如他所愿,易太太很怕他,一辈子不敢管他的事情。

“你说人一辈子要强有良心有什么用呢。我妈妈、外婆、舅舅都是要强讲良心的人,最后都是短命早死。我们家的女人到我这里,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惨。我想着孩子不会的,她祖婆婆、她外婆和我,我们的福气都给她留着了。算命的总是讲,要化解这个,化解那个,不然下辈子就不会好。我才不想有下辈子,一辈子已经活的这样生不如死,我才不相信下辈子会好。因为你我才来的,你和孩子要是能好好的,要我替你们死了也好啊。”

“不要胡说,我死也就好了,你们俩好好的。”

“你不要这样说。你要我怎么办?”她想到他可能要死,现在过一天少一天的,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要犯病,心里更难过,道:“你怎么想我我没办,可你要相信,我这辈子心里真的就你这一个,随你信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不信过,你总是这样疑心,又该怎么办呢。”

“你做的事情,要我怎么能不疑心呢。”

“我又做了什么?”

“你自己……”她呜呜哭起来,他自己当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又道:“你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美的荷花。”

她大哭道:“荷花的根基是脏的!”

“你不许这样讲!”

她扑进他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都是那一群东西的错,你不要用别人的错折磨你自己。”

“也是我自己蠢。”

“他们比你更蠢,他们还那样伤天害理,他们都能好好的过,你为什么就不能。”

“我怎么能和他们一样!我和那群蠢货败类比肩,我成什么了!你喜欢这样一个要和蠢货败类比肩的人,你成什么了!”

说得他真的无法辩驳。

两个人就这样胡言乱语,抱头痛哭了半宿。

后半夜她朦胧睡过去,梦到小时候妈妈带着她回外婆家,妈妈和舅妈聊天,舅妈手上戴着金镯子,话里话外嘲笑妈妈没有。

她问道:“妈妈为什么没有金手镯。”

她舅妈道:“你妈妈有金手镯的。你小时候总是爱哭,算命的说你被什么东西缠上了,给你戴上小金镯,就能锁住你。你妈妈把自己的金手镯融了给你打了两只小金镯,都是你害得妈妈没了金镯子。”

她妈妈道:“别和孩子胡说这些,那镯子我本来就是不戴的。金子现在戴着太俗气了,除了小孩子谁还戴。她现在长大了,也早不戴白搁着了。”

后来她问妈妈是不是因为自己才没有金手镯,要被人笑话。

她妈妈笑道:“妈妈不喜欢金手镯的。”

“才不是呢?如果没有我,妈妈就不用没有金手镯了。有孩子一点都不好。”

她那时候觉得作母亲是很辛苦的事情,妈妈平时要给她做饭、洗脸、梳头、穿衣服,好吃的东西自己不能吃,要留给她吃;要省出钱给她买衣服、鞋子。她生病了,还要带她去看病,整夜整夜不能睡觉的照顾她。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妈妈。

妈妈大笑道:“你个傻孩子。有你要比有金镯子,有好吃好穿的开心多了。等你长大了,做了妈妈就知道了。”

王佳芝梦里哭醒了,虽然她清醒过来很快控制住自己,还是又把他弄醒了,两人又是睡不着的哭起来。

第二天阿妈告诉易太太,老易要她回乡下去住,后天就走。

易太太张大了嘴,难以置信的样子。

阿妈再次道:“先生要太太去乡下住。”

易太太知道他这是动真格的了。后天就走,那么就不是吓唬她,还有斡旋的时间,这是一点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易太太气道:“乡下房子多少年没人住了,回去怎么过?”

阿妈道:“我也说了啊。先生说,当初才两间屋子都住得了,现在房子那样大,怎么还住不习惯了。人不能忘本。”

易太太听了两行热泪流下来,一辈子了,他从来没说过她是高攀了他。老了老了,竟然掀起老底来了。他怎么不说,她在娘家的时候,七八口人住一间屋子呢。为了个狐狸精,竟然这样不顾及夫妻情义。

易太太如今也有些方寸大乱,打电话过去说他不在衙门,想打到那边去,又怕刚好王佳芝在中间挑拨离间,只好先叫了梁太太来商量。

梁太太也诧异道:“那女孩子不是送走了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王佳芝怎么这样跋扈呢。没见过哪家二房这样张狂的。”

易太太道:“是啊,他又没有看得上眼,也并不妨碍她什么,怎么就这样恨起我来了。”

易太太现在简直万念俱灰,要她回乡下住,那是比死还难受。年轻时候刚进城那一个月处处不习惯,做梦都想回乡下,等到过了那一月,学会了城里的好处,她想着自己那二十几年在乡下是怎么活过来的。她再也不要回去。

第二天这件事情在圈子里传的沸反盈天,几个太太要各自的老公去劝劝老易,不要把易太太送回乡下去。

“没听说有了二房,要把正房送到乡下,给小妾腾地方的。”

太太们嘴上是这样说了,其实为了二房把正房太太送到乡下腾地方的到处都是。

老易除了工作时候对同僚狠毒些,平日是很好说话的。不过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周围的人都不太敢惹他。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们早看出来,他这次是有点来真的,要正经找个人过日子了。也不是他一个,***在他之前就收心,找那女伶爱得难舍难分的。更何况,就是不因为怕他,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劝阻的理由,毕竟是易太太先发起进攻的。在同僚眼里,易太太对于他的仕途没有什么帮助,又没有孩子,还这样不大度搞宫斗。尤其现在的时局,是一天当一年过,谁有精力由着她闹。送她回乡下,老易和二房过几天安宁日子,这才是不辜负了自己。这些人也大有同命相连之感,大半辈子包办婚姻的苦,谁又知道。所以身边的人于公于私,非但没人劝老易,还都极为支持他。男人嘛!

几个太太都去易太太家安抚,当然不排除有幸灾乐祸的。

梁太太也要廖太太女儿打电话给王佳芝,怎么能这样对正房不敬呢。

王佳芝当时还在外面走,一直到下午才回来,电话才打通,听了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立刻给老易打电话。

那边道:“就是要她暂时回去安静几天。”

“人家怎么说她呢,会很没面子的。你又不知道那些人的嘴有多难听。”

“多难听她在乡下又听不到。”

“你!”王佳芝平复心情,又道:“人家怎么说我,她们会说是我要你把她送到乡下去的,人家怎么说我呢?”

“你又听不到,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放心,那群人,私下里没有他们不议论的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这样天天有人陪有人巴结,她还觉得无聊。回到乡下,日子要她怎么过,那边说她哭得很伤心的。”

“她当初就是那样过的,过回老日子而已,有什么活不下去的。”

“由奢入俭难啊。”

“就是要她去忆苦思甜。”

“你……”

“我这里还有工作,你不要管了。”

“嗯!”

那边竟然把电话挂了。王佳芝握着听筒,简直要炸毛。

廖太太女儿听人都在骂王佳芝,道:“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说她一点不知情的。也打电话给易叔叔,她电话里也要急哭了,易叔叔不听她的,她没办法的。”

这些太太自动的对所有的侧室仇视,哪里信她的,又把王佳芝骂了一通。

廖太太女儿道:“你们不要这样,要易叔叔知道了,又要生气了,最后当然没你们什么事情,都是又拿易婶婶撒气了。”

那些太太听了,连忙不说了。易太太越发痛不欲生。这时候阿妈又过来问有几件旧衣服要不要带去,又看着小丫头进进出出抱被褥,要不要把床垫子也拿过去,乡下房子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架势是非走不可了。易太太是不许她们收拾的,可是这几个下人都是他的人,他要收拾,她拦不住。

阿妈道:“太太今天早些睡吧,明天要早起启程的。”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去乡下,易太太差一点晕过去。

这下好了,不止面子没有找回来,而且更丢脸了,还要被赶回乡下去。

几个太太坐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下午也都告辞,只留梁太太安抚。毕竟明天还要早起上路。

那几个从易家出去先没有回家,一起出去吃饭,边吃边八卦。这可是最近最石破天惊的八卦了。

廖太太女儿道:“易婶婶可真是的,她真的以为平时人都巴结着她是因为她吗?还不是妻以夫荣。她这次把易叔叔惹生气了,看她怎么办。”

廖太太气道:“你知道妻以夫荣,还不收敛些。”

廖太太女儿气道:“还要我怎么办,他们家老的小的,哪个是个人?和他们讲得通道理吗?你越是软弱反而越是作践,我现在不纵容他们,反倒还好些。”

其她人怕她又发疯,也不敢再说什么。

第二天,始终没有赦免的旨意下来,易太太难以置信红着眼圈的真的上了回乡下的车。

那边的阿妈和小丫头没有跟着回去,留下来看屋子。王佳芝这边的阿妈和小丫头觉得很长士气。

这一家子易太太哭肿了眼睛,那边王佳芝两个哭了半宿,也都哭肿了眼睛。

那边阿妈还是非常公正的对事不对人的,对于这件事情的三个主人公,不偏不向一律不满的看不上。先是易太太,阿妈觉得她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没长进。虽说正房给男人物色小妾天经地义,可是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明知道他现在被那小妖精迷得五迷三道的,上次摆鸿门宴的事情还没有教训,这次又变本加厉给找了小妾,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走吗,简直蠢死了。而且好日子过久了,身边一群人巴结讨好,就忘乎所以,自不量力忘了本来。男子汉出于责任对她尊重给她面子,她就真的以为他不能把她怎么样了。现在好了,男人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了。当然阿妈觉得王佳芝也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她勾引的男子汉宠妾灭妻,闹得家无宁日。听她那边的阿妈说,第二天老易眼睛肿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大男人,出去要人看见脸面在哪?当然阿妈也公平的在心里批判了老易,为了个小妖精,这样胡闹,越老越连年轻时候都不如了。

老易听人回来讲她每天一走就是几个小时,想想就累死了。他一回家,她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还做饭给他吃,比之前更加体贴。到了夜里还是睡不安慰。这样操劳下去怎么能不生病。想到这里,要她怎么能不恨易太太。

后来他问她为什么去那些地方,她笑讲就是想四处走走,去哪儿无所谓的。

上辈子她死后他也逛,后半夜睡不着,要人开着车四处逛。他不像她,不认得路,他熟悉每一条路,可是不知道那时候她想去哪儿。

他有时候坐着车,每一条路的转悠,直到天亮,就是想知道她想去哪里。有一天他突然明白了,她是想回公寓。回那里无异于是自投罗网,可是她无处可去,她还是想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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