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情愿，笛安还是被硬拖出来，按在了就诊椅上。
不过卫止没有乱来，只是专业地检查她的伤口，以及看着电脑里的检查报告。在她昏迷的时候，卫止给她做了CT、B超和心电图等全面检查。
他看着脚踝CT照片，板着脸：
“你该庆幸自己没有微小骨折，否则乱蹦跶这几天，就够你躺一个月的。”
笛安自知理亏，不敢回嘴。
私立医院的配置很高级，笛安左边有个屏幕，可以同步看到卫止的电脑桌面。
此刻卫止正在看她的一系列抽血结果，还有子宮B超照片，大概是为了检查痛经原因。上面黑乎乎一团，还有各种复杂参数，笛安完全看不懂。
在他查看资料时，笛安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刚刚怎么发现我在后面的呀？”
“玻璃反光。”卫止头也不抬。
笛安看了看诊室的玻璃，是轻微磨砂质感的，这都能看到，确实有点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喝冰水了？”
依旧不抬头：“你包包里的冰咖啡都还没化冻呢。”
笛安：“……”好敏锐的观察力。
她又问：“那个女人骂你们医生，你还把私人电话给她。”
卫止习以为常：“我们是医生，如果因为病人某次情绪失控就拒诊，那违背医师宣言。我只能尽力保护我的医生，不可能杜绝这种事情，作为医生，他们自己需要习惯。”
他叹口气：“每个医生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刚入职的时候也是，人性本如此，习惯就好。”
笛安不由得钦佩又同情：“不怕她以后继续骚扰你吗？”
“那是我专属接线室的电话，会有人安排分诊。”解释完，他顿顿：“你手机里的，才是我真正的私人号码。”
笛安的心漏跳一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他拉黑了。
卫止看完检查报告，开始问诊：“以前痛经过吗？”
“没有。”
“这次痛了多久？”
“下午就开始痛了，几个小时吧。”
他仔细地看着，给笛安讲解B超：“器官结构正常，除外宫外孕破裂。”
笛安抗议：“我怎么可能宫外孕。”这是对小雏鸡的侮辱！
卫止严肃道：“首发的，突发的小腹剧烈疼痛，伴贫血、出血、头晕、心悸、出汗、乏力、晕厥，哪一条不是宫外孕破裂的症状？”
“对于自述痛经的适龄女生，首先需要排除的就是这种急症，你倒好，痛了几个小时不去就诊，还晕在公司门口，如果真的是宫外孕破裂你早就已经死了。”
笛安没想到这么严重，顿时慌张起来：“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卫止冷哼：“疾病难道只挑懂的人降临吗？就算不是宫外孕，这些症状也有可能是月经期间的消化性溃疡穿孔，血管瘤破裂，动脉夹层破裂等，哪一个你受得了？”
卫止故意吓唬她，但笛安明显上当了，十分后怕：“呜呜，我错了，以后绝对听医生的话，身体不舒服立刻看医生！”
卫止冷冷道：“你把我电话拉黑了，怎么联系医生。”
“我错了，我马上把你拉回来。”笛安赶紧掏出手机，把卫止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见达到目的，卫止露出得逞的笑容。
*
卫止继续讲解着B超图：“肌层也正常，内膜……”
他的语速突然慢下来，表情也严肃很多，反复盯着屏幕，仿佛有什么大麻烦。
笛安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甚至瑟瑟发抖。
为什么不说话了，她不会得了绝症吧。
QAQ
球球你说话啊。
“卫止，有，有哪里不对劲吗？”笛安声音颤抖。
他带着欣赏的语气:“没有，真是个健康，漂亮的器官。这是我见过最标准的子宮，感兴趣的话，可以签署遗体捐赠协议，用于医学研究。放心，我会像对待爱人一样珍惜你的子宮的。”
笛安：“……”
拜托不要一本正经地说这种恐怖的话！！
掀桌。
“不愿意捐献吗？”卫止有点遗憾：“不过没事，你的检查结果是永久存档的，想念的时候我可以看你的B超，当然，你的脚踝长得也很标准，很适合上骨科的教材。”
笛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医学怪人半夜不睡觉对着自己的脚踝CT流口水的诡异画面。
她：“……”
时常觉得自己不够变态，从而和他格格不入
沧桑，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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