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都想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你。“ Luke的脸上泛起一丝醋意,”他爱过你,那个蠢蛋的品味真是令人费解。“
”你都是过30岁的人了,难道你还像个小姑娘还在为十几岁的陈年老醋耿耿于怀?“
“除了家庭,学习和工作,你又何尝爱过一个女人?体味坠入爱河的疯狂?还是说。。。。。你是一个欠艹的处男?”
“我的私生活轮不到你来操心。” Pierce忿忿地顶回去。
“我深爱Rob,他不仅奇迹般能忍受我的缺点,并且生大病后对我不离不弃细心照顾我。我在与Rob陷入热恋,再加上确诊后我常情不自禁地回忆过去。无论一个人对爱情有多么投入,对另一半有多么专一,但也许余生都不会忘掉人生中的初恋。我曾经不了解这一点,同居时暗暗对他有怀有不满,其实我和Aaron都是这样的人。“
“是啊,至少你在他经受众多误会和打击后拯救过他,关心过他。可我呢?被怨气冲昏头脑,我将所有的不顺归咎于他。当时镇里每个知情的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瞪着我!我自私地打理自己的学业与工作,只想着如何出人头地来弥补我身边突然缺失的亲情,社会地位,和内心的苦衷,却不曾考虑过Aaron身处人生最为脆弱的阶段。Luke,我是全世界最滥的朋友。”
“滥得登峰造极。”
最后一人的演讲完毕,礼堂的人陆续出来了,下面学校组织大家在礼堂外的餐厅用餐,Pierce已无任何食欲,两人只是静静地坐在吧台一口又一口喝酒。
“你好,Pierce。”两人的对话被打破,几位穿着职业装礼服的女生走上前来打招呼。Pierce认出了高中英语课坐在他前边,总是染着黑指甲,扎着黑耳钉的Sarah。她曾经的及肩黑发已被剪为偏分短发,长相更偏向中性化。穿着橄榄绿色外套和黑色长筒靴袜的亚洲女孩是Kelly,曾经偷偷问过Pierce是否想一起交往。身高鹤立鸡群,着一袭黑色西装的Anastasya来自乌克兰,他一直以为她毕业后回了老家。
“女士们,你们也好。”
Anastasya鼓着掌:“Pierce,祝贺!你一如既往演讲地很棒!”
Kelly羡慕地说:“我们这一级的毕业班里好像就你混得最滋润了。班里面成天叫嚣着要去当政府议员,演员,公司总裁的人现大多在快餐店或超市打工。听说你在XX州最好的医院里当医生!”
“我回乌克兰和我年迈的祖母待了一段时间,回来连大学没有上就直接找工作了,谁能想到在银行里工作不需要金融方面的文凭。”Anastasya举着果汁说。
Sarah抱怨道:“我当初想上大学学历史,可家里根本掏不出来钱。我申请了很多像样的工作都没有着落,你这是在哪个银行工作?散会后给我介绍一下。”
“我爸妈只给我了两条路子:律师或医生,你知道的,严厉的亚洲父母。” Kelly摊开双手,“可我一天到晚只想画画,得知我报考了美术学院后他们差点晕倒。”
“Pierce你一定上了很多年的学才有当的医生的资质,是吧?”
“唯一的记忆便是无休无止的熬夜学习考试与加班,当同龄人在夜店狂欢时我和同事挤在拥挤的图书馆读书学习,当我在医院各个部门干过完成资质已经是奔三十的大叔了。”
“我爸妈要是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将你收为干儿子。”
这些人即使在学校里见过Luke,她们也不认识他,更不知晓两人背后的交情。Luke抱着双臂一语不发,静静地听Pierce和女生拉家常。 ?
和几位教过自己的老师叙旧过后,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的Pierce呆住了。
是Dani。
Pierce鄙夷地望去,隔着大概20米远的距离,她脸上的妆比高中时更要浓,曲线更分明,全身都有如填满了整容的硅胶。她盘着长长的已被染成酒红色的头发,旁边跟着一个陌生男子。注意到Pierce的目光落在Dani上,旁边几位女生清一色地以相似的神情瞧着Dani。
“那个丑八怪。” Sarah斜着眼忿忿地睇一下。
“她母亲是一位来自古巴的芭蕾舞演员,总是在忙着演出,父亲是一个为了自己的软件公司和生意而搬到北美洲的法国人,也总是忙工作。因此她父母不太管教她,本来在另一座城市上贵族私立学校,因为和学校里的学生或职工闹了矛盾,才转到Morris公立高中的。”Kelly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打听清楚了那个矛盾,她和一名老师有了不正当的关系。那名现已被解雇的老师一直不认账,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这事越闹越大,谁也说不清对错真假,为了保全声誉,父母给了那名老师一些封口费,将这桩丑事捂了下去。“
”真是一个不要脸的婊子。“
“Pierce,你以前身边不是有个金头发的朋友吗?长得很标致的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Kelly问向Pierce。
Pierce和Luke面面相觑,却开不了口。
“我记得他叫Aaron,Aaron Fischer。”又是Sarah。
“记得当年毕业前Dani向全世界宣布他强,暴了她吗?根本就是个大谎话。” Kelly说道,“我去年也是听别人传的,Dani换了一位又一位男朋友均不满意,对Aaron有兴趣,但Aaron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毫无余地拒绝了她的好感。以Dani的性格,她不服输,更不会轻松放开她认为是自己的。Dani先给他的饮料里下了春,药并脱自己和对方的衣服逼他就范。被饮料里的药就要逼疯的Aaron 把衣衫不整的Dani推开后匆匆离开,根本没有碰Dani。“
Anastasya感叹道:“Dani纯粹是在报复Aaron:自己得不到的美好的东西,毁掉就行了。”
“我早就猜到Aaron做不出来那种事情的,他明显是个身处深柜的同志。” Sarah喝一口汽水,“我在高中里那段尴尬而迷惑的时光没有完全荒废掉,我更容易分辨出哪些人与我相似。”
“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好歹毒的女人!居然用‘□□’这么严重的词藻来诬陷诋毁一个无辜的人!”
“好恶心,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勾引私立学校里受牵连的老师从而搅黄人家的教师生涯的。”
“不好意思,我感觉不太舒服。” Pierce把喝了一半的Whiskey放回到吧台,“你们先聊。”
“我去跟着他。”Luke跟着起身。
“Pierce和Aaron那么近,可怜的Pierce,他一定还为Aaron的遭遇耿耿于怀。”她们议论道。
Pierce听到了他心弦断裂的靡靡之音,心脏从万里高深的悬崖自由落体摔砸在深渊的尖石上,沦为齑粉。
他想到外边没有Dani的地方静一静,Pierce解开领带快速走到门外深呼吸。停车场的宾客停车位没有摄像头,他瞥见Dani的奔驰离Pierce的尼桑只有短短几米之隔。Pierce走到他的车旁打开后备箱,里面躺着一根大学时期使用过的棒球杆。Pierce想扔觉得可惜,捐又没有时间,所以一直仍在那里没有动过。毕竟是根质量良好的杆子,他拿到手里掂量了一下,几年没有用过现在仍可以搞破坏。Pierce握紧了棒球杆向奔驰踱去。?
“只有一根吗?” Luke 打量着只剩一桶防冻液的后备箱,“你这个人真是太无趣了。”
“我用完你用就是了。”
Pierce把全身重量聚集在双臂,使出吃奶的力气挥着棒球杆砸向每一块车玻璃,金石裂帛的巨响和震耳欲聋的汽车报警声中,玻璃碎渣四散飞出。紧接着棒球杆冰雹般落在发动机前盖上,一棍接一棍留下失去车漆的坑洼,直到崭新的车完全报废。
“等等,Pierce,我想,你的计划要泡汤了。” Luke瞪着远方,Pierce顺着目光望去。
是Lynch和Smith。他们在Morris高中大门外,端着咖啡站在警车外执勤。所有人还在学校的会堂或餐馆里,他们的目光早已盯向提前出来的Pierce和Luke。奔驰依旧在原地完好无损————Pierce做不出来,他会被拘捕,面临着被解雇,执照吊销以及失去行医资格的风险。
“操!” Pierce恶狠狠地咒骂。
Luke认出了Smith便是在他酒驾时开双倍罚单的警察,“操他妈的,还是那个有着灰色平头的警察。就是那个狗娘养的混蛋多管闲事,听进去了我醉酒时说的一席屁话,查到了你母亲的背景。”
“就是他?” Pierce颤抖的手把棒球杆扔回后备箱,打开车门跌坐了进去。他瞅着后视镜中的自己,深红的眼眶挂着一圈湿漉漉的泪痕。额头沁出了一层汗,黑棕色的短发紧贴在双鬓。
他终于将所有碎片拼接到了一起。Smith和Lynch当年在医院里质问自己是否与袭击Aaron有关系,Smith默认Aaron与Resa被逮捕有关,就是由于Smith被醉驾的Luke告知去查Pierce一家时,Aaron恰恰和Luke在一起,警察怀疑自己为报复母亲入狱而差点杀掉Aaron。
Pierce将车钥匙插入点火锁柱中,但是车引擎像一匹老马“咴咴”地叫了几声就再没有了动静,火没有打着。Pierce顿时火冒三丈。
“他妈的!!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伴随着每一声“该死”,Pierce捶打车方向盘。最后一击落在了喇叭按钮上,车傻乎乎地叫了一声,Pierce更生气了,“你这个该死的,愚蠢的东西!没用的废物!”
“发起神经来你和Aaron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Luke关上后备箱,“你认为穿着警服的两个混蛋能有些有用的信息吗?”
Pierce按压住脾气,迫使自己打起精神向Lynch和Smith走去,“但愿我今晚不在警察局过夜。”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