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前脚刚从大门出去,后脚方木就从门口进来。
作为十几年的老朋友,新店开业第一天,周唐静早早就给他送了请柬,但不巧的是今天一天都是他的班,直到下午六点交完班工作才算才结束,所以方木下了班就第一时间赶过来,还送了一个招财猫给周唐静,被周唐静摆在了收银台。
方木上了楼把礼物给到周唐静自己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而他耳朵位置恰巧在高云天的对面,高云天见他孤身一人,主动邀请他一起吃饭,却被他拒绝了,方木显然不是来吃东西,看上去更像在等人。
高云天见到方木,就像开春的猎人见到肥美的兔子,时刻留一只眼睛关注。
自从上次在口岸,高云天明显能感觉到方木对时简绝不会普通的兄妹之情,虽然时简一直强调两人就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对方木的感情就是对邻居家的大哥哥的感情,没有其他,但是高云天一眼就能确定方木看时简的眼神,绝不是普通的兄妹之情。
时简在后厨忙碌了一天,也就高云天来的时候抽出时间跟他说了几句话,其余的时间一直在前厅和后厨来回奔波。
时简当了一天的服务员和捡菜工,终于在方木到的几分钟后结束了自己苦逼的一天,时简来到前厅当着周唐静的面把穿了一天的围裙重重扔在桌上,然后拿上自己的包一脸不屑的离开了二楼,生怕跑得慢了,等下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做。
高云天跟着时简下楼,一直将她送出了院子。
高云天晚上还要加班,没法送时简回去,给她叫了张车。
等车的时候,时简整个人摊在高云天的怀里一动不动,高云天也杵着一动不动充当时简的拐杖,顺带给她念念手,捶捶肩。
高云天好不容易有点休息的时间,原本还想多跟时简待会,但是方木也在,他想着时简早点回去也挺好,毕竟时简跟方木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羁绊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如果方木真的要跟他争时简,他觉得并没有太多优势。
谁知高云天转个身,转头见却见方木杵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吓了他一跳。
“他怎么来了?”高云天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话确实是对着时简问的。
时简抬了下头,有气无力的道“去吃饭呀?”
高云天将时简从自己的怀里抽离起来问“去哪里吃饭?”
时简随意答道“家里?”
高云天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去家里吃饭?”
叫的出租车到了,时简和方木很快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眼看着汽车的尾灯消失在巷子拐角,高云天望眼欲穿也没等来自己想要的答案。
高云天回到饭桌,几人看他情绪低落,纷纷以为是他舍不得时简离开。
小李轻声问道“队长你是不是舍不得周老师呀?”
没等来高云天的回复,自顾自的感叹道“哇,队长跟周老师的感情真好。”
安叔气定神闲道“我看他魂不守舍,是感情要出问题了”
“为什么要去家里吃饭?”高云天还在自言自语。
周唐静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桌旁,她洪亮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在口岸的时候方木那么照顾小简,家里请他个饭怎么了?从小到大吃多少顿里?大惊小怪什么”
方木转身疑惑的盯着周唐静问道“边境不是我救的她?”
周唐静被高云天盯得有点不自在,随口道“对,是你救的”,然后离开了那里。
小李不合时宜开口道“队长,周老师还没带你见过家长吗?”
高云天眼神刷的刀过去,小李吓得立马低头。
那天晚上时简回家,见周荆也也在家里,他平常不住家里,但是却经常回家吃饭,时简下班回家经常能在家里见到他,他每次吃完饭都会在家坐一下,才又开着车离开。
周荆也虽然跟周文德同属一个辈分,但是年纪却比周文德要小很多,实际年龄也就30多岁,也就比时简大了10岁不到。
虽然他皮肤黝黑的,但胜在身材高挑,脸长得也精巧,看上去其实远比实际年龄还小不少。
今天的晚饭吃的有些热闹,周文德一早就回来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周文德带着几个年轻人坐在一块喝酒,喝完酒又约着几人打麻将。
虽然嘴上说着难听的话,但是周文德其实一早就回了小镇,毕竟今天对于周唐静来说可是一个大日子。
周小朝也回来了,周小朝自从回到沧凌市市医院实习后,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休息。
周小朝不爱喝酒,但是爱好打麻将,吃了晚饭,几人坐在院子里的老树下就着月光打麻将。
方木第二天轮休,有时间所以留了下来。
可让时简没想到的是,周荆也平时看上去温文儒雅的一个商业精英形象的人,竟然也同意了。
时简觉得难以置信,也难以想象周荆也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挂着白炽灯树下的木凳子上打麻将的情形,所以在楼上休息的时候,她专门偷瞄了好几眼楼下几人。
晚上吃过饭,时简觉得有些累了直接就上楼休息了,洗个澡的功夫,从洗澡间出来,看到一团黑影蹭的一下从窗口跃了进来,把她吓了一跳。
时简站定发现高云天正在鬼鬼祟祟关上窗子,关上窗户还不忘拍拍手上的灰尘,她偷偷走到他身后,然后整个人贴了上去。
高云天还在鬼鬼祟祟看楼下也没有人发现自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在靠近自己,然后一个炽热的身体就紧紧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高云天宠溺的笑了一下,转身把时简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将时简整个身体按进怀里。
时简跳进高云天的怀里,自动变成了哼唧怪,把今天被周唐静压着自己干活的事情跟高云天抱怨了一顿,高云天则全程宠溺的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时简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高云天吞吞吐吐道“我晚上没事过来看看你”。
他其实是吃醋了,也害怕了,尤其在听到周唐静的那番话后。
他之前就知道时简跟方木的关系很好,时简被他害得住进医院的时候,他在医院守了一天,还背方木劈头盖脸的嫌弃了一顿,方木对时简的关心,以及时简对方木的信任,让他一度以为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所以在审讯工作陷入难点后,他直接过来找时简了。
高云天实在不会说谎,他不想让时简知道自己是吃醋了,他低着头看手的位置,试图躲避时简的目光,他手上留下了几个通红的印子。
时简“哦”了一声,没怀疑。
时简抽身自顾自的去床尾拿毛巾擦头发,其实她的头发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吹干了,只是高云天突然出现打了自己个措手不及,现在虽不是夏天,9月的天气比起夏天的热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刚洗完澡,穿着一套透气的丝质睡衣,虽然着睡衣十分保守,但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像透明人一样,让她十分不自在。
时简拿起擦头巾想起自己的头发是干的,于是顺势收拾了床上的衣服和东西,放柜子里。
时简回来见高云天靠在桌子前正在翻看桌上的书,是班级里小孩的作业。
从时简的位置看过去,高云天的手臂上有一摊红色的东西“你手臂上这么了”,时简走近看,是一摊血迹,上面还在往外冒血。
高云天往镜子前去看,只能看到一些血迹,看不到伤口,时简的房间在三楼的左边位置,按照高云天的身手,爬个三楼完全不在话下,可是时简家门前栽了很多三角梅,那个东西喜欢顺着墙爬,它身手还有精锐的树刺,估计是他往上爬的时候不小心被刮伤了。
高云天不在意,用水冲洗了擦干就完事,晚上爬的时候,感觉被东西盯了一下,他没在意。
但是时简觉得伤口虽不大,不处理的话,容易感染。
可是家里的急救用品基本放在一楼客厅旁的屋子,那间屋子没人住,平时就被用来存放东西,自己现在下楼要经过院子,这样容易引起楼下的人的注意。
但是没办法,时简还是轻手轻脚的下楼了。
时简下来的时候见方木还没走,周荆也也还在,
时简本想偷偷溜下来,还是被人喊住,是周文德,他朝时简道“小简,哪里不舒服吗?”
时简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被人喊了一声,就定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很久才讪讪道“手划伤了,拿个创可贴”。
对面很快就没有声音,转而响起麻将碰撞的声音,时简拿了创可贴,又拿了消毒的碘伏还有棉签才偷偷上楼。
她往回走的时候听到周小朝约着大家再来一局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周小朝肯定又输了,周小朝这赌运,十赌九输,不过她好像没什么资格说周小朝,毕竟自己好像没什么赌运,5年前在缅甸稀里糊涂输了10万,时至今日没敢在碰过任何跟赌博相关的东西。
要说家里赌运比较好的还是周唐静,她这人胆子大,每次跟人赌博,都能炸胡。
高云天脱了外套给时简处理伤口,她专心致志没注意高云天的脸上别扭的表情,高云天本想阻止时简给他处理伤口,这几天为了赵志东的案子好几天没回家,困了就在办公室躺一下,以至于自己好几天没洗澡。只是时简满屋子追着他跑,最后把他控制在一个角落里,她腿压着他的腰,让他动不了。
时简抬头才发现高云天脸色微红“高云天,你害羞了吗?”
高云天吞吞吐吐打“没有啊,就是好几天没洗澡了”
时简吐口而出道“要不你在我这里洗吧”,话一出口,时简才回味过来自己说的什么。
高云天盯着时简,气氛一时有点安静,时简赶紧找补道“你回家也不方便,在这里洗应该没事”。
高云天觉得自己今晚过来就是错误的决定,原本只是想来看她一眼就走,自从时简回来以后,警察站的事情越来越多,有时候连每天电话联系都做不到,所以有时间他就想多跟她待一会,毕竟下次有时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
时简给高云天拿了浴巾,将他推进洗澡间,然后叮嘱道“左手手机臂不要碰水”。
高云天反应了下,伤口就在左手手臂下侧,不管自己用什么姿势洗澡,好像也无法避免伤口遇水。
时简也回过味来“算了,待会在重新包扎”。
高云天看着卫生间粉红色的浴巾,粉红色的毛巾,粉红色的各种瓶瓶罐罐,他突然心跳加速,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这还是他第一次进一个女生的卫生间,有一种窥见了时简内在的感觉。
高云天把浴巾搁在旁边的挂钩出,缓缓退去T恤和裤子,从外面看,里面的人的行为尽收眼底。
高云天的身影立在窗子前,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即使隔着一道玻璃也能窥镜□□,虽然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但是因为浴室的灯光效果,里面的人的身体凸起的地方都能看得到。
时简原本还在静静欣赏高云天的美体,她隔着空气用手指描绘他的身体曲线,脸上在泛红,嘴角却露出淫邪的微笑,直到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才赶紧捂着了眼睛。
从外面看里面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时简脸上挺淡定,实在内心早就慌乱得不行,她想起上次,两人也是现在个处境,只是位置对换了。
上次,上次,难道上次他全看到了吗?时简起身去开开窗子透气,一会背对着床坐着,一会又拿手当扇子对着自己扇风。
高云天还在享受热水包裹的舒缓,他完全不知道外面,时简此刻脸色红得可以烧开水,心脏也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好巧不巧竟有人在这时敲门,时简开门,周荆也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杯热水“好点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周荆也见时简脸色通红,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他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最后还是时简以吃了药困了,想休息了才将他打发走。
高云天洗完澡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衣服能穿,他还在纠结要不直接穿自己的脏衣服的时候,却发现时简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套黑色西装,是时简跑去周小朝房间里拿的。
高云天穿山西装有一种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看起来更加自信、成熟、稳重。因为他的身材很好,完全将西装撑起来了。
苏云州穿上西装像个暴徒,更多源于他略带痞气的气质,而高云天就是那个风度翩翩,不费吹会之力就能将暴徒拿下的人。
周小朝虽然很高,但是偏瘦,时简找遍了所有的衣服才找到这么一套能穿的,这套衣服是周小朝本科毕业的时候周国富买给周小朝的,由于他不知道周小朝的尺寸,买大了很多。
高云天回到卫生间穿上西装,总感觉怪怪的,跟他的风格差得太多了,他平时一件冲锋衣能穿一年四季。平时能穿西装的场合很少,上次给人当伴郎的时候倒是准备了,但是当时出了情况,最后也没穿上。
大晚上的,高云天就只穿了裤子和白色的衬衣,高云天比周小朝高,周小朝的裤子穿起来拖地了,所以他穿的时候都用别针别住四个角落,不过高云天穿的时候却刚刚好,他的肩膀很宽,完全把西装撑起来。
时简没想到高云天穿西装这么有型,他身材高挑笔直,脸型又比较正,床上西装有一种禁欲系的美,她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看。
高云天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拉回一点时简的神志“我穿走了,你哥要是发现怎么办?”
时简回过神“放心吧,他不会发现的”。
时简的眼睛还在盯着他看,他低头扶着时简的头问道“我穿这衣服就这么好看吗?”
时简羞涩的点点头“好看”。
高云天接着道“你是喜欢这样穿的人还是人这样穿?”
时简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他直接道“我跟方医生谁穿起来比较好看?”
在他有限的跟方木的几次交往中,高云天记得方木不是白色衬衣就是医院的白大褂,而时简跟方木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他合理怀疑时简是受方木的影响。
“方木也这样穿吗?”时简撇着嘴反问道。
时简的回答高云天很受用,虽然他觉得她是在哄他开心,但是他不知道的这是时简下意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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