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彻聊到了后半夜才依依不舍的在房门口分离。
“看来女娲说你在度假是真的了,如此松弛。”长右躺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椅子的扶手。
被玄蛇毫不留情的来了一技剑气纵横,一剑挥出,万道剑气如龙蛇般四散,围绕着长右交织成网,剑气所过之地,空间震颤,长右漏在表皮上的肌肤出现道道血痕。
“抱歉啊,本座还以为是老鼠呢。”话虽如此,但玄蛇脸上却丝毫没有悔意。
“呵…”长右经此一遭也不敢在造次了,站起身,“别急着赶我走呀,我此次造访可是为了祝福你的,恭喜我们小蛇蛇遇到自己的命中注定~”
长剑被玄蛇用为数不多的灵力控制着朝长右飞去,阴阳怪气的身影也随之消散。
“玄蛇你怎么一点道理不讲!”四周传来长右气急败坏的声音。
“只是不想听你讲罢了。”
说起两人的说起二人的恩怨可以追溯到万年前了,当时的玄蛇刚诞生不久,黑水一块的守护者也不是他,他最多算是一个麈杀手。
当时他不知道灾难兽心里的阴暗,更不知道其中最具代表的就是长右,当时长右经常跑到其他人的领地,引得那块地方发大水,许许多多的动物都讨厌他。
之前他还去了人间一趟,让女娲十分头疼,无他,他总喜欢呆在难民区,让众人好不容易建好的难民区给冲毁,看着人民绝望的脸庞,嘲笑他们的无能。
那些难民大多是从不太平之地来的,历经了数月的奔波,其中有一大半都是老弱病残,一场大水直接要了他们一大半人的命。
女娲知晓这件事情后来到那处后,看着死去的人她也无能为力,心痛无比。
安顿好了剩下的难民后,长右早就不知道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面了,谁也不知晓他去了哪。
后来有一次他来到了黑水,遇见了懵懂的玄蛇,哄骗对方说自己是逃难来的,无家可归了,成功取得玄蛇信任后,一场大水淹没了玄蛇的家园,其中有好几位长辈因行动不便也被冲走了。
冲的无影无踪,最后玄蛇连尸骨都不曾找到,他那时看着坐在树枝上的长右,暗暗发誓,见到长右一次,灭他一次,不死不休。
二人的梁子也是那时埋下的。
后来就是长右偶然失手,被女娲抓住了,联合天道引爆九天之雷,将他的能力削弱了不少,但毕竟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根除。
秉持着惹不起就让神兽躲起来的原则,女娲给所有的兽发一本叫《灾难兽论》的手册,让各位兽不再上当受骗。
也许是玄蛇之前被忽悠过,因此长右格外爱找他。
被他这一打岔,玄蛇原来睡觉的好心情都没了,索性也直接盘腿坐下,开始打坐,运转体内灵力以此来探查哪里薄弱,以此来取长补短。
到了后半夜,极轻的敲门声传入他的耳中。
在运转完一个周天后,他缓缓睁开眼,下卧榻披了件外衫就来到门前,开了门。
那人似乎没想到玄蛇去开门,眼神呆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二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后,玄蛇侧了下身子,“先进来吧。”
“好。”莫欢离身体如同木偶一样僵硬的走了过去,拘谨的坐在椅子上,“你还没睡啊。“倒有种没话找话的味道。
茶杯被玄蛇用茶水倒满,他笑了下,眼神温柔。”要是本座睡了就见不到如此不自在的欢离了。”
轻松的话语打破了尴尬,莫欢离也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我有点激动,一闭上眼都在想,万一这是梦怎么办……”
这种感觉玄蛇也有过,就是他表达心意的那天,所以他也能理解,张开双臂,抱了下莫欢离。
淡淡的芍药气息涌入玄蛇的鼻腔,是真实的,“不是梦,本座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也确实与你心意相通。”
莫欢离感觉自己抱住了一团棉花,很凉却意外的柔软。
“不会是梦的,我们会在一起很多很多个春秋,以及数不尽的岁月,所以啊,莫公子就安心睡吧,本座一直都在的。”
冬天的冰雪一恍而起,转而迎来的是万物复苏的春季,二人也终于迎来了他们叫“改天”。
倒不是莫欢离不想在冬天去,而是玄蛇倦总期越久,人类的特征就越明显。
例如:怕冷、怕饿、不想活动、懒惰。虽然后两个是主要因素。但是莫欢离还是依了玄蛇,陪他窝在家中了一个寒冬。
他还因此去外门弟子那领了好多的柴火,用来防止玄蛇冬眠。
外面弟子看着抱着一堆柴火傻乐的莫欢离,议论纷纷,有人说莫师兄被夺舍了,开始怕冷了。
还有人说莫师兄带了个凡尘道侣回来,更有甚者说莫师兄去了趟青丘带了个吸人精气的狐狸回来。
这些话语也让玄蛇感受到了谣言的强大,不过谁能想到故事的两位主人公连脸都没亲过?
当然了那群写文的可不管,连孩子都给他们写出来了。
最近莫欢离给他买了好几件新衣服说是无忧寺中有他的长辈,他不能让长辈以为自己对道侣不好。
“太夸张了吧……”玄蛇盯着五整箱不同颜色不同风格不同花色的衣衫,呆若木鸡。
关键是每一件都是定制的,他要一件件试过去,“这有什么的?还有什么十多件没送过来呢。”他随手拿起一件最华丽的。“我想看这件。”
“……”
在莫欢离玩了一上午的真人换装游戏后,二人一起选了一件颜色相近,简单却不朴素的衣服。玄蛇穿的是一件淡金色的衣衫,腰间别了一块莫欢离亲手雕刻的王佩。白色青丝被编成小辫子扎在背后。显出几分温和。
而莫欢离则是浅青色衣衫,墨发被高高束起,显出几分少年气,腰上别了个荷包,荷包里面放了百来张的符纸。
本来莫欢离是打算用千生追踪符飞过去的,但玄蛇仗着自己灵力恢复了几成,非说要御剑飞行,二人对视半晌,终究是莫欢离败下阵来。“好吧好吧,那你不要勉强自己,不行了就说,换我来。”
“本座不可能不行的。”玄蛇将剑拔出,灵力运转,自己先一步跳上去,向莫欢离伸手道:“莫公子,请吧。”
顺带牵上他的手,莫欢离站了上去,十指紧扣:“那玄蛇大人可要加油啊。”二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早就摸清了玄蛇的性格,只是一个爱听夸夸的傲娇鬼罢了。
果不其然,玄蛇的唇角一路上就没下来过。
莫欢离本以为他们到达无忧寺要到半夜,结果太阳还未落山,他们就到了。“怎么样怎么样,本座厉害吧!”玄蛇将剑插回剑鞘,抬着头,一脸快夸我的表情看着莫欢离。
“很厉害,很厉害。”他抬起手摸了下玄蛇的头:“玄蛇大人是全黑水,全天下最厉害的神兽了。”
“哼哼,还用你说,本座本来就是这样的。”
夕阳下,两个幼稚鬼的影子拉的老长。
“莫欢离,为什么这里叫无忧寺啊。”
“因为我叔叔说,他希望从这里出去的人都没有忧愁。”
“那算姻缘的人,最后分开了,能说无忧寺骗人吗?”
“嗯……应该可以吧?至少我们,不会你们草率的分开。”
“那如果本座死了你怎么办?”
“那…我会等黑水再出现一位守护者。然后…跟你一起上路。”
“笨蛋,本座要你要你长命百岁的。”
“遵命~玄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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