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老师:“看完了就交换回来试卷,错一个的举手。”
无人有反应。
“错两个的举手。”
无人有反应。
“错三个的举手。”
无人有反应。
“错四个的?”
有一个女生高高地举起来手。
英语老师叹了口气:“行了,下节课讲题,继续背单词吧。”
逄铄举了举手,英语老师问道:“逄铄你有什么事?”
“老师我后桌全对。”
本来想装孙子的戴词,一下子成了全班焦点,迟瑾星眼冒星星地看着戴词,在心底里为她骄傲。
这下戴词装不成孙子了,她故作淡定地翻开课本开始背单词。
英语老师走到戴词面前,翻看了一下她的卷子说:“嗯,挺好的,做题有做题痕迹,很有水平呀。你是才转来的学生不是?之前成绩怎么样。”
戴词保守地说:“还行。”
英语老师:“还行是几分。”
戴词清了清嗓子:“上期末650多点。”
全班瞬间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戴词成绩这么好。逄铄和他同桌错愕地扭头,两脸震惊地看着戴词,逄铄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英语老师推了推眼镜,笑了笑说:“来了个有实力的。”
这是来了个新班一啊。
上期末这个班的班一考了正正好好645分。
英语老师长发及腰,为人严厉,上课从不和同学们说笑,也不对任何同学笑。
但她今天一反常态,对戴词笑着说:“你们之前的学校是不是都学完了?”
戴词:“对,我们之前全都学完了。”
英语老师思考了一会说:“这样吧,等我下节课给你点试卷,我上课要求背单词的时候,你看情况来吧。”
英语老师一离开这个戴词旁边,逄铄黑着脸质问戴词道:“耍我有意思吗?”
戴词靠着椅子背,眼底划过了一丝高傲,手中有意无意地转着笔。
戴词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有意思呀。”
下课了,戴词肚子叫了两声,她摸了摸桌子旁边的挂钩,书包不见了。
她倏地想起,书包还放在陈临观那。这是她第二次忘记了书包。
迟瑾星本想下课去找戴词玩一玩,临下课前困意就来袭了,下课铃声一响,她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戴词走到了隔壁九班门口,戴词今天换了白色短款羽绒服,她在门口观望了一会,这个班里的所有人都是单人单桌。
许言上完厕所回来,最先看到了戴词:“戴词?你来找观哥吗?哎,不对你们不认识。”
戴词认出来了面前的人,是昨天和陈临观一起吃饭的其中一个。
戴词:“我的东西落他那了,帮我把他叫出来呗。”
许言进了教室,戴词的视线紧紧跟随着他,戴词这才看到陈临观同样坐在了教室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
许言跟陈临观说了几句话,陈临观扭头看向后门,戴词依着门框站着看着他。
陈临观捞起挂在桌子旁边的书包,拿在手里朝戴词晃了晃,戴词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让他拿出来。
陈临观突然脑中闪过一片白光,嘴角带上了坏意,他拉开窗户,一阵冷风窜了进来,假装要把她的书包扔出窗外。
戴词伸出了尔康手,喊了一声:“别!书包无罪。”
陈临观调戏道:“你有罪?”
戴词:“有吧,当年的事我今晚跟你解释。”
陈临观愣了一下,目光渐渐定住,他皱了皱眉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临观本意不想追究当年的事情,没成想戴词突然谈起了当年的事情。既然她想主动聊聊,陈临观自是不会拒绝。
陈临观蓄力把书包扔到了戴词怀里,戴词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陈临观拉上了窗户说:“今晚等你解释。”
戴词成功拿回了书包,拉开书包,拿出书包里面的蓝莓乳酪贝果,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戴词跟班级上的同学不熟,有人找她收晚自习的作业,她也只是乖乖地交上去。自己的实力在今天一下子被暴露了,同班同学看她都带上了几分敬畏。
戴词相信自己的实力,倒不会因为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水平,下次考试的时候带上了压力。也不会害怕自己下次考试考不好,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戴词坚信她不会考不好,因为她够努力够聪明。
-
郭雅早上说要给戴词买电动车,今中午立马带着戴词来挑车子。之前郭雅还有点舍不得这块钱,经过这两天的实践,郭雅认清了自己不是勤快人的事实。
戴词选了一辆全黑色的电动车,一来耐脏,二来黑色耐看。
郭雅付了钱说:“终于解放了。”
戴词接着提了车,骑上了车和郭雅一起骑电驴回家。
戴词:“你不找蔡俊要抚养费?”
郭雅:“有啊,他一共给了我三万六,一个月2000,一共给了18个月的。”
戴词:“那还行,没我的份呀,想私吞?”
郭雅:“不亏是我郭雅的女儿,真机灵,勉强给你六千吧,你省着点花,没钱了再跟我要。你想分期还是一次性全给你?”
戴词没想到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全给了吧。”
戴词和郭雅停下了车,拔下了车钥匙。张瑞连早已做好了饭在家等她们,虽然张瑞连嘴上埋怨郭雅把婚姻当儿戏,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但能有人来陪伴她,总好于没有。张瑞连平时中午就在小卖铺里,整一小锅随便煮点饭。自从戴词和郭雅回来了,她中午头给小卖铺挂上了休息牌,中午11点到下午两点休息。
张瑞连今中午做了油焖大虾、虾仁蒸蛋、炒包菜,极其丰盛的一餐。张瑞连给戴词添了一大碗饭,生怕戴词吃不饱。
张瑞连:“词词呀,见到小观了吗?”
闻言戴词夹着大虾的手轻轻一抖:“见到了,怎么了?”
张瑞连和蔼地笑了笑说:“就是突然想起小观这孩子了,你们初中的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玩。”
那时陆云曼刚刚开了钢琴教学机构,整日忙机构内外的事情,陈临观爸爸陈成业是位房地产商人,当时正值他的事业上升期,整日连轴转。
陈临观、戴词和迟瑾星初一时在一个班里,当时戴词和陈临观是同桌,迟瑾星是戴词的前桌,两人经常下课聊天,基本上在学校的时间里都黏在一块,自然而然地就熟了。
戴词和陈临观平时只是同桌关系,两人平时没什么交流。后来,初一下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开家长会时,戴词妈妈和陈临观妈妈聊了起来,两人很投机,当场加了好友。
陆云曼时不时地找郭雅吐黑水,说她平时太忙了,忙得没空照顾小观,对小观很愧疚。
郭雅当时和戴词的亲生父亲戴海河还没离婚,郭雅在和戴海河在一起时就是个全职家庭主妇,平日里没有工作,悠闲自在。
郭雅主动说道,让小观来她家里和戴词一起玩,一起学习。郭雅也好同时照看他俩。
陆云曼对此没拒绝,把小观送到了戴词家里,一来二去郭雅和陆云曼慢慢地熟悉亲密了起来,戴词和陈临观两人也熟悉了起来。
初一结束时,迟瑾星她爸爸被公司外派到了外地两年,迟瑾星的妈妈和迟瑾星也跟随着一块去了外地,到迟瑾星升高一时他们才回来的。迟瑾星自然不知道戴词和陈临观之间很熟悉。
戴词往嘴里填了口米饭说:“初中时挺熟的,但不代表现在熟。”
张瑞连:“小观这孩子乖巧懂事听话,是个好孩子。”
乖巧?懂事?听话?说的是陈临观?!姥姥挺会说反语的戴词心想。
郭雅一听有些不乐意了,护犊道:“词呢。”
张瑞连乐呵呵地说:“词词也一样,两个人都是好孩子。”
-
晚上下了晚自习,戴词和迟瑾星一起回家,在路上。
迟瑾星打量了戴词的电驴一番:“词词,你也是好上了,混上了电驴了。”
“那可不,全新的,全款拿下。”
迟瑾星微微客套了一下,直入正题道:“你和陈临观什么关系呀。”
戴词:“听实话?”
迟瑾星:“嗯。”
戴词面不改色道:“其实就是认识挺久的普通朋友,外加我俩的妈比较熟悉。”
迟瑾星大失所望道:“哦就这呀,我走的那两年,你们的妈妈熟起来了呀。”
“对,就是开家长会两人认识了。”
迟瑾星:“好吧好吧。你俩之后要是有一腿了,记得告诉我呀。”
戴词笑了笑:“我们俩之后也不会有一腿的,放心。”
戴词和迟瑾星回家是一样的线路,戴词先到家,她到了小区门口跟迟瑾星道了别。
进入小区后,猫叫没传入耳朵里,小猫今天不在这附近,可能去其他地方觅食了,亦或者吃饱了不乱叫了。
亏戴词今天书包里还为小猫装了根火腿肠。
戴词爬到了单元楼的最顶上部天台,天台支着一个大太阳伞,伞下摆了两张躺椅。
戴词坐在躺椅的边缘,带上耳机,给陈临观打了视频通话。
陈临观手机响起了铃声,他同样带上耳机,接通了电话,看他的背景他应该还在车上。陈临观父亲从事房地产生意,家里资财雄厚,陆云曼一直让家里的赵叔来回接送陈临观。
夜晚天台极其冷,戴词鼻尖冻得通红,倒是给她染上了一丝楚楚可怜的样貌。戴词吸了吸鼻子:“有空吗?聊聊和你。”
陈临观下了车,关上了车门:“有,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临观处在黑夜之中,看不清他的神态,猜不出他现在的情绪。
戴词:“你是记得我的对吧。”
陈临观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很轻。
戴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当年生气吗?”
陈临观轻描淡写道:“不生气,只是恨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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