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雨从小由外婆带大,感情深厚,但两人之间也难免有摩擦。
在外婆的心里,家庭成员的排序似乎很清晰:舅舅永远是第一位,其次是舅舅的儿子,然后是希雨母亲,最后才轮到希雨。希雨虽然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种亲疏有别,但内心深处总是不愿去深想,更不愿相信。
以往希雨回家,常常因为关心外婆、想劝她注意些事情,却又劝不住而发生争执。
有一次的经历让希雨记忆犹新:那天早晨,她和外婆一起坐公交车去买菜。两人找到相邻的座位坐下。
途中,外婆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两人聊得兴起,声音不自觉就大了起来。
希雨轻轻拉了拉外婆的袖子,小声提醒:“外婆,车上人多,咱们说话声音小点吧。”
没想到,一向我行我素、最烦别人管束的外婆顿时来了火气。
她当着周围人的面,猛地伸手狠狠拧了一下希雨的胳膊,同时呵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突如其来的疼痛和当众的难堪让希雨瞬间红了眼眶,满心委屈却只能低下头。
回到家后,希雨越想越难受,终于忍不住问外婆:“外婆,刚才在车上,您为什么拧我?我哪里做错了?”
外婆头也不抬,语气生硬:“你懂什么?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别乱插嘴!”
这话点燃了希雨积压的情绪。“您总是这样,我说什么都不听!”
她声音提高了些,“之前提醒您注意用水用电,搞好邻里关系,您也不当回事。现在邻里关系都僵了,您还是这样……我以后不管您了!”
外婆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声音尖刻起来:“哟!这是找到男人了,翅膀硬了是吧?现在都敢骑到我头上来了?不就是看我一个孤老婆子没男人撑腰吗?”
外婆突然把矛头转向希雨谈恋爱的事,这完全出乎希雨的意料。
这无端的指责和牵扯让她又气又急,一时语塞,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只能紧紧攥着衣角,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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