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回空相族,你去哪?鄞都?”子妤问。
“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空相族。”简告道。
子妤笑了笑,道:“你干嘛跟我去空相族啊!你去空相族又能做什么?当然去鄞都!”
“如果他退婚了,你会怎么做?”简告问。
他想说如果她想仗剑天涯,他就陪她仗剑天涯,她想在市井过寻常生活,他就陪她过寻常生活,总之,她想做什么,他就陪她做什么。
子妤目光看向远方,道:“如果一切都顺利,我会去鄞都,和你一样从侍卫做起!”
简告对这个答案特别特别失望,因为他知道一旦她去了鄞都,必会与伍丁有各种牵扯!
又一想,伍丁此次出征大获全胜,震惊朝野,他已不再是那个没什么作为,没什么军功,乳臭未干的小子,而是一个有一定威望的汤王!
想来太后不会坚持让他娶子妤吧,毕竟在众人眼里子妤是那样的不堪,那样的不适合做王后,完全是空相族族长胡乱塞过来的,她应该选一个更适合的公主来做王后!
也就是说退婚成功的可能极大,伍丁越是在意文,就越是会坚持退婚,成功的可能也就越大!
一旦他退婚了,她就会以文的身份来到鄞都,他们便可以一起做侍卫!
这么一想他的心又舒服些。
“如果有任何变化务必要告知我,我有信鸽,我会让它帮我们传递信。”简告道。
子妤点了点头。
简告还想说什么,看见伍丁抱着小八走了过来,略蹙了蹙眉,老大不痛快。
“聊什么呢?”伍丁问。
“没什么。”简告道。
伍丁看了眼简告,将小八递给子妤:“余是来把小八还给你的。”虽然很不舍,但它是她的,她更不舍!
简告心头一阵冷哼:小八自己会回来,不劳你亲自送!
子妤接过小八,把它放在地上:“王上把小八宠坏了,其实它很野,很皮实。”
小八懒洋洋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别说跟着伍丁它变得懒了许多,肥了许多。
小八仰起脑袋看了看子妤,又看了看伍丁,唇角扬起抹贼兮兮的笑容:听说你们上两日进了一座山堡?
那里是不是很好玩啊?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还想不想再去一趟?
你们怕是……再也进不去啦!
有没有拐什么东西出来?
啥都没拿出来?
那也太可惜了!
伍丁望着子妤意味深长道:“我在鄞都等你!”话落转身离去。
简告听着这话心里开始泛酸,他刚刚说的是“我”!
是,他知道他越是在意文越是会坚持退婚,可心里仍无法抑制地酸,无法抑制地担忧。
他真的能退婚成功吗?
“明日一早我就回空相族,我们也就此别过!”子妤对简告道。
简告点点头道:“记住我的话,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告知我,我一定会竭力赶到你身边!”
“好。”子妤笑了笑,转身离去。
简告知道子妤刚刚只是应付他,真遇到事,必不会通知他,又将百合叫至一旁,低声道:“你若真心为公主好,她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想办法告知我,我一定会竭力帮她!”
百合一脸的不屑:“你能帮她什么?!”
“我在简族有一定势力,现已与他们恢复联系,就算我再无能,多少也是能帮到她的!”简告道。
百合看向简告的目光认真了几分,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你有良心,知道知恩图报,这话我记下了!”
她以为他那样说只是为了报恩???
怕是子妤也是这样想的吧!
简告心头一哽。
罢了,她记下就好!
伍丁不想被人知晓他的行踪,次日天尚未亮,便悄悄离开大军,与他的亲卫前往鄞都。
当他出现在时易面前时,时易略吃了一惊:“你回来了!我怎么没接到消息呢?”
“儿子和一队侍卫悄悄回来的。”伍丁说着端起桌案上的茶盏一骨碌喝了下去。
时易笑了笑,道:“你总算比以前行事谨慎了些。这一路还好吗?听说去的时候出了不少事情。”
“都是些小事,娘不必挂怀,倒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一事,想问问娘。”伍丁道。
“何事?”时易问。
“在微族附近的一座山头,我正和一侍卫说话,下面的地忽然陷了下去,我和那个侍卫便都坠了下去,有四个侍卫过来救我们,也都一块坠了下去,我们一开始以为是遭人算计,后来发现坠落的那个地方不像陷阱。”伍丁道。
“哦?”时易起了丝兴致,“说来给我听听。”
伍丁便将事情经过仔仔细细说给时易听。
时易听完,沉默了片刻,问:“打开石门的是那个叫文的侍卫?”
“对。”伍丁道。
“从药草出口出来的是简二公子?”时易又问。
“对。”伍丁道,“娘,那里到底是不是那个公主的山堡?”
时易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曾经去找过,不曾找到,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言,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传言并非只是传言。”
“您也觉得那里是那个公主的山堡?”伍丁问。
时易点了点头:“或许吧,那段日子关于那位公主的传闻传得很玄乎,哪些真,哪些假,很难辨别。”
“如果是这样,那些刺客又如何解释?难道是守山堡的人?”伍丁问。
时易若有所思道:“那位公主已过世百余年,传闻说她隐居到山上后只是和两个师父住在一起,师父过世后,她收留了一些孩子,教他们功夫,让他们识药草,时不时的也替人诊病。”
“难道是那些孩子的后代?”伍丁问。
“据说那位公主从不曾将哪个孩子一直留在身边,离世前也将剩下的孩子都安置了,不太可能会安排人帮她看守山堡,更何况她消失得很神秘,没人见过她的尸首。”时易道。
这事情咋越说越玄乎呢?
忽然有样东西从伍丁的衣袖掉了出来,伍丁将那样东西拿起来看,铜镜?怎么会有面铜镜在他这里?
他记起他走进有床的那个洞时,子妤正在看一面铜镜,难道就是这一面?它怎么到他这里了?
“你在看什么?”时易问。
伍丁将铜镜递给时易:“这应该是从山堡里拿出来的,只是它明明是文拿出来的,儿子也不明白怎么到儿子这里了。”
时易盯着镜子看,压根没听见伍丁在说什么。
“娘!娘!”伍丁连唤了两声,时易才缓缓地将目光从镜子转到伍丁脸上。
“这镜子有何不对劲吗?娘都看得出神了!”伍丁道。
时易垂下眼眸,扯了扯唇角道:“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这面镜子是文拿出来的?”
“我看见文拿了一面镜子,不能确定是不是这面。”伍丁道。
时易将镜子还给伍丁:“如果是她拿出来的,说明与她有缘,哪日再遇见她,还给她吧!”
伍丁接过镜子,放入怀里:“娘,如果那些刺客不是守山堡的人,那会是谁?”他实在想不明白啊!
时易定了定心绪,道:“或许……根本就没有刺客!”
伍丁略吃了一惊,没刺客?那晚他们跟谁在打?他们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
“那位公主的两个师傅可不一般,不仅功夫好,医术好,还善各种奇门遁甲术。”时易道。
“娘的意思是说那些刺客都是假的?是他们做的假人?”伍丁道。
时易点了点头:“这个可能最大,你也说了,山堡里没什么亮光,到下面才有些亮光,你们根本看不清楚。”
伍丁仔细回忆了一下,那晚杀了那么多人,按理应该血腥味很重,可仔细想想似乎血腥味并不怎么重!
这么说那些刺客真的是假的!
“她设了那么多机关为了什么?保护那些财宝吗?”伍丁有些不解。
“保护财宝是一方面,公主虽不太在意身外物,可也不希望那些东西落入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中。”时易道。
“另一方面呢?”伍丁问。
“传闻公主虽收了不少徒弟,可那些徒弟天资都不怎样,所以,她一个也没留下,她一直在等一个有缘人,一个可以得她真传的徒弟。”时易道。
“娘的意思是说那个山堡只有有缘人才能进去?”伍丁问。
“按照传闻说的,应该是这样。”时易道,“你和那个叫文的侍卫最先掉下去的?”
“是啊,也就是说我们俩之间有一个人能得公主真传?”伍丁问。
时易想了想,又问:“你刚刚说是简公子从药草出口出来的?”
“难道是他?如果是他为何是我和文先掉下去呢?”伍丁想不明白了!
“我也不明白,公主的深意谁能猜得透呢?据说她挑徒弟很挑剔,能不能得她真传不仅要看那个人的身形、天分,还要看他的品性。”时易道。
“就算被她挑中又如何呢?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何教?”伍丁道。
时易笑了笑,道:“那位公主可不是寻常人,如果真是她设这么个机关收徒弟,自会有办法教的。”
伍丁想得头疼,转而道:“这事暂且搁下,娘,这次儿子大获全胜,那门婚事是不是可以取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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