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蔺咳了一声,赶紧说道:“不知这位姑娘这是做什么?如果是要买东西,实在不凑巧,我的东西全部卖了出去,不如明日你过来,我把东西拿来。”
说完,就拉着二人往外面走。
那姑娘的声音悠悠传来,“你们是青云宗的吧?”
她声音中气十足,这里很多人都听到了,但是大家对此也无甚强烈的反应。
烨蔺拉着人猛的想走,这话一看就是套话,广撒网的,但是程凡真停住了,“你怎么知道的?”祝惊秋在一边认真的点头,对呀!哪里很明显吗?
烨蔺的手不知怎么的猛打上额头,我的天老爷呀!她怎么会选择和这两个榆木疙瘩出门呢?
对方的也没想到真的是,呆住了一瞬间!
她环顾了一圈周围有意无意竖起耳朵的人,平淡的说道:“不知可否移步说话。”
虽说疑问,但是她却直接先走了,走到不远处一个大石头下,没有人能够听到她们说的话后,她才停下来。
想带着人跑,对于这种人耍无赖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看着两个小师妹有些懵懂清澈的眼神,算了,她们还是孩子呢!
她认命的走上去,“姑娘,有何事?”
……
看到三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直到三人都苦着脸上山,站在树下的阮蓝烟才走了出来。
和张列对视地一瞬间,她便正式的点点头,她就没有打算瞒住张列。
即使自己已经是整个宗门隐藏行踪数一数二的人,但是在大师兄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张列的眼神很冷,像是带着煞气,虽说是杀门首徒,但是他的杀气实在太重,不像修仙之人,那女子几步走到他身旁,疑惑看向闯出来的人。
随着目光,见是一个罥烟蓝裙,布料柔和,正如夜半湖面起的薄雾,又像山间清晨蓝静的空中。
并不佩剑,不知本命武器是何?
阮蓝烟对上那人扫视的目光,扬起嘴角笑笑,上前两步,才开口打招呼,她肩膀便见了血,她的笑意凝固,看向受伤的肩膀,又迅速抬头看向张列的方向,他并没有多大大动作。
但阮蓝烟知道,就是他动的手,不愧是大师兄,还是杀门的大师兄,迅速无影还暴烈。
她钉下脚步,不敢上前,只是眼底却藏着不少挑衅,毕竟青云宗谁不想真的和他打一场。
张列嗤笑,背着手瞬间移开。
留下那女人眼睛瞪大,不明白什么时候出手的,待她反应过来追着离开后,阮蓝烟才卸下口中含着的气。
胸口向下低三分,平缓的运气,想要封住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是伤口很深,她整个肩膀被打得已经没了知觉,气走滞涩,衣裙染红。
“喏!”有人扔过来一个丝质发带。
阮蓝烟接住,入手便是冰凉柔和,带着一丝药味。
她眯着眼睛,看去,眼前男子身量高大,面容坚毅,笑起来却又如明月皎洁,阮蓝烟不过简单扫视一眼穿搭模样,便确定,不是青云宗内外门弟子,甚至连个杂修都评不上,“是烨蔺设计的发带!”
耒云枫只是抬起下巴,示意她胳膊还在流血,还不用发带止血?
她咬牙,将发带缠着肩膀绕了一圈,用牙齿咬住一头,用力栓了个疙瘩之后,肩膀上的血便不在流了。
她心中惊讶,知道烨蔺的能力强,没想到这些偏门巧思也颇有用。
“谢了!”阮蓝烟便要去翻灵石。
耒云枫开口止主她的动作,“不必,当交个朋友便好。”
她的动作顿住,此时嗅出阴谋的味道,实在这个人太正常了,模样也还好,看似爽朗,却处处透着诡异。
她忽然笑道:“那便多谢侠士,日后有缘,必定报答。”说完也不管对方还要说什么,走绕又绕,身后的树移动挡住她的踪迹,闯过结界,便进入了青云宗。
三人还没回去,而是站在大石头后面叽叽喳喳说着刚才的事。
无非就是大师兄学坏了,要和女人私奔这样的话。
没有踩到关键点,重点是不过是小小私奔,也不至于这般惊讶,要讲这么久吧!
她无奈的靠在一旁,与树融为一体后,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闭眼休息起来。
烨蔺还算接受力强,不管还很震惊的两个师妹,推着就要回去。
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好像感受到卖出去发带的气息,真奇怪,难道结界不能隔绝味道不成?
阮蓝烟耳边的叽喳声消散,她抽出神思,继续跟着三人,三人各自回宗门后,她才离开。
看着许久不曾白天回来的大门,她还有些不太熟悉的看着门外杂草丛生的有些破的建筑物。
往里面走,就看到屋子前面一个白须老头斜靠在门框上喝酒,阮蓝烟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吐嘈,“门口的杂草怎么又长了,都快把门给挡住了?”
醉得双颊通红的老者无所谓的说道:“这样才颇有野趣呢!你懂什么?”说罢,撅起嘴巴,眼神迷离,鼻子又要去找酒。
阮蓝烟拖出来一个缺了一条腿的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师兄呢?”
他拿着酒瓶摆着手,“不知道,那个不知羞的,不知道又去哪勾引女修去了。”说完,打了一个酒嗝,正是醉得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
阮蓝烟也不管他,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师傅,你说张列师兄随意下山,我要不要告诉掌门。”她咬了一下嘴角,犹豫踌躇,他们无量门都是不怎么掺和到五门之间,并且他还是大弟子,又是爱徒,这样去说,怕都时候里外都不是人,可是她今日看到张列的眼睛,很奇怪,不应该是修仙之人应该有的样子。
事出反常,怕是有大劫。
老头原本迷糊混沌的眼睛,在听到张列的名字,立马就清醒过来,弟子们或许不知道,但是各个门主对于张列的事情也算是知情。
自从那日回来后,他便要退出青云宗,就算有人求情,但是他还算了解凌群莨,虽说非常喜爱的徒弟,只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中或许已经有了将人赶出青云宗的想法,只是如今还尚未决策,他便急不可耐的偷偷离开宗门,看来下次回来,很可能就是清人出宗的时候了。
思绪一闪而过,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他又变成了因为喝酒万事不理的样子了!看着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师傅,阮蓝烟一阵无奈,蹲下来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肩膀,“老诡,你干啥呢,别一天天的除了喝酒就是偷偷跑出去玩,也要为我们无量门未来考虑考虑吧!上次考核我门都变成第六了。”
整个青云宗内门主要就有十门,除了药门从来不在考核之中开出争夺,其余门下为了抢夺资源,那是异常激烈呀!
老头掏了掏耳朵,嘟囔了一句,“我们以前不都是第八名吗?现在不是上升了。”第九就是从来不参与比试的药门。
阮蓝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杵着下巴忧愁的说道:“我们门下只有两个弟子,平时排名不在前面才是最正常的,只是你看,只有我和我那个色鬼师兄,居然都能够排到第六名,你说我们青云宗是不是要败……”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老头用力的堵住嘴巴,她只能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丧气话可不能说,我们那个宗主那么在意,到时候把你派去喂猪。”
她睁大眼睛用力点头,老头才把他的手拿开,继续靠在门框上,“要我说呀!担心那么多干什么?你真以为是因为你们两个能力提高了吗?那是因为无尘门和上清门两门为了争夺,战术,心术,啥方法都用了,最后搞个两败俱伤,这才让你们捡漏了。”说着,他忽然立起来,疑惑的看向她,“你不是也知道吗?怎么还往自己脸上贴金,真因为靠着你师兄和你能够一下子变成第六门。”
阮蓝烟无语的看着前面揭短揭得乐不可支的老头,翻了个白眼,站起来,拍拍屁股墩,潇洒的就要往外面走。
看着聒噪的小弟子被自己挤兑走,他正逍遥快活的又靠到柱子上喝酒,还在曲起来的那条腿上打着拍子,哼着歌谣。
走到门口的阮蓝烟越想越气,转过头又说道:“师傅呀!你看我又不经常回来,这门口的草都这么高了,怕那小蛇顺着草爬进来,我一会儿就去药峰和药长老找点这驱虫的药过来,也要在您老跟前表示表示我的孝心嘛!”
那一句还没有唱完的老头腾的立起来,指着她就说道:“你这小鬼,可别去,小心我教训你。”
阮蓝烟略略路的做了一个鬼脸就跑出去了,独留老头气呼呼的喝了一口酒。
刚好推门进来的司徒琅迎接了老头的怒火,酒瓶对着他的脑袋就砸去,“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呀!”
“你这心脏的,还去缠着你师姐,他们找上门来,你自己去说,你自己去说。”
“师傅,师傅,别打,别打…”司徒郎完全不知道平时只喝酒的师傅这是怎么了,只能抱头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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