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兽发现自己的小玩具跑了,前后爪用力一蹬,几息之间就要追上他们了。
被后面灵兽追捕的恐惧,让三人撒开丫子的使劲跑,什么也顾不得,看到斜坡,祝惊秋一个侧身就拽着程凡真滚了下去。
赵律平虽然被吓到了,还有一些理智,看着下面的斜坡,有些担心下面的安全,谁知道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就有两个人影滚了下去。
他一阵无语,加之后面的灵兽也要追上了,赵律平一只脚用力,整个人就侧着滑下斜坡,往下去追不知道滚到哪儿的俩人了。
灵兽追到这里,在斜坡上面转了几圈,守了几个时辰最后弹弹灰土就转身离开了。
祝惊秋和程凡真一直滚着,越到下面坡越抖,越难以停下来,赵律平抓着藤蔓往下滑动,越往下则是心越凉,藤蔓也到了尾部。
好不容易抓住一颗树,几人才堪堪停下,往下面看去,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有多深,好在他们被逼停的地方还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树。
赵律平看着下面是黑漆漆的断崖,觉得今天真的是无比倒霉。
下面黑色的断崖就像是会吞吃人的灵魂,越是看久了,好像会不自觉的往下面跳。
祝惊秋不敢继续看下去,她总感觉只是抱着这棵树太没有安全感了,脚下面的根本不是土,就像是松软的泥沙,要不是抓着细细的树干,她早就滑下去了,立不住,自然也是无法往上面爬,毕竟上面很长一段也是这样松软的沙土。
此时这种境界,祝惊秋是真的想哭,就像生命随时悬挂在这颗小树上。程凡真更是怕得不行,一直紧紧闭着眼睛,她总感觉下面有鬼,还能够听到小声的哭泣声,她最害怕鬼了……
赵律平立在另一边的树上,滑下来后,他便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沉沉的望着那个黑渊,脸上的声色辨不清,看不明。
祝惊秋总感觉赵律平很奇怪,平时他可比自己脾气火爆多了,按说此时他可能比自己还叫唤要出去,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祝惊秋可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自己跳下去了,于是在自己随声携带的布包中掏啊掏,摸出一个早上新找的石头,瞄准赵律平,朝着他的方向砸去。
还在出神的赵律平被一石头砸脑袋砸清醒了,刚想骂人,就看到祝惊秋关切的眼神,他只好自己咽下这口气。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想到刚才的情况他也是出了一声冷汗,就在看到那黑得想浓墨一样浓稠的黑色,脑袋里面一直告诉自己:跳下去,跳下去……跳下去就可以得到一切。
唾手可得的灵石,天下第一的宝剑···
他也不敢往下面看了,但是往上面看去,不知道她们滑下来多远,怎么感觉一眼望不到头了呢?
三人算是被半吊在这里,往上走也走不了,往下总不能跳下去。
“赵律平,你那些宝物呢?快点找出来把我们弄上去呀!”祝惊秋大喊着,刚才她脚下的泥土就往下面滑下去了,她总觉得这棵树摇摇晃晃的。
再看一眼这望不到底的地方,祝惊秋连忙抬起头,死死捏着这个小树枝。
“我的宝物,我的宝物被那灵兽给踩死了。”他的宝刀寂然,此时都不知道在哪呢?早知道就不拿出去去打灵兽了。
“没有别的了吗?你不是号称你是昆仑最厉害的人,什么消息都知道,什么宝物都有吗?”祝惊秋有些生气了,此时语气也有些冲。
赵律平也生气了,回怼回去:“别说我,你不也是很厉害的嘛!你能拿出什么宝物呀?”
祝惊秋有些牙疼,她的炼丹术,召唤术可是里面最差的一个,连程凡真都比她强一些,她能够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往上面硬爬,想爬应该也爬不上去。
祝惊秋没办法了,此时也耍起无赖起来:“我不管,反正我没有办法,你快想办法,我感觉我要掉下去了……”
赵律平摆摆手,表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凡真本来屏着呼吸,当做小透明一般,只是他总是觉得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哭声,还是一个小男孩的,断断续续,他害怕是自己听错了,但又害怕是什么脏东西?
听着赵律平和祝惊秋吵起来了,她长叹一口气,“师兄师姐,你们两个别吵了,好好听,是不是有什么哭声?”
祝惊秋听出程凡真都带着哭腔了,知道是吓到了,屏住呼吸仔细听,的确是有着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祝惊秋和赵律平对视一眼,心思沉重起来,如果真得是……那可怎么办?
她越听越不对劲,她怎么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呢?
祝惊秋听出这哭声都有些凄厉之意,内心又怀疑又摇摆,但是手还是一直在她的小布袋中掏起来。
布包之中有一个小镜子,他们做的简易版地图,最后还有一个断刃,一样样摸着,没有一个有用的,除了这些,也就是在路上看到了好看的石头和花草。
“师弟,我记得我布袋里面放了一卷绳子,怎么不见了?”
程凡真垂下眼眸思考许久,才在记忆之中想起,“前几天你爬墙的时候捆扎在树上没有取下来。”
祝惊秋也想起来了,这一瞬间又后悔也烦躁。
寂静的空间之中,脸虫鸣鸟叫声都没有,若是没有人说话,就只能听到若柔弱无的哭泣声音,伴随着回声,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祝惊秋觉得瘆得慌,决定开口说说话,“你们说,我们不会一辈子挂在这吧?”
程凡真紧紧闭着眼睛,抖着声音回答,“不会吧!应该有人会来救我们的吧!”
赵律平冷静的泼冷水,“五天,如果他们不能提前知道我们的踪迹,那五天我们早就风干成干尸了。”
程凡真吓得哭了起来。
伴随着她的哭声,感觉这里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祝惊秋和赵律平对视一眼,便不说话,耗费体力了。
除了程凡真的哭声,这里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两个时辰,她们的手臂都有些支持不住了,祝惊秋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她拿起背包,尝试往上面的树杈挂上去,可是这里的树很稀缺,离她最近的一颗还很远。
她没有办法,便把自己最外面的衣服脱下,用袖子捆在书包背带上,又尝试往上面的树扔过去,但是没办法,还是差点,而且力度也不够。
她此时只敢紧紧的抱着树,每次用力往上面甩的时候,树都跟着摇晃,吓得三人心脏跳得不行。
尝试了好几次,祝惊秋脚下的泥土已经掉的形成一个小坑了。
赵律平期间试着召唤了好几次他的寂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这里好像就是一个大型的屏蔽器,他无论怎么念咒掐诀好像都没有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有些暗的地方,好像更暗了,而且这里还没有风,让人更本没有办法判断时间。
程凡真害怕的已经喘不上气了。
祝惊秋觉得这样不行,在布包中装了一些泥沙,心中想着:就试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咬咬牙,在心中预测了几次方位,长长的呼吸一次后,祝惊秋木光坚定的看着自己目标的那棵树。
成王败寇,成败再次一举了。
做完心理建设之后,祝惊秋用力的往那个方向一扔,因为装着泥沙,它没有再因为力量不够而半道掉下来。
但是祝惊秋也因为幅度太大,她所依靠的小树一直晃动着,树下面的泥沙也是簌簌簌簌的往下面掉。
三人屏住呼吸,目光殷切的看着飞上去的布包,所有人内心都把它当做唯一的寄托了,不断祈祷着它一定要挂到树上。
啪—,布包挂在了树杈上。祝惊秋内心欢呼,然后打算看看它牢不牢固,才轻轻一扯,它就这样掉了下来,里面的沙土全部掉在祝惊秋的脸上。
好在她瞬间闭上了眼睛,“呸呸呸!”她用力吐出掉入嘴中的泥沙,好多都掉在了她的衣服中间,原本就脏兮兮的衣服更加灰暗了。
祝惊秋吐土的时候,就听到赵律平阴恻恻的咬着牙齿的声音:“祝惊秋!”
祝惊秋有些心虚,磕磕绊绊的说着:“你看本来那个树那么远,我们根本爬不上去了,我觉得我们顺着这些树往下面走,也许还能走出去呢!”
赵律平和程凡真都没有说话,打量走过去就好走的吗?这树离着树那么远,到处是这样松软的泥沙,连一个可以支撑的都没有。
现在到了这样的程度,祝惊秋杵着脸就这样靠在树上,一脸的无奈,何况因为她“不老实”,她旁边的树可是都可以看到根了。
赵律平没有办法,这找又找不到人,消息都发不出去,刚才和灵兽打斗的时候,拿来的工具全部扔在上面了,如今到是真正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赵律平担忧的看着祝惊秋,此时祝惊秋的情况是最危险的,随时都可能就这样掉下去。
他目测了自己到另一边的位置和方向,咬着牙齿,总要试一试。
他让祝惊秋不要动,然后自己慢慢的挪出了一步,但是一踩上去,这个泥土就像碎掉的糕点一样簌簌的往下面掉,一点支撑力都没有。
赵律平头疼得不行,恨不得能够陷在泥土里面。
“祝惊秋,你把你那个布包扔到我这里来,然后想办法离开那棵树。”
祝惊秋已经开始看不清赵律平的脸了,大家又困又累又饿,天色也黑了,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什么幻术?怎么一动不动的?”傅玉揉着手肘,心中有一丝丝的怪异,这股怪异来的毫无缘由,却像一丝线一般绕着她的五脏六腑,一拉一扯,让人觉得恶心!
林子君全身心在上面,无瑕注意傅玉的不对劲,耐着脾气解释道:“这琴音改过,来自书阁中的古法本,如今她加入不知什么东西,让人心虽音走,将神识留在她塑造的世界之中,这样不用比也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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