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尖锐的蝉鸣刺破天际时,山姥切国广正躲在马厩角落专注的擦拭本体刀。青江路过时不小心踢翻水桶的响动,惊得他一激灵,还扯紧了披风,警觉查看四周,看见是青江,瞬间松了口气。
正打算继续擦拭本体时,却听见走廊传来长谷部的询问:"青江,你看到山姥切了吗?"
“山姥切吗?我刚刚好像有看到他,在哪里来着?”青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到。
山姥切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和灰尘:“我在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
长谷部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故作严肃的通传:"主上召你去天守阁,现在就请过去吧。"
山姥切点了点头,转身向天守阁走去。
敲了敲门,静等了一会,听到“请进”后,他便推开了门,然后看见案几上叠满了乱糟糟的文件,而审神者正在发呆,手里也没闲着,拿着小梳子给狐之助梳毛。
"先斩后奏让山姥切担任总队长。"审神者指尖抚过卷轴上未干的墨迹,"不知道他会不会..."
“总队长?开什么玩笑,我这种仿刀....”山姥切愣住,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撞到了审神者的书架。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发呆的审神者,他把狐之助放在一边,微笑着对山姥切说:“你来了,啊,刚刚的喃喃自语你也听到了吧。”
山姥切拉下帽檐,静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让仿刀当总队长,这样真的好吗?”
审神者忽然凑过来,将冰凉的物件塞进他掌心。那是枚金色的铃铛,已经有些破损了,但依旧能看到属于山姥切的刀纹。"小夜今早提交的侦查报告里夹着这个。"
主殿的声音裹着紫藤花般的温柔,"说是在上次出阵的废墟里找到的。"
被被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的刀铃在上次错乱的时空战斗中就遗失了,以至于后续审神者找他,只能靠人来找。
但是,那个错误的时空,不是已经被封锁了吗,他这样想,也这样问出来了。
“那个时空解封了,时间线回到了正轨,但有不属于那个时空的东西,所以我派小夜他们去清理了当初的战场。”
“这样啊...”那个让他们差一点全军覆没的时空,被解救了啊。
“我先考虑一下吧,先告退了。”山姥切淡淡的鞠躬告退。
审神者和狐之助面面相觑:“他好像不是很同意,但是,其他人都已经默认了,怎么办?”
山姥切来到大厅走廊,忽然间看见大厅纸门内晃过数道影子,伴随着物吉贞宗压低声音的提醒:"烛台切先生!颜料会洒出来!"
接着是鹤丸国永恶作剧得逞的笑声:"抓到偷偷布置庆典的——呜哇!"
爱染国俊的咋呼穿透纸门:"陆奥守你踩到彩带了!不是说好要给总队长惊喜吗!"
木制走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碰撞声,混着堀川国广焦急的劝阻:"兼先生别掀帘子!"
场面一片兵荒马乱.....
山姥切有些迷糊,总队长?等等,阿鲁基说的先斩后奏,不会就是先告诉他们吧,所以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山姥切压力指数直线上涨,有点漂浮的离开大厅走廊,下意识来到了三日月经常呆的茶室,果不其然,本人正坐着喝茶。
三日月正往茶釜里倒入茶叶,氤氲水汽里漂浮着某种令人安定的陈旧熏香。 "看来雏鸟正在迷茫呢。"
山姥切的指尖陷进织物,看见这位故作神秘感的知性老爷爷,忽然间有点后悔来到这里,恨不得立马转身离开,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等等!来都来了,喝杯茶静静心。”三日月放下一点点神秘感,温柔的笑到。
山姥切思考了一下,还是回去转身坐下,不开口,静等对方的好茶。
三日月忽然用扇子挑起被被的兜帽,暮春的风挟着晚樱穿堂而过,金发像黎明前融化的铂金般流淌下来。
"您听。"他将泡好的茶推向呆滞的付丧神。
蝉鸣不知何时沉寂了,原本躁动的心,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他忽然间没有那么焦虑了,感觉强大的能独当一面。
当乱藤四郎闯进来时,被被才发现夜幕已经降临,而自己正不自觉地挺直脊背,面前的茶水被三日月换了一波又一波,在冒着氤氲的热气。
他端起茶一口饮尽:“既然是阿鲁基的命令,那么我奉陪到底!”
乱被这帅气的一幕感动到了:“卡酷一。”
山姥切这才想起茶室还有人,瞬间满脸通红,紧张的胡言乱语:“来找三日月的吗,我这就离开。”
乱嘿嘿一笑:“是也不是,今天晚上有宴会,两位跟我一起来吧。”
宴会的地点依旧是老地方,那颗巨大的樱花树下,但这次不单单是美食美酒,樱花上还挂满了灯笼,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樱花树下的每一个角落。灯光与花瓣交相辉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氛围中。
忽然间,一个声音响起。
"大家说总队长需要能照亮前路的光,才有勇气带领我们向前。"小夜左文字的声音从灯笼海深处传来,孩童模样的付丧神捧着盏金鱼形提灯,灯罩上密密麻麻全是刀剑们的签名。
“可我觉得,山姥切殿本来就是一个内心强大的人,能独当一面,带来我们。”小夜把灯笼交给山姥切。
被被在蒸腾的泪意中看清,最中央的位置留着道未干的墨迹——那是审神者用朱砂写就的"国广",最后一笔还粘着小老虎偷偷按上去的梅花爪印。
他怎么能辜负大家的期待呢?
看到热泪盈眶的山姥切,大家都温馨的一笑,审神者过来帮他擦掉眼泪:“今天可是你担任总队长的大喜日子,要开心起来啊。我现在宣布,宴会开始!”
月光将庭院染成鲛绡色时,山姥切国广正被数十双手推向主位。粟田口们连夜赶制的朱漆案几上,鹤丸偷藏的梅子酒在琉璃盏里泛着琥珀光。
"这可是我们特调的甜酒哦,酒精度低,绝对不会让你喝醉!"乱藤四郎变魔术般捧出缀满露珠的荷叶杯,被烛台切改良过的甜酒香气缠住被被颤抖的指尖。远处传来三日月与莺丸的轻笑,像春溪漫过鹅卵石般清润。
被被仰头饮尽的瞬间,本丸的时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他看见了五虎退慢慢咬住圆润的四喜丸子,大俱利伽罗擦拭刀鞘的动作停滞在半空。
接着,山姥切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开绯色,兜帽随着歪斜的脑袋滑落,露出乱糟糟的金发。
"怎么回事,这就醉了?"药研惊恐的话音未落,被被突然扑向正在烤香鱼的太刀太郎。
"好暖和..."他紧紧抱着对方,"像三日月的围炉..."
太刀太郎动作僵硬,有些不知所措,求助的看着大家。
爆发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飞鸟,鹤丸迅速掏出审神者特制留影符:"没想到低酒精度也能扳倒被被!"
陆奥守也紧跟其后,立刻架起相机:"咱要拍下来当护身符!"
歌仙、长谷部慌忙拉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太刀太郎的被被,鹤丸也趁机捣乱,在醉鬼脸上画猫须,笔尖却被突然坐起的被被咬住。
忽然间,他放过被自己紧紧缠住的人,开始在原地寻找起来,像是在找东西。但在酒精的影响下,他踉踉跄跄的有些站不稳定。
三日月挥退想上前搀扶的众人,将缀着流苏的阵羽织轻轻盖在蜷缩成团的金发青年身上,然后单手抱起来:“那么我先把这醉猫带回去了。”
月光透过被单的孔隙,在被被泛红的脸颊投下细碎光斑,宛如神明撒落的星屑。
"看来连月亮都偏爱你呢。"三日月的指尖泛起微光,院中百年樱树突然无风自动,飘落的花瓣织成浅绯色的雨。
“等等,这宴会,怎么能没有主人公在位呢,你给我放下。”这糟老头子按的什么心,一期一振都心知肚明,如果是醒着的山姥切还是,但现在这状态,太危险了。
其他刀男也点点头,纷纷看向审神者,等着他的发言。
亚历山大的审神者看着露出不明微笑的三日月,又看了其他虎视眈眈的刀男:“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山姥切就这样被留了下来,在众人的狂欢中安静的睡觉。
当晨露浸湿第一缕曙光时,山姥切国广在雀鸣中惊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身上除了三日月的羽织,还堆着五虎退的小毯、鹤丸的白羽氅......
最醒目的位置摆着烛台切特制的醒酒汤,瓷碗下压着张短笺:"今日出征演练推迟——全体队员联署"。墨迹已干的"队长休息日"几个大字旁,密密麻麻签着从三日月到博多的名字,最后还摁着狐之助的梅花爪印。
“这群家伙,是把我当景区打卡了吗?”
被被把滚烫的脸埋进三日月的羽织,忽然嗅到袖口沾染的千年樱酒香。收拾了一下房间,他发现自己的本体刀上,系满了五颜六色的祝福丝绦,他本来想小心翼翼的解开,结果那些绳结突然化作光点融入刀鞘——山姥切微微一愣,这些,居然是审神者的灵力制作的。
无奈一笑,他还想拿下来收藏起来呢,看来只能就此作罢了。
虽然没喝多少,但被被总感觉自己身上有酒臭味,所以他带上了洗漱的工具,准备去洗个澡,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晨雾尚未散尽,山姥切国广抱着木盆站在温泉石阶前。昨夜粘在发间的樱花瓣被露水浸成半透明,像缀在金色绸缎上的琉璃珠。
温泉里蒸腾的水声突然混入异样响动。被被刚掀起竹帘,瞬间惊呆了,小小的温泉,居然挤下了整个本丸的刀,他忽然间有点想走了。
忽然间,氤氲水雾中炸开千百个七彩泡泡,每个气泡里都浮动着刀纹图案。
"阿鲁基的灵力修复术浴剂实验大成功!"鹤丸国永从泉眼石后探出头,白发滴落的水珠掉落在肩膀上,"队长要不要试试来感受一下会——呜哇!"
烛台切光忠一把拉住鹤丸,蒸糕的香气随着他手中的托盘弥漫开来:"现在人那么多,请别在温泉里跳跃。"
被被注意到他腰间别着木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泡温泉带吃的可以理解,但是,这些糕点好像不需要用木勺吧?
烛台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尴尬的一笑:“不小心把木勺也带过来了,这真不帅气。”
被被沉默了一下,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开始目光扫射,寻找落身之处。
正在闭目养神的大俱利伽罗察觉到被被的视线,他睁开眼睛,微微侧身让出位置,蒸腾的雾气在他锁骨处勾勒出若隐若现的伤口——那是上次战役留下的,正随着修复术式逐渐淡去。
被被坐下开始发呆,感受灵力的温暖。大俱利忽然回头看了他两眼,然后默默的取下黏在他发间的樱花。
被被瞬间脸红,他想起来了,他本来是要去冲个澡的,但听到温泉里热闹非凡,就先进来看,结果就顺势泡上了。有点尴尬,脚趾扣地,他偷偷离开,应该没有人发现吧。
"要帮忙擦背吗?"小夜左文字突然从岩后冒出,手里拿着浴球。他脚边的木桶里漂着几片枫叶,叶脉上凝着未化的晨霜。
刚站起来的被被吓的猛的后退:“不需要,谢谢!”
被拒绝的小夜还没来得急伤心,就听见平野藤四郎的声音伴着食盒开合声传来: "队长——光忠先生特制的豆腐蒸蛋,要不要尝一尝。"
豆腐蒸蛋?被被好奇接过来,揭开食盒准备品尝时,发现缺个勺子,徒手不太能吃到这个蒸蛋。
烛台切看见了,瞬间闪亮登场,拿出自己腰间的木勺:“这不是就用上了。”
被被接过来,看了看精致的食盒,又看了看巨大的木勺,烛台切发现了问题所在,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默默的撤回一个木勺。
最后,这蒸蛋都给小老虎吃了,毕竟徒手挖着吃,那也太粗暴了。至于为什么不去厨房拿一个勺子,问就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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