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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赐婚

第二日,春桃死了。

看在一路从燕国护送的份上,留了一条全尸。

大皇子亲卫的尸体被吊在了王府的门口。

那两具尸体的伤口出奇的一致,身上都有好几十道鞭痕,致命伤在胸前。

凶手出手利落得很,每一道伤口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长度、宽窄都一模一样。那两个亲卫明明是武林高手,在对方面前,似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在他们死后,尸体便被悬挂起来,放了一夜的血。等第二天早上人发现的时候,府门口已经是血流成河。

经过大皇子府邸的人无不仓皇而走,而皇宫里头却热闹了起来。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大皇子赵元承痛呼一声,随后跪趴在地上。

“做主,做什么主?”弘庆帝坐在桌案前,神情严肃。

“儿臣那两个亲卫,今日被发现被吊死在门口。”赵元承声音委屈悲痛,“据人称那杀手戴着半块面具,模样却依然可怖。”

“那两个亲卫,都是儿臣的心腹,是在儿臣身边呆了十年的老人了。儿臣听着,那杀手便是老四身边的那个,好歹毒的手段!他老四也好大的胆子,一点也不顾念手足之情。居然在天子脚下潜入王府杀人!”

见赵谦没有反应,他再补充道,“他,他这是不将父皇放在眼里。如他那般的行事做派,若是哪日心中不快了,将儿臣杀了也未可知。”

“住口!”皇帝心中烦闷得很,一把将手中的笔掷在了地上,“你瞧瞧你说的是个什么话,如今众皇子中,你最为长,是要做太子的人,可是你瞧瞧你,成日里就这点本事。别说你弟弟不想杀你,就是想杀你,你难不成还在府中坐好了,等着他来杀?”

赵元承心中愤愤不平,“父皇,儿臣冤枉,儿臣说句实话,四弟从燕国带回来那几个人,神出鬼没,手段厉害,非我府中人可敌。”

皇帝仰天叹息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元承,你和你那些兄弟要是争气一点,你四弟还会成为你的威胁?”

“儿臣无能。”赵元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只是儿臣以为,兄弟之间和睦最为重要。纵然我大夏的暗卫比不上燕国来的,也不能如此……”

皇帝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再说你那两个亲卫,事情寡人也是听说了,你们先去老四的府上将人尸体偷了,再扔在大街上,你以为寡人不知道?!”

“父皇!儿臣冤枉!”赵元承赶紧低下头否定。

“冤枉?你还好意思说冤枉?你的亲信都招了!蠢材!”他骂完之后,似乎还觉得不解气,转过身来指着大皇子的鼻子,“你在你四弟回朝的时候,还派了不少人去刺杀,见没有成功,前些日子又去了!你好的很!”

“老大啊老大,寡人欲封你为太子,是因你在众多皇子当中最为长,最无城府,也有才能,可是你奈何性子如此浮躁?你同父皇说。可是怕了你四弟威胁你的位置?”

大皇子顿时哑口无言,他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隐蔽,却没想到已经全部传到了父皇耳中。半晌,他才鼓足勇气开口,“父亲,说句不该说的话,四弟许是在燕国待得久了,就像是真便成燕国人了似的。蛮横凶狠,不通人情。最近在京中闹出了不少荒唐事。也不将我们当成兄长,老二给他下了多少次帖子了?全都被他拒了。他想要什么就去抢什么,儿臣的确害怕……”

这话像是触到了赵谦心中的敏感之处,皇帝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他何尝不知?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

他对这个儿子,的确是既觉亏欠,又觉害怕,或者是更觉得害怕。顾长浔在燕国的事情,他多少也是有听说的。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失掉这个儿子了,但是他偏生活了下来,还活得好好的。其中燕王那个老狐狸是否从中作梗,他也无从知晓。

赵谦又忍不住想起昨日的事情。

因着是清明节,他在祭祀大典之后,差人叫他这个儿子在他专门为他的母妃建的摘星楼晚宴。

顾长浔来了,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身雪,眼睛里像是含了无数把刀子。

他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他这个儿子,不管在外名声如何,但是在他面前总是极为顺从,就像他小时候一般。

可是就是因为太过顺从,让他觉得怀疑。所以,当他感觉到不安的时候,本想同顾长浔在他母妃祭日促膝长谈的心顿时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怒火。

他将最近朝臣参他的本子都扔在顾长浔面前,“你做的好事。胡乱杀人,强抢官眷,还养上了男宠?”

顾长浔很冷静,“回父皇,儿臣没有胡乱杀人,杀的都是该杀的人。虽是抢了一个女子,但是那女子也是自愿,明面上婚仪未成,不属官眷。再者,儿臣并未养男宠。”

“好啊,甚好,都有道理,都有道理是吧。那满街上的女子是你想抢就能抢的?”

皇帝气的站了起来,“你杀的人的人虽说是犯了罪,那也得官府先问了罪,再由官府处置。你如此这般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莫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去抢?那哪一日,你若是盯上了寡人的王位,也要上来夺?!”

顾长浔跪伏在地,“父皇息怒,儿臣并无此意。儿臣此生只想洒脱一生,并不想当皇帝。儿臣如此,只是确实是在燕国被关怕了。”

皇上的怒气总算没有接着往上升,眼前的这个儿子虽有些陌生,但是变成这样终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让他坐下,“你幼时在宫里是最乖的,如今也要记住,国有国法。有些事情,不能做便不能做。更不能大张旗鼓去做,皇家自有皇家的脸面。”

赵谦顿了顿,话锋一转,“也是父皇疏忽了,是时候给你赐个人了,也不至于让你去街上抢。”

这句话似乎是说动了对方,顾长浔目光微动,“儿臣的确是想成亲了。”

“你如此说,可是有了属意的女子?”

“有了。”

“哦?”

而一阵大风将虚掩的窗户吹开,也将皇帝从回忆中唤了回来。

他转身,看着窗外长起翠绿嫩芽的树木,有些忧郁地垂了垂眼眸,“又到了这个时候了。”

然后似乎又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问赵元承,“老二给他下这么多次帖子做什么?”

赵元承低着头,眼神飘忽了一瞬,顿了顿,“儿臣不知,兴许是许久未见,联络兄弟感情。”

皇帝的呼吸又加重了些,他这些儿子啊,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还是兄弟……他脑子里陡然想起几个人来,但是又赶紧摇摇头。

***

顾长浔黑色的眸子里映着眼前的一棵绿树,随即一个人的影子便走了上来。

华矢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衣裳,外面披了一身狐裘。

这身狐裘是她父亲特地从燕国差人送过来的,很是衬她。让本来容貌就出挑的她显得更像是北国土地上长出来的任性又艳丽的刺桐花,“殿下。”

华矢向来是十分有分寸的,只是淡淡地站在一旁,身上幽幽的香气缓缓传出。待看到树上的水珠落到他身上,便过去帮他打落,“没事吧?”她微笑着,声音却有些忧虑。

顾长浔转过身,看着欲言又止的对方,“昨夜没睡好?”

华矢心中一虚,却还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的确是没睡好,她手上虽然也不是多么干净,但是确实还没有过亲自杀人的时候。

昨日清明,她实在是睡不着,还起来去给阿兰烧了纸,也算是表达了她的歉意,“是,”她微微蹙眉,“林公子,是个可怜人。”

“但是王爷如此宅心仁厚,体谅下人,恐怕公子去的时候,心中也是有不少欣慰的。”

顾长浔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去,点点头,“你还有何事?”

“华矢看王爷在这里站了许久,想必是难过了,所以过来,想同王爷说几句话。”

“哦?”

“奴婢不相信王爷有外人传的那些怪癖,可是世人不一定,为了大事打算,王爷还是要解释清楚得好。”她低下头,毕竟从小在权贵家长大的华矢很清楚,在这个世上,帝王最好是没有污点的。

“那以你之见,应当如何?”

她却皱了眉头,缓缓跪下,“王爷,华矢斗胆,求王爷将公子的尸体送出去吧,找一个好些的山头。对外只说那些事都是造谣,林公子是背主之奴,被罚了之后逃出去,心怀恶意,诽谤主上。相信,相信林公子也是不会介意的。”

顾长浔看着她,不置可否,只重复了那几个字,“心怀恶意,背主之奴……”

华矢直接伏跪在地,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奴婢知道,这样对林公子来说太过残忍,可是林公子毕竟已经死了。殿下要是任由这事情发酵,天下悠悠众口,蚍蜉也足以撼树。成大事者,必不可拘泥于这番小节。若是王爷不忍心,那就由奴婢来做,若是有人唾骂,那奴婢便遭着这唾骂。若是公子亡魂难安,那便也只管来找我!”

“你,就不怕孤,杀了你?”顾长浔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像是一柄冷剑拂过她的颈边。

她怕,但是她更着急。

她堂堂一个一品大臣之女,虽是庶出,却是最受宠的。

她忍辱负重一路冒着生命危险,为的就是她父亲的叮嘱,说眼看着大夏的皇子,几乎没有一个能堪重任,所以弘庆帝才急急把顾长浔要回去。

可若是顾长浔无法继承皇位,甚至声名狼藉,那么她的所有努力可都白费了,日后,定是要受着众人的嘲笑。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忠言逆耳,公子若是杀了,华矢也无话可说。”

“那今日大王兄府上死的那两个亲卫呢?说是不是本王做的?”

华矢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事。但是也忍不住勾了唇角,顾长浔没有生气,还在询问她接下来怎么做。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没有选错,顾长浔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完全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一个林昭,他牺牲得起,她靠近他是对的,“殿下确定了是大皇子做的?”

顾长浔没回答,但是华矢想了一会就明白了。他们这一路从燕回安京,杀手几乎都是大皇子派出来的,整个大夏的皇子中,只有他锋芒最露,“如若这样,殿下便只要说出实情便好。毕竟王爷的性子便是有仇便报的。至于林公子的尸首,为了避嫌,不能留在府上。”

是啊,他向来是没有人情味的,怎会留一个奴才的尸首?

“还有,”华矢灵机一动,“公子若是愿意,这还能成一个饵,将幕后凶手钓出来。毕竟大皇子,并非能沉住气之人。”

“你是说,用林昭的尸体做饵,让他们再次挖盗尸体泄愤,再当场拿获?”

“王爷英明。”

顾长浔瞧了她一会,然后笑了。华矢从来没有见过顾长浔这么笑过,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又像是春日里的霞光,“还是你懂孤。”

她不得不承认,顾长浔除了本事,这张脸的确是她十分钟爱的。见对方如此,她便也忍不住红了脸。

然后她就见着顾长浔走了上来,朝她伸出手,“起来吧。这些日子,你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为了王爷,华矢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昨日本王去宫中,看见宫中的绣球花开得很好,府中的可开了?”

华矢眼中神采奕奕,她笑道,“开了,西苑那边开得甚好。”

“好,那你随我去赏赏花吧。”

华矢一愣,她虽然知道顾长浔因为得了燕国的帮衬,是必然会收了自己的,但是这段日子以来,他从未对自己如何和颜悦色过,总是淡淡的,让人看不透,也靠不近。顿时她只觉得欣喜万分,“奴婢遵命。”

“日后你不必以奴婢自居。”顾长浔淡淡说着,但是这句话在对方心里像是激起了千层浪一般。华矢心跳突然加快,他难道是要跟自己说什么?

“华矢,你跟了孤多久了?”

“快一年了。”她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但是还是更挺直了腰。

“原来这么久了。”

“你家老爷子还好么?

“家父尚好,就是有时在朝中还会和大人们唇枪舌剑,气得够呛。”

“华大人口才自然是尚好的,想必别的大人也争不过他。如今想来,你本该在燕国养尊处优,却要你一个大小姐跟着我这样一个质子,委屈你了。”

“王爷何出此言?能够陪伴在王爷身边,华矢甘之如饴。”

“有你在,孤也安心。”他转过身,朝着她,又像方才那般笑得温暖,“燕王的意思也是将你许了孤,昨日父皇已经给我们赐婚,四日后是个吉日,如此,你可满意?”

华矢愣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镇定住自己,几乎是要落泪。她用力点头,好在,好在,该是她的还是来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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