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认真些许，“是昨天被赵明打的事吗？我也是今天才听说，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何闲霄不在意打架，且是他压着赵明打……轻咳一声，“不是这事。”说完瞬间严肃，沉下脸，“你家老爷子给我托梦，说你为霸占家产活活闷死他。”
话题转变过快，且锋利。夏冬愣住，无措的打翻茶杯。
白檀置身事外的起身在家里乱走，见到猫窝里的小猫便伸手摸了摸。
何闲霄趁热打铁，继续逼问，“虽说是迷信，但我知道你家保险柜密码。密码只有老爷子知道，所以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骗你。”
夏冬戒备道，“如果你真知道密码，那就打开我看看。”
“可以。”
何闲霄多留一个心眼，打开保险柜时不许看，展示打开之后又关上。
夏冬或许反应过来了，却不承认，“我希望你拿出证据。”
白檀从阳台走进来，肩头还飞着一只麻雀，他不慌不忙道，“或许应该找你儿子要。”
夏冬不乱阵脚，镇定道，“你什么意思？”
白檀缓缓道，“据我所知，老爷子死前看到你取下枕头，误以为是你杀的他。其实，杀他的是你儿子，也就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子。”
“胡说八道。”夏冬气恼道。
白檀接着道，“今年1月7号，你给林念远庆生回来，在路上听到林念远亲口承认杀害老爷子一事，也才得知老爷子不是寿尽。”
“假的。假的！”夏冬内心脆弱，防线直接崩溃，不敢再听。
白檀不理会，继续道，“老爷子平日蛮横惯了，欺负你是家常便饭，不止欺负你，还逼死他儿子。他向来不喜欢你，从你们结婚起便一直找事，甚至是找人勾引你，强逼你们离婚，最终逼死他儿子。也就是那时老爷子才有所收敛，对你态度有所好转。两年前遇上赵明，老爷子觉得赵明人不错，便给你下药送他床上去，你被迫结婚。去年，你儿子得知此事，第一想法是杀了老爷子，趁老爷子睡午觉时捂死他。今年你得知此事，决定隐瞒，先与赵明离婚，让他净身出户，便找人勾引他，也才会说我只有三天时间。”
何闲霄惊愕的不知所措，与白檀咬耳朵，“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我跟老爷子……不是，你怎么知道的？胡诌的？看着不像啊。”
何闲霄惊愕不止，他通灵都得不到这些内容，好像是在夏冬母子身上装了监控似的。
白檀没想把事情闹大，继而道，“我们没有恶意。老爷子身前不是好人，死后也不见得是好鬼，去坟前给他多烧点纸，道个歉。我们先走了。”
夏冬回不过神来，困惑不解道，“你、不抓我？”
白檀露一抹安慰似的笑，“他罪有应得，下次我再见到他，连鬼都不许他当。你们好好过日子。”
走出老远，何闲霄依旧不能回神，惊愕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说完，愤愤不平道，“老爷子居然是这样的人！真该死。”
白檀语气听着与平时无差，“从他想上你身时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何闲霄呆愣，惊恐道，“你你你！怎么知道？”
白檀风轻云淡道，“你以为只有你通灵？”
何闲霄定了定神，还有些惊魂未定，“这么说你还是行家？可我每次看到你后，鬼都逃走了，你确定你能通灵？”
“他们怕我。”
“你对他们做什么了？他们为什么会怕你？”
白檀对何闲霄不防备的心而心生不快，说气话道，“反正不会轻易相信鬼话，把阳气消尽以便鬼上身。”
“……”何闲霄。
何闲霄嘟囔道，“跟你交流真难。我好心请教，你非戳我脊梁骨。怪不得你没朋友，活该单身。”
白檀没想吵架，换一个话题，“报酬呢？你不是说有报酬？”
何闲霄正气头上，不悦道，“你眼里只有报酬？”
白檀不明白何闲霄为何生气，下意识道，“嗯。”
何闲霄气恼不过，说气话道，“行。一会儿我转给你。”
没想到何闲霄反应这么大，白檀后退一步，平和道，“白店长刚传过来一份新委托，说是寻走失的女儿，叫……”
“别跟我说话。你自己去找，我去找傅磊。”何闲霄不耐烦的打断他，快步走开。
白檀喊一声，“何闲霄……”
“别喊我。”
——精神病院——
何闲霄刚来到病房门口便被傅磊家属拦住，不让他进。他露出迷惑人的笑，“美女，我与傅磊是一个大学的，我们都很关心他，所以来看看他。”
女子应该是傅磊母亲，眼眶一直是红的，婉拒道，“不好意思。我儿子状态太差，谁都不认。”
何闲霄自然知道，可他都答应警长了，肯定得帮忙，于是去了傅磊家附近转悠。
今夜月色亮。
路边繁华，唯独进小区有一段不亮堂的小巷。
何闲霄来回走了两趟也没发现一个鬼魂，实在觉得不可置信，不信邪的翻遍各个角落，依旧一无所获。
“喵～”
突然听见猫叫，他一喜，抬头望去，跳下来一只小猫。石墙上还有猫，还有人在喂猫食。
何闲霄沉下脸，直觉这个身影是白檀，打开手电筒发现真是白檀，不友善道，“你不是有委托？都说了我们分开办事。”
白檀是来求和的，态度没了傲气，“我帮忙问到你脚底下的下水道有尸体碎片。”
“！”何闲霄一颤，弹跳开，“你说真的！这里死了人？！”
白檀一如既往的冷静，“警长说傅磊受了刺激，肯定牵扯到杀人。”
何闲霄驳道，“警长可没说杀人，只是受到刺激，你想法太偏激了。”
白檀站直身影，背对月光看着有些压迫感与冷漠，“你太天真了。傅磊应该没疯，他妈守着他不让别人接近他，不然他妈杀死他爸的事就传出去了。”
何闲霄微懵，“他爸不是还活着吗？你遇到调皮鬼了，他戏弄你。”
见何闲霄笑了，白檀心情放松些，跳下石墙，继而道，“没有鬼敢戏弄我。他妈杀的是她初恋，也是他爸，现在这个不是他血缘上的爸。”
信息量有些大。何闲霄还是觉得有些不可信，微懵，“关系好复杂。”
白檀自信道，“有我在，马上就能破案。”
何闲霄一指回家的方向，不乐意道，“如果不是你，我也能知道这些事，我也能破案。现在麻烦你回去，看我能不能立马破案。”
“你在执着什么？”白檀不理解道，“我们不是搭档？这不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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