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何闲霄闲聊道，“小宝贝，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血。”
“……？”何闲霄一愣，“血？”
白檀不开玩笑，言语认真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你的血与我百分百契合，是我一生只能遇一次的血。”
何闲霄好心情突然消散，淡淡应声，“意思是我没有血，你就不喜欢？”
白檀没否认，也不承认，“没有血，喜欢上的话要多用些心。”
“是你还是我？”何闲霄傲道，“肯定是你多用心。我长得帅，身材好，人见人爱，你不多用心根本追不上。”
白檀宠道，“嗯。是我。”
何闲霄笑道，“你在楼下等我，我上去拿点东西。”
“嗯。”
何闲霄回家拿东西，因为要跟白檀同居，这个房子多半很难再回来了。
刚准备开门，发现门自己开了，他顿了会儿，发现是一只小鬼。他见过，当时查傅磊时遇到的小鬼，脸上的皮子还掉着，他同情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小鬼眼睛瞎了一只，仅剩的一只眼睛泛着泪光，他央求道——你能不能帮我？
何闲霄眼尖发现小孩魂魄不全，有些撕裂开，原因是鬼不能离尸体太远，他死的地方离这儿太远是会灰飞烟灭的。他能感受到小孩受了天大委屈，甘愿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找来他住址，“我帮你，但你现在要立刻回去。”
——不回去。
何闲霄担忧道，“我陪你回去。再不回去，你魂要散了。”
小孩确认何闲霄没骗他才点头。
何闲霄东西也不收了，急急忙忙跑下楼，见到白檀先担忧小孩，果不其然，小孩没敢下来。
“……”白檀。又是鬼味。
白檀微微不满道，“才离开多久？又一身鬼味。”
何闲霄二话不说捧着白檀亲一口，觉得不够又亲一口，亲完便催促他回去，“你先回去。我晚点回来。有你阳气在，我保证不会有事。”
“……”白檀。
白檀眼神不善，盯着楼上想来不敢来的小鬼，眼眸一沉，小孩当即出现在眼前，慢一秒怕遭到他制裁。
何闲霄吃惊道，“你敢出来？”
小孩不敢看白檀，颤颤巍巍一直在抖——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
“走吧。”白檀没想为难小孩，走在前面带路，还不忘催促呆愣的二人，“愣着干嘛？”
何闲霄几步追上去，很是诧异道，“你、这么好心？”
白檀道，“我很坏吗？”
“也谈不上坏。”何闲霄没好意思直说不算好人，但绝不坏，“我只是意外，你居然会好心帮忙。”
白檀稍显无奈道，“有什么办法？我男朋友心好。”
何闲霄喜爱的搂住白檀，最近愈发觉得他可爱讨喜，愈发沉迷。他不顾教坏小孩，先亲一口再说，“我替小孩谢过你了。”
“如果是这种谢法，我可以帮很多忙。”
何闲霄调侃道，“小流氓。”
白檀坦诚道，“是老流氓。”
“哈哈。”
三兴街。
这里好几个老式小区要拆迁了，上次也就是在这儿撬锁被抓。
何闲霄不解道，“来这儿干嘛？你又不死在这儿。”
小鬼指着夏冬家门，穿进门里，探一个脑袋出来，激动道——念远在家！快！敲门。
“林念远，你们是朋友？”何闲霄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了，这都能牵扯在一起。
白檀手一碰小鬼脸上的皮，皮便黏回去，看着不在那么渗人，他嫌道，“别出来吓人。”
何闲霄道，“我见过的鬼多得去了，不至于吓到我。”在敲门前得先询问一些内幕，“你跟念远是怎么认识的？他知道什么？你怎么死的？”
小鬼一五一十道——我跟念远是同学，跟他关系很一般，偶然一次他生病，老师叫我来他家送卷子，才知道他住这儿。
何闲霄道，“既然你们关系一般，那你来找他干嘛？”
——他见过我最后一面，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知道那个人贩子的样子。
何闲霄冷下脸，“人贩子。”怒火烧上心头，恼道，“你被人贩子……该死的人贩子。”
小鬼垂下头，低声道——不算人贩子，但比人贩子更可恶。我记事起就跟奶奶一起生活，一直以为我没有父母，直到两年前见到我爸。我爸、想把我转手卖了，我奶奶不同意，他就来我学校接我走，强行把我抱上车，念远当时在。
何闲霄卡顿了会儿，声音有些颤，“意思是、你爸杀的你？”
——嗯。
何闲霄内心不似怒火，心寒，“你尸体在小区哪？”
——冰柜里。
何闲霄沉默了会儿，有些不敢问了，“你奶奶还在家，对不对？”
——嗯。我怨气太重，回家一趟奶奶就不舒服，所以一直不敢上楼。
二人敲响门时，夏冬透过猫眼不想给他们开门，奈何房门透着光，她不情不愿开门。
何闲霄礼貌问礼，“打扰了。这么晚打扰你。”
夏冬没表现太嫌弃，“进来坐吧。”
林念远正好出卧室门喝水，看到他们很是欢迎，热情道，“要喝茶吗？”
何闲霄知道单独找林念远聊天，夏冬会暴走，于是当面问，“念远，你们班是不是有一个学生失踪了，有两年多了。”
林念远否道，“转学。老师说他转学回老家读书了。”
“他转学前一天，你是不是见到他爸来接他了？他爸长什么样？”
林念远回忆道，“看着不太好惹。”
何闲霄又道，“有什么特征？小懂失踪了，他爸什么样对我们很重要。”
“等会儿。我会画。”
林念远会画画，大致能分析出特征。二人拿到画便走了，没多留。
何闲霄打算问一问鬼魂，奈何白檀在，便商量道，“小檀，你能不能先回去？我问一问……”
“我来吧。”白檀手一抬便有鸟落下，一个眼神，鸟直接叼走画像。
何闲霄看懵了，“我以为我够开挂了，没想到你更变态。”
白檀坏笑，“我还没对你变态。”
何闲霄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一声，嘀咕道，“老流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黄。”
白檀一本正经道，“你会知道的。”
何闲霄脸皮没那么厚，转移话题道，“走啦。回去睡觉。”
此时还不算太晚，路上行人多。有一堆喝酒聚会的小年轻准备赴下一场，见到何闲霄皆一顿，齐刷刷投来目光。
一位女孩神情自若的走到何闲霄面前，自信的昂着头，“你有女朋友吗？”
何闲霄旁边的白檀因个子问题被他挡完，晚上不注意容易忽视，他搂过白檀腰，对女孩笑道，“你找我宝贝有什么事吗？”
呃……
女孩尴尬一笑，缓解尴尬的夸赞白檀一句，“你女朋友好漂亮。”
何闲霄道谢，“谢谢。”
女孩走后，何闲霄对白檀稍眉，“你男朋友魅力大。你赚翻了。”
白檀顺从的点头，“我的荣幸。”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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