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奥斯汀听到叶斯宸打电话的时候对面传来的节奏声时，他就百分百确定了，沈渔现在就在芳华夜店。
奥斯汀来这地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一拐进正厅就看见吧台边这家夜店的女老板正在和调酒师闲聊。
“哦，你说的应该是沈渔吧~”然后女老板捏着加了冰威士忌就开始左顾右盼：“怎么，他今天来了吗?”
调酒师手里拿着一个纯白色的帕子，低头仔仔细细地擦着杯沿：“不过，能被您认识的应该只可能是常客吧?”
“我看他那干净单纯男大学生的模样还以为他是第一次来呢。”
女老板唏嘘一声，又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复杂：“他长得很乖对吧?人家三年前的时候可就什么都玩过了呢~”
调酒师动作一顿，啧啧惊叹:“那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女老板把酒杯搁在吧台上，纤长的手指戳着浮在酒面上的冰块。
调酒师：“来了，刚刚就坐在这里呢。”
女老板：“放浪是真放浪，迷人也是真迷人.....”
调酒师点头附和:“确实。”
听出她话里头那么点不可言说的意味，调酒师倏地抬起头：该不会……”
女老板自嘲一笑，拿过酒，灌了一大口，倒也坦然:“我倒是想啊~人家不愿意。”
“当时他笑吟吟地插科打诨盖过去了，后来相处也是相当自然~若无其事的……”
她叹了一口气:“半点儿没有落我的面子”。
“后来呢，你姐我也想明白了~”
“这是那小子以后还要在我的场子玩，要是到时候弄的朋友都做不了会很尴尬……”
调酒师客观地反驳:“又或许是人家真的把你当姐，当朋友，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吧?”
女老板想了想，笑了:“或许吧?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反正这些早都放下了，今天也就是听你感兴趣，跟你提一嘴....”
女老板纤纤玉指冲她警告地一指，含笑嗔道:“别给我往外传啊~”
她又重新拿起了酒杯，话音一转:“不过那小家伙后来不知怎么收了心，三年都没来过了。”
“今天忽然间又来了，还挺稀奇的~”
“你不是说他刚才还在这儿吗?现在去哪儿了?”
坐在他们不远处喝着红酒的奥斯汀动作一顿。
调酒师：“前些时候要了一件包厢，叫了几个酒保去陪酒了。”
听到这里，奥斯汀站起身，发一张红色钞票放在吧台上，转身走了。
这一间不是……这一间不是………这一间不是……这一间还不是。
奥斯汀一双深绿色的眼睛越来越焦躁，不禁开始怀疑起调酒师话的真实性。
“什么开了个包厢，叫了几个酒保....”他眯起眼，轻轻磨着牙。
“该不是人早就走了吧?”直到他和一个人擦肩而过。
克洛娃：“奥斯汀伯爵~”
奥斯汀脚步一顿，微微眯眸，似诧异又像不敢相信般迟疑道:“克洛娃?”
能在这里看到这位可是想当的出人意料，奥斯汀偏头审视着她:“你们北美旁支什么时候到东亚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克洛娃懒洋洋笑吟吟地看着他，眼里带着一股子傲慢的媚态:“自然是叔父带我们来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克洛娃绕开他，从他身旁走过去。
奥斯汀：“你来这里，是来找沈渔的?”
克洛娃转过身，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表哥，你知不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看破不说破’?”
她面上浮现出古怪的笑意：“不过既然你会出现在这儿，我就更加确定他还在这里了~”
奥斯汀动作轻浮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既然都知道我在这里了，你觉得我会让你动他?”
克洛娃面无表情又漫不经心地给他鼓掌：“真是深情的戏码，我都被你给感动了。”
”不是不上心么，不是游刃有余么，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么~”
“奥斯汀伯爵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奥斯汀同意漫不经心地勾唇回了一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克洛娃不屑地嗤笑一声。
奥斯汀自负地挑起眉:“不信来试试?你抢不过我的~”
克洛娃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最最亲爱的表哥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奥斯汀缓缓眯起眼。
克洛娃：“谁要跟你抢他啊?我是要毁了他!!”
她哈哈大笑起来：“得到一个人不容易，但毁了他还不简单吗~”
奥斯汀冷冷地看着她，半晌，他笑了:“你也还没有找到他吧?要不然还有时间跟我在这儿耗?”
克洛娃哼笑一声，讥讽道:“我要找到他可比你找到他容易......”
奥斯汀低笑，嘲弄地挑起一边眉:“有我在，你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克洛娃轻声道，微微凑近他:“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她几乎恶意地说道：“您不知道吧?在这家夜店里，不仅有我，还有我们这一代的其他旁支.……”
奥斯汀：“呵，一群毛都没长齐的……”
克洛娃的嗓音近乎天真，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还有格林顿表哥哦~”
奥斯汀一僵。
克洛娃：“有这么多吸血鬼帮我，伯爵殿下您再强又能怎么样呢?”
她咬牙切齿，近乎仇恨地说着:“他们都很疼爱我，对我好，不像你，我追随了你大半辈子，爱你敬你，到头来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在用吼的:“【百面无常】更是一个畜生!”
“东亚的猎狗……我今天晚上就要把他扒皮抽筋!!”
奥斯汀眯了眯眼，不待她说完转身就走。
克洛娃不怒反笑:“好啊~那就让我们比一比，谁先找到他好了……”
奥斯汀视线在舞动的人群中不断地掠过。
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直觉，让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些人都不会是沈渔。
奥斯汀：“包厢里肯定都没有了，我敢肯定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那么沈渔，你到底还会在哪里?”
在找沈渔的路途中，他遇到了很多自家旁系的吸血鬼。
他们一个个或戏谑或高傲地试图拦住他，他侧身避开，一个都没有搭理。
到底在哪里?还会在哪里……
你还会在哪里?!
直到--
格林顿：“伯爵殿下。”
奥斯汀看着眼前一张自家弟弟脸的人，眯眼扑了上去：“对，沈渔说不定换了一副面容，混迹在了这一堆吸血鬼当中。”
“对啊，真是我那混账弟弟的话怎么会这么生分地叫我呢……”
奥斯汀的手探向他的脖颈一一没有连接在一起的人造皮，这个真的是他的弟弟。
格林顿有些无奈:“哥一一”
奥斯汀眯眼后退一步，冷笑:“原来你还知道叫我哥啊~”
格林顿耸了耸肩:“自从你去东亚之后不是也在也没有再回来看过我?”
奥斯汀嫌弃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自己也不看看跟你一起玩的吸血鬼都是些什么德性~”
格林顿抓住他的手，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行了，别浪费时间了，克洛娃给那位赏金猎人下了药……”
奥斯汀眼睛微微睁大，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哪方面的?”
格林顿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竟然能让他哥这么生气，这位赏金猎人是何方神圣?
他暧昧地眨了眨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哥哥，好好想一想哦，哪些地方是你还没有找过的~”
奥斯汀皱眉，语气很差:“我怎么知道?”
他一把推开自家弟弟:“起开，我去洗把脸!”
忽地，他脚步一顿。
等等，还真有个地方他从来没有找过……
他扭过头，格林顿含笑着看着他。
他忽然拔腿狂奔起来：“厕所!”
格林顿：“……”
格林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唉.....”
芳华夜店是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真要以前一间一间厕所找过去还是蛮费劲的。
爬上顶楼的奥斯汀抹了一把汗，看着最后一间没有被查看过的厕所，缓缓咽了一口唾沫。
他走过去，掬起水洗了一把脸，忽地听到“砰!”地一声闷响。
奥斯汀吓了一跳，朝出声地转过头--
“女厕所”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啧.....”奥斯汀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有几分束手无策。
要是直接踹门进去，以里面那狭小的面积，保不齐会把人弄伤。
隔间和天花板的距离又不足以让他翻过去。
但听着里面压抑的喘息和呜咽，他又有些焦灼不安。
最后，他把门从外面拆下来了……
里面的人狠戾地抬起头，目含警告。
但因为面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汗珠顺着下巴不断流下而显得格外狼狈。
那双剔透的棕色眼睛蒙了一层水雾，微微有些赤红，看起来凶狠又脆弱。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粘稠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淌，“滴答--”“滴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玫瑰红酒味的芬芳。
“沈渔?”奥斯汀仿佛害怕吓到他一般，一边靠近一边轻声道。
他摸索着按上“她”的脖子，察觉到一阵颤抖，奥斯汀动作一顿，随即把人皮整张撕下--
露出了一张他极其熟悉的东方面孔。
沈渔几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底的危险和锋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喘息着看了奥斯汀一眼，皱起眉，闭上眼把脸侧向另一边，疲惫又抵触地冷声道:“出去!”
仔细一听，他的声音还微微发着抖。
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奥斯汀都没有见过沈渔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永远都是骄傲又优雅的。
奥斯汀蹲下身，把难得脆弱的赏金猎人拥入怀中，在他耳边柔声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渔喘息不自觉地加重，他猛地睁开眼，一口狠狠地咬在奥斯汀肩颈上:“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那颗虎牙深深陷入了皮肉里，鲜血很快成股流了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奥斯汀垂着眼，温柔地抚摸他汗湿的深棕色发丝：“听懂了我就要照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他说着，把沈渔从自己肩上挪开了：“待会儿再给你咬，你嘴唇破了，我先给你‘治疗'一下~”
他垂眸，一口吻在沈渔嘴角上。
沈渔皱着眉，几次想躲都被他牢牢按住，最后，他撩起眼皮半抬起湿润的棕色眼睛:“咳咳………是真想给我治疗，还是太久没吸血了?”
奥斯汀充耳不闻，待伤口愈合之后，不安分的舌尖把口腔里里外外地舔舐了一遍。
完事了之后，沈渔抹着自己的嘴唇:“你，你……就是这样治疗的?”
奥斯汀厚颜无耻地点头:“嗯哼~”
之前那冷水怎么冲都冲不淡的味道倒是被这个“治疗”冲刷地干干净净……
一一起码他现在没那么想吐了。
他半阖起眼，头抵在墙上，无意识地喘息着，低哑的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一声低笑：“哼，这世道……”
药效越到后面越显著，沈渔几乎快要被逼疯了：“呜!”
他难受地伸长颈脖，却不齿于与发出这样的声音，下意识地又想咬住一些什么。
没等他咬住些什么，身体就一瞬间腾空。
奥斯汀背着他一脚踹开厕所的窗户，从通风口跳了下去。
极速的下降中，夜风猎猎，沈渔之前在夜店里喝了不少酒，冷风一吹，药效被削减下去一些，酒劲儿便上来了：“奥斯汀伯爵‘阅人无数’，不会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药..…”
“现在这么上赶着凑上来，不怕我吃了你?”
奥斯汀轻笑:“来啊，荤话谁不会说?就怕你不吃~”
沈渔下巴正巧抵在他肩颈上那一块被他咬伤的地方，大概是咬得太深了，哪怕以吸血鬼的自愈能力，伤口这会儿也犹在渗血。
奥斯汀：“忍不住就咬我，别咬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沈渔嗤笑一声，脑袋动了动，避开了那个伤口:“心疼~原来伯爵殿下也是有心的吗?”
奥斯汀背着他，没有选择繁华的大道，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在寂静的小路上:“谁没有心呢?”
“你说我‘阅人无数’，其实自己曾经也不逞多让吧?”
沈渔闭起的眼眸微微睁开。
奥斯汀：“其实我好像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没有感情的……”
他的声音有些迷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想靠近，想亲密……我那时候以为这叫好奇。”
沈渔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
奥斯汀：“后来我发现有些不对劲了，百思不得其解，渐渐的我开始困扰。”
“可还没等我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克洛娃出现了……”
沈渔缓慢地眨了眨眼。
奥斯汀：“她向我告白，并开始狂热地追求我。”
奥斯汀把他往上托了托，继续叙述道:“这原本不算什么，但我发现你开始勾引她。”
沈渔哑着嗓子反驳:“我没有勾引她。”
奥斯汀拉长声音，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你甚至都没有勾引她，只是表露出了一点似是而非的意向，她就义无反顾地扑了上去~”
沈渔笑了笑，没有搭腔。
奥斯汀：“可是她没有向你表白之前你对她真的很好，我以为你们俩真的同时移情别恋喜欢上对方了。”
奥斯汀垂眸，半长的暗红色额发遮挡在眼前：“那一段时间，我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他语气倏忽轻松调侃起来:“直到你后来毫不犹豫地甩了她。”
“然后，我就知道了，你是真的不在意~”
沈渔浑身滚烫，在夜风中依旧不太好受，但他安安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地靠在奥斯汀肩上。
奥斯汀：“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我和克洛娃究竟有没有什么不同……”
他微微侧头，把自己冰凉的侧脸靠在沈渔发烫湿热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那时，我还想--假如有一天我们之间真的变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你是不是也就腻味了。”
奥斯汀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你好像总是这样的，沈渔~”
“想要什么东西，不计一切代价都要得到，越有挑战性越兴奋.....”
“但真正得到了，也就不值钱了。”
药劲上来了，沈渔闭上眼没有声张，克制着用虎牙咬住了奥斯汀的衣领，牙齿都在打颤。
奥斯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后来，我选择在我还能控制的时候，收回我的好奇心……”
“但哪儿是那么容易的呢?”
奥斯汀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头:“毕竟，三年前的那个少年那么耀眼。”
“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所以，后来我回北欧了。”
沈渔咬着牙，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一滴汗水顺着他的睫毛滴落在奥斯汀的脖子上。
奥斯汀一愣:“你在发抖。”
他背着沈渔迅速钻进树林然后把人放下，借着月光端详着沈渔的脸色。
沈渔逐渐神志不清，鬓角的柔软发丝被汗湿，白皙灵秀的脸上布满潮红，一双浅棕色的漂亮眼睛像萦绕着雾气的湖泊。
他牙关不住地打颤，一把捂住奥斯汀的眼睛沉声道:“别看我。”
奥斯汀一把抱住他，轻轻拉下他遮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不~我就要看，宝贝儿，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有多性感?”
他拉着沈渔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宝贝儿，做吗?”
要不然你会很难受的。
沈渔低声嗤笑，嘲弄道:“我才不要~”
奥斯汀静静地看着他。
沈渔眼神忽然间变了，一下子用力把他拉进怀里，一口恶狠狠地咬在他脖子上:“伯爵殿下跟我做的时候都在想谁?嗯?”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嘴下半点儿没留情，鲜血很快流淌出来。
奥斯汀：“嘶--”
他扬起脖子眯了眯眼，抬手抚摸着沈渔的后颈:“你觉得呢?还能是在想谁……”
沈渔慢条斯理地舔舐着他颈部的伤口，像在表达歉意，又像在无声威胁：“那为什么一跟我做完扭头就能去找别人?”
“鸡鸭们接完客都需要休息，伯爵殿下倒好.….…”
沈渔微笑着咬住他一小块颈肉:“直接无缝衔接下一个~”
一提起这件事情奥斯汀也邪性地勾起一边嘴角:“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
“不找点事情做，难道任由自己越陷越深吗?”
他抱着沈渔，顺着他的侧脸落下一个个吻:“要是你像对待克洛娃一样，一弄到手就腻味了怎么办~”
他细长的手指按揉着沈渔的后颈，神色张狂又放浪：“那哪儿能那么容易让你得到?肯定要多吊着你，多刺激一下喽~”
沈渔扳着他的脸咬住他的嘴唇，不轻不重地用小虎牙咬着，语气森然道：“要吊着我也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奥斯汀：“噗嗤!”
沈渔神色危险起来:“很好笑么?”
奥斯汀搂着他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眼里含着戏谑:“自从我发现自己只对你好奇之后，我就没和别人做过了~”
沈渔嗤笑一声，明显不信。
奥斯汀：“怎么，不相信~”
他伸手把沈渔湿漉漉的额发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把自己的和他抵在一起。
沈渔：“那你找那些人干什么?”
他撇开脸，勾起一边嘴角嘲弄地挑眉道：“盖上被子纯聊天?”
奥斯汀：“不是啊~”
他凑过去在沈渔嘴角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神色正经起来：“只是想试试到底是不是真的非你不可。”
沈渔喘息声越来越重，有什么液体滴落在草丛中，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奥斯汀眯眼凝神看去，瞬间变了脸色:“你特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沈渔怔了下，眼神迷离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的五指不知什么时候深深抠进了手臂里，留下了五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奥斯汀：“妈的......”
奥斯汀一刻也等不了，迅速把沈渔背到自己身上，准备就近找一个可以暂时落脚但又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咬牙切齿地暗骂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个克洛娃下手可真够黑的，既然给你下这么烈的药……”
奥斯汀：“还好是我了，喂了这种药下去，换了她还真不一定受得住...…”
奥斯汀背着沈渔，身上人灼热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某些反应便更加无法掩盖。
他低笑一声：“这么看来，竟然还是便宜了我。”
“别的先放着，改日再说，先找个地方给你去去火~”
他扭过头，流氓似的在沈渔泛红的面颊上嘬了一口：“我的宝贝儿，我那么爱你，可不能让你伤着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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