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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程舒颂捏捏他的脸，又碰碰他的耳朵，这样说，又淡淡睨他，“现在?”
檀溆面红耳赤，但也终于找回了点脑子，“等一下……等一下。”
他仰着头，从喉结流下，把脑袋凑上去，张开唇，小声道，“先亲一下。”
一会程舒颂就不让他亲了。
除了程舒颂，檀溆是没跟其他人接过吻的，准确的来讲，除了程舒颂，檀溆是没跟任何人有过“爱情”相关的接触，连苗头都没有。
他喜欢程舒颂。
他第一眼见程舒颂就喜欢她。
除了生理带来的仓促浅薄模糊的梦，他一切都是从程舒颂这里学的。
程舒颂喜欢什么，他就照做。
檀溆爱程舒颂。
但偶尔也会因为她的游刃有余生气。
在之前呢?
程舒颂跟她前男友也这样吗？
檀溆恍然地想。
委屈从心底蔓延生出，于是用手臂锢住程舒颂的腰，乖乖喊她，“姐姐。”
檀溆每次这样喊，其实都饱含了私心。
程舒颂那个前男友，看上去那么老，年龄那么大，总不可能也喊她姐姐，总之这个称呼是他们独一无二的。
他睫毛颤颤的，鼻尖浸着汗，还会故意用鼻尖去蹭，像真的小狗。
“你往上点呀……”
檀溆声音黏黏糊糊，不甚清晰，手掌贴着程舒颂的腰。
雨小了，雨滴砸在窗台上没有任何声响。
爬在外面墙上的蔷薇藤与花苞被雨水洗干净，喝饱了水，静谧的舒展。
卧室有些热了。
程舒颂把空调调低了一度，她被坏心的狗咬了一口。
程舒颂揪起狗的脑袋，逼狗跟她对视。
狗的脸湿漉漉，神色委屈，脑袋毛绒绒。
程舒颂笑了，轻轻拍拍他的脸，她声音有些哑，让檀溆的心也颤了颤，“不听话?”
檀溆抿着唇，脑袋红成一个柿子，“我没有。”
他就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程舒颂准备松开手，终于后知后觉发现檀溆居然染了发，挑染了一小撮，白色的，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用手指捻了捻那捋发丝，“什么时候染的?”
檀溆原本还迷糊着，闻言一个激灵，支支吾吾，“前几天，我觉得不好看，就没跟你说。”
他仰着头，讲完话，下巴上的水渍又被他自己舔进去。
程舒颂松开手，神色不变，没再提这个话题，只笑着摸摸他的耳朵，“好看。”
不知道檀溆最近都受什么刺激了。
程舒颂盯着他头上被藏在众多黑发下的那一小缕白发，不剥开去看根本发现不了，忽然有点想抽烟。
“想染就染了呗。”男人语气平平，有用手拨弄了一下那捋白发，向程舒颂展示。
他的背还是**的，躺在床上懒洋洋。
笑眯眯将脑袋蹭到程舒颂怀里，“不好看吗？”
程舒颂不管他染发，只是随口一问，哪怕他去把脑袋染成绿的，只要不丑她都不管。
她把烟掐灭，微微一笑，还是答道，“好看。”
男人从床上爬起来，胸口出的疤略显狰狞，“别骗我，你不喜欢我明天就染回去。”
程舒颂任由他环上自己的腰。
睡裙被掀开一角。
男人自顾自将脑袋凑到程舒颂耳边，“再来一次吧，妈妈，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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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疼了。”檀溆睁圆眼控诉。
程舒颂回神，安抚性摸摸他的脸，“这么娇气?”
初恋哥是个男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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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蓝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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