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到校长电话,纪念没法拒绝,不得不跑一趟校长办公室。
李仲柏出现在办公室,纪念一点也不意外,她看向校长,“校长,你找我。”
校长笑得一脸和蔼,“找你的是李总,我只是负责传话,听说你们相过亲。”
李仲柏连这都告诉校长了,难怪校长一个劲的催她过来,纪念没法否认。
李仲柏起身,他大步走向纪念,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纪小姐,我们聊两句。”
纪念不想跟他独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李先生,不好意思,我等下还有课。”
“没事,我等你放学。”李仲柏微笑着,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中午暂时腾不出时间,舍友约我出去,我下午还有课,回来要午休。”纪念说的是实话,但这不是她拒绝跟李仲柏出去的原因,她是排斥跟这个人相处。
李仲柏:“下午六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纪念:“晚上我——”
“纪小姐,你若没空,我可以去乔家等你。”李仲柏像是预判到她会拒绝,抢先开口打断。
“……”纪念。
纪念实在不明白,李仲柏这么执着是为了什么,要说他接近自己是为了给李松柏出口气,属实说不过去,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并谈不上很好。
她跟李仲柏两人关系一般,更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李仲柏真到乔家等人,只怕乔夫人会误会,纪念这头是不点也不行。
只说见面,没说一定要跟他走,纪念心里打着小九九,“好,到时候见。”
校长本来打算借口走人,把空间腾出来给两人,免得显得他很多余,奈何一直插不上话,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
下课铃声响,纪念和夏青一同出教室,打从昨晚发了消息,夏青就在等对方的回信,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结果,杳无音讯。
夏青实在是憋不住了,“念念,你那个哥哥平时看短信吗?”
很奇怪的问题,纪念如实回答,“没有,他工作忙,从不看短信,也不发短信,有什么都是直接打电话。”
“怪不得。”夏青小声嘟囔,如果真像纪念说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纪念:“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夏青:“我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吗?我看着不像。”纪念狐疑的盯着她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夏青哈哈一笑,极力否认,“没有的事,是你想太多了。”
纪念:“那你——”
“周末了,你住宿舍,还是回家?”夏青识趣的转移话题,她可不敢保证再揪着这个话题聊下去,她不会露馅。
“都行,再说吧。”纪念还没想好,回老宅又怕乔夫人给她安相亲对象,她明明都还没毕业。
纪念不想回老宅,更不想看见李仲柏,她还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去公寓。
“你回不回都一样,反正都离学校近,周末要是有聚餐,我就call你。”夏青打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到时候你一定要来,你来了,我还能沾你光。”
“……”纪念。
出了学校门口,纪念果然看见了李仲柏泊在路边的车,她跟着人流走,企图躲过李仲柏的视线。
正逢周末,又是放学时间段,学校门口很多学生,纪念身材高挑,气质出众,混在人群中很显眼。
李仲柏一眼就看见纪念,他示意司机按喇叭,开车跟上纪念。
在李仲柏的授意下,司机还扯着嗓子冲人群中的人喊,“纪小姐!纪小姐,我们李总有事找你。”
半遮半挡纪念的人意识到豪车司机找的是纪念,他们都自动腾出路,让她无处躲藏。
纪念险些没气疯,李仲柏适时落下车窗,“上车,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纪念无动于衷,她走得更快了,“李先生,上车就不必了,你想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你确定要在这说?”李仲柏扫了眼周围的人,不少人都投来了审视的目光,美女和豪车,着实吸人眼球。
纪念只想着拒绝李仲柏,倒是忘了他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瞩目睽睽,这下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拉车门上车。
车子发动,李仲柏问得直白,“你似乎很讨厌我?”
纪念没有说话,她说不上来,谈不上讨厌,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这个给自己下过药的人相处。
准确来说,应该是有点排斥。
纪念不接话,李仲柏也不生气,“我找你不为别的,就是想当面跟你道个歉。”
“道歉?”纪念猜不透他的用意。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的水杯里下药。”李仲柏毫不掩饰,他言辞恳切,满脸真诚。
实际上,当时李仲柏也不知道纪念喝了多少酒,问过医师后,确认不会闹出人命,他才敢放点适量的安眠药。
李仲柏主动坦白,纪念俨然没想到,但对于下药一事,她对李仲柏起了防备之心,“不管怎样,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先生,麻烦前面靠边停。”
后面一句,纪念是对车里的司机说的。
纪念表现得过于平淡,没有一丝诧异,李仲柏明白,显然她已经从乔京墨那里得知安眠药一事。
“李总。”司机看向后视镜,他是李仲柏的司机,明白自己的本分,老板没发话,他不敢乱停。
李仲柏没有松口,“继续往前开。”
“李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纪念慌了,她强装镇定,冷着脸质问他。
李仲柏:“纪小姐,我没有恶意。”
纪念:“没有恶意?你还给我下药?”
李仲柏:“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放我下车。”纪念分不清眼前人是好是坏,她只知道不刺激他,安全下车就行。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李仲柏说完,他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耳光清脆,他俊脸上泛红,可见这巴掌力气不小。
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纪念着实吓了一跳,她也傻眼了,眼看李仲柏准备落下第二巴掌,她还是心软拦下了,“你在干什么?”
李仲柏笑着看她,他理所应当的说:“做错事的人就该罚,不是吗?除非你气消了,肯原谅我。”
纪念又气又无奈,偏李仲柏还一副较真的模样,一个年过三十,又事业有成的男人,为了求得她的原谅,自打嘴巴子,这样的福气,她受不起。
“那晚你也帮了我,就当是扯平了。”纪念收回手,她从没遇到这种事,李仲柏是行动派,巴掌说打就打,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纪念要不是在车上,在李仲柏动手时,她早就跑没影了。
李仲柏识趣的没邀请纪念吃晚餐,而是原路返回,送她回学校。
下车后,纪念连道别的话都顾不上说,她头也不回的跑进学校,就怕李仲柏反悔。
纪念一口气跑了三楼,还没回到宿舍,她就接到了乔京墨的电话,“在哪?”
有了说谎被抓的经历,纪念这次学乖了,老实了不少,“学校。”
纪念有点喘,隐约还有脚步声,乔京墨猜出她在爬楼梯,“来公寓,我有事问你。”
“你说,我有在听。”纪念这会走到四楼了,她宿舍在五楼。
乔京墨抛出鱼饵,“母亲还不知道你去夜总会买醉。”
纪念停下来,“我没有买醉。”
乔京墨:“那是什么?”
纪念:“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乔京墨:“你说母亲知道会怎么样?”
赤果果的威胁,一想到李仲柏也这么咄咄逼人,纪念气得不轻,她咬牙切齿,“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就知道欺负人。”
说完,纪念果断挂了电话,都当她软柿子,好拿捏是吧,一个两个的都跑来欺负她。
纪念气冲冲,她打车到公寓,进门才发现公寓里空荡荡,她不信邪,连洗手间都找遍了,乔京墨都不见踪影。
这下子,纪念更来气了,把她当猴耍好玩是吗?
纪念打开手机,立即拨通乔京墨的电话,“乔京墨,你故意的是不是?叫我过来,你却不在,耍我很好玩是吗?”
乔京墨能想象得到纪念此时此刻张牙舞爪的样子,他不禁好笑,“喜欢什么花?”
这可给纪念整不会了,她愣了许久,像是突然间被人打了一闷棍,她呆呆的说:“满天星。”
满天星的花语是“倾心”、“喜欢”,它小巧可爱,聚集在一起就像星星一样闪烁,给人一种浪漫而梦幻的感觉。
对纪念来说,她喜欢乔京墨,而两人注定没结果,看似浪漫中又夹着梦幻。
梦幻即泡影,不真实。
那个叫聂恒的男同学送过纪念一大束蓝色满天星,乔京墨记得很清楚,最后那束花被他丢弃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没有,换另一种。”
聂恒跟夏青打听过纪念的喜好,特地按照她喜欢的买。
花束很快就凋谢了,纪念不像乔夫人那样爱花养花,“那不买了,我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了。”
其实,喜欢什么花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送的花,还有送花人的心意。
乔京墨:“就那么喜欢满天星?”
纪念:“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乔京墨:“一个小时后到。”
纪念:“好。”
——
乔京墨今晚有一个饭局,昨晚推掉的饭局,回到公寓都快十一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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