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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人命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投靠什么人啊,不是你说要好好招待我的吗?刚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

“啊?!我?”谭磊傻了,他以为在他暴露之后,凌泉不会愿意与他同行了。

凌泉笑容依旧,话语间却带上几分威胁的意味,“你还想不作数?”

“不、不!这是小弟的荣幸!”谭磊垂头以掩饰自己压不住的嘴角,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褚远画忍不住提醒,“凌兄还是小心些为妙,此人诡计多端,与他同行风险太大。”

“嗯……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既然你放心不下的话,不如留下来给我当几天保镖,咱们一起在他家住上两天。也好让这位谭大哥尽尽地主之谊,你看怎么样?”

这苗疆来的少年思维跳脱,又玩心太大,令人无奈,但褚远画也没法放下恩人不管,只好点头同意。

凌泉转向地上的谭磊,“谭大哥应该没意见吧?”

两个傻小子自己送上门来,谭磊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有意见,“小弟定会好酒好菜招待,好好给二位少侠赔个不是。”

“我叫你大哥,你却自称‘小弟’,这辈分也太乱了。”凌泉颇为嫌弃地撇撇嘴,“我可不要这么老的小弟。”

谭磊眼底划过一丝阴狠,但他神色不变,依旧讨好道:“是、是,我错了,确实不该胡乱自称。”

“你还不起来吗,再不赶路天该黑了。”

谭磊还赖在地上不肯走,“凌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这身上的虫子……”

凌泉抛了拋手上的竹筒,感叹道:“就几只小虫子,把你吓成这样。”

话音刚落,他就半蹲下身子,将竹筒放到地上,然后拿出挂在腰间的铃铛摇了起来。顷刻间,数只黑虫从谭磊的领口、袖口爬了出来,钻回竹筒中。

谭磊看危机解除,夸张地叹了口气,之前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

凌泉也伸个懒腰道:“哎呀,走了这么久好累啊,小褚,你的马借我骑会儿吧。”

褚远画并不惊讶凌泉知道枣红马的真正主人,他此时也恢复了气力,“自然可以,请吧。”

凌泉当即跨上马,摸着它的鬃毛道:“你这马怪俊的,叫什么名字?”

褚远画笑着回答:“它叫赤月。”

两人无视谭磊,闲谈了起来。从褚远画口中,凌泉得知武林大会三年一度,以擂台比武的形式举行,最终胜出者可担任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不少人都觊觎盟主的位置,因此,即使距离武林大会还有大半年的功夫,江湖中已经暗潮汹涌……

“等等,”即将行至城门口时,谭磊突然开口,看向凌泉:“你一个苗疆人,没有中原的户帖,如何进城?”

“你们江湖中人也如此讲究吗?再说了,城门守得这样严,难道你们在城里就没见过其他苗疆人?”凌泉撇了他一眼,旋即飞身下马。

“不过我也确实不爱走大门,忒麻烦。你们带着赤月走官道吧,可别过了宵禁,咱们城里见。”

语毕,凌泉摆摆手,像他出现时那般轻快地跑向附近的林子。

“哈?!他怎么肯定自己能通过旁门左道进城,别是钻狗洞吧?”对于凌泉,谭磊斗又斗不过,说也说不得,只敢在背后呈呈口舌之快。

他说这番话一是宣泄自己的情绪,二则是试探褚远画的态度。毕竟凌泉这一走,余下刚刚结怨的二人,作为加害方的谭磊委实有些尴尬。

从之前的交锋中他能感受到,论武艺他远不是褚远画的对手。现下他身上的暗器和软筋散又都用了个干净。

只能趁独处的这段时间,利用身份差距将褚远画拉拢过来,再怎么说他谭磊也是铁衣镖局的镖师,只要褚远画是个混江湖的,也不会放下他去和玩虫下蛊的妖人勾结的……吧?

见白衫少年不仅不理自己,还牵着他的马越走越快时,谭磊立刻明白了他的立场。

这小子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谭磊觉得他们两个同为中原人此时就该一致对外,而褚远画却偏要计较那一点小小恩怨,到底是年纪太小意气用事。

*

褚远画虽是现任盟主的三子,却因自小跟着师父避世修行,不大懂与人相处之道,更不懂人心险恶,不然也不会中了谭磊的奸计。

褚远画能做的也只有远离谭磊,不去听对方的谗言佞语。他虽然不知道凌泉是不是好人,但谭磊调戏无辜女子、坑他财物还想把他卖到什么“南风馆”,早已被他划入不可深交之列。

如果不是为了还凌泉的恩情,他绝不可能再与谭磊同行。

两人赶在宵禁的期限内进了城门,夜色早已沉下,街道上没有摊贩的踪迹,二人一马沉默地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路上,分外安静。闭门鼓适时响起,打破了这份寂静。

谭磊不死心,还想拉拢褚远画:“你是不是计较那五十两?我还你就是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别因为一点钱财伤了和气,反叫让外人看笑话。”说罢从腰间取下褚远画的钱袋递还给他。

谭磊从他身上搜刮的何止五十两?眼下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好听罢了。就算把所有钱都还给他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谭磊这番说法倒显得褚远画斤斤计较不懂事了。

褚远画不想与此等奸人多有牵扯,所以哪怕现在身无分文也梗着脖子嘴硬道:“你既有本事拿去,那就是你的东西了,不必还回来。”

谭磊没想到他如此油盐不进,手还举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犹豫间,手中的钱袋便被一道黑影夺去了。

“既然你们都不要,那这些钱就归我了!”凌泉从建筑的阴影处走出,白净的面庞渐渐浮现在月光下。

见钱袋落到凌泉手里,褚远画反而松了口气,这些钱多少能替他还一份人情。

谭磊则对其怒目而视。

凌泉没去看两人的脸色,自顾自往街上环视一圈,“哎呀呀,到了宵禁的时候果真没人了。可怜我只在午时啃了几个馒头。”

听他这么一说,褚远画顿觉腹中空落落的,折腾了大半天,是有些饿了。

“不知谭大哥打算怎么招待我们?”

听闻话茬落到自己身上,谭磊敛了怒容,换上讨好的笑:“在下家中此时恐怕没什么现成的吃食招待二位。但还剩了些食材,只要二位不嫌弃,等回去我便下厨准备些粗茶淡饭。”

“嗯不错,”凌泉笑眯眯地点头应和,“要是再下点料一次性结果了我二人就再好不过了。”

“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谭磊干笑两声,“有了下午的教训,我哪里还敢班门弄斧啊。”

“这话我爱听,但做饭就免了,还是我来吧。”凌泉跃跃欲试,“先带我们去你家吧。”

褚远画虽厨艺不精,如今争着掌勺的两人一个明着毒另一个阴着坏,真要叫他选……他更愿意自己动手。

*

谭磊带着两个半大少年,七拐八拐穿过了不少街巷,终于在一家名叫“铁衣”的镖局附近的巷子里停下了脚步。

打开院门前,谭磊低声叮嘱道:“我和几个镖师弟兄同住这一处宅院,近几日我们都不走镖,只怕他们已经睡了,你们进去后小声些。若是惊扰了他们,后果可就得自己承担了。”

嘴上说的虽是“你们”,谭磊黑夜中愈发阴沉却只盯着凌泉看,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他的态度显然没有方才那么小心翼翼了,回到自己的地盘多少给了他一些底气。

“那你刚才还说要给我们做饭,这难道就不会吵醒他们了?”凌泉难得真诚地发问。

“这……厨房在东北角,离他们住的厢房远,不过……”

“那我就放心了,先带我们去厨房吧,我会非常小声的。”凌泉拍拍胸脯,“要是真把他们吵醒了,也怪不到你身上,你怕什么?”

谭磊无言以对,只好打开院门,将二人迎了进去。

*

谭磊领着他们看了今晚要住的空厢房,安置好行李,再把他们带到厨房后就借故离开了,褚远画本想阻拦,见凌泉毫不在意,也就罢了。

出乎褚远画意料的是,凌泉下厨手法娴熟,切菜备菜、起锅烧油……动作行云流水,且最后端上桌的是他们中原人颇为熟悉的阳春面。他本来都做好了面对烤虫子的准备。

“怎么不吃,怕我下毒?”

“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正常?这话说出来只怕凌泉真的该给他下毒了。

凌泉将口中的面咀嚼咽下,道:“嗯,是普通了些,不过厨房里就这些食材,我也不能把我的宝贝们烤了吃,自然变不出花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不用多想也能猜到凌泉口中“宝贝们”指的是他身上带的那些小虫子,真是谢天谢地。

褚远画挑起一绺面送入口中,面上裹挟的汤汁在唇舌间漾开,咸淡适中,面也煮的很入味。等褚远画回过神来,自己手中的碗已经连汤都不剩一滴了。

一旁的凌泉都看呆了,“你吃的倒是爽快,真不怕我下毒啊?”

“怕也没用,我算计不过你,何况你还是个用毒高手。”褚远画老实回答。

“苗疆来的人一定用毒很厉害么?”凌泉不置可否,“多少有点以貌取人了吧?”

褚远画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好笨拙地移开话题:“依你看,谭磊将我们引到他的住处,是不是另有阴谋?”

“你怎么会这么想?”凌泉无辜地瞪大眼睛,“这哪里是阴谋啊,简直是阳谋了吧?我那么整他,他不报复我才见鬼了。至于你嘛,你知道的太多了,也免不了被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呃,虽然我觉得应该没那么夸张……但既然和他扯上关系没什么好下场,你今日为何要帮我?”

“谁说我那是在帮你了,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难得来中原一趟,要是什么都没发生才没意思呢。”

对方轻佻的语气让褚远画忍不住皱眉,“你不怕丧命于此?”

凌泉不屑地撇嘴,“哼,就凭他那点小伎俩?他死了我都不会死的。”

他这番自大的模样叫褚远画想到了“慧极必伤”这个词,虽不知道凌泉是否真的“慧极”,但任他继续作死下去,“伤”只怕是时间问题。

褚远画想劝解几句,又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只好干巴巴道:“小心些总是好的。”

听他这么说,凌泉反而失口笑了起来:“这话由你来说着实让人信服不了。你要是知道该怎么小心,也轮不到我救你。”

“……”褚远画嘴笨,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甚至他自己也觉得对方说的在理。更何况吃人嘴短,他刚吃了人家煮的面,哪好意思再还口。

“所以说啊,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凌泉吸溜完最后一口面,将碗一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褚远画却留在原地,犹豫该不该跟上。最重要的原因是,谭磊指给他们的厢房只有一张床,他不大适应与人同塌而眠,更何况他与凌泉相识不到一日,刚刚又闹得不大愉快。

他在山中清修数年,更恶劣的环境也不是没见过,干脆不去与凌泉争厢房的使用权,在厨房就地打起坐来。

*

翌日清晨。

凌泉睡得正香,就被院子里的吵嚷声给惊醒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院中?!”

“抱歉,我……”

“你什么你?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看你穿的那么富贵,哪里想到竟是个贼!”

吵个没完了。

凌泉无奈,只好穿戴齐整,走出厢房。

院子里除了背对他的褚远画,还有三个身穿黑色短打的男子,衣裳款式和谭磊的差不多,估计就是他所谓的弟兄们。

三人也很快注意到凌泉,为首的那个再度怒斥道:“你又是哪来的小贼?光天化日的,偷到我家里来了,也不去打听打听爷爷是谁?!”

凌泉自然没被他的气势吓到,条理清晰地说起瞎话来,“这位大哥,你误会了,我们是谭大哥的朋友,昨夜到城中时天色已晚,客栈都打烊了。他万不得已才邀请我们来家中住,还叮嘱我们千万不要打扰你们休息。”

“哦?是这样吗?”三人的脸色虽稍有缓和,但不大好看。“谭磊人呢?怎么不见他出来?日上三竿了,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言毕,便带头来到北面的厢房,撞开门闯了进去,“谭磊,你小子偷偷带兔儿回来过夜,也不跟我们知会一声?!”

他体态粗犷,开门的瞬间连空气都颤了颤,声音也如洪钟一般洪亮,然而即便闹出这么大动静。谭磊依旧躺在床铺中一动不动,真如“死猪”一般了。

在场的人立刻意识到事态不简单,凌泉和褚远画也懒得计较大汉口中的“兔儿”是什么意思,全都围到床边。

谭磊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紫,细看之下还会发现他身上布有紫红色的斑纹。所有人心中都有同一个猜想,只等某人去证实。

他那三个好弟兄看到这幅画面,不由后退一步,唯恐沾了晦气。

这下褚远画成了离谭磊最近的人,他只好担起重任,伸出食指去探后者的鼻息。

“没救了,”凌泉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他已经死了。”

这个看着比他年纪还小的少年无比老成地叹了口气,“咱们俩呀,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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