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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09 章

最佳的用餐时间已经随着小时的量流逝,餐厅内顾客明显减少,使得原本舒适宜人的环境变得冷清。

靠窗的位置,用完餐的绅士苏启明先生擦了擦嘴,向坐在对面的优雅先生年承旭投去目光,他的大脑袋周围像是冒满了小花朵,神态极致彰显着一件事一一夸我。

这有些不绅士,但年承旭先生却依然优雅,唇角淡淡勾起给予夸赞:“很帅。”

绅士的皮刹那间又被蜕去一些,苏启明美滋滋地露出酒窝起身,刚迈出一步,突然顿了顿,伸手整理了下自己坐皱的衣服,算是将绅士保持到了最后,然后立刻哼哧哼哧地凑到年承旭身边,傻嘿嘿地笑道:“我们走吧。”

年承旭瞥了他一眼,瞬间也将优雅的皮蜕了个干净:“以你的吨位来说,吃完就动这么激烈会胃疼。”

苏启明:“………………”但还是感动的,恩。

他跟着年承旭平稳地走出餐厅,左右看了看,问道:“我们回家吗?”

以一路长大的经历,年承旭做完一件不怎么正常一一比如反向庆祝的这种事后,极有可能会接着做几件还是不能够称为正常的事。

只见年承旭也环顾四周,左右看了看,目光停在一辆魅影那里,几秒后叹出一口让人觉得颇为遗憾的气息:“我要是有条狗就好,还能让它去轮胎上撒泡尿。”

苏启明:“……?”

“走吧。”

“啊?啊!”苏启明愣完忙跟上去。

今天年承旭的着装并没有外套,寒风一裹上来,苏启明本能地看了眼他的手,紧接着抓住揣进自己的兜里。

“……”年承旭看了他一眼,唇角似乎勾了下,“我有两只手。”

然而比起“另一只手”,苏启明脑袋里第一个冒出的居然是年承旭上次说过的“放开我的手,不方便走路”。

脑筋迅速转动,他的脑袋里已经在思考怎样的姿势才能把年承旭的另一只手也揣进兜,并不影响年承旭走路。

他一脸认真思考的神色,年承旭看了几秒便回过头看路,垂眸淡淡笑道:“没关系,我不冷。”

苏启明本能>嘴>脑子地反驳道:“……你冷!”

“……”年承旭顿了下,唇角的那一点笑意不知为何消失了,“那你背我。”

这话在别人那里是撒娇,但这是年承旭,这是命令,苏启明呆愣片晌,忙一大步跨到年承旭面前,弓腰屈膝,道:“上来吧。”

年承旭对着宽厚的后背一挑眉,伸出双手趴了上去。

“你一一”苏启明刚开口就猛地一激灵一一年承旭把双手伸进了他的领口。

冰冰凉凉,因为皮肤细腻,接触时触感滑滑的很舒服,苏启明脸秒红了一圈。

触感从锁骨滑向两侧肩头,又下移聚中,最终分别停在胸前的两片块状肌肉上,苏启明猛地一哆嗦,紧接着脸皮爆为猪肝色。

还以为就此为止,不料随着胸前被冰凉的手掌紧紧贴合,年承旭靠到他右肩上的头,看着他,道:“不冷了。”

苏启明脚步刹那间变得匆匆。

身后背着年承旭不能停下来找面墙面壁思过,他恨不得闪现回家,然而顶着怔愣的大脑袋,嘴里还在本能地说:“搂紧点,我走得快,别颠疼了。”

年承旭指尖一拢,扒住剧烈起伏的块状肌肉:“好的。”

苏启明:“…………”

苏启明喉咙一滚,步伐更为急速,路旁的车灯一照,他将夜色作为遮羞布的大红脸瞬间暴露无遗。

年承旭扭头看了眼车灯来源一一他的目光比起苏启明脸上的红,反而像是冬日的苍雪,随即靠回肩上,缓缓地道:“你记得第五中学的游泳池死过人吗?”

苏启明猛地一愣,注意力被抽走,导致脚步不由地慢下来:“记得,怎么了吗?”

别的事或许他听到后得想一想回忆一下才能记起来,但年承旭的那句话里全是令他印象极深的词,不得不说那是一段他最担心年承旭安全的日子。

“那你知道死的是谁吗?”年承旭闭上眼睛,把头往舒服地靠了靠,“你知道是什么时候死的吗?你知道为什么死的吗?你知道一一”顿了顿,哦了一声:“人死透了你才转来的,你不知道。”

此刻苏启明的神色是很标准的得知有人死亡和好奇想凑热闹的综合,和高二得知有人跳楼时一模一样:“……我动不动就跑去游泳池泡着嘛,听我同桌跟我说过一点点,那个小胖子也是转来的,不太清楚,每次就是为了劝我别去那个游泳池才劝我的,说死的是国中的学生一一啊,也不对,准确来说是死的时候是国中,那个人要是活着的话当时都上高中了。”

“没错,活着的话跟我同一级,说不定又会跑来和我一个班,然后坐在我后面,然后动不动就揪我的头发。”

“?……!”苏启明脚步倏然顿住,扭头看年承旭。

年承旭睁开眼睛和他对视一眼,又闭回眼睛,整个动作缓慢,看上去慵懒又疲惫,没什么力气,像是随时都有可能睡着:“看我干什么,我没杀他。”

苏启明勉强缓过点神:“……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年承旭略微点点头:“那就动起来。”

苏启明愣了下,回头继续往前走。

年承旭这才继续缓缓地道:“警察说他自杀,游泳池的摄像头显示他自杀,所以无论在校外还是校内他都是自杀。”

苏启明愣神地点点头:“他自杀这是事实。”

“这是常人眼里的事实,”年承旭把下滑的身体往上爬了爬,重新闭上眼:“但不是我眼里的事实,我唯一注重的就是事实,事实就是有人逼迫他。”

苏启明怔愣地停下,又连忙动起来往前走,专门把年承旭的双腿轻轻地往扎实得拢了拢,这才继续出神。

年承旭再次回头看,极慢地尾随在后的魅影降下了一小截车窗,露出的双眼模糊不清,只能感受到冰冷的视线,他靠回苏启明肩上,再次开口道:“许星然出狱了。”

苏启明脚步再次倏地顿住。

“……许星然?!”苏启明莫名的震惊,“虽然杀人未遂,但那也是故意杀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几年就出来?!”

“恩,但是,”年承旭双手上移,拢住他两侧的肩头,往舒服地靠了靠:“根据《刑法》,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苏启明:“……”

“那么这个情节是怎么判断的?”年承旭呼地一声轻轻吹了下他的右耳:“需要根据不同情形在相应的幅度内确定量刑起点,例如,以特别残忍手段故意伤害致一人重伤,造成六级严重残疾的,还有,故意伤害致一人重伤的,再比如许星然的那种,故意伤害致一人轻伤的。”

苏启明:“…………”

“那么未遂是什么?”年承旭闭上眼睛,“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为什么许星然‘这么几年就出来’?因为他属于犯罪中止,并不是未遂。”

苏启明:“………………”

感觉在上法学课的苏启明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看向街对面的中国人民大学,年承旭跟着看了一眼,淡淡地笑道:“怎么?这次又想让我进这里啊?”

苏启明下意识点头,愣了下,继续往前走,语气透露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豪:“我听徐泽说,他姐姐就是人大毕业的,说是人大的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排名第一的学科数量是全国第一。”

“……”年承旭思考了几秒他说这些的意思,从领子里抽出一只手,用指头数道:“法学,按研究型专业排名来讲,北大、人大并列第一,法大、西法并列第三,那么请问,第二和第四是哪里?”

注意力轻易地被带跑,苏启明愣愣地摇了摇脑袋,好奇地问:“是哪里呀?”

“笨一一”年承旭一顿,蜷起指节敲了下他的脑袋:“两两并列就没有第二和第四啊,傻瓜。”

苏启明神色仿佛豁然开朗般的,一双狗狗眼格外明亮,崇拜之情难以言表全透露在光芒中。

“你是不是觉得,”年承旭又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年承旭要是会分身术就好了,这样他就能学到所有你觉得适合他的专业。”

苏启明本能>嘴>脑子地惊叹道:“……你怎么知道的?!”

“……”年承旭盯着他看了几秒,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回肩膀:“苏启明动起来。”

苏启明眼珠转了转,这才回过神,忙腿一抬又往前走,突然笑道:“大学要是只有一年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一年上一个。”

“……”年承旭眨了眨眼,也跟着笑了:“那我不毕业了啊?一直上一直上,我又不能永远十**岁。”

说着,他再一次回头看,那辆魅影依然慢慢跟在后边,车里那个十**岁在监狱度过的人依然模糊不清,而在车灯照射不到的阴影里,那个十**岁的身影也依然在缓慢移动。

那个身影总是能够很好地混入黑暗之中,就像那些年他喝着啤酒摇摇晃晃而过的巷子。

巷子只有月光和LED灯,哪里都有阴影,哪里的阴影里都有过那个身影——方程。

·

步伐变慢后,苏启明一路平稳地背着年承旭回到家,站在门前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只手按密码锁时,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连忙打开门就把手拢回腿上。

年承旭趴在他背上就容易睡着,就像他靠在沙发边沿就容易睡着,是一种很奇幻的习惯。

格外轻缓地把年承旭放到床上,他将年承旭的鞋子褪下,轻轻盖上被子,关上灯出了卧室。

换上居家服简单地洗漱完,苏启明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在右侧倒数第二个抽屉里取出一个和字典一样厚的真皮笔记本。

这个笔记本记录着一些年承旭从小到大的事情,不能够称为他的日记,而是《年承旭观察日记》。

最初听说观察日记,是老师说的为了解决作文“无米下锅”的难题的“自然观察日记”一一需要长期的去坚持观察和记录,从而获得自然方面的知识,目的分为两点,即激发兴趣和求知欲,二是培养实事求是、认真细致、追求新知、勇于创造、克服困难的优良品质。

从那时候他就在想,是否可以写一本关于年承旭的观察日记,毕竟比起老师说的“我们身边的大自然”,他觉得年承旭离自己更近。

观察日期从岛上开始,但自从年承旭离开后,他就把日记本丢进了海里,而面前的这个笔记本里的“岛上的年承旭”篇,是后来根据记忆大致还原的。

“实事求是”大概是不太存在的,因为都不用他篡改回忆,回忆自主就添油加醋了很多。之所以能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明明记得写了许多关于年承旭喜欢用小手拍巴掌锤拳头,重新写时却记不起太多的年承旭这样做的情景。

反而是大多关于年承旭每次收到他给的糖都会甜甜地傻笑,年承旭每天傍晚偷懒不想消食走路都会伸着小胳膊抱住他的脖子一声不吭地装小哑巴,年承旭每天早上都会跑到路口等去上学却专门绕路经过的他,然后亲亲他的额头,说出那句“再,见。”……

眼前突然模糊成一片,苏启明唇角还勾着,眼泪就开始断了线似的砸在日记本上嗒嗒作响。他连忙向后仰躲开,粗糙的双手胡乱搓几下脸,就从桌角抽几张纸开始小心翼翼地擦拭页面上的泪渍。

这本日记本翻阅起来感观并不好,许许多多的褶皱,模糊不清后被重描的字迹,泛黄卷起的纸角,有画在空白角落的图案进化史一一跟着年承旭画和学画后画的东西完全就是“质的飞跃”般的进化,还有丑得吓人的字体的蜕变史,这份蜕变不光光承载着时间,还有回忆和故事。

许多人说,包括被血脉纽带捆绑的亲情,所有的人与人之间,都是有感情的发展变化的。

一一那么他和年承旭呢?

作为从小就在一块,以“小弟”和“老大”建立的关系,是第五中学时陈争说的类似亲情的“男妈妈”吗?是第三中学时受身边“女生和男生感情好可以在一起,男生和男生感情好可以做好兄弟”的大环境影响叫出的“好兄弟”吗?

再或者,是年承旭在那个夏日的午后说出的那句“以朋友来讲,我不懂你们的区别”的不是朋友?

那么,不是朋友,又是什么?年承旭在那个夏日的午后同时也给出了答案一一“你是我的小弟”。

所以他和年承旭的关系自始至终,哪怕从“小”到了“大”,也依旧是“小弟”和“老大”吧。

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一一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亲情、友情、爱情,而是“小弟”和“老大”吗?

遗憾吗?难过吗?

其实他和年承旭的关系,在什么都不懂的年承旭以陈述代疑问的语气说出那句“你喜欢我”时,就已经跳过了所有所有的“感情的发展变化”,让他找到了答案。

能跳过发展变化的过程,就说明他一直一直都喜欢年承旭,可是,在“一直”的过程中,他也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恨过年承旭。

所以比起“小弟”和“老大”的这份关系,让他将自己对年承旭的感情做出总结,那么大概就是一一喜欢和恨。

他对年承旭的感情,真的纯粹到只有两种,三个字就可以概括。

那么年承旭对他的感情的发展变化呢?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翻阅过无数次整本日记,似乎能回答这个疑问的最直接的答案,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一一年承旭的那句“我没有情感”。

所以年承旭对他的感情,总结起来,似乎都没有内容可以概括。

这个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一一从小到大,所有的喜欢和恨都给了一个“我没有情感”的人,他没有经历过少年心动该有的甜蜜又酸涩,没有经历过那些别人情窦初开会体验到的幼稚、迷茫、甚至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动和轻狂,仿佛永远都只有一个人默默品尝的苦涩。

遗憾吗?难过吗?

眼泪滑入唇缝中,将隐隐的苦涩刹那间加剧。

其实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就像是“观察日记”的“观察者”,这是他的角色,他在年承旭身边的角色一一《年承旭观察日记》的“年承旭观察者”的角色。

遗憾。难过。

真的遗憾,真的难过。

可是能怎么办呢,日记已经记录到了这里,就要继续记录下去。

“苏启明。”

苏启明猛地一颤,条件反射地一把合上笔记本揣进怀里,胡乱抹了几下脸上的眼泪,转头看向身后:“……你醒了?”

年承旭并没有进来,站在门口看着他,眉心隐隐皱着,弧度极淡,但因为疲色,显得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看上去极为不爽:“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这身衣服穿去过别人的家一一”顿了顿,转身道:“算了,反正周末,正好把床单被套洗一洗。”

苏启明愣了下,忙回头把日记本从怀里取出来放进抽屉,起身追出去:“你去过别人家吗?我不知道、我……”

年承旭差点被他冲来的庞大身躯撞到,瞥了他一眼,走进厕所打开花洒调水温。

苏启明眨了眨眼,脸瞬间泛起红晕,猛地转身往外走:“你、你换洗的拿了吗?我去给你找?”

年承旭说:“睡衣就那套纯白的,裤衩我要海绵宝宝的。”

“好、好。”

苏启明在衣柜里找到纯白睡衣,然后打开隔层专门放海绵宝宝款内裤的抽屉,从一众内裤中挑出一条一一这条内裤上的海绵宝宝举着双手,其中有一道彩虹。

“我把衣服放门口了。”

厕所门没关,但年承旭的声音伴随着水声还是有些模糊:“为什么?”

“……”苏启明吸了口气,从墙边走到厕所门边,将胳膊伸进去,摸索着把衣服放在了水池上。

年承旭的声音又传来:“你干什么?”

“……”

苏启明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开口却还是控制不住地结巴:“怎、怎么了?”

“我又没脱光,你为什么只露一只胳膊?你是故意的吗?在我认为,你这样的行为很奇怪,我已经很惯着你了,连脱衣服都背对着你,但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奇怪一一澡堂子里那些偏要抓着毛巾挡住牛子的人,为什么?牛子很大吗?走起路来很摇摆吗?谁会看?为什么要挡?而你,就属于那种人家不遮你却不敢看的,不对,应该是连澡堂都不敢进的。”

苏启明:“………………”

年承旭果然没睡醒有脾气,居然粗鲁地把那玩意儿叫牛子,想当年都是叫英文的。

他嘴巴无规则地张张合合不知道说什么,突然身旁传来手机铃声。

厕所里水声淅淅沥沥,片刻重新响起年承旭的声音:“你去接电话吧。”

苏启明被一番炮弹轰得心情特别复杂,眉毛皱着脸红着,脑袋缓过神后,杵在原地心中愤愤大吼:“别的我不管,我牛子大着呢!走起路来啪啪拍腿!是男的看了都得自卑!都得叫我一声苏大牛一一不!是苏大牛子!!”

·

牛子再大,没用的时候都得揣在裆里,苏启明耸拉大脑袋跑前跑后,把双人床换下来的三件套洗了一遍。

年承旭没睡醒太可怕了,毕竟这是如今会发火的年承旭,他宁愿洗三件套也不愿意再被炮弹轰,让年承旭那炮弹源早早躺下进入梦乡比较好。

阳台的晾衣架铺满了嫩黄色,苏启明呼了口长气,一屁股坐到摇摇椅上,摇了几下觉得还挺舒适安逸,就把大脑袋也靠上去继续摇。

这款摇摇椅是他买的,年承旭躺上去刚刚好,还可以把双腿蜷上去,可他本人躺上来之后两条腿就像没处放的障碍物,像钢筋像水泥,更像蚂蚱螳螂。

但是挺舒服的,要是现在是午后,晒晒太阳就更舒服了。

年承旭似乎从来都没表达过对晒太阳这件事的看法,毕竟一开始是他让年承旭晒太阳的,晒来晒去,晒了这么多年,年承旭的皮肤还是那么白,身体却越来越好了,挺好的。

每一份的暖阳之下,年承旭都会接受阳光沐浴。

小院里铺满抱枕的木台上,公寓里的二手电风扇前,仿佛来自冰天雪地中的苍白冰冷的人,不声不响地被全身铺满金粉一一他画过,拍过,也梦到过。

苏启明闭上双眼,嗅闻空气中的皂荚味,突然有一丝不同的香味夹杂进来传入鼻腔。

“你要睡在这里吗?”

静寂的空气中显得足够突兀的一声,苏启明惊得一睁眼就是最大程度,“……你、你咋出来了?”

摇摇椅的质量还是很好的,毕竟又是被半忽悠买的,价钱很贵,弓下身歪头怼脸的年承旭眨了眨眼,起身走到摇摇椅正前方,伸手往扶手两头一抓,径直俯下身去一一

苏启明睁到最大程度的狗狗眼又创造奇迹地大了一圈:“你、你、你你你……”

趴到他身上的年承旭侧过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没作声。

苏启明心率飙升到一定程度后,动了动僵硬的指尖,紧接着抬起手开始像哄人睡觉那样小心翼翼地轻拍年承旭,年承旭的头动了动,随即像是枕舒服了没再动。客厅里的暖黄色灯光印在玻璃窗上,显得窗外的一切都是那么漆黑,各种香味缓缓地漂浮在安静的空气中,是温暖的,清新的,鲜活的。

遗憾吗?难过吗?

“一个人,特别想成为一个什么,但始终没成为一个什么,那么这个什么也就成了他一辈子都魂牵梦绕的什么。”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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