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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冥冥

陌生的气息肆无忌惮的侵入口腔,全身的重量压在小腹,褚垣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摇头躲避,唇瓣却只分开一瞬间又重新贴合,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握着褚垣的脖子,拇指抵着他的下颌骨。

好不容易褪去的温热,却在下一瞬贴上耳侧,一路吻到锁骨,褚垣慌了心神,一时间任他索求。

“太热了......”褚垣抬起小臂挡着眼睛,鬼使神差说出那么一句,卫涂却忽然停了下来,褚垣平复着呼吸,感受到他坐起身裹挟的风,褚垣移开手,刹时与他四目相对。

“......”

苍白的嘴唇被晕开的血迹染得殷红,**在他眼底一览无余,褚垣的衣领被他扯开,衣带松散,发冠歪斜,眼神不甚清明。

卫涂舔舐嘴唇的伤口,缓慢地伏下身,在褚垣以为他要再次亲吻自己时,卫涂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用沉闷、颤抖和忏悔地声音说道:“请殿下恕罪。”

突然的外力挤压,让卫涂的伤口撕裂,血液在层层罗衣之下自顾自地流淌——褚垣猛地起身将他推开,将敞开的衣襟拉拢,红着眼恶狠狠地说道:“少卿大人何罪之有!?”

疼痛让卫涂不自觉皱眉,他抬头还没说上一句话,褚垣忽然转身走了。

“殿下!”卫涂连滚带爬追上去,但褚垣跑得却比兔子还快,转眼间,就剩下大开的窗户和错失良机的卫涂。

他扒着窗沿探出半个身子去,散落的头发随风飞舞,卫涂瞪着眼睛去看,褚垣却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直起身,刚把一条腿跨出去,两眼一黑像是被砍倒的木头径直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窗沿,地上全沾满了血,活脱脱一个案发现场。

鼻子有些痒,但以目前的架势,柏溪不能去攮免得破坏此刻的氛围,他双臂抱胸低着头,紧绷着脸,偶尔要紧后槽牙,一副严肃生气的样子。

“你最近怎么这么凶,”青竹坐在地上,不得不抬头问话:“难不成真长大了?”

“师父你跟殿下说了什么?”柏溪仍旧是板着脸,问道:“为什么他出去一趟却失神落魄的回来?”

青竹眯着眼睛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哼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你看你,眉头皱得能夹碎核桃......我喊刘娘做了核桃露,你吃不吃?”

话还没说完,柏溪转身就走,青竹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挠了挠脸,起身拍干净灰尘,敲开了身后的卧室门。

“如何?”还没见到人,青竹率先发问,带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春风满面,“你与少卿——”

一道金光劈在青竹行进的地上,他抬头看向未点灯的内室,脖颈上的枷锁闪烁一瞬,褚垣黑着脸走了出来。

“倒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你骗我,”褚垣声音清冷,没有什么情绪,“死了也活该。”

“你这叫不识好人心,”青竹蹲下来,并指抚摸着木板上的痕迹,随着手指移动,裂痕消失无影,地板完好如初,“你们闹变扭,遭罪的却是我。”

“......”褚垣沉默不语,他转身走进内室,轻声言语:“他也诓我......”

看起来不太顺利,青竹一顿起身走过去将内室灯台点燃,被青烟呛了鼻子,他不自在地揉了揉,背对着褚垣说道:“不然,我替你除掉他?”

“......”褚垣用力闭上眼睛,无奈地说道:“出去吧好吗?别烦我了。”

灯台被一盏盏点燃,照亮了原先昏暗的内室,青竹收起火折子,转身上下打量了一圈褚垣的背影。

按道理说,他的鼻子不会出问题,褚垣身上沾染的就是凡人情动时的气味,青竹清了清嗓子,说道:“关于汪铎的死,我想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褚垣困惑地转身,眼尾的红潮还未完全消退,他盯着青竹等着他把话说完。

“......但我不知道从何开口,”青竹移开目光,一边说一边走到躺椅旁坐下,“我可以肯定,汪铎是那只名为宝集的妖所杀,而且。你或许已经察觉我今日不在王府。”

“别这么盯着我,”青竹收起脚,手掌垫着脑袋躺下,“你心思全扑在卫涂身上,我只是不想让你多费心。”

“你找到了他的踪迹?”褚垣表情不悦,他走前几步,问道。

“罗府,”青竹仰头看着梁祝,慢慢闭上眼睛,听见褚垣猛地深呼吸,“但他是作为门客藏匿于罗府终日不出,我没有借口动他,罗谷桐也与他形影不离,甚至特意告假。”

“我寸步不离收了两日,却在今天柏溪向我报信离开之际,他像是早有预感冲出了罗府,随后等我赶到围场时他已经得手,而昏迷多日的卫涂适时出现,就连你也在场。”

“褚垣,”青竹十分难得的直呼他大名,他转头与褚垣对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般,汪铎一定会死。”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萌芽,就连褚垣本身都被这个想法所震惊,他捂着脑袋喃喃:“原先我不明白为什么死者一定会是与太子相关的人,韩仓一案发生后,我曾想过是否是太子党余孽要替太子复仇,但是——”

“但是这不可能,” 青竹坐起身,手撑着床沿耸着肩膀抬头,接着他的话茬:“如果是妖要复仇就绝不会等个八年,若是有人指使那妖复仇,那就绝不可能是为一个没有价值的‘已死之人’复仇。”

“是幌子,”褚垣说着走过来,言语中难以抑制的激动,“死不见尸的太子一直是皇帝的心病,他要利用这个心腹大患......”

空气凝滞一瞬,褚垣面色铁青,他咬着下唇迟疑地说:“动摇......皇位?”

“包括失窃的玉玺,”青竹撑着床沿起身,走过去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都是在陛下的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

“就连你也不可避免在算计的一环。”

卫涂是被薰烟呛醒的,他还没睁开眼就先捂着鼻子往后挪了好一段距离,后背几乎贴在墙上。

“醒了醒了,”这熟悉的声音,被雷劈了嗓子,卫涂都能认出来,苏熠青把阴燃的薰草扔进炭盆里点燃,说道:“我果然是神医。”

“咳咳咳,”瞬间屋子里烟雾缭绕,卫涂捂着口鼻眯着眼,声音沉闷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大人,”白术从苏熠青身后冒了出来,说道:“是我叫苏大人来的,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我实在担心。”

“他只是大病后身体亏虚,一时气血上涌,承受不住昏过去了,”苏熠青纠正他的说法,会开眼前的白烟,“没什么大碍,多注意休息就成。”

“白术,将炭盆端出去!”

卫涂实在是受不了,催促着白术将炭盆拿了出去,苏熠青阻止不及,瞪着他咋舌:“倘若你这幅样子叫安平王瞧见了,还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怎么好端端说起他?”卫涂爬起身将床边窗户推开,寒风灌进来,他终于得以顺畅的呼吸。

“也不是无缘无故。”苏熠青抿唇,似乎有话要说,但她与卫涂对上眼光,又低头不再说话。

卫涂坐在她面前,捏了捏鼻子,说:“你直说便是了。”

“只是一些流言蜚语,”苏熠青坐正,凑上前轻声说:“张棋楠似乎......死了,而这件事,跟安平王殿下有关系。”

“什么叫似乎?”卫涂对她措辞有些困惑,坐直身看着她问道。

“就是死不见尸,”苏熠青瞟了眼窗外,接着说:“听闻陛下近日会有所行动。”

卫涂蹙眉垂眸沉思,表情越发严肃,苏熠青见状身体后仰,开始收拾起东西,一件一件放进药箱:“既然今日来了,我便要说上几句,你也知道方佑庭是什么下场,我劝你还是明哲保身。”

“这句话不该是夜半前来的你会说的话,”卫涂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从思考中抽离,反驳道:“你应当划清界限,当做不认识我最好。”

“唉,”苏熠青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若是我有你这样的弟弟一定会被气死吧。”

“......”卫涂下眼睑一跳,说道:“我年纪比你大。”

脑壳有些痒,苏熠青抬手挠了挠,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开始写药方,全是些药性若味型苦的药材:“一日一副,喝够五天,苏神医包你药到病除。”

“不过,”卫涂忽略了苏熠青的话,问道:“你是从何处得知此事?”

“宫中行走自然要耳聪目明,”苏熠青将药方拍在桌上,将纸笔收入药香盖上盖子,“只是说来唏嘘,日前见张棋楠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气血足是个不会生病的身体。”

“你见过他?”卫涂有些意外,连忙问道:“什么时候?”

“皇贵妃生日宴,”因为日子特殊,苏熠青几乎不用回忆便脱口而出,“那晚我端来禧昭仪的安胎药,从太医署来的路上正巧看见了他。”

“在哪?”

询问的话紧随其后,苏熠青被他问的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回答:“好像是中和殿附近,当时还有个人走远,我只看见了背影,看方向应当是回宴席的......卫涂,你怎么了?”

先是眼睛瞪大一瞬间,眼底流露出不可置信,随后垂眼沉思,片刻后卫涂开始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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