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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赛马

郊外,四处寂静时,从宅子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惊醒吊在廊下的蝙蝠。

尖耳、长尾,一个女子蜷缩在画了符阵的氍毹之上,浑身发抖大汗淋漓。

房内灯光昏暗,仅留一盏油灯飘摇欲熄,纤细如葱白的手扣抓着氍毹,指尖泛白,嘴角咬出血来,眼中尽是不甘与恨。

宝集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噬魂之痛只能她独自承受,牙关紧了又紧,他没有聊到那道士竟然会跟猫妖联手捉宝黍。

“宝黍此番是栽了。”烛光照不到的暗处,屏风后传男子的声音。

“只是你们如此贸然来找我......”

“幼良,”宝集轻声喊着那人的名字,紧盯着煎熬中的宝黍说道:“褚垣加强了对京城的搜捕。”

“黍儿元神被撕裂,灵气四溢,若不逃出来他立马就会知道宝黍的身份。”

“哼,”那人轻笑一声,说道:“若真是这样,城外寻个安全的地方就是了,何必在这关口来寻我?”

宝黍仍是煎熬,她感觉自己灵魂正在尖叫着逃离,全身的骨头都在断裂愈合,她双眼涨红,瑚朱令人发寒的眼神,刻骨铭心。

“到底何时能结束?”良久,宝集开口问道。

“一切如计划进行。”

“你真的觉得还能够依照计划进行吗?”宝集转过身,质问道:“卫涂太过机警,就好像未卜先知一样,褚垣察觉到我们的身份,如今我在京城是举步维艰!”

“就连杀汪铎都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哥哥......”宝黍艰难地开口:“我好疼,哥哥......”

“幼良,”宝集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此刻放弃,你还能——”

那人走了,无视了宝集的请求和宝黍的煎熬。

夏末,平山围场赛马比赛上,锣鼓喧天彩绸飘扬,人声鼎沸马嘶鹰鸣。经过近五天的角逐,十名马术优秀的少年站在了决赛场上。

赛马大会一共包含箭术、武术、御车、马术、围猎、兵法六项赛程,所有未曾任官职的世家子弟皆可参与,夺三项桂冠之人不仅可得金银名马赏赐更是能得皇帝亲允的高官厚禄。

“嗯?”一名少年骑着马缓步走到马术比赛起点的马栏前,上下打量着隔壁骑在马背上整理着装的赵玉书,佯装惊讶地说道:“这不是赵大将军的妹妹吗?”

“张宇驰,”赵玉书瞟他一眼,接着整理袖口,漫不经心地语气说:“既然箭术不及我,就多练少说话。”

被赵玉书一噎,张宇驰不服气地瘪嘴:“御车、武术我皆是魁首,你且等着我必拿下这一场。”

说道此处,赵玉书像是想起了什么,她伸手摸了内袋,又掏腰包摸索着什么,张宇驰咬着唇望她,不一会儿赵玉书掏出一个小药瓶扔给了他。

药瓶在他手里颠了几转,好险接住,张宇驰仔细看着药瓶问道:“这什么东西?”

赵玉书知道他明知故问,药瓶上“跌打药”三个字只要眼睛没瞎还识得字都看得懂,她转头不再回话。

罗响一声,十名随行裁判先行出发。

罗响两声,太仆射出穿云箭响彻天际。

罗响三声,开马栏扬手甩鞭,比赛开始!

年轻人的盛会开始,朝廷里许多官员仍是按部就班,褚垣接着案件调查的名义一如往常走进大理寺,按着柏溪在办事房外头等着,自己推门走进了讼正堂。

“卫涂!”

语气是昂扬的,但看清房里的人之后,褚垣收了笑端起架子。

“参见安平王殿下。”实积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行礼,说道:“殿下,少卿大人休息去了。”

“休息?”褚垣背着手,走到书案前,稍倾前身探头看他原先在忙什么,“怎么这么早就休息?”

“唉,”实积听闻叹了一口大气,一脸愁容地说道:“大人一旦专注起来就容易废寝忘食,昨日复查旧案看得晚了,刚安置下却又辗转难眠,干脆是起身一夜未睡了。”

“他总是这样?”

“是,自从接了官员被杀一案后总是睡不好......”实积说着,眼睛一转说道:“殿下不是要找大人吗?后院儿合欢花开了,许是在那儿呢”

褚垣颔首要走,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实积,那少年只是温顺地笑着。

今日天气很好,这个很好不是指艳阳高照,蓝天万里无云,是夏末秋初凉风起又是一年好时节,柏溪带路绕过几道拱门,指着红拱门后说道:“殿下,应当是这了。”说着抬腿就要迈进去,被褚垣一把拉了回来。

“你在外面候着,别叫人进来。”

“啊?哦,是......”

还未跨进门,独属于合欢花的香气先一步涌来,高大翠绿的合欢树上点缀着粉嫩如马缨的“绒球”,青石板上星星点点地落了一片花朵,卫涂站在树下,身着暗色花纹的圆领襕袍,绒花微雨落在他肩上,再娇艳却也逊色几分。

听见了声响,卫涂回头,彼时手里正捻着一朵落花,眼底乌青面容憔悴,眼神却依旧清明有神,他翩然走上前拱手一行礼,声音有些沙哑地喊了声:“殿下。”

褚垣想要去牵他的手,卫涂却一个转身背对他,手上无事将石桌上的落花挑来挑去,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今日怎么来了?”

“咳。”非常用力的清嗓子,褚垣故作轻松地绕过卫涂坐在石桌上,“路过。”

“啊?”卫涂笑出声,随手将花簪在鬓边,伸手撑在他身旁的石桌凑近了些,笑吟吟地看着褚垣,“如今是我不就山山就我,贼船怎么自己游过来了?”

“天冷了,”褚垣也不遑多让,说了句没头没尾的,垂眸伸手去摸挂在卫涂身上的无事牌,说:“河水结冰,贼船也得找个地方靠岸。”

眼睛一垂看见褚垣的动作,卫涂后挪一步,别过头去:“这里是大理寺,不是海港口。”

“还生气?”褚垣站起身手撑着桌子朝他压近。

“气不得?”卫涂转过头歪头瞧他,一挑眉勾唇角,展示了什么叫恃宠而骄:“我拿真心换真心,情郎却问起野男人的下落。”

有点遭不住,褚垣不可抑制的红了耳朵,嘴上却不肯松懈:“说是真心换真心,”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说话前拉近两人距离,将触未触之际,转身留下青丝间皂香,“却连我想要的都给不起。”

“在长阳,”卫涂取下鬓角的花簪到褚垣耳边,接着转身行云流水地坐到他面前的石凳上,半倚石桌支着手托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说:“倘若两人对一件事争执不下便去跑一场马定胜负。”

“偷得浮生半日闲,殿下要不要陪我?”

“你若是输了如何?”褚垣居高临下,手指顺着裸露的脖颈伸进衣领,揉搓着交界处薄弱的皮肤。

“张棋楠的下落和——”卫涂拿出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尖,抬眼带着狡黠地笑:“今夜。”

“呵呵,”褚垣一笑,低头说:“若我输了你要什么?”

“嗯......”卫涂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轻蹙眉蹭着褚垣的手心,说道:“我要殿下原谅我。”

感受着脸上细小的绒毛手掌,柔软又温暖的触觉,让褚垣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只是听到卫涂的请求后,猛地心悸,问道:“什么?”

“日后若是我惹殿下生气了,无论如何都请原谅臣一次。”

铜铃声丁零当啷震天响,黄沙风雾中赵玉书率先冲过终点,成功拿下马术桂冠,她扯缰绳调转马头,高举红旗向众人示意。

三冠首,此次赛马会魁首是赵无机的妹妹赵玉书,只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在内都不未流出欣喜之情,那些帘幕之后看不清面容的官大人窃窃私语,即便是隔着沙与纱,那窥视的目光都让她寒毛直竖。

赵玉书板着脸绕场一周,一步之遥痛失冠军的张宇驰骑着马紧随其后:“不愧是赵无机的妹妹,一个打了胜仗,一个拿下魁首,此后半月宴席都是你赵家做主角。”

像是张宇驰压根不存在一般,赵玉书不语,双腿夹马扬鞭离场。

赵玉书知道,这场她无论如何都不该赢,但不甘心几乎成为了她的心病。走出马场看着手中红旗与老茧握紧拳头,眺望远处赵无机班师回朝的方向。

秋风凌冽,原野上青黄不接的野草渐没马蹄,衣袂翻飞,陌上公子策马狂奔,一路跑到了围场边,未经修饰打理大片大片的草地如干枯的皮草铺展在眼前。

卫涂体态修长,骑马时英姿飒爽,褚垣留了心眼,刻意让他半身,七分目光紧紧追随他的后背,忽然脖子一紧,他猛然看向前方,踏着马背跃起,跨上了卫涂的马匹拉紧缰绳,将马掉头。

“怎的了殿下?”卫涂微喘着,剧烈运动后脸上泛着红晕。

褚垣坐在他身后,环抱着他眺望远方的树林说道:“穿过那片林子就到京郊外了。”

“这围场还是小了些。”卫涂抹了把汗说道。

“小?”褚垣翻身下马,随后伸手要扶他下来,“这可是京城最大的围场了。”

“长阳隔壁的驷州盛产名马,那儿有一片近千亩的草场。”卫涂搭手,想着借力下来,却一时说入迷,马镫拌了下,直直将褚垣扑倒在地上。

“若是殿下想,”卫涂撑在他上方,兴奋地说道:“案子一结,我就带殿下去。”

“好......”褚垣一偏头,耍着心眼说出后半个字:“重。”

“哈哈哈哈。”卫涂笑着抱着褚垣换了个身位,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卫涂望着灰蓝色的天空忽然说道:“儿时父亲曾带我去过一次驷州,”卫涂温声说:“即便是盛夏,那儿也凉快的很,打眼一望远处近处都是成群的马匹,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贯穿草场,水鸟......”

卫涂的神情柔和回忆起过往,怀中的褚垣却枕着他的胸口默不作声,手指轻轻在他肩膀伤口处画圈。

“殿下,”卫涂搭着他的腰颠了颠,凑近他的耳朵问:“怎么不说话?”

“高祖有召,”褚垣翻身躺在草地上,背对着卫涂,看着不远处两匹马相对吃草,说:“我非死不得出邺平。”

鼻息喷在脖颈处,褚垣缩了缩脖子,“若是殿下想做的,”卫涂闭着眼,鼻子贴着他的脸颊,轻声说:“便没有做不到的。”

“你如此信我?”褚垣有些诧异,转头与他对视,只见卫涂笑得温和,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低语:

“安平王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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