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陈老太看着自家儿媳，年迈通透的眼神意有所指。
“可她们是……”周水仙皱起一双细眉，消瘦苍白的脸庞写满了埋怨与不悦。“她们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小阿铭？而且，”
周水仙站起身，心情激动。“她怎么能那么对阿香，香儿那时候才十七岁啊。她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地祸害陈家……”
“就算她们在一起了，芍药也绝不会伤害阿香的。”陈老太不耐烦地打住周水仙的话，抬眸看向周水仙。“芍药从七岁就跟在你身边，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你还不清楚吗？”
周水仙眼神流离。
“她是个顶善良顶心软的人了，”陈老太看向远处，“平时做件事说句话都思前想后的谨慎性子，她能破了小阿香的身子？小阿香破她的还差不多！”
“阿妈！”
“唉，”陈老太摇摇头，神色无奈。“你家那个小阿香，别人不知道，咱们自己家里人还能不知道吗？她想要做的事，不管多难，就算天上下刀子，也会付出十二分力气去做。她俩这事儿啊，”陈老太看了眼周水仙的脸色，回过眼神。“你怨不到人家芍药。”
“她多大，小阿香多大？”周水仙眼神不甘。“就算小阿香一时糊涂，为了和她在一起破了自己的身子，她就任由小阿香这么做？”
“感情的事谁能阻挡得了呢，水仙啊。”陈老太看着自家儿媳。“小阿香那么有主见的性格，芍药能拦得住她吗？再说了，人不能不讲道理吧。”
陈老太看着周水仙，“她俩这一起，谁像……”陈老太实在说不出口，叹了口气。“我都怀疑，芍药那样顾全大局的人，到现在都没碰过她。”
“那……”周水仙眼神犹豫，有些急了。“小阿香不能碰过芍药吧，她和小阿铭还没成亲呢。”
“不能。”陈老太眼神流离思索。“莫不说芍药是个极为传统又内敛的性子。如果芍药被破了身子，成亲后就得被沉塘，小阿香……不可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那她俩今晚还在一个屋子……”周水仙自言自语，有些不安。
“有事早就有事了。”陈老太看着自家儿媳。“就一个晚上，能怎么了。”
“那总不能让她们就这么在一起吧。”
“到底是妇人家，见识少。”陈老太拄着拐杖，看向儿媳。“现在是民国这种事少了。隔我们以前清末的时候，那有的有钱大老爷还就希望娶那么一对老同的姨太太呢。都侍候着自己，家里还不争风吃醋乱糟糟的。”
“可她们是姑嫂啊。”
“等小阿铭娶了芍药，小阿香住在上海或是以后嫁了出去，还能有什么事？”陈老太看着周水仙，眼神精明。“说破大天了，就算她俩以后哪天睡一起了，那芍药枕头旁边的不还是陈家的人吗？你吃什么亏了？非得闹得街知巷闻好听？”
周水仙被说的哑口无言，看向旁边，神色忧虑。
陈老太这个人物不是她多么理解芍药和陈香的爱情，而是因为她曾身处于清末封建社会，听闻过一个男人可以娶一对老同（女同）的事情，并当做常事。所以她不用感情去衡量陈香和芍药的关系，而是站在陈家最高长辈的的角度，以陈家的利益着眼，所以她才觉得无所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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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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