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看了眼顾星河，又看向万启明，微笑继续说道。“我们沪晟未来的规划可不止上海滩这一块而已。”
万启明眼神思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
“鼎力是中美合资的大公司，如果真的和上海某个纱厂达成合作，这货运量一定不少，那当然离得越近省下的运费越多。”假意一边心算着，陈香一边说道。“而奉天离美国可比上海近多了。”
“是啊，”顾星河看万启明有点感兴趣的神色，更加积极了。“到时候我们就安排奉天这个厂全部承接鼎力的单子，不也就解决了您刚才的担心吗。离得又近还能保证质量，一举两得。”
万启明看了眼二人，忽地微微一笑。
顾星河和陈香相视一眼，陈香抬眸拍了两下手。
一旁的服务生应声端上来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陈香起身打开红布，一排十个金条垒成金字塔的样子。
“哎呀不用弄这些。”万启明摆摆手，一副商场老人的姿态，微微一笑。“我万某又不缺这十根金条，还是再观望观望，啊，适者合作嘛。”
陈香和顾星河相视一眼。
“万老板，我和星河虽然年纪小，但你可别嫌我们不懂事儿。”陈香把托盘放在万启明面前，十根金条金灿灿的，陈香坐回位置，“这些啊只不过是我们沪晟给您的见面礼。”
“是啊万老板，”顾星河看着万启明，语气豁达。“这省下的运费……没人说谁知道啊。把奉天工厂的成本刨去，每个月应该孝敬多少，星河明白。”
“你这孩子。”万启明内心满意，端起茶杯，一旁万启明的保镖领会，把托盘端走。“你们沪晟有你们两个，可真是后生可畏，和你们合作我也安心啊。”
……
回沪晟的私人轿车上，顾星河和陈香并排坐在后面。
“万启明这个老狐狸，”顾星河整理整理西服，语气不屑。“胃口还不小。”
“无利不起早，生意场上不都这样。”陈香语气淡淡。
“陈香，你脑子转得快，胆子也大。”顾星河看向陈香。“咱们在奉天建的就是个中转站，你还给说成公厂了，你不怕万启明之后知道？”
“他就是个国内的业务负责人，只要我们沪晟能按时交货，质量过关就行了。”陈香看着顾星河。“你还以为他能当自己家生意来看得那么仔细啊。再说了，咱们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建个小厂子还不快？买块地，把机器运过去，调几组沪晟的熟工，在当地再招些人，半个月就齐了。要是真能把鼎力的业务拿下来，五六个厂子都赚回来了。”
顾星河笑笑。
“别忘了啊，”陈香看着顾星河嘱咐，“奉天的厂子咱们得抓紧弄，回去就得赶紧置办起来。”
“知道啦。”顾星河把胳膊搭在陈香肩上，笑着说道。“啊啊啊啊！……”
被陈香一把拽下胳膊押着的顾星河一阵吃痛，陈香一把推放了顾星河。“让你手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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