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浑身**窝在他身边的诺曼，刚醒还没反应过来的楚鸢吓了一跳，差一点就从床上跳起来了。
他这才回想起昨晚醉意上头之后发生的事。
脑海里闪过昨夜，诺曼散落着头发搂住他的脖子，喘息间声音颤抖地问他：“上一次……斯芬德……酒庄，嗯，来的是你吧……”
他怎么回的？
“是又怎么样？”
靠。
那老男人还说了什么来着？
“我知道……你是谁……你很棒……”
“嗯，闭嘴。”
回想起一切的楚鸢脸都绿了。
“Danm！（该死）”
诺曼被楚鸢的动静吵醒，悠悠转醒，随后看向同样**的楚鸢，玩味地笑了笑：“哟，醒了？”
他没等楚鸢回答，就艰难地坐了起来，随手将床头已经脏乱的衬衣披在了身上，遮住了丑陋的脊背。而后就转身下了床，下床的时候他明显趔趄了一下，但又很快调整过来。
诺曼**的双腿交叠，慵懒地倚靠在窗前，窗帘微微拉开，柔光透过纱帘不清楚地罩在他的脸上。
他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带着笑意朝正在慌忙穿衣服的楚鸢说话：“楚诀先生，这么慌张做什么，搞得好像我强｜奸你了一样。”
楚鸢动作一顿：“没有。”
“昨天喝酒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紧张。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不要担心，我只是图你这个人而已，不在乎新里达罗如何。”他摊了摊手，“这么一个边缘的公司，对我来说就跟发丝一样，并不在意。”
出乎意料地，楚鸢听此并没有很高兴，他眉头一皱，心里涌出不安。
他回想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你说你昨天是第一次做bottom，真的吗？”
诺曼没回。
楚鸢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继续说：“既然如此，我就挑明了说吧。兰斯先生，如果您是为了和我上｜床而来，那么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想必您应该也不愿屈居人下吧。”
没想到，诺曼闻言却笑了：“不不不，昨晚的体验很不错，你的技术很不错。我对于这个并不是很在意，期待下一次良宵，dear。”
话音落地，他拿了衣服就进了卫生间，留下楚鸢一个人坐在床沿。
他抹了把脸，随后走向垃圾桶，捡起里面的领带，翻找出昨晚扔掉的监听器和微型耳机，深深地看了一眼，就起身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卫生间里的诺曼正在冲澡，整理好自己后，他给卡利安发了个消息。
[LANCE]P.M.
[KARIAN]收到。
卡利安来接诺曼的时候，诺曼已然衣冠端正，连香水都喷好了，头发散着，昨日用来盘头的手刺收在袖口里，看样子心情不是一般的美妙。
上车后，他难掩愉悦地给红夫人打电话，没想到她很快就接了起来。
“兰斯？”
“你在干嘛？”
“一个人在家，他去上班了，我今天请了假。你那边顺利了吗？”
“顺利，非常顺利。一切都按部就班，详细的内容，过两天再说，我们需要一场会议来决策接下来的计划。我会让卡利安把安排发你的，挂了！”
随后他对卡利安开口：“卡利安，你查询一下茶话会其他几个人的时间安排。”
“好的先生。”
楚鸢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诺曼的那些话。
诺曼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说那些话是不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他是不是已经对楚鸢的身份有所察觉？楚鸢不敢想，他胡乱的抓了把头发，对司机说了声：“帕克，开快一点。”
楚鸢不知道昨天他有没有彻底掐断和肖微的通话，但无论如何，估计肖微那里都会打电话来质问。
不过他并不慌乱，昨夜两人**时说的那些，都是耳畔低语，就算没有切断通话，他们也听不见，顶多算是听了一晚的G/V。至于今天早上的那段话，如果他们听到了……
楚鸢只希望他们不会多想。
回到房子，艾德琳就拿着通讯器迎了上来：“肖总找你。”
意料之中。
楚鸢毫无波澜地接过通讯器：“肖总，我是楚鸢。”
“楚鸢，你昨天为什么切断通讯？”
这倒是楚鸢所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那轻轻一捏根本就不会把监听器和耳机按坏：“我当时原本想不让诺曼发现，就把通讯设备扔进了垃圾桶，我以为是能够正常收音的。”
“你是不是捏了？微型耳机被用力捏了之后很容易损坏，监听器是没有坏，但是你扔到垃圾桶里谁听得清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们就听到你俩呜呜哩哩一晚上，一直到你早上把东西取出来。”
听得出来肖微很心累，楚鸢顿了顿，回问：“……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没有，只有模糊的声音，和零零碎碎的词句，根本听不完整。”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愿意接受处罚。”
“处罚的事等你结束任务再说。反正前面最重要的对话已经接收了，后面你们有发生什么重要对话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楚鸢还是回道：“……他说他只是冲我来的，和公司没有关系。说听我话里话外太紧张了，让我不要在意。”
“行吧……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对诺曼知之甚少，但看他的样子，可能确实是个滥情的花花公子。”
楚鸢闻言皱了皱眉：“□□成立五十年了，不应该对诺曼了解得很多吗？”
“不，诺曼平时很少离开酒庄，而且就算离开了酒庄，出门在外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脸。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种族，只知道他的父母分别是恶魔和堕天使。我们推测应该是恶魔，因为我们并没有见过他的羽翼。除此之外我们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楚鸢却沉默了，他想起昨天晚上所看到的。
当时他抚摸着诺曼的背脊，却突然摸到了两道狰狞的疤痕，楚鸢只感到怀中诺曼的身躯警惕地一颤。
“这是什么？”
“我的双翼。”
“去哪儿了？”
“被我砍掉了。”
楚鸢想开口问为什么，却被诺曼打断。他伸出食指点上楚鸢的嘴唇，示意他噤声：“嘘，不要再问了，不要破坏这么好的气氛，好吗？”
记忆回笼，他抹了把脸。
诺曼应该是堕天使。
肖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昨天听诺曼说了，他的种族是堕天使。”
“好的，我会记录在案。今天就这样吧，我会和西门尔德先生再商量一下，后面有指示再和你联系。”
“是的肖总。”
结束通讯后，他没有多作停留，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公司。
弗林给他看了一下日程安排，以及上午他没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楚先生，上午的时候，总部派人送来了今年的详细业务目标，您过目一下。”
楚诀接了过去，一边看，一边听弗林继续说。
“今天下午一点您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是关于接下来业务目标的决定安排，原本总部的人是要来旁听的，但是那个人行程出了点问题，要明天才能到。上面的意思是，您届时交一份会议报告过去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报告我自己写吧，中午之前把参会名单和PPT给我，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
总部对新里达罗分公司的指示是，将接下来的重心转到医药业，调动资源实现发展完整产业链。
楚诀想了想，新里达罗分公司之前的业务重点一直在农业方面，是一个对于EFE来说很边缘的产业，这下突然转到和农业毫无关系的医药业，估计和EFE目前的药物科研进展有关系。
他猜测，应该是EFE总部的药物科研项目有良好进展了，想要开发新市场。
果然，他目光浏览到最后，新里达罗分公司的转型，就是为了给总部新研发的药剂发布作铺垫。而且他们很急，只给了一年的时间。这个时限看上去真是异想天开。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要实际落实的话，肯定不能让公司进行得有多么顺利。
下午一点，会议准时开始，楚诀和弗林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
“人都到齐了吗？”
弗林比对了一下名单：“到齐了。”
“那么宣布会议开始吧。”
“大家下午好，我是总负责人楚诀的秘书弗林，本次会议现在开始。今天我们将用八十分钟的时间，围绕接下来重点业务目标的转变和安排展开讨论、商议和决策。接下来由分公司总负责人楚诀先生致辞。”
楚诀看了眼电脑，随后开口：“大家下午好，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和总部的最新指示，我们决定将业务目标转向医药行业。这不仅是我司战略转型的重要一步，更是关乎组织的发展前景。
接到消息，总公司科研部的新药研发有了新的进展，应该会在近几年推出。为了给新药铺垫新的市场，扩展新的产业链，总部也给了我们大力的资金支持，和丰富的行业资源。”
闻言，台下有片刻骚动，随后又随着楚诀的发言噤声。
声明，本人没有组织业务会议的经验，对于医药行业也没有什么知识储备，如果写得和现实不符，还请谅解。另外，十分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同志们！感谢你们精神上对我莫大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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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目的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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