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先生，琼女士说让您出门在外注意饮食健康。”卡利安一只手提着公文包，一只手抱着诺曼从快餐店打包的炸鸡薯条。
“卡利安，我认为你作为我的总秘，拿着我给你发的工资，用着我给你的吃穿，却帮着琼帮我严格管束，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boss放在眼里了？”
卡利安面露难色：“兰斯先生，我是琼女士安排给您的，本质上来说，我依旧是琼女士的下属。抱歉，关于您在快餐店解决一日三餐的事我会如实上报给琼女士。”
“我难得吃一次快餐店，没有什么上报的必要。卡利安，你去开车，我们直接回卡林街56号。”
诺曼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准确的说，是EFE组织在各地分公司名下的房产。如果公司员工要出差，就会暂住在这些房子里。当然，一般情况下会留一套位置最好的，以防诺曼突然莅临。
上了车，诺曼坐在后座，车里放着巴赫G大调第一号大提琴组曲，与他此时的心情无比适配。
卡利安左耳戴着耳机，似乎是那边有人说了什么，他应了几声，随后微微偏头对诺曼道：“兰斯先生，红夫人刚才传讯过来。”
“嗯？她说什么？夫人也想过来休假吗？那可不行，她要职在身，这五十年内应该是走不开了。”诺曼唇角挂着愉悦的淡笑，眼睛飘在窗外。
卡利安面不改色：“夫人说，新里达罗分公司最近新招的几个实习生都是有一点点教会背景的，不出意外应该是□□派来的。
问题出在这几批的实习生，人事部专挑这些潜藏卧底录用，夫人推测是□□方想像之前几次一样，将新里达罗分部架空。说让我知会您一声，您具体打算如何决定她不干涉。”
“出来休假不处理工作，这件事不急，你随便处理一下，然后就先放放。”
“可是您……不是还约见了楚先生，难道不是谈工作吗？”
诺曼转过头，笑意更深，从后视镜里看向卡利安：“谁说我要和小朋友谈工作了？我都说了，这次我们来新里达罗，是来休，假。”
“楚先生，前台说有您的邮件。”弗林说着，将午餐放在了楚诀的手边。
“？邮件？”楚诀下意识看向电脑。
“先生，是纸质邮件。要帮您送上来吗？”
楚诀皱眉片刻，说：“嗯，送上来吧。”
很快，前台就将那封纸质邮件送了上来。
那是一个包装精致的信封，这个风格，楚诀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哪个人寄来的。
——是诺曼，那个事儿多的老头。
楚诀看着那封邮件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皱着眉盯着它良久，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弗林先出去。
办公室里分外安静，楚诀缓缓打开了那封邮件，抽出里面的明信片。
是一张曼陀罗花的明信片，反面只写了一句话，没有署名。
“Substituting the real with the fake.”
“‘狸猫换太子’……”楚诀见此皱了皱眉，“他什么意思？”
而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明信片重新塞回邮件里，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将其点燃后扔进了垃圾桶。
楚诀看着邮件在垃圾桶里燃烧，很快便只剩下一撮灰烬，他眼含深沉难以捉摸的意味，没有移开视线。
晚上回到家，他的脸色格外的差，还没等艾德琳开口询问，他就开口了。
“我要和肖总通话。”
“……等等，我去拿通讯器。”
楚鸢拨过去的时候，西门尔德正在和肖微谈事，接到他的通讯，有些意外。
“楚鸢？”
“有人给我发了邮件，应该是诺曼……不，我敢确定就是他。”
“他说什么？”
“他说，‘狸猫换太子’，就这么一句。我觉得他可能是察觉了我们这次的计划。”
对面顿了顿，传来了一些不清晰的对话声，随后对面似乎换了一个人，果然，再开口的是西门尔德：“他应该是对我们的动作有所察觉，但按理来说新里达罗这么边缘的公司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总之你先暂停一下任务，等届时你和他会面之后试探一下，再做决定。”
肖微：“如果到时候，他确实是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新里达罗，你们就终止计划，把能遣回的我方人员都遣回，保证损失最小化；反之则继续进行计划，但是记得收敛点，细水长流，慢中求稳。”
“是。”
然而肖微刚准备挂断，通讯器却被西门尔德接了过去：“楚鸢先生，我这边之前接到消息，你母亲的下落已经有消息了。”
楚鸢闻言，整个人都顿住了：“什么消息？”
“在你完成这次第一阶段的任务之后，我们将以此作为奖励告诉你。在此，我代表□□，祝你任务顺利。”
楚鸢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第一阶段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我现在用的身份是楚诀，您不会不清楚。”
西门尔德听此笑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等你顺利将这次任务危机解决之后，这才是我们这次替换计划第一阶段的完美结束。”
“……”
“上帝会保佑祂虔诚的信徒。”西门尔德说完轻笑了一声，就挂断了，“对方已结束通讯。The other party has ended co……”
楚鸢压着怒火将通讯器归还给艾德琳，她看着楚鸢不太好的脸色没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卧房，并关上了门，独留楚鸢一个人在客厅。
他从来都不应该忘记，□□就是用郑纤的事吊着他，使他心甘情愿为其卖命。
楚鸢点了支烟，夹在手指间并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烟雾弥散在空中，他喃喃着刚才西门尔德说的话：“上帝会保佑祂虔诚的信徒……”
然而他根本就从来不信上帝，他只信他自己。
对于这次所谓的会面和抉择，以及“任务危机”，楚鸢有自己的决定。
与此同时，卡林街56号。
诺曼刚洗完澡，披了件浴袍，正拿毛巾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他朝次卧里一探头，卡利安还在办公，正在和人通话。见诺曼正在看他，便和电话那一头的人说了句“等等”。
“兰斯先生。”
诺曼朝他愉快地笑笑：“在办公？”
“嗯，新里达罗人事部部长的来电，是直接和您的工作号对接的。”
“？他有权限给我来电？”
“是红夫人给特批的。”
“哦，你处理吧，我先去睡了。Good night～”
卡利安见诺曼回主卧了，起身把次卧的门关上。
“卡利安先生，我听到兰斯先生也在，请您将电话转交给兰斯先生！”对面的声音显然夹带着怒火。
卡利安装作没听出其中的怒意，平淡地回答：“兰斯先生已经休息了，而且兰斯先生这段时间正在休假，不工作，也不接工作电话。”
对面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再次开口：“那么我再说一遍，现在新里达罗的面试和筛选全都是楚诀在接手，就连HR的工作他都要掺一脚，现在我司的这批实习生，78％以上都是潜藏卧底，和楚诀脱不了干系！但我现在没有权限干预，所以才来请求兰斯先生出手。”
“不用理会，任其发展吧。我这里还有其它的事要忙，先挂了。”
“卡利安！你凭什么擅自替兰斯先生做决定！这种重要事件，关乎组织信息的安全性！你是要……”
卡利安无意与男人多掰扯：“我是兰斯先生的总秘，在兰斯先生休假期间，我全权接手兰斯先生的工作，我给予的决策就是兰斯先生的决策，是经过他亲自判定的。我这里确实很忙，先挂断了，如果还有疑问，去联系红夫人吧。”
“卡利安！你……”
卡利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他确实很忙，诺曼每天要处理的工作非常多，主要都是总部和研究所的事，还有一些重点分公司的报告要批阅，以及一些重要紧急事件的处理。现在诺曼一休假，这些事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这导致卡利安白天要陪诺曼观光旅游，充当司机、陪玩和导游，晚上还要处理自己和诺曼两个人的工作，最头疼的是，他还要做第二天的日程安排，内容包括：地点、时间、午餐和晚餐，同时这份安排还要有“活动空间”，用来应对诺曼的突然变卦。
所以说，诺曼的休假，就是卡利安的噩梦。
几个小时后，卡利安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2点半了。
他欲哭无泪地叹了口气：“没事，还有一点点就结束了……就一点点……”
4月10日上午，诺曼神清气爽地拉开窗帘，上午7点的阳光洒满房间。他知道卡利安肯定还没起，吃了顿简单的早餐，给卡利安留了一份，就出门散步了。
卡利安起床的时间是8点，诺曼刚好回来，见他正在吃早饭，开口：“手机给我吧，我的。”
闻言，卡利安意外得叉子都掉了，抬头看向诺曼：“兰斯先生？”
“明天开始给你放假，一个月的假期，你的工作就……暂时交给琼的秘书好了，我想娜丽丝应该可以胜任，之前听琼说她最近很闲。今天约好了和楚鸢见面，你不用跟着，手机给我，私人的那部，不要工作机。”
开学了，但是第二天就发病回家了哈。不然也不可能滚过来更新，且看且珍惜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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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外出必备卡利安（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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