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伦多的天气一直是被称为被上天眷顾的,它常年是晴天,但因为有海风将大海的水汽送上来,空气湿润,偶尔还会下点雨。
而在这样的好天气下,所罗门的花厅可以说是花团锦簇,香气萦绕,路西法很喜欢这样的环境,被花朵吸引而来的蝴蝶又被路西法的神力吸引,又绕在路西法身边,然后被路西法怀中的小利维坦龇牙咧嘴地吓走。
“别吓它们,”路西法轻扣利维坦的额头,后者就把脸埋进路西法的衣袍,“所罗门,在路上吊着我的命的人,是谁?”
所罗门不答反问:“你觉得是谁?不过不是我,要不你直接去问贝尔芬格,反正是他连的线。哎,不是你为什么问这个,这和你现在找的人有关吗?他已经走了。”
路西法笑了下,将自己的茶杯递给利维坦让他喝,又随口回道:“我就不能只是想谢谢他吗?看你,疑神疑鬼的,这很影响你和阿斯莫德的感情生活。”
所罗门没想到路西法在人界混那么久连倒打一耙都会了,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要用什么话对付路西法,只觉得昔日的好友确实为些不一样了。
感慨之下,所罗门没了玩闹的心思,拿着茶杯悠悠地说:“我不清楚,真的,你被布耶尔一路披星戴月的送到我面前时就剩一口气了,我哪里顾得上别的东西。而且,马车内确实没有贝尔芬格的阵法,但有他的魔力残留。”
“哥哥要和贝尔芬格说话吗?”利维坦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小传音球,像献宝一样双手捧着,“我有传音球,你可以真接问他但贝尔芬格可能在睡觉就是了。”
路西法将那颗小传音球推回到利维坦的怀里,顺手赶揉了揉利维坦的头发,温柔地说:“不用,宝贝。我暂时不想和懒情对上,你先收回去,乖。”
利维坦的小脸瞬间就垮下去,认为路西法是因为地狱的原因不喜自己,所以就拒绝了自己的传音球,也就不是很高兴的挣开了路西法的怀抱,跳到地上用沉默的后背对着路西法,将怒意和委屈压在心底。
路西法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开口安抚就听见所罗门说:“你对于那个救你一命的人,有什么看法吗?”
“有,”路西法回答着,伸出手去拨弄利维坦的头发,“我怀疑,就是我要找的人。”
所罗门只是点头,他大概清楚路西法想的是谁,但碍于在场的两位地狱领主,他们谁也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口,因为路西法现在还被帝维纳特监视,米迦勒无功而返去和加百列当室友了。如果阿斯莫德和利维坦无论哪个心血来潮去抓人,势必会引起帝维纳特的注意。
所以路西法嘴上说是找人,但实际上是半等半找的状态,而且等的份额占得更多,可是所罗门不是很理解路西法的想法,在他眼里,都打算去找人了,还磨蹭地站在原地打转。
两厢沉默,所罗门决定暂时放过这件事,放下茶杯笑着说:“你都决定不去参加那些狗屁选拔营了,不如趁这个时间好好上街去逛逛,新格利亚最近在过节日,虽说你会觉得烦,但别总是整天闷在屋子里,你不会无聊吗?”
路西法哼笑,直接起身向花房的大门走去,地上的利维坦赶紧跟上去,路西法却在大门口停下,等利维坦跑过来时将幼时形态的八爪鱼抱起来,出门拐个弯就不见了。
装作围巾的阿斯莫德甩了下自己的尾骨,但所罗门马上说:“你都缠在我脖子上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要和坏孩子学,利维坦用这个形态的分身就是吃准路西法的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阿斯莫德一听有八卦,马上从所罗门的脖上跳下,变成人形,“快说说,别卖关子。”
“那行,先说好,今天晚上让我在上面,我就告诉你,”阿斯莫德听完就要跳起来,但所罗门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边喝茶边慢慢说,“别叫,毕竟这是路西法的私事,我说出去就怕被他打。”
“不至于,他不会在乎这些。”阿斯莫德斩钉截铁。
所罗门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难说,毕竟事关他自己,我的代价也很大。”
“成交,但后天晚上,就该轮到我。”
“契约成立,”所罗门一改方才的拖拉姿态,眼底精光一闪,直接凑近阿斯莫德,气息拂过耳边,“路西法一天到晚被蝴蝶小鸟追着跑,但他没想到自己不受小孩的待见。至今为止,唯一敢主动和他示好的,只有利维坦一个。”
阿斯莫德愣在原地,他惊呆了。所罗门轻巧地拍了拍阿斯莫德的脸,用手指绕着那搓粉头发打圈儿:“好啦,记得晚上洗干净自己等我,乖。”
另一边的路西法将利维坦抱回了他们的屋子,关上门路西法就不客气地问:“手链呢?藏到哪儿去了,快把手链子还给哥哥,好不好?”
和维坦却抓着路西法的衣襟,将头埋边那个熟悉的胸膛,委屈地摇摇头,但就是不开口,也不将手链子给路西法。
路西法又好笑地拍了拍利维坦的后背,哄孩子一样:“不是说好了是送给我的吗?小利未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
“没用的东西,你也要吗?”
“谁说没用的,”路西法将利维坦放在床上,让他坐在床沿,自己则缓缓蹲下半跪在他面前抬起头,利维坦则满眼里都是黄金灿灿的样子。
“———只要是利未送的。对于我来说就是有用。”
利维坦红了脸,两抹红晕在他小麦色的肤色上也很明显,明显得路西法的眼中都是笑意。利维坦敌不过路西法的笑意,只好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将手链拿出来,再一次亲手戴在路西法白皙的手腕上,然后紧紧地抱着路西法。
“好啦,要出去玩吗?”
路西法觉得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利维坦,轻拍他的后背:“所罗门不是说街上的人们在过节,而且明天还可以去选拔营观礼,这个选拔营只是证明自己等级的存在,大长老将水晶球放在桌上让人触碰,根据颜色深浅判断等级,但我始终认为这样很不靠谱,所以打算明天去看看。”
“我陪你去。”利维坦脱口而出,但他又停顿了一下,“你抱我去,小孩的腿太短,跟不上你。”
路西法听后朗声大笑起来,又将小八爪鱼抱了起来出了门。
爱伦多的街上是欢声笑语的,阳光下的女人们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两一群聚在一起,娇笑着吸引路上行走的男人们。这里的居民讲究的是露水情缘,“宝贝”,“亲爱的”张口就来,他们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名字,街上也很少看见正常的夫妻,路边还有随意丢弃的婴孩。
路西法让利维坦坐在自己的臂弯里,本来就在爱伦多混过一段时间的前大天使长对面前这种混乱的景象见怪不怪,轻巧地躲过娼女伸出来的手,成功走到靠近教堂附近的街道,就正常了很多,至少不在明面上做那些皮肉生意。
“所以说,既使再厌恶教堂,有时候也不得不靠近它,”路西法看着教堂顶部的五彩斑斓的琉璃,阳光就洒在他的身上,让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不由自主地欣赏起这圣洁光辉的一幕,但路西法并不是在朝拜,“帝维纳特,早已听不见信徒的朝拜,神抛弃了信徒,又在欺骗着羔羊。”
“这是您离开帝维纳特的原因吗?”
怀中的利维坦瞬间暴起,但被路西法轻拍着后背安抚下来:“加百列,你也下来了。”
金发红瞳的青年站在路西法身后,一身的血腥味在路西法转头时冲得他下意识皱了下眉,加百列却心情很好的笑了。
“殿下,我来投奔你了,”加百列停顿了一下,“原来翅膀被拔掉是这么痛的一件事,您当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路西法点了下头,继续朝着教堂附近的选拔营走去。
利维坦抬起头看路西法,想从那张神圣而不俗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阳光过于刺眼也将路西法的脸笼在阴影里,利维坦看不清楚。
但利维坦的眼中突然出现一只黄金瞳,那是路西法恢复的瞳色,可利维坦又觉得这黄金瞳与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有种……就是有种可以将心底的**勾出放大的能力,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怎么了?”路西法垂眼瞧着利维坦,日渐恢复的样貌让路西法的威严重现。
利维坦瞬间回神,甩了甩头,埋脸于路西法的白色衣袍里。
路西法不用想也知道利堆坦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只是狠狠地揉着利维坦的黑发,一言不发。
心中的**却没有因为移开目光而消解,反而在不断扩大,如同火种一般点燃内心的妄念,利维坦从前一直压抑的,想直接将路西法带回地狱不让他再过问任何帝维纳特与人界的事,想将路西法关在别宫,锁在床上,让神圣的身躯染上属于自己的脏污的痕迹,无法磨灭,直到万劫不复。
强烈的负罪感和难以压制的**压得利维坦抬不起头,几乎令他窒息。
路西法感觉到了,但也只是用手拍抚那单薄的后背开口道:“你现在这个形态,感觉不是很聪明,而且太小了,出个门都要我抱你。”
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利维坦同意路西法的看法,他在这个时候向来是听话的乖宝宝,让路西法将自己放到了地上,太阳将利维坦的影子拉长,他就成了十八岁的少年。
“这样呢?”
不复幼稚的利维坦轻声问着,路西法却伸手抚上他的脸:“我没见过你这个样子,利未,很好看。”
穿着黑色礼服的利维坦点头,面上的沉静掩释着内心的小激动,他是故意变成这个样子,是路西法对他好奇的那一部分,这是他的小心机。
谁说地狱的魔没有多少心眼的?
跟在利维坦和路西法后的加百列在心中发出疑问,他不理解那位英明神武的前神子殿下会因为利维坦的小把戏而展露笑颜,但也许是氛围太美好。
安静的街道,明媚的阳光,禁忌的爱欲,这些让加百列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天使喜爱并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这是加百列刻在骨子里的信仰。
“我先带你回去找所罗门,你的伤太重了,”路西法牵着利维坦往前走,头也没回,“他们会舍得放你下来?米勒伽和老头子们做了什么交易吗?”
加百列有些担心地看着前头带路的路西法,直到他走到死胡同里在绕出来,嘴上又诚实地回答:“我不清楚,因为我在被处刑前没有见到他,但送我下来的是他,他让我来找殿下。”
路西法又不说话了,他知道加百列谨记七大美德,不会撒谎。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从教堂的正门绕到西侧门,从这里直走穿过神职人员的居住地和平民区,就可以从贵族区回到所罗门的城堡。
这一世也是运气好,托生的地方不是其他国家,而是所罗门这个昔日好友的新格利亚,只是身边一直跟着一位不速之客。
回到城堡,路西法吃过饭后又去找所罗门聊天,他们花厅小会议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加百列坐在椅子上接受所罗门的治疗,褪下手套的那只手背上浮现紫玫瑰的图案,散发出来的光芒逐渐将加百列笼罩。
“他怎么样了?”路西法正在为利维坦切开小蛋糕,“尤其是他的翅膀,天使不能没有翅膀。”
所罗门见加百列的伤差不多快好了,才收回手将手套带上,淡淡地说:“放心,过段时间就能长出来,没有天使的刑罚会比你的百年轮回更重了,我的天,利维坦现在都有十多岁了吧,他不会自己吃吗?”
路西法用银制小叉子将一块小蛋糕叉起来,正在往利维坦大张的嘴里送:“管好你自己,下次再拿我的事情去哄骗那条蛇,我就把你的标本室告诉阿斯莫德。七十二柱魔神的拥有者,为了自己心爱的小蛇遣散七十一位手下,但拥有一间蛇品种的标本室。”
所罗门大惊失色,手上一抖差点让能量溢出,加百列被呛得连连咳嗽,利维坦一脸崇拜,门外偷听的粉红相间三米长的阿斯莫德·蛇,原地石化,被侍卫捡了起来。
“你怎么听到的?不可能!你都离得那么远了!”
“陛下,这是您的蛇吗?”
“哈——”蛇对着所罗门哈气。
“阿斯莫德你先冷静,我可以解释的!”所罗门想先将阿斯莫德稳住再和路西法算账,但为时已晚,阿斯莫德绷起全身肌肉,弹射起步挂上所罗门的手臂就是一口猛啃。
路西法一脸事不关己的冷静放任所罗门一边痛呼一边指着自己骂,加百列和那名侍卫一起不知所措,利维坦趁机将幽蓝色的花带着盆一起抱着,显然是占为已有的表现。
“路西法哥哥,这花是沉默的天使,按人类对于器物的标准划分,”利堆坦指着怀中的花给路西法介绍,“特殊处理后也能排上B级,是好东西。可以前弱大部分的领主级别的恶魔。”
也就是像阿斯莫德这种实力的恶魔,路西法心下了然,如果反向处理,说不一定能对付天使。
“利维坦你放下我的花,这花还在开,你们不能动,我再另外送你们一盆。”所罗门终于掐住蛇的七寸,气喘呼呼地让利维坦把花放回去。
所罗门常年在帝维纳特和地狱两个地方中间起缓冲作用,但有时候为了自保,所罗门也得采取一些非不要的手段,比如,平时种几朵无伤大雅地花来防身,顺便还能为他和阿斯莫德之间增添情趣。
路西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实在佩服所罗门一心二用,一朵花被他玩出了三种用法。
这天的茶话会最后因为所罗门追着去哄负气之下跑掉的阿斯莫德而结束,离开时忘记给加列安排住处,利维坦突然大发慈悲,在路西法开口之前主动邀请加百列到他们房间去打地铺,反倒惹得路西法有些奇怪地看了利维坦好几回,但始终没有开口。
入夜,路西法很早就睡了,而且也睡得很沉,因为和米迦勒对打时突破的技能导致身体超负荷,虽说经过了所罗门的治疗,但也只是维持大量的神力在路西法的体内运转,有些暗伤还是在拖累路西法的精神。
利维坦小心地从床上坐起,转头就对上了加百列的眼睛:“聊聊?”
然后两个一起在路西法手底下长大的家伙轻手轻脚地从房间去了露台,加百列还仔细地给门上了锁。
今夜没有月亮,沙利叶用乌云将星星都藏了起来,没有谁可以偷听两个家伙的对话。
加百列走到那个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的利维坦旁边,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和利维坦一起看漆黑荒芜的天空。
“你倒底是为什么下来的?”利维坦一开口,竟然不是那种将路西法迷得五迷三道的少年音,“我也在帝维纳特待过,那些大长老看我的眼神我清楚得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因为路西法才罢休。你是用来牵制米迦勒的砝码,米迦勒放走了他们指名要杀的路西法,你怎么活下来的,而且你的伤口——”
利维坦这才偏头看了加百列一眼,嘲讽道:“也不是很重的刑罚嘛。”
加百列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然而笑意并没有抵达鲜艳的红瞳,他褪去天使该有的纯真和悲悯,只余一种计谋被识破的惋惜。
“你是真的长大了,利维坦陛下,”加咱列感慨道,“你从前只知道跟在殿下身后要奶吃,扮乖装委屈无所不能,哄得殿下不顾自己都要为你布好回去的路。都说八百个恶魔的心眼加在一起,才有一个人类那么多,看来这也是不完全可靠的消息。”
利维坦没搭理这个众所闻知的嘲讽,又把头转了回去:“你和米迦勒跟那位神子做了什么交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位对人类狠心不足,宽仁有余的父神早死了吧,而且弑父的罪名是加在路西法身上的吧。”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加百列无奈摊手,“我为了下界付出了什么这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行,但我可以保证,我对殿下没有恶意,也不会害他。”
加百列将笑容收起,目光严肃而坚定:“我不是那些忘恩负义的蠢货,我是谁养大的,我很清楚,米迦勒也清楚。”
“哼,最好如此。”
利维坦根本就不相信加百列的保证,在他眼里除了路西法,没人可信。
等到路西法睡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昨天晚上的乌云没有跟着月亮和星星一起离开,固执留在天空,厚得连阳光都遮了大半。路西法坐起身时才发现昨天夜晚的另外的天使和八爪鱼都不见了,床头还立着一扇有着浮夸雕塑的大门,门把手是交缠在一起的两条蛇。
是阿斯莫德的门——路西法毫不犹豫地就拉开,热闹喧哗的氛围扑面而来,面前的选拔营现场,穿着黑袍的利维坦就站在门外,臂弯间还挂着一件黑披风,见路西法走出来就披在他身上,为路西法整理好兜帽。
“你现在的样子很容易引起骚动,这里的信教的羔羊和牧羊犬都很多,”利维坦仔细地调整帽子的形状,解释道,“还有就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样子,那么的神圣,又脆弱,很容易引来心怀不轨的人。”
“那你是吗?”路西法看着利维坦耳根子的红痕,不明显,但引人注目,“你也对我心怀不轨吗?”
“我,我名正言顺,”利维坦这个形态要矮路西法半个个头,此时要抬头,双颊微红就暴露在路西法眼底,“为什么要心怀不轨,我用不着。”
路西法就轻笑起来,伸手去捏了利维坦的耳垂:“如果我有翅膀就好了,我一定会拔下最漂亮的羽毛。为你制成耳坠和项链,白色很衬你的肤色,还有这深邃的眉眼。”
八爪鱼各个年龄的形态影响利维坦的智商,以至于他现在看起来青涩脸红,挥手打开路西法的手,拉下兜帽将自己和路西法一起罩了起来。
再掀开时脸红的就变成了路西法了,嘴唇湿润红艳,利维坦却心情很好,两人的手还牵着,相互纠缠温存方才的暖昧,但不远处选拔营的巨大动响打断了两人。
紧握着一道冲天的金光驱散天空的乌云,利维坦转头看过去,金光称的中央站着一个金发的男人,头发很短支棱在男人的头顶,路西法听见场内有人唤道:“是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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