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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少年的魔障

沈荼看到后视镜里,小齐的脸变成了刘三月的脸。

刘三月狡黠的笑着:“不错嘛,沈警官,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

何粲将身体紧贴车内壁,以防被刘三月的破车技甩来甩去:“看来《禁怪录》里对恶煞的描述,也存在漏洞,这鬣兔竟然还会变幻容貌。”

沈荼死死的拽紧把手,生怕刘三月胡来,他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去地府报道:“我也没想到你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偷偷跟着我们。”

刘三月又向左急打一个方向盘,避开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更何况我还想知道我父母死亡的真相,你看着比之前那几个二百五警察靠谱些!”

沈荼的手汗流了不少,刘三月刚刚这一下,他差点打滑:“你也听到了吧?你父母是被陈尚勇教唆自杀的,只不过是替你而死的。”

刘三月声撕力竭的吼道:“闭嘴!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撒谎了?!陈尚勇!”

刘三月从背部伸出一根软管,捆住了陈尚勇的脖子,力度把控的刚刚好,死不了赖活着。

“我……我……没……有……说……谎……”陈尚勇被勒的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口。

刘三月看陈尚勇狡赖的嘴脸,又加大了些力度,陈尚勇的脸瞬间由红变紫。

“再说一遍!”

陈尚勇也是个犟驴脾气,死到临头了还不肯缴械投降。

“我……没……说……谎……”

刘三月见他仍旧死鸭子嘴硬,缠绕在脖子上的软管再一次加大了力度,陈尚勇被勒的青筋暴起,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何粲见状赶忙松开一只手,他摊开掌心,变出了一把净灵扇。

只听“唰”的一声,何粲打开了扇子,扇面沿边如刀刃般锋利,何粲将它朝软管甩去,扇子如回旋镖一般,割断了软管,又回旋到何粲手里。

随着啪的一声,软管一分为二,陈尚勇死里逃生,但人已虚脱瘫坐在座位上,而刘三月彻底崩溃了,他的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就这么直愣愣的坐着,车身失控即将撞向旁边的大货车。

沈荼一个激灵,他松开了把手,扑向了方向盘,将方向盘往右一打,及时逃过一劫,他跳坐到刘三月腿上,以别扭的姿势操控着方向盘,将车慢慢驶离车流,下了立交桥之后,开往人车稀少的郊区方向。

正准备找一处空旷的地方停车的时候,刘三月突然用手肘扣住了沈荼的脖子,沈荼失控将车窜入了一片正在开垦的荒地里,何粲见状立马上手掰扯刘三月的手肘,三人扭打在一起。

车子进入荒地后,顺着陡坡颠簸了一小段路程,撞到一个大石块后停了下来,刘三月利用反冲的惯性,松开了手肘,将沈荼大力往旁边一推后跳下了车。

沈荼的身体被陈尚勇这个垫背一挡,倒是减缓了不少冲击力。

“你没事吧?!”何粲五官拧作一团,着急的问道。

沈荼抓住椅背稳住身体说道:“没事,我们一起追,别再让它跑了!”

两人火速下了车,此时的刘三月已经变成鬣兔的模样,正用四只脚奋力奔跑,何粲抓着沈荼用瞬移追赶,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带,鬣兔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

沈荼和何粲也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停下,他们面对面相峙着,鬣兔从后背伸出无数根软管,何粲用净灵扇应对,在割断了几十根软管后,鬣兔恼羞成怒,改用软管的吸盘吸取地上的碎石,然后喷射向他们。

碎石铺天盖地的向他们投掷而来,何粲施法造出了个屏障以抵挡侵害,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狡猾的鬣兔在石头里掺杂进一枚它的爪甲,其爪甲尖锐无比,竟能刺穿屏障。

何粲反应过来想躲闪的时候,身体却因应激反应僵住了,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一沉不受控的往后倒去,是沈荼紧紧抱住了他。

等何粲缓过神来,他顿感左脸颊跳痛着,他抬手一抹,全是湿漉漉的血,鬣兔的爪甲划伤了他的脸,他拍了拍趴在身上一动不动的沈荼。

“沈荼!你还好吗?还活着吗?”

上方的人死一般的寂静,何粲慌得伸手掰正沈荼的脑袋,一滴血啪嗒掉落在他的嘴角,被划伤右耳的某人正满脸愁容看着他,虚弱的说了一个字:“疼。”

Kenny:【你这次倒是挺主动的,我都还没出手,你就义无反顾的救下了何粲。】

沈荼:【这种危急关头,无论是谁,我都会救的。】

Kenny:【是~是~先生大义!先生最最最大义了!】

沈荼:【白眼.jpg能不能好好说话……】

Kenny:【虽然你是“大公无私”,但何粲可是想入非非了,瞧,上岸值进度条又增长了,现在是15%了。】

沈荼:【咦?我记得应该是9%才对,怎么涨到15%了?】

Kenny:【我可从来没说过只能一分一分的涨,得看具体情况,看来何粲对你这次的表现很满意。】

沈荼:【你这是渎职啊,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Kenny:【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沈荼:【懂了懂了,你爱咋样就咋样,对吧?】

何粲松了口气:“活着也不说句话。”

沈荼:“对不起。”

何粲:“说什么对不起。”

沈荼:“不该不说话……”

何粲:“知道就好。”

沈荼:“也不该乱说话……”

何粲推开趴在他身上的沈荼,神色忽的凛然了几分,语气也变得冷冽起来:“嗯……”

沈荼看何粲一副言笑不苟的态度,有些急了:“我……真的!我只和你说过那种不正经的话!我只和你说过!不是!不是不正经的话!是……是……”

何粲站起身,朝语无伦次的沈荼伸出手,语气里透露着无可奈何:“知道了,起来吧。”

沈荼抓住何粲的手缓缓起身,他注意到何粲微微鼓起的颧骨,颇有乍暖还寒的意思,他放下心来,知道误会算是解开了。

沈荼觉得鬓角处有股温热的东西正往下流,他伸手摸了一下,看到一手的血:“MD,这只死兔子,来阴的!看我不弄死它!”

沈荼将挂坠从脖颈扯下,握在手心里,默念道:“吾令!东西南北脉,山海神卷开,天狗现!”

水滴形挂坠升至半空,变成了一轴画卷,画卷缓缓平铺开展,从中间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接着白雾弥漫开来,一位穿着蓝底山水纹饰旗袍的女子,撩着及腰长发,款款登场。

沈荼认出是上次那位穿着紫衣长衫,手抱着古筝的女子。

女子手持长鞭,帅气的挥舞着,霎时,白雾如风起云涌般翻腾,不远处,黑色的幻影似雨后春笋般簌簌的冒出,随即变幻成型,有的张牙舞爪,有的鬼魅妖异,有的亡魂丧魄。

女子收鞭,仰头对着长空呼啸,一头体型如雄狮般的神兽由天而降,落脚后震天动地,它全身毛发乌黑蓬松发胀,唯有头部白毛凛凛,霸气似神犬。

天狗猛的扑向幻影,前爪发力能摧枯拉朽,后足一跺便可地动山摇,不一会儿,幻影悉数被其消灭殆尽。

女子朝沈荼走近,将手里的长鞭递了过去,微笑的行礼后,消失在白雾里,天狗长啸一声——喵呜!

沈荼握住长鞭用力一挥,天狗如同接收到信号一般,张嘴大吼一声,碎石和屏障瞬间破裂成沙随风飘落,鬣兔吓得两腿一抖转身就逃,天狗快如疾风,两秒之内,就挡住了鬣兔的去路。

鬣兔定在原地,两耳颓然垂地,身躯瑟瑟发抖,天狗强势逼近,用鼻头推着鬣兔戏耍玩弄一番,接着抬起前足,向鬣兔扫去。

鬣兔在空中翻滚了几周后,重重的砸在石头上,浑身碎骨晕了过去,天狗靠近它嗅了嗅,用爪子往它的下巴处一勾,甩到了沈荼面前。

天狗前身伏地,起身后昂首挺胸缓步朝画卷走去,最后消失在画卷里。

画卷缓缓合上,变成了挂坠落在沈荼的手心里,沈荼收好挂坠后走向鬣兔,他用脚大力一踢,鬣兔骨碌碌的转了几圈,刘三月便从鬣兔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何粲走过去,他探了下鼻息,然后朝沈荼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还活着,片刻后,刘三月从咳嗽中苏醒。

刘三月背靠着石块,大口的喘息着,空洞洞的眼睛里无声滑落两行泪,不停歇的滑落。

沈荼站在刘三月对面,清楚的看到他的所有表情:“事实一旦发生就无法改变,特别是死亡,无法逆转,你也不要埋怨自己,好好悔过,好好改造,好好生活。”

刘三月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像中了邪一样,嘴里不停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沈荼同情他的遭遇,毕竟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结果却被自己一手摧毁了,他担心刘三月会就此放弃自己了结自己。

沈荼突然转变了态度:“刘三月!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知道吗?!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刘财旺和傅梅!如果不是你只听一面之词,把周晴给杀了,刘财旺也不会为了包庇你而牺牲自己,傅梅也不会因为刘财旺的离去也搭上自己的生命!罪魁祸首就是你!”

沈荼知道好言好语的安慰对此刻的刘三月来说是完全不起作用的,一个人在极度的悲伤之下,是听不进去任何劝导的,最好的办法是激将法。

刘三月终于有了反应,他哽咽的问:“你说我的妈妈是因为爸爸才死的?”

沈荼见刘三月给了他反馈,知道激将法起作用了:“根据验尸报告来看,傅梅是在刘财旺死后一个小时死亡的,并且全身没有其他的外伤,证明不是他人强迫的,而是自愿的,她为什么会迟了一个小时才死亡的呢?这一个小时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猜测,她并不知道你杀了周晴,也不知道是陈尚勇怂恿刘财旺自杀,陈尚勇发给刘财旺的信息,在刘财旺手机里找不到任何痕迹,应该是他全删了,所以,她是因为丈夫刘财旺走了,她活不下去才跟着一起走了。”

刘三月无助的抹着泪:“难道……她就没想过我吗?”

沈荼看着失魂落魄的刘三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你和他们生活了有十几年吧?你还不了解你的妈妈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这些外人了解。”

刘三月娓娓道来刘财旺和傅梅的爱情故事:“妈妈在外人看来是一个挺高冷也高傲的人,读书人总是有股傲气在身上的,她也不例外,她有一次和我闲聊他俩的爱情,我问过她为什么选择了我爸,毕竟她是老师,而我爸却是工人,她明明可以找一个与她身份更加匹配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门当户对,为什么最后和我爸结婚?她说,当初第一眼见到我爸时,她也是不满意的,无论是相貌还是工作,但是我爸却看中了我妈,我爸这个人,他粗矿嘴笨,文化程度不高,他虽然很喜欢我妈,但他不敢直接表达,知道我妈是老师,于是就经常送我妈一些书,我妈说她也挺惊讶的,她以为我爸这个粗人只会送一些大众化的礼物,比如鲜花呀饰品呀之类的,没想到竟然送了书,如果只是送书,还不足以虏获我妈的芳心,我妈能被我爸拿下,是因为我爸也读了那些书,并且能够和我妈一起交流探讨,虽然时常出糗,我妈说我爸送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爱她所爱。后来,他们在一起了,他们也会因为琐事发生争吵,但他们不会让争吵沉默,而是想办法解决争吵产生的原因,我妈说两人想要相处和谐,容她所容很重要。结婚之后,我爸还是保持着看书送书的习惯,不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我爸他能更好更顺畅的与我妈进行交流了,我妈说两个人能否长久的在一起,懂她所懂很重要。他们能长久的相爱不是无缘无故的,不是从基因里就携带的,他们一直都在学习如何去爱自己爱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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