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夺的手指悬在半空中,指尖还残留着金属丝的冰冷触感。
她的目光透过渐渐打开的储物柜门缝,看到里面一片漆黑,仿佛是无底的深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息,像是某种陈旧的血腥味。
“里面有什么?”温祎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行夺没有回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片黑暗,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碰触储物柜的内壁,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怔。
不是预想中的平滑金属,而是一种粗糙的、布满了细小凸起的表面。她的指尖顺着那些凸起滑动,像是在读盲文一般。
“这是指纹。”
温祎礼快步上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储物柜的内壁上密密麻麻地印满了手掌印,有的完整,有的残缺,层层叠叠,像是无数只手在绝望中拍打呼救。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
江行夺的指尖在一个特别清晰的手印上停留,她能感受到那个手掌的主人当时的恐惧和绝望。
“不久前的。”她的声音沙哑,“有些还很新鲜。”
就在此时,储物柜深处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像是痛苦的呜咽,又像是绝望的哀求。
储物柜深处的呻吟声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有人在里面。”温祎礼的声音低沉。
江行夺没有回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储物柜的深处,仿佛要将那片黑暗撕开。
“不一定是活人。”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不带丝毫感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行夺的视线在储物柜内扫视了一圈,随后停留在那些密集的手印上。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其中一个手印,感受着那粗糙的触感,仿佛能触摸到那些人的绝望。
“进去看看。”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温祎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点。”
江行夺没有再多言,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脚步轻盈而谨慎地迈入了储物柜的黑暗之中。
江行夺的身体刚踏入储物柜的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黑暗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包裹得密不透风。
她的手指在墙壁上摸索着,指尖触到的每一个突起都像是一条无声的警告。
“这里面太黑了。”温祎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行夺没有回应,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方。
她的脚步极其缓慢,像是怕惊醒了什么东西。
每走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会发出一声微弱的“咯吱”声,仿佛在提醒她这里的腐朽和不稳。
突然,她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手指迅速滑向腰间的匕首。
那是一具倒在地上的人影,蜷缩成一团,衣服破破烂烂,布满了暗褐色的污渍。
江行夺蹲下身,手指轻轻拨开那人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死了。”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温祎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发现什么了?”
江行夺站起身,目光在黑暗中扫视。“有一具尸体,看样子死了没多久。”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尸体的手臂,感受到肌肤的冰冷和僵硬。
她的目光落在尸体的手腕上,那里有一条深深的勒痕,像是被绳子捆绑过的痕迹。
“他生前被绑过。
“被绑过?”温祎礼的声音从储物柜外传来。“在储物柜里绑人?”
江行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顺着尸体的手腕缓缓上移,落在他的脖子上。
那里有一道深深的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掐过的痕迹。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那道淤青,感受到肌肤下残留的温度,仿佛还能感受到他临死前的挣扎。
“不止是他。”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这里还有人。”
温祎礼的脚步在储物柜外停顿了一下。“队长发现了什么?”
江行夺站起身,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隐约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有几具同样蜷缩的尸体。
她的心跳加速,耳边仿佛能听到那些人在生命最后一刻的呼救声。
江行夺的脚步声在储物柜内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脆弱的薄冰上,随时可能崩塌。
她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指尖触到的每一寸墙壁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空气中的霉味越来越浓,混杂着一丝腐烂的气息,像是某种生命的最后喘息。
“这里不对劲。”她的声音低沉,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温祎礼还是听到了。
温祎礼的脚步停在储物柜入口,她的手指已经点进了系统仓库。
“队长觉得这些尸体是怎么进来的?”
江行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逐渐适应了这片深邃的黑。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一具尸体的肩膀,感受到衣物下的冰冷和僵硬。
她的视线顺着尸体的轮廓下滑,落在了它身下的地面上。
“这里有拖拽的痕迹。”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在地面上划过,感受到一层薄薄的灰尘下藏着的不平整。
温祎礼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的目光紧锁着江行夺的背影,仿佛能从她的动作中读出更多信息。
“队长的意思是这些人是被强行带进来学校学校的?”
江行夺站起身,她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像是两道冷冽的刀刃。“不只是带进来。”她的声音低沉,“他们是实验品。”
江行夺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仿佛想要穿透这片厚重的黑幕,看清隐藏在其中的真相。
她的手指再次触碰到一具尸体的手臂,感受到那冰冷的皮肤下残留的最后一丝温度。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实验品?”温祎礼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正常的音调。
“队长是说,这些人被当成了试验的对象?”
江行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手指沿着尸体的手臂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手腕上的一道疤痕上。
疤痕已经结痂,呈现出一种深褐色,像是某种手术或注射的痕迹。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疤痕,感受到皮肤的粗糙和凹凸不平。
“看这里。”她的声音冷冽,“这不是普通的伤口。”
温祎礼走上前,借助微弱的灯光,仔细打量着那道疤痕。“像是被注射过什么东西。”
江行夺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依旧锁定在那具尸体上,仿佛想要从它身上挖出更多的秘密。
她的手指继续在尸体上游走,最终停在了胸口的位置。
那里的衣物已经被撕裂,露出了一片苍白的肌肤,肌肤上布满了细小的针孔,像是被反复穿刺过的痕迹。
“不止一次。”
“他们被反复实验,直到死亡。”
江行夺的目光依旧冷峻,像是黑夜中的冰川,不为任何情感所动摇。
她的手指轻轻抬起,指尖掠过尸体胸口的针孔。
“他们在测试某种东西,某种足以让人付出生命的代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
江行夺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储物柜的更深处。
那里的黑暗更加浓郁,仿佛吞噬了一切光线,只留下无尽的谜团。“不知道,但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她的脚步再次向前迈进,这一次比之前更加坚决。
她的手指在空中划过,像是要拨开眼前的重重迷雾。
储物柜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仿佛一个无底洞,将所有的秘密都埋葬其中。
江行夺的脚步在黑暗中稳步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边缘,脚下的地面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侵蚀。
她的呼吸变得轻微而均匀,耳边的风声与心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突然,她的脚下一顿,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身体瞬间紧绷,手指迅速滑向腰间的匕首。
她低头望去,借着微弱的反光,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笔记本,封皮已经磨损,边角卷曲,像是被人反复翻动过。
“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温祎礼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江行夺的手指轻轻拾起笔记本,感受到封皮的粗糙和纸张的脆弱。
她的指尖在封面上摩挲,仿佛能触碰到书写者的焦虑和恐惧。
她缓缓翻开第一页,纸页的翻动声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页面上的字迹潦草而凌乱,像是匆忙中写下的,笔画之间透出一种急迫的情绪。
“这是一份实验记录。”
“记录了他们的实验过程和失败的结果。”
江行夺的手指在笔记本的页面上轻轻滑动,指尖触碰到那些潦草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书写者颤抖的手和无尽的绝望。
纸页上的墨迹已经有些晕染,像是被泪水或是汗水浸湿过,字迹的边缘模糊不清,像是在诉说某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看到了什么?”温祎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行夺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一行行凌乱的字迹上。
她的指尖停在其中一段话上,那段文字比其他部分更加扭曲,笔画的力度几乎穿透了纸背,像是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的爆发。
“他们……在测试某种药物。”
“某种可以改变人体机能的药物。”
温祎礼的目光落在江行夺手中的笔记本上,试图从那潦草的字迹中看出些什么。
“成功了吗?”
江行夺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动,翻到了下一页。
这一页的字迹更加混乱,甚至有些地方被涂改得看不清原貌。
她的目光停留在一段被反复圈出的文字上,眉头微微蹙起。
“失败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所有受试者在注射后都在二十四小时内死亡。”
“所以说这些尸体都是失败的实验品?”
“不完全是。”
“有些人还没死。”
温祎礼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又看了一眼江行夺。
江行夺的手指快速翻动着笔记本,纸张哗啦啦作响。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书页间飘散出来,混杂着霉味,刺激着两人的嗅觉。
“你看这里。”她的指尖停在最后一页,“实验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基础测试,第二阶段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盯住纸页上一行被血迹模糊的文字。
温祎礼凑近了些,借着微弱的反光,看清了那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第三阶段:**解剖实验进行中...
她的耳畔忽然响起一声极低的呻吟,像是从储物柜的最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你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那呻吟声断断续续,时而高亢,时而低弱,像是承受着极大的折磨却又无力挣脱。
“在那边。”江行夺指向储物柜的更深处的方向,那里的黑暗更加浓郁,仿佛一张巨口,等待着吞噬一切胆敢靠近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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