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就是一切的答案。
这些学生怎么可能没有看见那个尸体。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有一个人说。
而且根据在教室里面观察的反应,这些人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性。
这些人……或许已经不是人了。
而是某种被改变的东西。
教室内,灯光明灭不定,空气中的灰尘在光束中缓缓飘动,像是无数细小的幽灵在舞蹈。
江行夺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稳,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教室的每个角落,试图从中找出任何异常的蛛丝马迹。
温祎礼站在她身边,双手抱胸。
“队长认为是什么。”
“眼看为实,耳听为虚。”江行夺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滑过,留下一道几不可见的痕迹。
她的目光越过温祎礼的肩膀,落在了教室后排的空座位上。
那里曾经坐着李宁,那个总是低着头、很少说话的男生。
而现在,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椅子,仿佛从未有人坐过。
“队长觉得他真的死了吗?”
江行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眯起眼睛,视线穿过教室的窗户,望向外面的操场。
天色快要暗了下来,操场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投射出昏黄的光晕。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
“如果他真的死了,为什么会没有人提起?”江行夺终于漫不经心的开口,“就连老师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
温祎礼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嘲。
“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个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吧?”
江行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在储物柜中发现的尸体,那些被绑缚的痕迹,还有实验记录上潦草的字迹。
“你觉得这所学校是用来做什么的?”
“答案显而易见啊队长,实验室。”江行夺的眼神微微一凝,指尖在桌面上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温祎礼的脸上,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实验室?”她重复着又说了一遍。
温祎礼耸了耸肩,随意地倚靠在旁边的课桌上,“嗯,看到的那些实验记录,那些尸体,还有那些诡异的符号,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江行夺的眉头紧锁,脑海中迅速梳理着之前的种种发现。
储物柜里的尸体,墙壁上的奇怪纹路,黑衣人的追捕,还有那个自称是实验品的女生。
这一切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方向——这所学校,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教育机构。
温祎礼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队长真的以为他们是普通的学生吗?看看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行为,那种整齐划一的动作,简直就是被操控的傀儡。”
江行夺的心猛地一沉,目光再次扫过教室里的其他学生。
他们依旧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空洞,神情麻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毫无知觉。
即使是刚刚黑袍教师的提问和对话,也没有引起他们的丝毫反应。
她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温祎礼慢慢的说着。
“还记得,在进入副本前你说,这个副本可能是一个真实的。”
温祎礼听见这句话,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着她。
“队长的意思是?”
话落下的时候,就听见对方不带任何情绪的说。
“我认识一个人,这个人的故事,好像和这个副本一样。”
说完不带温祎礼回答,她又补充道。
“几乎一样。”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温祎礼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
“几乎一样?具体一样到什么地步?”
江行夺的目光依旧游离在窗外,仿佛在透过那片黑暗寻找某个熟悉的影子。
“那人告诉我,他曾在一所学校待过,那里的学生每天都面无表情,老师们像是某种机器的操作者。后来,他发现那所学校其实是一个实验基地,用来测试某种‘改造’技术。”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而那些学生,早已不再是真正的人类。”
“所以,你认为这里的这些人也是被改造过的?”
江行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温祎礼。
“你觉得呢?那些学生,他们的反应他们的行为,真的正常吗?”
温祎礼沉默了,脑海中迅速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
学生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甚至在下课铃声响起时,他们的起身方式也如同机械般精准。
“或许,改造的不止是大脑那么简单,还有。”
“身体。”
“还有身体。”江行夺和温祎礼声音同时响起。
温祎礼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冷笑,“看来,这个副本比原来的要复杂得很多啊。”不过对我来说还可以吧。
“你觉得,那个女生她是实验品,还是知情者?”
“不管她是谁,她现在都是我们的线索之一。”江行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找到她,弄清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温祎礼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教室门口,“可是,外面的黑衣人可不会轻易让我们接近她。”
江行夺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像是刀刃一般切割着空气中的沉寂,“那就得看谁的动作更快了。”
她话音刚落,教室的灯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熄灭。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又来了。”温祎礼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
江行夺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哪怕是最细微的声音也不放过。
“脚步声。”她低声提醒道。
隐约能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像是某种机械般的节奏,一步一步逼近。
“他们在找我们。”温祎礼的声音几乎低得像是风声,气息喷在她的耳畔。
江行夺点了点头,尽管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脸。
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踩在心口上的鼓点,沉重而压抑。
江行夺的身体微微前倾,准备随时做出反应。
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着任何可以利用的线索,哪怕是微弱的光影变化,也能成为她们的突破口。
“不能硬拼。”温祎礼轻声提醒,“我看见了枪。”这个学校真的逆天,还有枪。
江行夺当然知道这一点。之前的遭遇已经证明了这些黑衣人的威胁性。
她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被绑缚的尸体,还有储物柜中那些诡异的实验记录。
如果这座学校真的是一个实验室,那她们现在的处境无异于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陷阱中。
“从窗户走。”
她们现在在一楼,出去窗外就是平地。
温祎礼没有多言,立刻转身朝窗户的方向摸去。
江行夺的脚步轻得像猫,脚尖贴着地面,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的手掌贴在冰凉的窗框上,指尖轻轻用力,推开了一条缝隙。夜风灌进来,带着一丝潮湿的气息,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将窗户完全推开。
温祎礼跟在她身后,动作同样敏捷。她的手搭在窗台上,身体轻盈地一跃,翻了出去。
落地时,她的膝盖微微弯曲,缓冲了冲击力,随即迅速蹲下身,藏匿在阴影中。
江行夺紧随其后,跳下窗户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确认安全后才低声说道。
“往东边走,那边有一个废弃的体育场,可以暂时躲一下。”
温祎礼点了点头,她的耳朵竖立着,时刻捕捉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危险的信号。
“等等。”温祎礼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拦住了江行夺。
她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个黑影上,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正背对着她们,似乎在巡视着什么。
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仿佛是血的气味混杂在其中。
温祎礼的呼吸几乎停滞,她的眼神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像是要将他的一举一动刻入脑海。
男人站在原地,右手插在口袋里,左手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烟雾在他头顶缭绕,形成一缕缕灰白的丝线。
“他在等人。”温祎礼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句话。
江行夺的眉头微蹙,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的环境。
废弃的体育场就在不远处,破旧的铁丝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像是某种野兽的獠牙。
她知道,一旦惊动了那个男人,她们的行踪就会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绕过去。”江行夺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温祎礼点了点头,两人默契地后退了几步,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移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会跌入深渊。
脚下的碎石偶尔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江行夺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心跳也随之加快。
男人的身影渐渐被建筑遮挡,但他的存在依然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随时可能斩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连风都凝固了。
“队长。”温祎礼停下来突然出声。
江行夺抬眼看过去,眼神好像在说怎么了。
“要晚上了,我们要回去了。”
…………这个规则她突然忘记了,回去寝室后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能出来。
应该就是这个了。
她们要在晚上的时候选人做实验吗,还是说。
他们要选择一个寝室的人当实验吗。
江行夺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了一瞬,随后轻轻点头。
“回寝室。”
温祎礼默默跟在她身后,脚步轻盈得像一只猫。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仿佛两条幽暗的蛇,蜿蜒着向前爬行。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宿舍楼就在不远处,黑漆漆的窗户像无数只空洞的眼睛,注视着她们的归来。
江行夺就当没有发现一样,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些实验记录的内容,还有那句
“晚上不准出门”的规则,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温祎礼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扫过宿舍楼的阴影处。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太过安静了?”她的声音几乎融入了夜风的呼啸中。
江行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的视线落在宿舍楼的门口,那扇木门半掩着,像是被什么人匆忙推开后又没有关上。
门缝里透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进去吧。”
温祎礼没有继续说话,跟在江行夺身后,走进了宿舍楼。
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破碎的窗户中投射进来,照亮了地面上散落的杂物和碎玻璃。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中回荡,像是某种无形的东西在跟着她们。
江行夺的目光在每一个角落游移,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防备什么。
“我们的房间在三楼。”温祎礼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江行夺点了点头,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楼梯间的灯光早已熄灭,只有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束。
每一步踏在台阶上,都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吱声,仿佛楼梯随时会坍塌。
到了三楼,走廊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像是沉默的守卫,守护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祎礼轻轻推开她们寝室的木门,门轴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吱呀声,仿佛是一只沉睡的怪物被惊醒的低吟。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紧拉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线。
她的手伸向墙壁,摸索着开关的位置,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塑料按钮,轻轻按下。
“啪——”
灯光亮起的瞬间,刺眼的白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江行夺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目光迅速扫过室内。
两张床铺整齐地排列在两侧,书桌上堆满了凌乱的纸张和书籍,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衣柜,门半开着,露出里面挂着的几件校服。
“看来没有人来过。”温祎礼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
江行夺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停留在书桌上的那张纸上。
那是一张折起来的纸,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她走过去,指尖轻轻挑起纸角,展开来看。
纸上只有一行字:“今晚,是你们。”
温祎礼察觉到她的异样,起身走了过来,目光落在纸上的那一行字上。
没有什么严肃的表情,反而还有点想笑的感觉。
“队长,我们运气这么这么好,两次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运气挺好的。”
温祎礼靠在床边,双手抱胸,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眼里却闪烁着冷冽的光。
“有意思。”她慢慢吐出这三个字,语调拖得极长,像是要将每个音节都嚼碎似的,“看来,我们是今天晚上的目标。”
江行夺没有回应,目光依旧盯着那张纸,仿佛那薄薄的纸张上藏着无尽的秘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字迹,感受到纸张粗糙的质感,以及那墨迹未干的湿意。
“他们是怎么把这张纸放到我们桌上的?”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疑惑。
温祎礼耸了耸肩,眼神却瞥向了房门的方向。
“也许,他们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回来。”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中摇曳的柳絮,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危险气息。
江行夺抬起头,目光与温祎礼相接,两人的眼中都有一丝警惕与锋芒闪过。
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时钟的秒针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她们的心上。
“你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是只是随机挑选?”江行夺的语气依旧冷静,但眼神却变得更加锋利。
温祎礼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管他呢,反正我们已经习惯了被人盯上了。”
“…………”我可以理解你在说我和你每一次进入副本都会第一时间被npc盯上吗。
你难道不应该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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