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号:“我是守卫,昨天守了9号通灵师。今天有自守轮次,我感觉3、6不能是两狼吧,3和6这样互打我只能觉得他们是独立阵营。我感觉应该2、8、12里面开两张,12只能做红狼。”
…
1号左广模样很轻松,他跟5号对跳了:“我是守卫啊,昨天守的4号女巫。今天我有守9和自守的轮次。”
12号:“现在1和5对跳,那只能盘两种嘛。信9是不是真预言家呗。如果9不是真预言家,那就是1、10、11三狼,9傀儡。我感觉这个逻辑太极限了吧。如果9是真预言家,那就是3、6里面开一个,然后5,再加一个10,加一个傀儡。现在女巫也是真女巫,猎人也是真猎人。有点晕了我。那这样盘傀儡位置不还是2吗,难道真的是2、3、5、6、10里面五进四?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傀儡预言家。”
他表情很痛苦,看起来要死了。
11号远痕还在咳嗽:“这样,今天的轮次肯定是5和1,我自己底牌是个好人,所以我眼里肯定9是真预言家,除非他第一天就知道自己是傀儡,给我报金水。我自己想投5一点。”
轮到空溪末置位归票发言了。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他说“这个轮次肯定是1、5的轮次。觉得我是预言家,那就投5号,觉得我是傀儡预言家,就投10号。我自己呢,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傀儡预言家。在我自己的视角里,狼人如果傀儡了我,就大概率不会起跳了。明狼枪起跳其实就是把毒送给女巫。所以信我是真预言家就出5,信我是傀儡就出1。”
【所有玩家发言结束,警长请归票。】
【警长归票5号】
【5号玩家高票出局,请发表遗言。】
5号:“你还挺厉害的,这都能看出来自己是傀儡预言家,给1报了一个金水。其实我们就是赌7号和1号里面开一张守卫,没想到刀出去的7是猎人。”
其实现在狼人胜局已定了,5号才是那个真的狼枪。
5号:“左广,我要带你了哦。你记得处决的时候给自己也来一枪。”
【5号玩家选择发动技能带走1号玩家,1号玩家请发表遗言。】
左广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利落地举起手枪,上膛。
左广:“行,被你们骗了?那就是9是傀儡预言家,10和11是小狼,你是狼枪?”
他还没有动手,就看见一直咳嗽的远痕突然坐直了一些。
远痕面容很疲倦,手掌往下压。他哑着声音:“拍刀4号。”
【狼人阵营选择拍刀4号,游戏结束,狼人阵营拍刀获胜。】
空溪沉声喊他:“左广!”
左广反应很快,虽然游戏结束了,但是他们还要经历一次异化,他举起枪口,给4号和5号各自来了一枪,随即拿枪口对准自己。
左广比了个口型,像是在对系统示威:“嘣。”
一声枪响,伴随着几个人□□倒地,是系统沉压着声音在结算。
他听起来愤怒至极。
【本局游戏傀儡,预言家9号,守卫1号,女巫4号,猎人7号,狼人10号,11号,狼枪5号。傀儡9号。】
【B组玩家空溪,本局游戏胜利 100,表现分 40000,未完成场景任务-100,公共任务评分已结算】
……
系统生气了。
他对空溪格外偏爱,表现生气的方式就是怎么也不肯搭理空溪。
当然,空溪也只是意思意思叫他两声。见他不理不睬,也就随他去了。
这个本,他确实是被狼队带飞了。
空溪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盒,靠在椅背吐出一口气。
他有点不喜欢这种感觉,被水波推着走,从来不是他空溪的作风。
杜战南约他在赌场包房见面,他也还是去了。
杜战南在这一个本以后也升到了A级,他比空溪早进入游戏空间很久,见证了不少老前辈离开副本。他曾进以为这里是地狱的十八层历练,走出地狱之后就能回到人间,看来并不是如此。
空溪姗姗来迟,他今天穿得很休闲,袖子半挽,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
杜战南没有想到有人在副本中还能保持这样日复一日地更换穿搭,难道他还能在这里能有恋爱谈?
杜战南现在这头发凌乱、衣服普通,像是乡下人进了时尚会场,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坐。”
空溪坐下,将药盒拿出来。
这放在哪儿看,都像一个平平无奇的胶囊盒。
杜战南:“我过几天大概就会晋A级副本了,到时候我会试试看。”
“你不怕他在骗你?”
杜战南:“哎,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早有预料。你知不知道之前有人靠犯规掉了一百万的积分?”
空溪知道。顾栀子精神还正常的时候,和他提起过这个险些被淘汰的人。
杜战南苦笑:“我也知道这个人,他是故意犯规的,他后面又掉了几次分把自己从A级整到淘汰了……当时我们一直没有理解理由。”
现在他们理解了,但也没有办法复刻靠犯规来淘汰的这一个方式。
杜战南还是没有回过神,怎么一夜之间他要变成异端了?
他们没有办法告诉全体玩家这个事。第一,玩家们不一定信,第二,总有人会在系统的视线下说漏嘴。
和地下特工似的。
空溪敲着桌面,又想起他不知道为什么残留在系统里的数据。
“我会尽早升到A级,”空溪微笑,他现如今攒的积分数量已经和某些A级大差不差,只是场次太少,“然后,我会加入你们。”
杜战南眼睛一亮,他确认空溪有这个念头之后,就可以跟空溪透露更多的底。
杜战南:“你应该认识唐乘风他们吧?他们比我们早一些碰见了苏醒的老玩家。他们那个世界的老玩家是一个黑客,他可以通过这颗药丸让bug暂时转移到我们身上,然后通过我们把玩家彻底淘汰出局。”
空溪无奈:“……”
他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空溪双手交叉,随意地摆在膝盖上,他笑吟吟地。声音很轻,有点蛊惑的意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淘汰到最后,剩下的人不足以开启一场游戏,这个游戏空间会怎么样?”
杜战南:“那是你们才会考虑的事情,空溪。”
“至于我……先去做就是了。”
……
……
赌场外面比之之前更热闹了。
最近玩家们升级变快了,压力也变大了,往往需要一些方式来排解一下压力。
空溪不会上桌,他只会坐在真皮沙发上,慢吞吞地喝酒。
华冲又从唐乘风那儿大赢一笔,想要歇一会,往空溪身边一坐。
华冲笑得眼睛都眯起,周围声音太喧闹,让空溪有些听不清:“我们要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叫翟,是我们的‘第五人’。”
空溪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了一个个子很高、像竹竿一样精瘦的青年,他的眼是下三白,光是看着就凶相毕露。只是此时被压在麻将桌上,输了不知多少把,看着有点苦涩。
华冲压低声音:“他也是。”
他也是异端。
空溪递给他了一杯酒。
酒液在杯中晃荡,反射着灯光,倒有些迷醉的氛围起来。
华冲笑笑:“如果在现实,我都不敢想会有你这样阶层的人给我倒酒。”
空溪淡淡地:“我没什么阶层,只是家里有些钱罢了。”
华冲腹诽他凡尔赛。
“不过,我们是不是一个世界来的还不一定呢,你来自哪儿?”
空溪报了年份,又报了位置。
华冲:“得,我们应该是一个世界来的。只是我那儿比你早三年。也是,毕竟我比你早来这么久。”
远痕在这个时候往空溪另一侧一坐,他盯着酒杯,眼中有点困惑,看起来像个误入夜场的小白花:“在聊什么?”
华冲:“在聊哪儿来的,你呢,远痕?”
远痕:“我?”
远痕:“新历221年,华夏。”
华冲:“哇,你比我晚死五年呢,比空溪晚死两年。居然能让我们在这儿遇见。”
空溪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空溪:“你今年几岁,远痕?”
远痕还在和掌心的酒杯较劲,他尝了一口,觉得有点难喝:“二十。”
而他在较劲的时候,这位年轻的绅士难得在那张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了些苦恼的神情。这样想来,远痕在他的那个时间线,兴许才刚刚成年。
空溪没什么负罪感,但选择没收了远痕手里的酒杯。
远痕不明所以,蓬松的浅金色的发裹着那张小脸,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哥?”
空溪堪称温柔地捏了捏他脸:“不喜欢别喝了,前两天不是生病?”
远痕实在是很受用空溪这一套,只是他不想表现出来:“生病?那不是在副本里……”
空溪没解释,只是说:“别喝了。”
远痕也就真的乖乖地改去喝了果汁。
华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俩。
直到远痕又去上桌了,华冲才问空溪:“兄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个gay?”
空溪反应如常,他睫毛下掸,无所谓地笑了笑:“算不上,我只是喜欢这一款的。”
潜台词就是男女通吃。
华冲可不知道他俩到什么地步了,只是在心中怒骂空溪真是个渣男,远痕这样单纯的小孩都去骗。
他最终良心还是有些过不去,他提醒到:“空溪,远痕在你的世界线才刚成年,是不是有些太年轻了?”
空溪歪头。
他的目光追逐着少年瘦削的背:“有吗?我也大不了他几岁。”
其实我们小空溪也很年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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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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