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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中布局

沈思悦的白色穹庐外,林宇带着护卫,拱卫着帐门。地上,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气息奄奄的“金楼义亲卫”刺客,还有那几件被特意摆放出来、肩甲处狼爪印记赫然在目、内衬却清晰显露“巴图鲁”缩字的皮甲,都隐晦着昨夜的血腥和**裸的嫁祸。

猞民可汗的王帐里,暴怒的咆哮震得帐顶灰尘落下。他摔碎了最心爱的金杯。计划败露了!不仅没能嫁祸金楼义,反而被那个该死的女人当众撕破了脸皮!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启敏那个废物,竟然也在场,还差点被那女人当众剥了皮!

“废物!一群废物!”猞民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吓得帐内侍从噤若寒蝉。

而此刻,金楼义大司马的穹庐内,气氛同样凝重如铁。金楼义本人并未露面,但他麾下几名心腹将领面色阴沉地站在帐外,死死盯着沈思悦的方向,充满了警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这个女人,不仅没死,还反手将了所有人一军!她手上捏着的“人证物证”,就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刀!猞民固然是主谋,但金楼义也并非完全无辜——那些皮甲,确实是他的亲卫制式。这女人若真要追究,谁都脱不了干系!

沈思悦的穹庐内,她换上了一身常服,坐在矮榻边,慢条斯理地用一块干净的布巾擦拭着一把银制小刀。刀身雪亮,映着她沉静的眉眼。昨夜的血腥、惊险、揭穿阴谋的凌厉,仿佛都已随着晨光消散。

林宇肩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他站在一旁,看着沈思悦的动作,忍不住低声道:“公主,猞民那边暴跳如雷,金楼义那边也虎视眈眈。我们手里这证据……是烫手山芋。接下来该如何?”

沈思悦擦拭刀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声音平静无波:“烫手?不,这是敲门砖。” 她抬起眼,目光精准地向金楼义穹庐的方向。“金楼义现在比猞民更怕这把火烧起来。”

她放下布巾,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雪亮的刀锋。“启敏呢?”

“启敏王子……昨夜之后,便闭门不出。”林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似乎……被震慑住了。”

沈思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震慑?不,是恐惧。恐惧于她的洞悉,恐惧于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这很好。

“准备一下,”她站起身,将小刀收入袖中,动作流畅自然,“我们去拜访一下……金楼义大司马。”

林宇心头一凛:“现在?公主,金楼义那边戒备森严,且敌友难明……”

“正是现在。”沈思悦打断他,“他惊魂未定,猞民自顾不暇,启敏缩头不出。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带上那两个活口。”

金楼义的穹庐外,守卫的武士看到沈思悦一行走来,尤其是看到她身后被护卫押解着的两个重伤刺客时,眼神瞬间变得无比警惕,手纷纷按在了刀柄上。

“站住!大司马帐前,不得擅闯!”守卫队长厉声喝道,声音带着明显的敌意。

林宇踏前一步。

沈思悦却只是微微抬手,示意林宇稍安。她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如临大敌的武士:“烦请通禀金楼义大司马,大乾义承公主沈思悦,特来归还……昨夜迷路走丢的几只‘家犬’。” 她特意加重了“家犬”二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那两个俘虏肩甲上醒目的狼爪印记。

守卫队长脸色铁青,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一咬牙,转身快步进了大帐。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却仿佛凝固了空气。金楼义麾下的武士们眼神复杂地盯着沈思悦,有敌视,有忌惮。

终于,守卫队长沉着脸走了出来,侧身让开道路,声音干涩:“大司马……有请。”

厚重的帐帘掀起,一股混合着皮革、铁锈的浑浊味道扑面而来。金楼义大司马端坐在主位上,他身材魁梧,骨架粗大,脸上带着草原风霜刻下的纹路,一双眼睛深陷在眉骨下,眼神如同蛰伏的孤狼,阴沉、锐利,充满了压迫感。他没有起身,只是用那双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走进来的沈思悦。

帐内两侧站着几名他的心腹将领,个个气息彪悍,眼神不善。

沈思悦仿佛没感受到敌意和威压。她步履从容,径直走到帐中站定。林宇紧随其后,如同她的影子,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金楼义大司马。”沈思悦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却无半分低人一等的怯懦,“本宫不请自来,打扰了。”

金楼义没有立刻回应,他那双狼眼在沈思悦身上扫视着,仿佛在评估一件极其危险的物品。又扫过她身后那两个被押解、穿着带有他亲卫狼爪标记皮甲的刺客,尤其是在看到皮甲内侧那刺眼的“巴图鲁”缩写时,他眼底深处猛地掠过一丝暴戾的寒光,但很快又被更深的阴沉掩盖。

“公主殿下,”金楼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好手段。昨夜受惊了。” 他这话说得毫无诚意,反而带着一种冰冷的试探。

“惊倒是受了一点,”沈思悦微微一笑,“不过,倒是意外捡到了些‘好东西’。” 她侧身,示意林宇将那两件皮甲和两名俘虏推到前面。“大司马看看,这几只‘家犬’,还有这身行头,可是你营中走失的?”

她的话,直插要害。

帐内金楼义的心腹将领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有人甚至按捺不住,向前踏了一步,手按刀柄,杀气腾腾地瞪着沈思悦。

金楼义抬手,止住了属下的躁动。他那双狼眼死死盯着沈思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愤怒?有。被当众打脸的耻辱?有。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看透、被拿捏的忌惮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棋差一着的懊恼。

“公主想说什么?”金楼义的声音更沉了,“直说吧。” 他知道,这个女人绝不是来归还“家犬”这么简单。

“大司马快人快语。”沈思悦脸上的笑容敛去,“猞民可汗想借本宫这颗人头,点燃大乾的怒火,烧死你。这嫁祸的戏码,拙劣,但足够恶毒。” 她毫不避讳地点出猞民的名字,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

金楼义的腮帮子咬肌微微鼓起,眼中凶光毕露。

“本宫可以当昨夜的事没发生过。”沈思悦话锋一转,声音平静,“这两个人,还有这身皮甲,大司马尽可收回处理,是杀是埋,随你心意。本宫保证,昨夜之事,绝不会传出这顶穹庐,更不会成为大乾向厥丹问罪的由头。”

帐内瞬间安静。金楼义和他麾下的将领都愣住了。如此轻易就放过?她图什么?

金楼义的狼眼微微眯起,审视着沈思悦,仿佛想从她平静的面容下找出阴谋的痕迹。“条件?”他绝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沈思悦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字字清晰,落在金楼义的心坎上:“本宫只需要大司马……记住今日这个人情。”

她顿了顿,不给金楼义思考的时间,继续道:“另外,本宫对大司马前些日子‘丢失’的那批盐铁很感兴趣。听说,有人看见它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黑风谷’北面那座废弃的烽燧附近?”

“黑风谷废弃烽燧”几个字一出,金楼义瞳孔骤然收缩!她怎么会知道?!那批被巴音克扣、倒卖给他对头部落的盐铁,最后转运的地点,正是那个隐秘的废弃烽燧!这是连他派去追查的亲信都还未完全确认的情报!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人是鬼?!

金楼义看着沈思悦,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她看穿了他的困境,轻描淡写地抹平了刺杀事件,却抛出了一个更大、更诱人、也更危险的饵——扳倒巴音,打击猞民的机会!而她索要的回报,仅仅是“记住人情”?

这哪里是交易?这是将他牢牢绑上她战车的锁链!他金楼义,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金楼义沉默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连他那些凶悍的心腹将领,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沈思悦不再说话,只是平静地回视着金楼义,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终于,金楼义缓缓地、极其沉重地吐出一口气。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承诺,只是那双狼一般阴沉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沈思悦一眼。

这一眼,包含了太多:震惊、忌惮、不甘、被拿捏的屈辱,以及一种最终妥协的沉重。

他没有说一个字,但那无声的凝视,已然说明了一切。

沈思悦微微颔首,姿态从容:“看来,大司马已心中有数。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毫不拖泥带水,对林宇道:“我们走。”

林宇立刻押着俘虏,紧随其后。在那些金楼义心腹将领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沈思悦一行人如同来时一样,从容地退出了这顶充满杀伐之气的穹庐。

帐帘落下,隔绝了内外。

金楼义依旧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紧握成拳,泄露了他内心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

沈思悦走出不远,便看到启敏王子站在他穹庐的阴影处,正远远地望着这边。当看到沈思悦安然无恙地从金楼义的穹庐中走出时,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沈思悦的目光与他遥遥一碰,没有丝毫停留,便转向了自己的白色穹庐。

她步履从容,仿佛只是赴了一场寻常的早茶。

白色穹庐内,沈思悦坐下,端起一杯早已凉透的清水。

“公主,金楼义他……”林宇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沈思悦抿了一口凉水,“他不敢不认这个人情。”她的声音平静无波,“盐铁的把柄,猞民的嫁祸,还有我手上随时可以引爆的证据……他别无选择。”

“那启敏王子……”林宇看向帐外启敏消失的方向。

“他?他现在比谁都怕我死,也比谁都盼着猞民倒得更快些。” 她放下水杯,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掌控棋局的漠然,“猞民以为他根基深厚?很快,他就会发现,他的盐铁在流失,他的亲信在背叛,他的兄弟在袖手旁观,甚至……推波助澜。”

“而我们,”她抬起眼,看向林宇,“只需要静静地看着,这把由他自己点燃的火……如何将他彻底吞噬。”

布局已成,棋子皆动。

风暴,已在无声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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