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手中的小刀在距离怀玉瑾脖颈一厘米不到时骤然停下,她语气中嘲讽不屑的意味加深,勾了勾唇继续说:
“大科学家,你的精神力消耗的如此之快,现在就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了。”
怀玉瑾并不在意女人的嘲讽,冷声道:“不请自来可不是你从前的风格。”
她话中意有所指。
女人听懂了,她收起小刀,勾了勾唇嗤笑:“没办法,要怪就怪那小丫头精力旺盛,实在太吵了,还不听话!我只能把她绑着,塞住她的嘴,这才能让她安静下来。”
说罢,女人摆了摆手,一脸无辜。
怀玉瑾没接话,眼镜框下的双眼并无多余的情绪。
她身上总透着一股将所有人以及事物通通隔离开外的屏障,像极寒雪山顶峰峭壁上的一朵雪莲,自动将极端环境的危险隔绝,独自绽放,孤芳自赏。
女人似乎对于怀玉瑾冷漠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
她在实验室转了一圈,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自然悠闲,最后她停在一个实时监控精神力的仪器前,打量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
紧接着,女人朝怀玉瑾露出一道极具讽刺意味的笑容:“大科学家,你又培育了一个人尽皆知的残次品。”
怀玉瑾平静的陈述事实:“残次品已经被白予澄销毁了。”
女人噗呲笑出声:“也对,狸猫换太子,以假充真。她到底是‘仿生人’还是‘残次品’......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知道呢?!”
“她不是仿生人也不是残次品,她现在是华莲了。”怀玉瑾垂眸沉声道。
女人笑了:“大科学家,你怎么确定我说的不是被白予澄杀死的那个‘她’,而是金蝉脱壳逃走的那个‘她’?”
怀玉瑾语气冷淡:“你所在意的‘她’向来只有一个。”
毫无疑问,两人口中的‘她’都是华莲。
女人怔住,她随即改口朝怀玉瑾讥笑:“呵,为了那个女人不惜榨干自己所剩无几的全部价值,真是感天动地啊。我很好奇,那女人她现在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么?”
怀玉瑾语气平平:“她不用知道。”
“她不用知道?”女人故作惊讶,装模作样擦了擦眼睛,明嘲暗讽:“世上竟然如此痴心的女人,听的我都要替老天给你哭一哭了。”
怀玉瑾不愿耗费口舌,更不愿浪费时间继续听女人拐弯抹角的冷嘲热讽,她直直盯着女人开口:“挤不出眼泪的话,不如直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毒舌又犀利。
淡漠疏冷,不近人情。
性子还是和多年前一样。
“呵......”
女人垂眸轻笑,笑声中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她捋了捋自己鬓角的发丝,似乎在思忖什么。
几秒后女人抬起下巴,笑了笑。
“好呀,大科学家,我也跟你不拐弯抹角了。”她眼型狭长,眼尾上挑,一双狐狸眼自带魅惑感,可她嗓音藏着几分低沉暗沙哑:“告诉我,她人在哪里?”
“......”
怀玉瑾沉默,像在考虑要不要回答。
两个人四目相对。
女人不似从前那般戏谑玩味,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倒是让人多了几分忌惮。
她重复问:“华莲,她现在在哪里?”
女人说出“华莲”的名字时,她语气带着毫不掩藏的恨意与厌恶。
怀玉瑾抬眸,惜字如金的说:“幕寒星。”
幕寒星......
女人不语,她在心里默默低喃。
怀玉瑾拿出一枚莲花形状的朱红色钻戒,她递给女人:“帮我把这枚戒指送到她的手上。”
女人打量着怀玉瑾手心躺着的莲花戒指,她没有接,只是冷笑着缓缓开口:
“你觉得我会多管闲事去找她吗?”
“是她的话,你会的。”
“不会!”
“你这么恨她,又怎么会放过数落她的机会。”
“......你很了解我吗,少自以为是。”
“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知道她的下落么?明明恨不得她死又想让她痛苦的活着,从始至终,从未改变,难道不是吗?”
“是!那又如何?我恨她是因为那女人本来就可恨!”
“楚翘,一切都是你的执念罢了。见到华莲的话,请帮我把这枚戒指归还给她。”
怀玉瑾说完,她直接把戒指放在女人眼前的桌子上,也不管女人到底帮不帮,转身直接走出地下实验室。
名为“楚翘”女人脸上的笑容被一层阴霾覆盖,她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似乎回忆起什么久久无法脱离情绪。
楚翘么......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
久到就连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啊......
楚翘勾了勾唇。
她拿起桌上的戒指如同死水一般定睛注视着它,指尖轻轻摩挲着戒指上莲花花蕊,似乎在咀嚼回味着佩戴此枚戒指原主人的过去。
楚翘感受着戒指的温度,她狐狸眼微微一眯。
蓦然间。
她眼球表面覆着一层同戒指一般水晶质的冷光。
楚翘眼底潋滟起阴郁的恨意夹杂着病态的执念。
“呵——”
她嘴角噙着笑意,低喃轻嘲: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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