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一个半月后,宁昔身上的钱所剩无几。
入学前,父亲曾明确对他说过,他已经年满十八周岁,已经没有抚养他的义务了。转给他两万块钱后,说这是他最后一次给他转账,便再也没出现在宁昔面前。
自五岁那年,被母亲抛弃后,他再一次品尝到了被至亲抛弃的滋味。
明明他父母双全,却依旧活成了孤儿的模样。
父亲对他如此不喜,除了他长得像母亲外,也有他组建了新家庭的缘故。虽然父亲从未对他提起过,但高三那年,他去买参考书的时候,曾透过书店玻璃,远远地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牵着一个小孩从马路上经过。
父亲当时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甚至不敢去想,在和母亲离婚前,他是否也对自己这么笑过。
设计专业的学费不便宜,交完学费后,再买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他身上所剩的钱便不多了。
想到之后的开销,他现在急需一份工作。好在大学的课程并不多,可以利用课余时间去赚钱。
学校门口就有不少店铺,多数是卖吃的,也有卖衣服的。
宁昔第一次找工作没经验,他鼓起勇气一家家问,但开在大学边上的店绝大多数都是个体户,并不缺人,最后只有一家鸡排店的老板愿意雇佣他。
店里只有两个人,店老板和他侄子。
店老板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样子,大腹便便的,脸很圆,一见到宁昔便笑眯眯地问他要点什么,倒是他侄子自打宁昔进来后便一直臭着一张脸。
宁昔说自己不点什么,是来找工作的,话还没说完,他侄子便冷冰冰地道:“这里不缺人,不点东西就离开。”
店老板却朝他努嘴道:“胡说,哪里不缺人,你也就有空的时候才过来帮我搭把手,平时还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人多的时候我忙都忙不过来。”说完,又笑眯眯地对宁昔道:“你想找工作呀,到我这里来呀,我正好想找个帮手。”
不知道为什么,宁昔总感觉店老板的笑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他毕竟缺钱,好不容易有人要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店老板对他倒是热忱,手把手教他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弄,只不过,他对他似乎有点亲密过头了,时而摸摸他的腰,碰碰他的手,甚至还拍过一次他屁股。
头两天宁昔还能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因为他实在需要一份工作。
没想到他的忍让却只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
中午,宁昔正在清洗厨具的时候,店老板慢慢从他身后踱了过来,他圆滚滚的肚子贴上他的腰,双手撑在他两侧,将他堵在了水池边。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宁昔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店老板刻意放轻了声音,嘴巴贴在他耳侧,轻声细语地道:“店里的活还做得习惯吗,累的话就休息,不打紧,我情愿少赚点钱也不愿意你累着。”他刻意用一种哄人的腔调道,听起来却分外滑稽。
宁昔吞下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道:“老板,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关心关心你。”他撩了一下宁昔后颈的头发,又贴过来道:“瞧你这汗出的,累了吧,别洗了,快休息休息。”说话的时候,他喷出的热气燥烘烘地往宁昔耳朵里钻,宁昔觉得恶心,感觉像是一头猪在拱自己,他身上的气息也臭烘烘的,让人窒息。
宁昔往旁边躲了躲,他没什么表情地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学校了。”
“诶,走什么?”店老板拦住了他,还顺势抱住了他,将自己堆积了厚厚脂肪的脸往宁昔脸上蹭了一下,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人追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以后你来店里都不用干活,我还会发你工资,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不好?”
宁昔用力挣了一下没挣开,他放声大喊:“快放开我!”
店老板却仍是抱着他不放:“别生气啊宝。”他将自己的猪头在宁昔脖子上拱来拱去,还伸出舌头在他脖侧舔了一下,随后像是高/潮一般哼哧哼哧地呼着热气,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一脸迷离地道:“你好甜呀宝,我好喜欢你呀,当我男朋友吧,我会对你好的。”
宁昔只感到一片恶寒,他死命挣扎,奈何对方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怎么挣也挣不开。
“放开我!我不干了!”
正当店老板把他压在洗手台边,想对他用强时,突然“砰”的一声,厨房门被人踹开了,他侄子提着一把刀,气势汹汹地闯进来了,他拎着店老板的后衣领,将他从宁昔身上扯开,将刀尖对准他的裤/裆道:“死胖子,你再敢猥亵别人信不信我一刀把你老二剁下来切成臊子,看你还怎么猥亵别人!”说完,他瞪了宁昔一眼:“还不快走!”
宁昔愣了愣,才从洗手台上起身,跑了出去。
他一口气跑到宿舍楼底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跑得这么拼命,他大口喘着粗气,肺部火辣辣地疼,像是被刀割一般。
宁昔喘了很久,突然一声干呕,险些吐了出来。刚刚店老板那肥肉一般的油腻触感还残留在身上,好像沾到什么脏东西一般,让他感到恶心。
宁昔缓了半天才缓过来,他蹲在地上,看着手机里江肆的头像发呆,刚刚他突然有一种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但他盯着他头像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他又不在自己身边,告诉他也只会让他白白担心而已。
宁昔一回到宿舍,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洗手间,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一遍。
他平时洗澡不快也不慢,不到半个小时,这次却硬生生地洗了一个多小时,等他洗完后,才发现自己没带换洗衣服进来。
好在他回来的时候宿舍没人,于是便直接光着身子出去了。
正当宁昔用干毛巾擦身体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门开了,秦嚣站在门外。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宁昔现在一见到秦嚣便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下意识抖了一下,更何况他现在还光着身子,一/丝/不/挂。
他身上也还都是水,也没法穿衣服,只能用毛巾遮住自己的**部位,聊以慰藉。
秦嚣进来的时候不忘把门关上,他扫了宁昔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遮的,你那小笋丁我还不乐意看呢,再说我又不像你,对男的不感兴趣。”
他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卫生间还潮着,被乳白色的水雾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味,是绿茶味的。秦嚣放水时,眼前浮现刚刚看到的景象,宁昔不着寸缕地背对着他站着,皮肤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他双腿修长又笔直,身上水淋淋的,仿佛被打湿了的清香白莲一般。
突然,他腹下一热,秦嚣黑着脸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把手伸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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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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