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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玩意怎么这么傲娇

楚烬羽和江凛并肩走回宴会厅,水晶灯的光芒在两人衣料上流淌,刚在露台染上的晚风凉意很快被室内的暖热驱散。

宴会散的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大厅里徘徊。

“裴珩把锅甩得倒是干净。”楚烬羽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指尖捏着杯柄轻轻转动,“让我点头,无非是想让林家记着我的名字。”

江凛接过另一杯酒,目光扫过人群:“记着也未必是坏事。林竹筠那性子,你越是藏着掖着,他越觉得你好拿捏。”他侧头看了楚烬羽一眼,“刚才你应得干脆,倒是出乎我意料。”

“不然呢?”楚烬羽轻笑一声,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郑易星正跟在林竹筠身后,像只亦步亦趋的小尾巴,“跟裴珩磨嘴皮子?他巴不得我们内讧,好坐收渔利。”

江凛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也未必,裴珩只是在试探你的能力。”

“是是是,”楚烬羽冷笑,“毕竟江先生是不担心这种事的,太有能力了对吧!”

“……”

江凛视线落在楚烬羽身上,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杯壁。

宴会厅的暖光漫过楚烬羽肩头,将那截松松挽在脑后的长发染成浅琥珀色。碎发垂在颈侧,随他偏头听人说话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扫过衣领时带起极淡的弧度,倒比他平日里紧绷的下颌线柔和许多。

直到对方抬手整理领带,手腕翻转间,挽发的皮筋松了些,几缕长发滑下来,垂在脸颊旁。

楚烬羽似乎没察觉,那缕头发便随着他说话的语气轻轻颤动,像栖息在他侧脸的深色蝴蝶,偏偏他自己浑然不觉那份柔软,身上的信息素也随着酒意上来,淡淡的晚香玉味。

江凛收回目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舌尖尝到点微涩的余味,倒比刚才看见楚烬羽伸手将碎发别回耳后时,那份莫名的滞涩要淡得多。

“你也累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让管家送你回去。”江凛眼睫低垂,看不清神色。

“嗯。”楚烬羽挑起眉,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动一下江凛的放过,“送我回组织宿舍就可以。”

“你又不是没家,天天待在宿舍做什么?”

话说出来都没过江凛的脑子。

“……”

“……”

他那句话落地后,楚烬羽的呼吸戛然而止,僵在原地,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连空气都带着刺。

楚烬羽嗤笑一声。

“明天下午我有事,在宿舍方便些。”

“江少爷从前对我可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怎么一场宴会下来,倒学会对我嘘寒问暖了?莫不是宴会上没演够,这会子还想接着搭台唱戏?放心,周遭清净得很,没旁人看这场好戏,您大可歇着了。”

江凛一直没打断他,等他说完,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了,皮笑肉不笑:“嗯,是我唐突了,我们组也会尽量去接手城西,帮个忙的。”

楚烬羽握着酒杯的手立马紧了,想了世界上所有开心的事才忍住自己在大场合动手的冲动。

“多谢。”说罢,转身离开了。

楚烬羽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宴会厅旋转门外时,江凛才缓缓收回目光,指尖捏着那只空酒杯,指节泛白。

方才那句“你又不是没家”像根细针,刺破了两人之间本就脆弱的平衡,剩下的只有扎人的尖锐。

他没动,只是抬手松了松领带,转身走回露台。晚风卷着夜露扑面而来,吹散了些许酒意,也吹凉了心底那点莫名的滞涩。

侍者候在一旁,见他神色沉郁,不敢多言。

江凛沉默片刻,摸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里划了半圈,最终停在“楚烬羽”三个字上。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楚烬羽冷淡的声音,背景里隐约有汽车行驶的动静:“有事?”

江凛靠着栏杆,视线投向远处模糊的城影,语气刻意放得平淡,甚至带了点惯常的疏离,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之前我查过,怪物的泛滥跟城西黑市有牵扯,黑市的人手里可能有怪物样本的线索。”

他顿了顿,才补充道,语速快了半拍,像是怕慢说一秒就泄了底气:“……我让他们把查到的细节直接同步给你。算是帮组织调查省点事。”

听筒那头静了几秒,久到江凛以为电话又被挂断了,才听见楚烬羽一声轻嗤,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讶异:“江少爷这是唱的哪出?突然变大方了?”

“随你怎么想。”江凛皱了皱眉,语气瞬间硬了几分,带着点被戳破心思的恼意,“挂了。”

不等楚烬羽再开口,他利落地掐断通话,耳根却悄悄泛起点热意。晚风又吹过来,带着草木的凉意,他却觉得那点热度半天散不去。

另一边的楚烬羽不自主地勾起唇角,看了眼坐在驾驶位上的管家,状似不经意地问:“你送我回去的话,他怎么办?”

管家礼貌地笑了笑:“先生会有办法回家的。”

楚烬羽点了点头。

“楚……”管家顿了好几秒,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

“叫我楚先生就好。”

“是,楚先生,”可能是察觉到楚烬羽的友善,管家语气里终于带上了真实的笑意,“快到宿舍楼了,要我送您吗?”

“不必麻烦,就到这吧。”

“好的,”管家点了点头,递过去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的小纸条,“这个是我的电话,您好歹也是主子,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楚烬羽接过,笑了。

楚烬羽推开车门,凛冽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冬季特有的刺骨凉意,刮得他松挽的长发簌簌作响。

他将那张写着号码的纸条揣进卫衣口袋,对管家颔首:“多谢。”

管家刚要再说些什么话嘱咐,他已转身走向宿舍楼。

台阶上结着层薄霜,在路灯下泛着冷白的光,每一步踩上去都带着轻微的打滑声。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凛那边同步来的消息——字里行间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调子,却比之前少了几分针锋相对。

走到宿舍门口,楚烬羽抬手触上检测面板。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才发觉指节冻得有些发红。他开了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出门前开的暖气还没停,倒让这狭小的空间有了点暖意。

踢掉沾了寒气的皮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长发被皮筋松松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侧,沾了点室外的寒气。

他走到窗边想拉严窗帘,却见玻璃上凝着层薄冰,映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像幅冷寂的画。

手机又震了震,是黑市交易的具体坐标,附带一句“夜间温度低,穿厚点”。

两秒后,最后一条消息被撤回了。

楚烬羽指尖顿了顿,盯着那条撤回信息看了两秒,不由得笑了,直接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

进了浴室,热水哗哗淌下来,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空间。

他对着镜子抹了把脸,长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晚香玉的信息素混着水汽漫开,浓郁到冲淡了身上的寒气。

想起江凛在电话里那硬邦邦的语气,还有这句突兀的叮嘱,他忍不住想着——这人的关心,比冬天的风还别扭。

裹着浴巾出来时,宿舍里的暖气烘得人发懒。他没吹干头发,就那么散着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发梢。湿发带着水汽,很快被暖气烘得半干,贴在颈间有些发痒。

窗外的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倒衬得室内愈发安静。

“折腾一天。”楚烬羽低声说了句,翻身躺倒在床上。长发铺在枕头上,带着点被暖气烘热的温度。他扯过厚棉被盖到下巴,却没立刻闭眼。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暗着,像藏着某种心照不宣的安静。

楚烬羽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脑子里闪过城西的怪物、林竹筠的冷脸、裴珩的算计,最后却停留在江凛挂电话时那声带着点恼意的“挂了”上。

窗外的风雪似乎大了些,呜呜地刮着。他往被子里缩了缩,长发被压在颈后,带着点柔软的暖意。

折腾了一整天,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倦意像潮水般涌上来。

翻了个身,将半干的长发拢到一侧,楚烬羽终于闭上眼。

暖气在房间里缓缓流动,夹杂着空气间的晚香玉味,在这冬夜里,竟有了种难得的安稳。

第二天清晨六点,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带着冬季特有的灰冷。楚烬羽睡得正沉,长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眉头却微微蹙着——昨晚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此刻正被浓重的睡意裹着。

床头的手机突然尖锐地响起来,像根冰锥刺破了室内的静谧。

楚烬羽猛地睁开眼,眼底还蒙着层起床气的戾气,抓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谁?”

“楚、楚哥!是我小周!”听筒里传来小周略显慌张的声音,显然被这低气压吓得不轻,“您醒了吗?有急事汇报!”

“说。”楚烬羽闭着眼,指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几缕发丝缠在指缝间,更添了几分不耐。

他最讨厌有人大清早扰他清梦,尤其还是在宿醉未醒又被江凛那通电话搅得心神不宁之后。

“是最高阶级的苏远树先生,”小周的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郑重,“他的助理刚联系我,说希望您今天去城西之前,能抽空和他见一面,说是有关于新型怪物的重要事要谈。”

“苏远树?”楚烬羽终于掀开眼皮,眼神清明了些。

苏远树是Abyss组织最高阶层管理,平时开会都不见人影,极少直接召见中阶高管,怎么会突然找他?

他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际,散着的长发垂在肩头,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眼神却冷了下来:“时间地点?”

“定在上午八点,在总部顶楼的会客室。”小周连忙报上信息,又补充了句,“楚哥,苏先生很少见外人,您……要不要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楚烬羽嗤笑一声,起床气还没彻底散,“难不成要我绑个蝴蝶结送上门?”

小周在那头噎了一下,不敢再多说,只干巴巴道:“那我先去安排车……”

“不用,我自己过去。”楚烬羽打断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挂了。”

没等小周回应,他直接按了挂断,将手机扔回床头。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窗外隐约的风声。

楚烬羽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抓过搭在床尾的睡袍披上,起身时长发扫过脊背,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竟飘起了细雪,雪花落在窗台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

“苏远树……”楚烬羽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指尖在窗沿上轻轻敲着。

这人突然召见,总不会是单纯为了城西的怪物——恐怕和裴珩的试探、林竹筠的野心,都脱不了干系。

他转身走向浴室,冷水泼在脸上时,那点起床气终于被压了下去,只剩下冷静的审视。

楚烬羽洗漱完换了身衣服,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将半张脸都埋在衣领里,长发在脑后束成利落的低马尾。

出门时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亮了又灭,映着地面未扫净的雪粒,泛着冷光。

食堂在宿舍楼一楼,推门进去时,暖气混着淡淡的粥香扑面而来。这个点确实太早,偌大的空间里只坐了零星几个人。

楚烬羽走到窗口,点了碗白粥和一碟酱菜。餐盘端在手里还带着温热,他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细雪还在下,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积起薄薄一层白。

他喝粥的动作很慢,指尖捏着勺子,目光落在窗外,脑子里却在过苏远树的资料。

这人在组织里几乎没什么公开信息,只知道是最早一批研究能力强化的核心成员。

听说还是个面具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脸多美呢。

楚烬羽默默腹诽。

勺底刮过碗沿,发出轻微的脆响。他见过组织档案室里仅存的一张侧影照片,那人戴着副银灰色的金属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唇,周身气场冷得像淬了冰。

他舀起最后一勺粥送进嘴里,舌尖尝到点淡淡的米香。

窗外的雪似乎小了些,阳光透过云层漏下来,在雪地上映出晃眼的光。

正收拾餐盘准备起身,手机又震了震,小周的消息来得很及时:“苏先生的面具别碰,也别问。”

楚烬羽挑眉,指尖敲了个“?”过去。

对方回得很快:“有人试过,现在在疗养舱待着。”

他看着那行字,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这位面具哥的禁忌不少,今天见面,得多加几分小心。

将餐盘放在回收台,楚烬羽理了理冲锋衣的拉链,转身走出食堂。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只有他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一步步朝着顶楼的方向去。

离八点还有十五分钟,足够他再理一理思路——苏远树找他,究竟是为了城西的怪物,还是为了Abyss那新型的实验?又或者,两者都有。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映在楚烬羽眼底,像在倒数某种未知的审判。

轿厢里的暖气很足,冲锋衣下的衬衫领口甚至浸出点薄汗。楚烬羽望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长发束得整齐,眉眼间皆是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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