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客栈中稍作休息了半日,夜幕降临,本想着出门转转,却发现宋朝宵禁很早,无奈之下,只能躺回床上,绞尽脑汁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姜南鱼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突然感到很害怕:“寒璧,他们怎么还没出来啊?”
寒璧没说话。
姜南鱼不敢想,她和寒璧都很害怕,怕他们迷失在要门中。
姜南鱼:“他们会不会去别的朝代了?”
寒璧拍拍姜南鱼:“现在我们也不能去找他们,好了,我们就在这等他们。”
姜南鱼侧身转向寒璧:“我好想沈桑晚啊。”
寒璧瞥了一眼姜南鱼,忍不住问道:“你跟那锁匠沈书钥,还有沈桑晚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南鱼紧紧抱着被子,缓缓说道:“沈书钥和沈桑晚在我还是神女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沈书钥对我有好感,可我的心里只有沈桑晚。”
寒璧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天花板,问道:“他俩是兄弟吗?”
姜南鱼翻过身,面朝寒璧,惊讶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因为姓氏一样吗?”
寒璧目光未移,解释道:“他们原本应该是没有姓氏的,只不过在人间行事,需要有个姓氏方便些。”
姜南鱼追问道:“那为什么会选择沈姓呢?”
寒璧耐心解答:“沈姓历史十分古老,相传上古大帝的母亲就姓沈。”
姜南鱼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寒璧接着又问:“所以,他们真的是兄弟?”
姜南鱼再次点头确认,随后好奇地问道:“你知道沈桑晚他们的父母是谁吗?”
寒璧思索片刻后说道:“相传锁匠和木匠与坤母有所关联,说不定他们是坤母的孩子。”
姜南鱼“哦哦”了两声。
寒璧瞧了姜南鱼一眼,说道:“你别只是哦哦哦,你可知道坤母孩子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姜南鱼歪着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很厉害?”
寒璧扶了扶额头,无奈地说:“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法完全适应身边有这两位大人物。沈书钥是锁匠也就罢了,没想到沈桑晚居然是木匠,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不声不响的,他可真是沉得住气。”
姜南鱼听后,“嘿嘿”笑了起来,说道:“他可不就是这样的性格嘛。”
寒璧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锁匠、木匠都这么喜欢你,你倒也挺沉得住气的。”
姜南鱼一听,立刻伸手搂住寒璧的脖子,撒娇道:“不止他们,你们大家应该都挺喜欢我的吧。”
寒璧嫌弃地抖掉姜南鱼的手臂,说道:“我最讨厌你这种性格了。丹穴民那样对你,你就该好好惩罚他们,而不是一味地纵容,不然别人只会觉得你好欺负。”
姜南鱼的手被抖掉后,又顺势搂住寒璧的腰,笑嘻嘻地说:“你肯定也舍不得欺负手底下的人吧。”
寒璧没有再去扒开姜南鱼的手,说道:“我可经常惩罚他们呢,谁做事不称我心意,我就罚谁,玉琢就被我惩罚过。”
姜南鱼好奇地问:“你是怎么惩罚他们的呀?快让我借鉴借鉴。”
寒璧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说:“哼,一个月不准吃炸鸡。”
姜南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嗯,学到了。”
寒璧听姜南鱼这语气,气得脸都红了,说道:“别搂着我了,好热。”
姜南鱼在寒璧颈窝处蹭了蹭,撒娇道:“不要嘛,寒璧你好香。”
寒璧脸红红地想要推开姜南鱼,却发现姜南鱼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转过身,轻轻地抱着姜南鱼,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姜南鱼和寒璧吃过早饭后便打算出门四处逛逛,路过昨日出来那扇门时,两人都站住了,姜南鱼伸手打开那扇门,里面不过是个废弃屋子。
寒璧摸了摸姜南鱼的头:“再等等。”
姜南鱼点头。
突然,她在路边一眼就看到了薛牧也的身影。
刹那间,她灵机一动,赶忙拉着寒璧说道:“寒璧,我好像明白了!你说要门的时空,会不会不仅仅指时间上的不同,还包括平行时空。”
寒璧此刻满心都在思考姜南鱼的话,直接忽略了薛牧也热情的打招呼,疑惑地问道:“所以,我们现在身处一个平行时空?”
姜南鱼瞥了一眼正朝着她们跑来的薛牧也,肯定地说:“没错!所以这个薛牧也并非我们认识的那个薛牧也,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那个薛牧也没有见过我们的记忆。”
寒璧托着手臂,仔细思索后说道:“这么说就对了。丹穴民虽然终究难逃一死,但也不至于几千年就都离世了。我们要寻找的,不是单个时空里的丹穴民,而是不同时空、不同批次的他们,之前沈书钥也这么想过,只是我当时没认真听。”
姜南鱼一脸懊悔,心里想着,当时自己一心只想着沈桑晚,果然是美色误事啊!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哎,都怪我贪图享乐,本以为跟着你们就万事无忧了。薛牧也,你跑来干什么?”
此刻,知道眼前的薛牧也和她们熟悉的薛牧也并非同一人,姜南鱼和寒璧顿时对他没了多少兴趣。
薛牧也满脸笑意,将手里刚刚采来的一小束野花递给寒璧,说道:“姑娘不是说要来我家喝茶吗?”
寒璧嫌弃地把花扔给姜南鱼,姜南鱼却小心翼翼地接过,仔细端详后,觉得这花还挺好看的。
她转而看向薛牧也,问道:“薛牧也,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异的事情?有没有感觉自己快要飞升了?”
薛牧也听到姜南鱼这么问,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
姜南鱼和寒璧见状,心里一惊。
接着,就听薛牧也一本正经地说:“没有。”
姜南鱼差点忍不住将手里的花扔到他脸上。
薛牧也却又突然笑得灿烂,说道:“走吧,去我家喝喝茶。”
姜南鱼和寒璧对视一眼,无奈之下,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邀请。
薛牧也兴高采烈地走在前面,姜南鱼和寒璧则在后面小声地讨论着: “他会不会太热情了些?我们之前跟他根本就不认识。”
“哼,不管是哪个时空的薛牧也,脑子都不太正常。”
“真的没问题吗?我怎么感觉这个比我们那个还要不靠谱。”
“你也不想想,我们那个薛牧也都几千岁了,性子肯定要沉稳得多。”
“有道理,我就怕他是个骗子。”
“哼,就他那智商,可当不了骗子。我看他纯粹是因为碰到漂亮姑娘了,才这副德行。”
“你跟他相处得久,我相信你的判断。” 姜南鱼和寒璧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薛府。
“两位妹妹,你们一直在说什么呢?也让我听听呗。”薛牧也凑了过来。
寒璧毫不客气地推开薛牧也,说道:“不是说喝茶吗?”
薛牧也连忙说道:“走,我前两天从京城带回来的黎东红茶,在京城可火了。”
姜南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薛牧也表现得实在是过分殷勤了。
姜南鱼本就不喜欢喝茶,此刻便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听着薛牧也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寒璧偶尔敷衍地搭他一句。
外面阳光正好,房间里却透着丝丝凉意,姜南鱼只觉得困意阵阵袭来,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姜姑娘。”
姜南鱼猛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真的睡着了。
她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只剩下薛牧也一人,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赶忙问道:“寒璧呢?”
“跟我母亲去前厅了。哎,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呀?”薛牧也一边说着,一边给姜南鱼倒了一杯清水。
“黎东。”姜南鱼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回答得十分简短。
“那你们来这儿做什么呀?”薛牧也又拿起一个红枣,递给姜南鱼。
“来游玩的。”姜南鱼没有接红枣,心里的警惕愈发强烈。
“哦,怎么就你们两个女孩子啊?”薛牧也见姜南鱼不吃红枣,以为她不喜欢,便又拿起一片黑芝麻片。
“我们无父无母,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姜南鱼眯起眼睛,心里暗自猜测薛牧也接下来会说什么。
“哦,那你们有婚配了吗?”
果然问出来了!姜南鱼心中想着,放心地将红枣扔进嘴里,说道:“寒璧没有婚配,也没有喜欢的人。”
薛牧也一听,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连忙问道:“真的啊?那,那你觉得寒璧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姜南鱼将红枣核吐出来,说道:“寒璧有个跟你很像的朋友,他们在一起十几年了,寒璧也没喜欢上他。”
薛牧也原本搓着的手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失落,问道:“是吗?”
姜南鱼又拿起芝麻片吃了起来,继续说道:“你跟那个朋友长相、性格都很像,可寒璧好像不喜欢这类型的。”
薛牧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看似随意地问道:“姜姑娘你也没有喜欢的人吧?”
姜南鱼一愣,随即笑着说:“我有喜欢的人啦。”
薛牧也又递过来一个红枣,姜南鱼接过,塞进嘴里,心里想着,一定要帮薛牧也斩断这份情丝。
毕竟他们并非来自同一个时空,若要在一起,也应该是上神薛牧也和月神寒璧。
这么想着,姜南鱼站起身来,问道:“我要去找寒璧。”
姜南鱼刚问完,寒璧就走了进来。她看到薛牧也的样子,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姜南鱼出去。
寒璧小声说道:“薛牧也母亲留我们吃饭,你想吃吗?”
姜南鱼想都没想,立刻摇头说:“不想。”
寒璧挽起姜南鱼的胳膊,说道:“巧了,我也不想,走吧。”
两人没跟薛牧也打招呼,就直接离开了薛府。
姜南鱼猜寒璧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两人走在街上,姜南鱼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寒璧,最后问道:“我这么说可以吧?你有这个意思吗?”
寒璧一脸嫌弃地说:“我哪有什么意思,正好他妈妈也不喜欢我。”
姜南鱼眼睛一亮,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寒璧冷哼一声,说道:“我一直给她甩脸色啊。”
姜南鱼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行。”
两人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往前走,打算找个地方吃饭。
她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后方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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