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出发去吴县。
姜南鱼趴在沈桑晚腿上补觉,突然外面有些吵闹,还没清醒,坐在外面的纤凝就掀开帘子,面色凝重:“是薛牧也,殿下带着南鱼走。”
沈桑晚了然,拉着彻底清醒的姜南鱼下车,还没往回跑几步,就被后来的官兵堵住了。
沈桑晚面色冷峻,一手牵着姜南鱼,一手拿着剑。
“想要去哪?”
薛牧也的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两人回头,看着穿着官袍的薛牧也,知道了这是这个时空的人渣薛牧也。
沈桑晚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人渣薛牧也笑道:“干什么?姜南鱼犯了罪还想跑?我当然是要缉拿姜南鱼归案了。”
沈桑晚:“什么罪?”
人渣薛牧也:“城西死了户人,死前有人说看到了姜南鱼。”
“胡扯!薛牧也你这个人渣,你好意思栽赃南鱼!你放开我!”寒璧一脚踹开官兵跑到人渣薛牧也面前,一把揪起他领子,骂道:“你这狗官!”
纤凝立马追上前拉住寒璧,人渣薛牧也挣脱开寒璧,拍了拍衣服道:“寒璧姑娘,你我也是老相识了,何必动粗呢?”
寒璧气得要动手:“谁跟你老相识?”
“我若是不给呢?”沈桑晚的声音传来。
人渣薛牧也看向沈桑晚,语气强硬:“自然是要抓的。”
沈桑晚笑了一声:“就凭这么点人?”
人渣薛牧也高声喊道:“让他们过来!”
话音刚落,官兵便押着薛牧也等人走上前来。姜南鱼这才明白为何薛牧也他们之前没了声响,原来官兵手中还挟持着张府的两名管家,刀刃正抵在管家们的脖颈上。
沈书钥沉着脸:“薛牧也,你身为朝廷官员,你这么做,消息若是传到京城里,你就完了。”
人渣薛牧也点了点头:“那就看看是你们的消息传得快,还是我抓人快。”
管家大喊道:“老爷你别管我们,你们赶快走。”
嶂山陷入两难的境地,一面是多年的管家,一面是神女,他还未开口,姜南鱼突然出声:“我跟你走,你放了他们。”
众人瞬间看向姜南鱼,姜南鱼抬头看向沈桑晚,眨眨眼,手用力捏捏沈桑晚的手,沈桑晚抿着唇,不愿意放开姜南鱼。
人渣薛牧也笑道:“姜南鱼自己都说要跟我走了,你们还不放是什么意思,小心我让你们同罪论处。”
姜南鱼看向几人,手假装不经意拽了一下包的袋子,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沈桑晚松开姜南鱼的手,姜南鱼深吸一口气,走向人渣薛牧也。
人渣薛牧也见状,也没让官兵来抓姜南鱼,伸手拉着姜南鱼上马车离开了。
姜南鱼一离开,沈书钥就对嶂山说:“嶂山,你赶快带着你家里的人去吴县,我们想办法去找你们汇合。”
嶂山忧心忡忡地问:“你们打算怎么救神女?”
沈书钥:“他这官肯定管不到别的县,我们先……”
“我去杀了他。”薛牧也突然出声,寒璧附和:“杀了我们就走。”
沈书钥沉默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头:“好。”
纤凝看了眼沈书钥,没想到沈书钥会同意:“这样,殿下去吴县,联系丹穴民,嶂山一家今晚前搬走,一搬走我们就去狱里救南鱼。”
沈桑晚皱眉:“我怕南鱼去的不是牢狱,我得跟着。”
薛牧也:“我也去。”
沈书钥:“薛牧也,你在官场上有没有什么对头?”
“我?”薛牧也立马明白了沈书钥的意图:“我现在刚入官,没结识什么人啊。”
寒璧:“他新官上任就这么大动作,肯定有人看他不爽的。”
纤凝:“当地知府如何?”
薛牧也连忙点头:“好人,大好人。”
沈书钥:“这样,纤凝和寒璧回镇上,你俩去写一封信给这个州的知府,就说有冤情,薛牧并非当地的县令,无权干涉当地刑事之事,这个知府若是好官,肯定会管的。”
两人点头,沈书钥又说:“南鱼刚才是不是暗示我们她会用神力?”
沈桑晚:“她可能会找机会借力,到时候见机行事。”
商讨完,几人就此分开。
————马车上
姜南鱼坐在人渣薛牧也对面,头低着,紧攥着的手显示出了她的害怕。
马车行驶在崎岖的道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薛牧也伸手握住姜南鱼的手,温和的说:“南鱼怕我吗?”
姜南鱼微微点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薛牧也伸手捧起姜南鱼的脸,姜南鱼不敢看他,眼睛看向一边,薛牧也笑道:“南鱼胖了一点,脸上有肉了。”
姜南鱼扭头挣开薛牧也的手,薛牧也也不生气,坐到姜南鱼的身边,将姜南鱼搂在怀里:“南鱼不要害怕,等到了京城里,京城可漂亮了,还有很多好吃的,南鱼肯定喜欢。”
姜南鱼一听这话,猛地看向薛牧也:“你说什么?去哪?”
薛牧也看向怀里的姜南鱼:“南鱼终于肯看我了,去京城呀,不是说好了去京城成婚的吗?”
姜南鱼一把推开薛牧也,拉开窗帘,外面不是回镇上的景色,她转头看向薛牧也:“你不是和小芹结婚吗?”
薛牧也摸了摸姜南鱼的头,神色不屑道:“她?不过是个攀炎附势的女人罢了,她答应给我一半的家产,我答应带她入京,做我的妾。”
姜南鱼一脸惊奇:“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薛牧也挑眉,反问道:“谁跟你说的?那个薛牧也?”
姜南鱼点头。
薛牧也冷笑一声:“她确实与我青梅竹马,她家发达了,便弃我而去,我当官了,便回来让我娶她,当我傻子吗?”
姜南鱼还以为这边也跟薛牧也那边一样,是纯爱呢,这么一对比,眼前这个薛牧也也挺可悲的,但是自己更可怜。
姜南鱼面无表情:“活该。”
薛牧也伸手去搂姜南鱼,笑道:“南鱼不要害怕,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姜南鱼挣扎地喊道:“我不要和你结婚,你放开我。”
薛牧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上的力气加大,说道:“南鱼,你又不乖了。”
姜南鱼顿时不动了,她算是长教训了,在沈桑晚他们来之前,还是乖乖的比较好。
马车走了没一会,姜南鱼突然说:“这附近有驿站吗?”
薛牧也:“怎么了?”
姜南鱼:“总该休息一下的吧。”
薛牧也:“没有,我们直接去京城。”
姜南鱼:“我想休息。”
薛牧也:“在马车里休息。”
姜南鱼:“太颠了,我睡不好,我要睡床。”
薛牧也不说话了,姜南鱼偷偷瞥了一眼薛牧也,也沉默了。
薛牧也轻轻抚摸着姜南鱼的头:“南鱼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啊?”
姜南鱼不敢动,她就怕薛牧也把她头拧下来,小心翼翼道:“没有,我就是腰受过伤,老颠会疼。”
薛牧也笑了一声没说话,看样子是不信姜南鱼说的话了,过了一会说:“南鱼要是腰疼就跟我说,我给你揉。”
姜南鱼内心翻个白眼,要能揉好要医生来干嘛。
姜南鱼靠着薛牧也一会还是感觉毛毛的,想要起来,薛牧也不放手:“南鱼又想干什么?”
姜南鱼有点生气:“你能不能别老碰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都在这么小的马车里了,非要搂搂抱抱。”
薛牧也不说话了,姜南鱼心里来了一句,又来这套。
许是连日来被沈桑晚他们几个养好了伤疤忘了痛了,本来听见薛牧也要带她去京城就烦,薛牧也还老来不说话,吓她这一套,姜南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怕你?你再刺我两刀我也不怕!你掐死我也不怕!还有我跟你说我现在有神力,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薛牧也看着姜南鱼这幅样子,没忍住笑出声:“小兔子变成小狗了。”
姜南鱼要抓狂了:“你说谁是狗!我属龙的!”
薛牧也连连点头:“好好好,南鱼是龙。”
姜南鱼简直无语了,一个人坐到最边上,薛牧也也没用强迫她,只是一直盯着她看,姜南鱼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姜南鱼觉得奇怪,怎么今天薛牧也心情这么好,自己说这种话,做这种行为他都不生气,照之前来看,早就拿刀捅她了,奇怪。
————中午
马上已经行了一个上午了,不知道到哪,姜南鱼一直在找机会借力,可是又怕薛牧也发现。
“我肚子饿了。”姜南鱼睁开眼睛。
薛牧也从旁边的包袱拿出点心:“先吃点点心。”
姜南鱼扭过头:“我要吃饭。”
薛牧也:“晚上到了驿站吃。”
姜南鱼一听笑道:“驿站?”
薛牧也脸色瞬间就沉了:“这么想去驿站?那就不去了。”
姜南鱼连忙摇头:“不想去,不想去。”
薛牧也将点心拿出来,递到姜南鱼嘴边,姜南鱼看了看薛牧也的脸色,张嘴咬了一口,薛牧也见姜南鱼咽下去了,脸色才转和,将点心放到姜南鱼身边。
姜南鱼随口吃了几口点心,过了一会突然说:“我肚子疼。”
薛牧也伸手:“哪里疼?”
姜南鱼往后挪了挪:“我要上厕所。”
薛牧也冷着脸:“不许去。”
姜南鱼一脸震惊:“我真肚子疼!”
薛牧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姜南鱼捂着肚子,手脚并用,在车里翻滚:“我肚子疼。”
薛牧也依旧沉默,姜南鱼一脸愤怒:“你有没有人道主义精神?!死囚也不是这样对待的!”
薛牧也笑道:“南鱼总是会说出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呢。”
姜南鱼:“我肚子痛你听不懂吗?!”
薛牧也沉默了一下,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姜南鱼心里一慌,仍强装镇定:“我真肚子痛。”
薛牧也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匕首,姜南鱼又怒了:“你威胁谁呢?”
薛牧也笑道:“肚子不痛了?”
姜南鱼见状也不装了,摆明了说:“我朋友会来救我的,你别白费力气了。”
薛牧也:“他们怎么救你?”
姜南鱼“哼”了一声:“怎么救我?特别好救!我说了我朋友会法术,那天在山上你也看到了的,而且你也打不过薛牧也的。”
薛牧也沉默了一下:“那我也要试一试。”
姜南鱼一听这话,沉默了,半晌说:“你真那么喜欢我啊。”
薛牧也:“喜欢。”
姜南鱼疑惑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们也没认识两个月啊。”
薛牧也:“都说了,你像我养的小兔子。”
姜南鱼翻了个白眼:“没跟你开玩笑,还有你个大男人,玩什么兔子?”
薛牧也认真道:“那不是普通的兔子。”
姜南鱼:“那是什么兔子?玉兔?再说了我跟兔子哪里像了?我也没有红眼睛啊。”
薛牧也:“我的兔子是黑眼睛的。”
姜南鱼无语了,根本跟这个人渣讲不明白,扭头看向角落:“变态,喜欢还不是杀了。”
薛牧也没说话,只是拿了本书给姜南鱼:“看会画本。”
姜南鱼接过画本,瞥了眼薛牧也,发现他没在看自己,就手偷偷伸进小包里,摸到耳钉的盒子,心里默念咒语,感受到盒子发热,这才将手拿出来。
姜南鱼看了会画本,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眼,四周都是大山和树丛,走着不像是官道,姜南鱼看向薛牧也:“我们走的什么路?”
薛牧也:“小路。”
姜南鱼扭过头:“走小路他们也会找到我。”
薛牧也淡淡的:“只要能带你走到泗水县就好。”
姜南鱼追问道:“那里怎么了?”
薛牧也没有说话。
姜南鱼:“我们什么时候能到?”
薛牧也也没有说话,姜南鱼见状也不问了,暗自思索,薛牧也本来说晚上到驿站吃饭,说明晚上就回到让他安心的地方,沈桑晚他们必须在下午之前找到她。
————
“薛牧也派人围了张府,但是纤凝他们已经解决,嶂山一家也出发去往吴县,南鱼在去泗水县的那条山路上,你们四个尽快汇合。”
沈桑晚骑着马,听到沈书钥传来的消息立马掉头。
人渣薛牧也派了几队车马同时出发,他和薛牧也追了两个就把剩下的追丢了,逼问车夫也不知道姜南鱼去哪了。
薛牧也猜测人渣薛牧也是带着姜南鱼去了京城,于是两人分头,从两条人渣薛牧也最可能走的路去追,现在看来,他这条路离得最近。
沈书钥能用神力给他们传消息,说明姜南鱼借了力,看来他们得快一点了。
————
“薛牧也。”
薛牧也抬头,笑道:“怎么了南鱼?”
姜南鱼试探着问:“我们去泗水县干嘛啊?那离京城近吗?”
薛牧也:“告诉你了,你告诉你的神仙朋友怎么办?”
姜南鱼一脸莫名:“我怎么告诉呢,我没有这个本领。”
薛牧也看了看姜南鱼的小包:“哦?你那里没有这种传讯息的法器?”
姜南鱼下意识捂住包:“什么法器?”
薛牧也笑道:“我看过你的包,都是我没见过的东西,不是法器?”
姜南鱼一愣,随即好笑道:“你说的是手机吧。”
薛牧也面露疑惑:“手机?”
姜南鱼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好傻。”
薛牧也见姜南鱼笑他也不恼:“那是什么?”
姜南鱼“哼哼”两声:“我告诉你那是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去泗水县。”
薛牧也笑着凑近姜南鱼:“南鱼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傻。”
姜南鱼不笑了,身子往后撤了撤:“我怎么会觉得您傻呢,您是最聪明的。”
薛牧也伸手将姜南鱼捞过来:“过来,让我抱抱。”
薛牧也一凑过来姜南鱼就挣扎:“我不要!你放开我!”
薛牧也手伸到姜南鱼的后勃颈,稍稍用力,姜南鱼瞬间不敢动了,虽说是硬气了些,但是之前差点被他掐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还是怕薛牧也这个疯子的。
薛牧也面无表情,手上越来越用力,姜南鱼缩着脖子害怕的盯着他看,薛牧也见状松了手,将姜南鱼抱到怀里,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姜南鱼不敢说话,突然薛牧也开口:“南鱼刚才害怕的样子特别像那只小兔子。”
姜南鱼犹豫着,还没开口,薛牧也又说:“我小时候,家境贫寒,身子骨又弱,别人都看不上我家,就你说的那个青梅竹马小芹,也根本不愿意与我来往,那时候的我很自卑,我发誓我长大一定会杀了那些瞧不起我的人。”
姜南鱼心想,原来小时候就那么扭曲。
薛牧也:“可是有一天我遇见了一只小兔子,小兔子受了重伤,肠子都掉在外面了,我可怜它,把它偷偷带回家,为了救它,我去偷王家药铺的药,还被发现,差点被打死了,但是这一切都值了,因为小兔子被救活了。”
姜南鱼抬眼看了看薛牧也,轻轻道:“然后呢?”
薛牧也笑道:“然后小兔子就陪我玩,成了我第一个朋友,后来我生病了,病的快死了,就把小兔子放回森林里,我说,你走吧,我不能陪你玩了,结果它竟然变成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说,有她在,我死不了。那段时间我们很快乐,她告诉我以后要做一个有出息的人,不能随意伤害别人,我就心想,我以后一定要考取功名,带她去最繁华的京城里玩。后来那个女孩每天都给我煮药喝,我渐渐好起来了,可女孩越来越瘦了,我一直问她哪里来的药,吃的什么药,她只说是山上采的,后来有一天我醒来,我发现我好了,可是我去找女孩,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姜南鱼想起薛牧也说的那只小兔子的下场,心中一紧,颤抖着说:“那后来找到了吗?”
薛牧也沉默了半晌,把姜南鱼紧紧搂在怀里,轻声道:“找到了,在山林里找到的,死了,只有一张皮了,因为她把她的精血都给我喝了。”薛牧也顿了顿又说:“我特别特别喜欢她,也很生气,我气她的自作主张,所以我就把她埋在我家的树下,这样她就再也不会跑走了。”
姜南鱼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摸了摸薛牧也的脸,薛牧也攥住她的手又说:“南鱼,你肯定是小兔子转世,不然你怎么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姜南鱼摇头:“我不是她,我也不是她的转世。”
薛牧也固执地把下巴抵在姜南鱼的头上,认真道:“你是,你跟她笑起来也是一样的,生气起来也是一样的,哭起来也是一样的,你就是。”
姜南鱼用力挣扎着,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薛牧也,大声喊道:“薛牧也!你清醒一点!我不是那个小兔子!你放开我!”
薛牧也手上逐渐用力,眼神变得狠厉:“南鱼,你又不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喜欢我?”
姜南鱼大声说道:“薛牧也!你要是真喜欢一个人,你不能伤害她知道吗?你要是这么对那个小兔子,她肯定恨死你了,她才不会救你!你不是说她告诉你不能随意伤害别人吗?!”
薛牧也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动作顿住了,姜南鱼趁机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冲到车帘处,掀开车帘就要往外跳,可还没等她跳出去,薛牧也便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声音颤抖得厉害:“不能走,南鱼,你不能离开我……”
姜南鱼手伸到包里想要拿手机,突然感觉脖颈一湿,人顿住了,回头看,发现薛牧也哭了。
薛牧也红着眼睛,见姜南鱼回头,立马捧住姜南鱼的脸,颤抖着说:“南鱼,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了,我就是不想你了开我,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姜南鱼从来没又见到哪个人对她露出这种表情,更何况是薛牧也的脸,心中突然不忍:“你放开我,我不走。”
薛牧也听了立马放开姜南鱼,姜南鱼见状也坐回车内,瞥了两眼薛牧也,从包里拿出帕子:“别哭了,我不走了。”
薛牧也拿过帕子,紧紧攥着,没有用。
姜南鱼要被他这个样子给气死了,偏偏是薛牧也的分身,长得跟薛牧也一模一样,扯出帕子,伸手轻轻地给薛牧也擦眼泪:“你这个样子,你手下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别哭了。”
薛牧也伸手想要抱姜南鱼,姜南鱼立马大声说:“不许碰我。”
薛牧也立马把手收回去,不动了。
姜南鱼给薛牧也擦完眼泪,将帕子扔在薛牧也身上:“我不要了。”
薛牧也将帕子紧紧攥在手里。
两人沉默,姜南鱼靠坐在门口,心里想着薛牧也怎么会变成这种扭曲的性格,又开始埋怨沈桑晚他们几个怎么还找不到她,她快要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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