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鱼悠悠转醒,睁眼一看,阳光依旧明媚,照得屋内亮堂堂的,她估摸着自己没睡多久。
正打算起身去找纤凝,刚把脚从床上挪下来,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她快步走到门口,一打开门,瞧见楼朝夕站在门外。
“我东西都准备好啦。” 楼朝夕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怀里抱着的包,那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姜南鱼看着楼朝夕这副模样,笑着说道:“这么快。”
楼朝夕用力地点点头,随后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份糕点,递到姜南鱼面前,说道:“学费,给大嫂也是可以的吧。”
姜南鱼接过糕点,嘴角上扬,侧身让楼朝夕进来,夸赞道:“上道。”
楼朝夕走进房间,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兴致勃勃地说道:“快尝尝,他家的可好吃了。”
姜南鱼打开油纸,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枣泥的甜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连忙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好吃!”
楼朝夕抱着双臂,一脸得意,说道:“那可不,他家好多品种呢,下次带给你吃。”
姜南鱼将糕点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去喊纤凝。” 说完,便急匆匆地跑向隔壁房间。
姜南鱼刚打算抬手敲门,门就 “吱呀” 一声被打开了,纤凝站在门口,笑着问道:“楼朝夕来了?”
姜南鱼连忙点头,说道:“一起来吃糕点。”
纤凝关上门,和姜南鱼一起回到姜南鱼的房间。
一进去,就看到楼朝夕已经沏好了三杯茶,正坐在桌子旁等着她们。
“来来来,糕点就是要配茶的。” 楼朝夕热情地招呼着两人。
三人围坐在桌子旁,一边吃着糕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
突然,楼朝夕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哦哟,我差点忘了。”
纤凝喝了口茶,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楼朝夕坐直身子,认真地说道:“之前不是说好帮你们查近几年搬到这来的人家吗,我问了兄弟,他们打听说没有新搬来的,但是有三家近几年新开的店铺。”
姜南鱼一听,来了精神,连忙问道:“哪三家?”
楼朝夕掰着手指,一一说道:“城北陈家香铺,瞿老太开的饭馆一家,还有就是城西风筝大爷。”
姜南鱼听完,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三家店铺与他们所寻找的线索之间的关联。
纤凝则开口说道:“行,谢谢了。”
楼朝夕也没多问他们打听这个做什么,托着腮,望向窗外,突然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姜南鱼看着楼朝夕这副急切的模样,好笑道:“你这么盼着肯定慢啊。”
楼朝夕手里把玩着空杯子,说道:“我听说大哥昨天考试考了书院第一。”
姜南鱼看了一眼纤凝,伸手将杯子从楼朝夕手里拿走,楼朝夕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姜南鱼。
姜南鱼笑着说:“你也可以的。”
楼朝夕又将目光投向窗外,小声说道:“我这样的怎么可能。”
姜南鱼给楼朝夕倒了杯茶,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纤凝也在一旁附和道:“这和赌钱一样,你就把考试当做一个乐子,你要去争那个最大的头彩。”
姜南鱼连忙点头,说道:“对呀,被人称赞可是一件让人上瘾的事。”
楼朝夕听了,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两人的话。
姜南鱼见楼朝夕兴致不高,便指着楼朝夕带来的包,转移话题道:“那里面有什么呀,我能看看吗?”
楼朝夕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将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介绍道:“我去别的师傅那要的工具。”
纤凝喝了口茶,问道:“那个师傅态度如何?”
楼朝夕耸耸肩,说道:“他也说要教我,我没答应,就花了钱跟他要了工具。”
姜南鱼伸手拿了几样工具,翻来覆去地看着,心里暗自期待着看沈桑晚做手工活时的样子。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沈桑晚一回到客栈,就听到了楼朝夕的诉求。
他看了眼笑得一脸灿烂的姜南鱼,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沈桑晚站在一堆工具和木块前,眉头微微皱起。
他从来没有教过人,面对这些东西,一时之间竟有些头疼。
姜南鱼见沈桑晚这副模样,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啦?”
沈桑晚拿起一块木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直接做一个吧,你看着回去自己雕。”
姜南鱼和楼朝夕听了,一脸懵,没想到沈桑晚会采取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姜南鱼本以为沈桑晚只是闷头做,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到沈桑晚一边下刀,一边耐心地讲解着制作的步骤和要点。
楼朝夕见状,立马凑上前去。
姜南鱼见此情景,放下心来,转身去了纤凝的房间。
————
姜南鱼和纤凝没说几句话,沈书钥就回来了。他走进房间,放下背包,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开口问道:“吃饭没?”
姜南鱼摇了摇头,给沈书钥倒了一杯茶,说道:“刚吃了糕点,不饿。”
沈书钥接过茶杯,仰头一口喝尽了水,润了润喉咙,说道:“我今天路过城北陈家香铺,看到了一个有点脸熟的人。”
姜南鱼和纤凝一听,瞬间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脸熟的人?丹穴民吗?”
沈书钥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那是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也许是不同时空的分身。”
姜南鱼听了,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感觉沈书钥似乎还有话没说完。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纤凝抱着双臂,开口道:“南鱼,你自己没发现不对吗?”
姜南鱼愣了一下,思索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之前去春香阁,认识了两个姐姐,其中有一个身上的香味很特别,难道跟陈家香铺有关?”
纤凝没忍住,笑了出来,说道:“你才发现啊,那俩女的一进门就盯着你。”
沈书钥挑眉,问道:“你们知道陈家香铺?”
纤凝回答道:“今天楼朝夕跟我们讲的,近几年搬来这个镇的人家就有陈家香铺。”
沈书钥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姜南鱼有些懊恼地说道:“那两个女子盯着我看?你怎么才说啊。”
纤凝解释道:“我怕我多心,不过听大殿下这么说,这个陈家香铺可能真的跟丹穴民有关。”
沈书钥再次点头,说道:“晚上等大家都回来了,商量一下这个事。”
姜南鱼托着腮,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沈书钥见状,开口问道:“今天去干嘛了?”
姜南鱼将视线放到沈书钥身上,说道:“今天陪楼朝夕去找师傅了。”
沈书钥挑眉,好奇地问道:“他找什么师傅?”
姜南鱼说道:“他喜欢水家那个小姐,过两天那小姐过生日,楼朝夕想亲手做个木雕船。”
纤凝补充道:“小殿下在隔壁教呢。”
沈书钥问道:“水家?是他上次说的那个水家吗?”
姜南鱼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知道水黎漾吗?”
沈书钥喝了口茶,说道:“丹穴民水家的小姑娘。”
纤凝说道:“就那个脾气差的小姑娘?”
沈书钥说道:“毕竟是水千舟的后代,自然要傲气一点。”
姜南鱼噘着嘴,说道:“我今天梦到她了,确实不大招人喜欢。”
纤凝问道:“所以这个水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姜南鱼说道:“等楼朝夕吧。”
三人随意聊了会天,没多久寒璧和薛牧也回来了。
寒璧看到姜南鱼和纤凝,开口道:“隔壁谁啊?”
姜南鱼回答道:“是桑晚和楼朝夕。”
纤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寒璧听完挑了挑眉,说道:“那水家小姐就叫水黎漾。”
姜南鱼说道:“楼朝夕答应我带我去生辰宴,到时候我去看看。”
薛牧也两手撑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说道:“我今天去船上搬货的时候,听说那些船都是水家改造的,坚固无比,行水又快,在那些船家心里,水家的地位很高。”
寒璧说道:“今天在织场听说,这次生辰宴不只是过生日,还要为水家娘子挑郎婿。”
姜南鱼一脸问号,说道:“挑郎婿?这还回丹穴原吗?”
纤凝说道:“也只是听说,等到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南鱼想起了梦中的情形,如果真是水黎漾,不禁有些担忧这位小姐愿不愿意与自己好好说话。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姜南鱼的脸上,她逐渐醒来,发现沈桑晚就在旁边。
她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立马伸手将沈桑晚推醒,着急地说道:“桑晚,上学要迟到了。”
沈桑晚将姜南鱼搂到自己怀里,轻声说道:“楼朝夕说以后他要自己去上学了。”
姜南鱼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沈桑晚怀里。沈桑晚见状,开口问道:“怎么了?”
姜南鱼摇了摇头,问道:“木雕他学的怎么样?”
沈桑晚犹豫了一下,说道:“挺好。”
姜南鱼没忍住,笑了笑,说道:“挺好。”
沈桑晚坐起身,提议道:“要不要去陈家香铺看看。”
姜南鱼知道沈书钥应该将知道的都告诉沈桑晚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等纤凝给姜南鱼梳完头发,三人就出发去陈家香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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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路途有些遥远,三人走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陈家香铺的影子。
姜南鱼扒着沈桑晚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哀嚎道:“为什么没有公交车,为什么没有地铁,为什么没有滴滴打车。” 她开始怀念现代便捷的交通方式。
纤凝在一旁好笑道:“确实,古代行路就是不方便。”
姜南鱼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茶摊,眼睛一亮,指了指那个方向,说道:“书钥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纤凝说道:“应该是去修锁的吧。”
姜南鱼抱怨道:“跑那么远给不给路费钱啊。”
三人走进茶铺,纤凝说道:“休息一会吧。”
沈桑晚给姜南鱼倒了一杯茶:“饿吗?”
姜南鱼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随后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
等纤凝问好路后,三人便起身继续赶路,朝着陈家香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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