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洒在西比亚小镇的街道上,给整个小镇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姜南鱼带着那个神秘的女孩四处闲逛,纤凝去帮沈书钥处理一些事情了,而沈桑晚则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
姜南鱼有时候想要喊女孩,却发现自己还没有给她取一个合适的名字。
她一边思考着,一边不经意地发现女孩又在出神地望着远处那座巍峨的雪山。
那雪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仿佛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姜南鱼灵机一动,脱口而出:“Lagarsi。”
女孩听到这个名字,竟然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姜南鱼。
姜南鱼眉眼弯弯,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说道:“Lagarsi,这是这座雪山的名字吧。我看你很喜欢这座雪山的样子,我以后就用这个名字喊你好吗,拉加尔西。”
女孩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光芒闪过,她又转头看向那座雪山,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沈桑晚跟在后面,看了眼女孩和雪山,心中不禁有了一些猜测,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神色。
傍晚时分,镇长告诉他们,镇的北面晚上会有一场请山神的活动,希望沈书钥几位使者能够前去参加,为活动增添一些神威。
经过一天的相处,拉加尔西已经渐渐愿意多说几句话了,虽然问起她的过去,她还是一问三不知。
几人来到活动现场,只见众人在广场上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欢快地跳舞。
篝火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营造出一种热闹而神秘的氛围。
突然,几位老婆婆缓缓走近,停在几人面前。
她们抬手虔诚地拜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伸出大拇指,在姜南鱼和纤凝的脸上抹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姜南鱼早就注意到,这里的女子脸上都有这样的印记,她笑着问道:“老婆婆,这是什么啊?”
“这是向山神祈求力量的,是对女孩子的一种祝福。”
老婆婆笑着拜手躬身,打算离去。姜南鱼看了看拉加尔西,发现她没有被抹上印记,便开口道:“为什么不给这个女孩抹。”
老婆婆看都没看拉加尔西,声色冷淡道:“绿眼睛的人是不祥的,山神不喜欢。”
姜南鱼一愣,她看向拉加尔西,拉加尔西却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绿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姜南鱼。
几位婆婆走掉了,沈书钥皱着眉:“这习俗也太奇怪了,外国人不都是绿眼睛吗?”
纤凝抱着臂,若有所思地说:“这么想来,这个镇子确实没有绿眼睛的人。”
姜南鱼想到了下午镇子上的人看拉加尔西的眼神怪异,本以为是看外乡人的眼神,没想到是将她视为不祥之人。
她心中一阵不忍,抬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印记的位置,将多出来的红色颜料又抹在拉加尔西的脸上,看着她绿色的眸子,笑着说:“你是这的神灵,应当受到祝福的。”
说完,姜南鱼就拉着拉加尔西去加入镇上人们的歌舞之中。
她没有看到拉加尔西的眼神,沈书钥扶额,无奈地说道:“南鱼这是又招惹上了什么东西啊。”
纤凝笑着:“她不就这样吗,也许这就是神女的魅力吧。”
沈桑晚看着姜南鱼和拉加尔西牵着的手,又望向那座雪山。
夜深了,晚间微凉的风轻轻地吹拂着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
姜南鱼早已进入了梦乡,而面对酣睡的姜南鱼,拉加尔西却睁开了眼睛,她静静地盯着姜南鱼,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姜南鱼的脸颊,那绿色的眸子亮着奇异的光,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
姜南鱼悠悠地醒来,发现纤凝不在了,而拉加尔西正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那座雪山。
姜南鱼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走到拉加尔西的身边,轻声问道:“拉加尔西,你是雪山里的神灵吗?”
拉加尔西回过头,微微点了点头。姜南鱼顿时来了精神,她立马洗漱,穿好衣服,心中充满了期待,她想去山里一探究竟。
来到楼下,几人都在。
姜南鱼拉着拉加尔西走近,就听到沈书钥在说:“我怀疑是神灵作祟,应该是这的人做了什么,惹到了神灵。我听说山上有一座山神庙,虽然已经很久没人供奉了,但我觉得应该还有一定神力。”沈书钥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拉加尔西,接着说:“说不定还有神灵。”
姜南鱼可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听出沈书钥这话的意思,觉得拉加尔西就是那个山神。
她拉着拉加尔西坐在沈桑晚旁边,问道:“你们是要进山吗?”
沈桑晚将桌上的饼和茶递给姜南鱼,温柔地说:“等你吃完早饭就去。”
姜南鱼一想到要进山,心里就激动不已,她三下五除二就把早饭吃完了。
然后上楼从包里掏了个梳子和皮筋带在包里,下楼的时候,发现竟然要坐车去山里。
“那里我不认识,开不了门。”沈书钥看着在车边,借着沈桑晚的力上车的姜南鱼,笑着解释道。
姜南鱼点点头,车子启动后,她嘴里咬着皮筋,开始给拉加尔西编辫子。
拉加尔西的头发太长了,不编起来的话,有时候会踩到,而且扎起来上山也会方便一些。
拉加尔西全程都很温顺,静静地坐着,任由姜南鱼摆弄。
等姜南鱼编完,拉加尔西摸了摸编好的辫子,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另外三个人其实已经猜到拉加尔西是什么神灵了,看着姜南鱼那一脸认真的傻样,心里真是既无奈又觉得可爱。
车子停在了山脚,司机将几人放下后,便离开了。
沈书钥与司机说完几句话,转身走了过来,说道:“走吧,南鱼要是累了要跟我们说哦。”
姜南鱼点点头,回头继续跟拉加尔西说话:“你认不认识这里啊?” 拉加尔西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姜南鱼一看,顿时来了劲,拉着拉加尔西走在最前面。
沈书钥一脸悔恨,心里想着当初就不该留着那个拉加尔西,现在南鱼一心都在那个拉加尔西身上,都不怎么理自己了。
几人顺着修好的山路往上走,走一会儿就停一会儿,为了照顾姜南鱼的体力。
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姜南鱼抬头喝了一口沈桑晚递来的水,突然眼睛瞥到了什么,她没说话,起身往斜前面的树林后面走去,几人也跟着她。
众人穿过一个小树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
竟然看到了一大片荒地,荒地足有几千平米,他们是从后山上的,所以在小镇里的时候没发现雪山后面荒了这么大一片。
荒地上全是被砍伐掉的树桩,远远看去,就像雪山的一个创口,显得格外刺眼。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在砍伐山上的树木吗?”姜南鱼一脸不可置信,她本以为雪山是他们的神山,人们应该会好好保护才对。
“在西比亚,木材是很稀缺的,因为这里的地形大部分是平原,唯一的这座雪山,是树木最多的地方。不过没想到他们连神山的主意都打,还求山神保佑,不降罪就好了。”沈书钥弯腰摸了摸树桩,皱着眉说:“有些年头了。”
纤凝抱着臂,无奈地说:“等会应该还能看到,先去找那个山神庙吧。”
姜南鱼感受到拉加尔西牵着自己的手在握紧,她心里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拉加尔西就是雪山上的神灵。
越往上走,空气就越稀薄,姜南鱼渐渐有点受不了了。
从山下到现在,几人四处寻找,根本感受不到山神庙的气息。
姜南鱼靠着站在旁边的沈桑晚身上,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不太舒服的样子。
沈书钥看姜南鱼这样,眉头微皱,显得有些担心。突然就听沈桑晚开口:“山神,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姜南鱼一听这话,立马睁开眼看向沈桑晚,又顺着沈桑晚的眼神看向拉加尔西。就见拉加尔西没什么表情,缓缓站了起来,抬手轻轻一挥,几人瞬间出现在了一片平原上。
姜南鱼不难受了,她没有很惊讶地看向拉加尔西,只见拉加尔西背着他们,静静地看着雪山。
众人沉默着,气氛有些凝重。
突然拉加尔西缓缓开口:“感谢你们,来自中国的神灵,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书钥抱着臂,问道:“你怎么会神灵受损,是因为那些人伤害了雪山吗?”
拉加尔西垂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说道:“人们为了追求金钱,砍伐树林是本能,身为护佑当地人们的山神,这些是本该就忍受的,只是有时候确实有点受不住。”
纤凝抱着臂,不以为然地说:“本该忍受?神爱世人说的就是你这种神灵吧,有的时候是需要发发脾气让人类收敛一点的。”
拉加尔西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是他们会向我祈祷庇佑,他们给我的力量又是无穷的。”
沈书钥:“不管怎么说,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你已经恢复,就回去吧。”
拉加尔西站在原地没动,微风吹过,几人看向雪山,雪山在阳光下经久不化,在雪的反射下,雪山头顶如神明降世般光耀,就如拉加尔西一头的金发。
突然拉加尔西转头走向姜南鱼,姜南鱼就见那双如草地般绿的眼眸逐渐靠近,紧接着额头上传来一点冰凉,她感受到拉加尔西的身体逐渐消失,光影闪现,只留下愣住的姜南鱼。
“谢谢你,姜南鱼。”
姜南鱼摸了摸额头,看向雪山,嘴唇微启,轻声道:“再见,拉加尔西。”
沈书钥在锁上留下神威,几人告别镇长便离开了。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镇的街道上,而关于这次西比亚之旅的故事,却永远留在了他们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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