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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盛宠

楚颂出差这一个月,谢棠像只陀螺般转个不停。

法庭上唇枪舌战,休庭后就直奔老宅督工。

推开门时,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她的卧室变成了堆满旧物的储藏室,爷爷的书房摆上了陌生的三角钢琴。

“全部拆掉。”她将泛黄的照片递给设计师,“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照片里,爬满紫藤的阳台下,老人正在教小女孩下棋。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挥之不去。

谢霜的新病房朝南,阳光能晒到被角。

谢棠把备用牙刷放进洗手间时,看见护工正在调整输液速度。

“配型有消息了吗?”她轻声问。

“还要再等等。”护士递来一沓票据。

谢棠签字的笔迹力透纸背——VIP病房、特护、进口药,所有选项都打了勾。

这日周五,派出所门口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谢棠拢了拢西装外套。

手机震动,童澜的消息跳出来:【谢律师!楚总找你吃饭,结果发现你连他微信都没加!】

谢棠盯着屏幕愣了几秒,这才想起——这一个月忙着打官司、盯装修、安排母亲治疗,完全忘了协议结婚的另一位当事人。

她迅速把给母亲点的外卖订单截图发给护工,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字:【能把颂哥微信推给我吗?】

好友申请发过去的瞬间,对方几乎是秒通过。

聊天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三秒,弹出一条简洁的地址:

【荣记港式,七点。】

谢棠正斟酌着回复,第二条消息紧接着跳出来:【位置发我。】

她下意识攥紧手机,想起一个月前民政局门口楚颂那副不耐的表情:【不用麻烦,我自己过去。】

对话框安静下来。

她盯着那个冷冰冰的“嗯“字,忽然有些后悔——那套正在复原的别墅里,还留着他小时候送她的贝壳风铃。

荣记的鎏金牌匾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谢棠赶到时,那辆惹眼的黑色迈巴赫早已停在专属车位。

她看到楚颂坐在驾驶座上,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楚颂腕表的反光晃了她一下。

7点15分,他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地叩了叩。

“抱歉,路上塞车……”

“嗯。”楚颂没多说什么,径直推开车门,剪裁精良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迈出。

他看向服务员,“老位置。”

服务员鞠躬的弧度比迎接其他客人时多出十五度。

红木屏风隔出的包厢里,龙井的雾气氤氲在相对而坐的两人之间。

楚颂解开领带的动作让锁骨若隐若现。

谢棠捧起茶杯,舌尖被烫得发麻。

楚颂把点菜的权利给了她,让她挑喜欢的吃。

童澜下午给她发了楚颂饮食的喜好,她照着他的喜好点,一没注意,点多了。

“合胃口吗?”他目光扫过她刚放下的菜单,上面全是照着他口味点的菜。

谢棠笑了笑,“我不挑食的。”

“是吗?”楚颂记得她小时候特别不喜欢吃青菜,是所有蔬菜类的青菜都要挑出来。

“这几天在我那里住得还可以吗?”

“挺好的。”豪华大别墅,还有保姆给她做饭,日子过得实在太惬意了,就连于婶给她煮的生理期红糖水都记得放姜丝。

“需要什么就跟于婶说。”

“好。”

楚颂的视线突然落在她纸袋里露出的一角律师袍上。

在决定和她结婚之前,他去见过她。

那天,他和傅修在法院旁听席上,她一身黑色律师袍,站在原告席上字字锋利。

阳光斜斜地穿过法庭高窗,落在她微扬的下颌上。

那一刻,楚颂恍惚看见小时候的她——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站在紫藤花架下,叉着腰和隔壁孩子王对骂:“你再敢动我的风铃试试!”

老爷子们总爱端着茶壶摇头:“这丫头,嘴巴比刀子还利。”

“将来准是个大律师。”

“这样的性子……”老管家往他们茶杯里倒茶,“往后谁管得住哟。”

“也不一定非要嫁人……”秦老爷子笑呵呵道。

楚颂垂眸,杯中的茶叶缓缓沉底。

那串被她拼命护住的贝壳风铃,是他熬夜做的生日礼物。

那天休庭后,她独自站在走廊窗口喝矿泉水。

他想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傅修却找了过来,“要走了。”

他看了谢棠一眼,二十年前那个站在紫藤花下与人吵架的小姑娘,即使现在,她学会了用法律条文代替儿时的伶牙俐齿,可她骨子里的锋芒从未消失。

她只是学会了把利刃藏进刀鞘,就像她总把最爱的柠檬糖,藏在律师袍最深的那个口袋里。

就她了。

茶杯放回桌面,发出极轻的声响。

“这道清蒸鱼不错。”

他淡淡开口,将转盘上的东星斑转到她面前,鱼眼仍倔强地睁着,就像某人死不认输时的表情。

谢棠盯着那对鱼眼,心中不知做何感想,缓缓地移开目光。

“谢律师。”

这个称呼划出的界线,谢棠条件反射挺直了背,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露出法庭上倾听当事人陈述时的专注神情。

楚颂被这双过分清澈的眼睛盯得喉结微动。

茶汤在喉间滚了一圈,才压下那股莫名的躁意。

“既然我们结婚了,”他露出谈判桌上惯用的神情,“人前的体面总要维持。”

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法律条文。

谢棠在心底逐句拆解——他没说出口的是对她衣着的评价,对她职业选择的不满,对她没能配合演好这场婚姻戏码的责备。

“我明白。”她扬起嘴角,那是她面对最难缠的对手时才会露出的完美微笑,“以后人前人后,我都会注意扮演好你妻子的角色,不会给你丢脸的。”

茶杯被重重放回托盘。

楚颂盯着她无名指上那枚素圈戒指,内圈的海浪纹正随着她收拢的手指隐进掌心。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法庭上,她也是这样笑着把对手逼到哑口无言的。

明明是要她别太拘谨,她却拿出对待对手的态度对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句“不用这么紧张”在舌尖转了个弯,变成公事公办的语气:“周末家宴,穿你舒服的衣服就行。”

谢棠怔了怔,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

窗外华灯初上,玻璃窗映出两人疏离的倒影。

楚颂看着她在玻璃上模糊的轮廓,想起秦老爷子生前总说——

“那丫头啊,像只刺猬。你越想靠近,她越要团成球。”

吃完饭后,谢棠跟在楚颂身后,路过前台时,她看到托盘上放着给客户吃的糖。

她的指尖在糖果托盘上方悬停半秒,精准地夹走三颗柠檬糖。

楚颂站在三步之外,看着她把糖含在嘴里,腮帮子鼓起一小块。

这个画面与他记忆深处的某个午后重叠。

七岁的谢棠坐在楚家老宅的台阶上,也是这样眯着眼睛偷吃柠檬糖,发梢还粘着和楚礼打架时沾的蒲公英绒毛。

转头时,看到楚颂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她。

“吃吗?”她的掌心躺着另一颗糖,糖纸折射着碎钻似的光。

楚颂的视线从她沾着糖粉的指尖移到眼睛。

没等他开口,她缩回手,“抱歉,你不喜欢吃零食。”

那颗被退回的糖硌在她掌心。

“谁说的。”

温热的指尖擦过她掌心,带起细微的战栗。

楚颂慢条斯理地剥开糖纸,金箔碎片落进她还未合拢的指缝。

柠檬的酸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不知是糖霜还是年少时说不出口的懊悔。

他想起书房里那个锁着的抽屉。

里面藏着她当年没能送出去的生日礼物,一罐同样包装的柠檬糖。

糖他一颗没吃,糖纸却留下来了,都已经氧化发黄了,边角脆得快要碎裂。

小时候的自己,当真是幼稚。

明知留不住当年的甜,却还是固执地保存至今。

“走了。”他走在她前头,挡住微凉的夜风。

——————

谢棠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干的头发在鹅绒枕上洇开深色的水痕,睫毛在眼下投出两片疲惫的阴影。

楚颂站在门口,看着月光透过落地窗,将摩天轮的彩光切割成碎片投在她被子上。

床头柜上还放着从餐厅带回来的那颗柠檬糖。

他无声地将首饰盒和礼盒放在糖纸旁边。

礼盒子里是意大利工匠制作的贝壳风铃,和当年被她护在怀里又被摔碎的那串一模一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颂养成了出差必带礼物的习惯。

最初是楚韫教的:“回来总要带点什么,不在乎贵重,重在心意。”

那些年他的行李箱里总塞着各种小玩意儿——苏绣的丝巾、威尼斯玻璃镇纸、北海道限定樱花糖……

后来某天,这些精心挑选的伴手礼突然失去了归处。

直到现在。

望着床头安睡的侧颜,楚颂想起她八岁那年,两人吵了一架。

因为什么他忘记了,他只记得那年木芙蓉开得正好,她气鼓鼓跑出楚家大门,背包里的兔子挂件一晃一晃的。

他给她准备了道歉礼物,却迟迟等不到她过来了。

后来,他带着礼物去了秦家,却看见紫藤花架被拆掉了。

他准备的道歉礼物,就这样一直没有送出去。

这一别,就是十三年,机场上的那一次重逢,他一眼就认出她来。

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他,也不记得他们小时候的经历。

冷气呼呼地吹着她裸露在外的脚踝。

楚颂的手悬在温控面板上方,最终收了回来。

她很怕热,很不喜欢出汗。

今晚送朋友去地铁站,看到有卖菠萝的,没什么胃口吃饭,吃点水果也好,就买了一个菠萝回家。

好在存稿充足,白天没精力写,晚上可以按时更新,又是努力更新的一天~

今天看到有读者评论,还挺意外的,但更多的是高兴(〃'▽'〃),真是有缘啊~,希望能努力写好这个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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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rter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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